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 第47章

消息滞后€€的赵医生石化了。

结婚?谁结婚?什么结婚?怎么没有人通知€€他?

“你不知€€道吗?赵医生?”

无形的利刃戳在了赵泽霖身上,他僵着脖子摇摇头,“我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应该不会吧,但大小€€姐的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你没收到吗?”

又是€€一把戳心窝子的刀,给赵泽霖的心窝捅成了蜂窝煤。

“我走€€了,不必送。”赵泽霖不愿意再€€留在这里给他那没良心的主顾善后€€。

当然了,赵医生最终还是€€没走€€成,他要是€€走€€了,真€€出点€€什么事,还得被€€抓过来。

到凌晨四点€€才总算是€€消停下来的卧室门打开了,裹着浴袍的宋庭玉出来倒水,只见沙发上两个熊猫眼齐齐向他行注目礼。

阿四满眼敬佩,五爷就是€€爷,这体力,杠杠的,真€€该叫那些背地里说€€五爷是€€个“天阉”的人都过来看看!

赵泽霖满眼怨恨,宋五爷连封请柬都没给他,白认识这么多€€年的老交情了,他画个圈圈诅咒宋庭玉吃了这顿没下顿。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宋庭玉顺了一把汗湿的额发,只见他露