小侯爷那么软 第198章

  它自觉,定是君琂平日里给它揉惯了,气得卫长宁从榻上坐直,拿着茶盏就砸过去。鸟躺着正等君琂去揉,不料泼来热水,烫得它都快熟了,忙扑腾着翅膀,朝君琂飞去。

  飞到她的肩膀上,喊:“冷。”应该是热,只是无人教它,也只知道冷这个字。

  卫长宁正瞅着怎么捉它,不想自己飞过来,伸手就捉住了,戳戳它的尖嘴:“谁给你揉?”

  鸟被捏着嘴,说不出话来,努力展翅,却被卫长宁反扣在茶盏下面,上面压着枕头,不经意间都会将它压死。

  处置了鸟,卫长宁心安理得地躺在君琂膝盖上,握着她的手,哼了一声,都是些不知趣的人,不,是不知趣的畜.生。

  君琂给她揉了会,就去将今日的奏疏处理完,免得皇帝记挂。

  ****

  中书舍人做事很快,第二日就拟定的罪状送来,皇帝看了一眼,觉得不满意,打发他回去重写,润润色,太过扭捏。

  皇帝要求愈发高了,中书舍人行礼后就退下,她一人在殿内,想起沐柯,就让人召他过来,问问替人送信一事。

  她精神好了,就想着将一些事处理好,免得夜长梦多。

  内侍去沐国公府,独自回来,没有带回沐柯,道沐郎将受伤,无法入宫。

  皇帝心下有些好奇,受伤了?那日在城外,见到的沐柯还是活蹦乱跳的,难不成回府的路上受伤的?她百思不得其解,摆手让内侍退下,自己在殿内抱着手炉。

  君琂进来,她就问:“沐柯伤了?”

  “伤了,沐稷二十军棍罚了他。”君琂道。

  卫长宁:“……”

  这可与她无关,当年挨了沐稷一鞭子,手都给抽肿了,沐柯约莫着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就释怀了。

  君琂方才出去了,天寒地冻也不知小郡王那里如何,皇帝都染风寒,特意嘱咐乳母好生照料。

  宫人将汤药送来,卫长宁接过后,仰头饮了,眉头拧紧,将空碗还与宫人,先与君琂道:“方才中书舍人来过。”

  “我知晓。”君琂喂了一颗蜜饯,卫长宁眉头这才舒展,依旧捧着手炉,想着怎么让先生同意她去大理寺。

  依照先生性子,断不会让她去碰那些脏污的东西,她有些出神

  君琂也只当她在思考中书舍人那事,嘱咐她:“勿要多想,身体要紧。”

  一听,卫长宁泄气了,真犯难,她抬眸望着先生,试探道:“先生,我去大理寺?”

  “你去大理寺做什么?”君琂不解,将装有蜜饯的糖盒收好,置于一旁小几上。

  卫长宁更加颓然,先生都不记得大理寺里关着李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你媳妇都忘了,你惦记干啥?

  皇帝:往日情敌,去嘚瑟下。

  作者:真是尽职的好演员,扣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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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一百六十二

  皇帝惦记着大理寺的事, 君琂不知, 将她照料好后, 召丞相过来, 问的还是李乾一事。皇帝几日免朝,处理渤海的事就耽搁下来, 丞相带着人拟定出章程。

  渤海的沉疴较为严重, 人人都意识到这点, 生怕再来一次战事, 都巴不得早些处理。

  他们心急,找不到皇帝, 就齐齐围着丞相, 蒋怀被闹得头疼,也不管主政的是不是皇后, 将章程派人送入宫。

  君琂拿到章程后, 丞相也入宫了,她仔细看后,才道:“待我与陛下商议后, 再做定夺, 我召丞相过来是想问问赐死李乾一事。”

  中书拟定罪状的事,丞相也已知晓,皇后现在问他, 估测是监刑之人的人选,他推荐中书舍人。

  君琂摇首,道:“我有意让丞相亲去, 免得再生是非。”

  蒋怀惊了下,不理解皇后的意思,他与李乾幼时相识,多少存着些许情谊,虽说淡薄,但也不好去亲自过去。

  他不愿去,君琂见他神色就知晓,也不勉强,说了几句朝政上的事,就让他退下。

  君琂目送丞相离开,唇角上浅淡的笑意凝固,林璇却道:“丞相这是怕担责任。”

  蒋怀看似迂腐,行事多少带着自己的算计,曾经的帝王于他而言,也是曾经的友人。君琂站起身,看了一眼殿内地滴漏,等了片刻,中书舍人应当快来了。

  君琂在殿内等了半个时辰,中书舍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罪状奉予皇后,悄悄地觑了一眼,殿内并没有皇帝。

  片刻后,皇后道:“好,我送予陛下处,你且回去听着旨意。”

  “是,臣退下。”中书舍人擦擦头上汗水退下。

  ****

  皇帝醒来后,发觉榻旁小几上放着奏疏,习惯伸手去拿,是中书舍人送来的罪状,她看过一眼后摆在一旁。

  君琂听到声音,趋步走进来,道:“我看过了,你觉得如何?”

  卫长宁懒散地躺在榻上,翻了翻身,觉得身子都快躺软了,随意道:“先生说好就可。”

  “那我让丞相去宣旨?”君琂坐了下去,静静望着卫长宁的容颜,见到她眉眼轻微蹙了下,道:“不妥吗?”

  确实不妥,卫长宁想自己去的,先生坚持,她自然就会退让,将自己蒙在被子里,郁闷道:“先生做主,哪里都妥。”

  声音不大,君琂听不大清楚,见她闷着自己,就将被子往下挪了挪:“小心闷坏了。”

  “嗯。”卫长宁应了一声。君琂摸摸她的额间,不烫了,又提道:“前些日子说,带你去君府祭拜,不想你病了,等你病好,我们得空就过去。”

  卫长宁不解,“去岁,你好像不让我去的,今年怎地又让我去?先生改变主意了?”

  这人爱记仇!君琂拍了拍她的脑门,道:“我何时不让你去,去岁你路都走不稳,怎么带你去?”

  “这样啊。”卫长宁讨好笑了一声,也不管先生说的是真还是假,反正她就信了。

  她想起榻,去外面看看,几日都未曾出过殿门,人也跟着发霉。君琂知晓她的意思,阻止道:“外面天气不好,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别又吹风了,等天气好了再出去。”

  冬日里的天没有太阳,就会显得冷,卫长宁歪头没有见到太阳,就信了,复又躺下来,拽着君琂的手腕:“先生,给我弹箜篌吧,解闷。”

  “案上积了许多奏疏,不如我念给你听。”君琂起身,让人把屏风撤了,将奏疏搬来。

  卫长宁脸色沉了沉,捂住自己耳朵,她要先生弹箜篌,听奏疏会让自己头疼,她要抗议。

  捂住耳朵躲进被子里,算作无声的抗议,君琂回头一看,人不见了……

  她意识道:“不想听?”

  “不想听,我还病着呢,皇后都不体谅病人。”

  君琂笑道:“可我还有很多奏疏没看,琐事交给丞相,大事就不好再让丞相处理,你若不听,我就不念了,你自己在榻上看书。”

  卫长宁哀叹一句,从被窝里钻出来,“那先生还是念吧,我同你一同解决。”

  君琂俯身摸摸她的脑袋,见蹭乱的发丝理顺,浅浅一笑:“真乖。”

  不知怎地,被她夸一句,卫长宁仰首看了一眼,没有那只鸟,这才放心。宫人已将奏疏搬出来,君琂端坐地坐于案后。

  她翻了个身,凝视过去,蓦地想起多年前偷偷去署衙时,她也是这般娴静淡然,听了几句,她又托着下颚去看,半晌后,听得昏昏欲睡。

  君琂念了几句就停下,思忖着该如何处置,抬眼时,皇帝伏在榻上都睡着了,脑袋歪着,怎么看都像个孩子,她起身将她身子扳正,将被褥盖好。

  她轻轻退出去,让林璇在殿外守着,自己去大理寺。

  林璇不知她去哪里,多问一句:“陛下醒来,若问起你去了哪里,该如何回答?”

  “就说我出宫去君府。”君琂道。

  方才已与她说过,待病痊愈后,就去君家祭拜,这样一说,她就不会生疑。

  ****

  今日没有太阳,冷风阵阵,吹得人脸色肌肤生疼。

  外面冷,大理寺更加阴寒,走进去的时候,大理寺卿赶来,见到皇后,心生奇怪,又见圣旨后,就大为放心,引着皇后去见李乾。

  李乾被冷风吹了一夜后,也染了风寒,他为男子身体底子好,请大夫后就好了许多,人也精神,见到君琂,瞳孔猛地一缩。

  他立即冷笑:“你来问我代王死因?”

  君琂站在门口,没有走近,只道:“当年是我的错,如今,我该弥补。”

  李乾神色遽然一变,似是不信,见君琂淡然的神色,双手置于小腹前,姿色同当年一样,从未改变,他试探道:“李濯说她是代王,你就信了?”

  君琂沉默,静静地望着他,就如同在看一个生人。李乾熟知她的性子,淡漠如常,想不出她会沉溺一个小了七八岁的女子,他面上肌肉颤动,“你真傻。”

  “你该走了。”君琂轻轻四个字,算作回复。

  李乾认识她二十多年,从她常入长秋宫开始,就注意到了,那么多世家嫡女中,独她聪慧,她走了旁人不愿走的道,太.祖看重,步步提拔,这般恩宠是旁人想都想不到的。

  如何让太.祖看重,也是一番心计。

  君琂这人深沉,且无情。

  君琂姿态如旧,如当年那样,只是心思改变了,面对李乾的直视,并未躲让,她显得极是自然,没有胆怯、没有心虚,这一切理所当然。

  大理寺卿将酒送入内后,感觉到牢房内的逼仄,腿脚有些发软,送入后就急忙退出去,守在外面。

  李乾不动,额头青筋凸显,看着君琂:“你不后悔?”

  “不后悔。”君琂平静道。

  李乾姿势不变,又问:“李濯哄骗你,也不后悔?”

  君琂回道:“不后悔。”

  李乾无话可说,他所有的底气都消失了,时不待他,只要再给他几年时间,在渤海崛起后,就可以挥师攻下长安城,再次败在了君琂手中。

  他试图去说些其他话去困扰君琂,句句不离代王,可惜君琂从不在意,眸色淡然,最后道:“我从不在意虚名。”

  李乾骄傲的脊背弯了下来,试图解释道:“当初你不愿放弃权势,我不得已才废你相位,奈何你宁愿嫁那个就知道玩的孩子,都不愿向我低头。”

  君琂道:“后宫与我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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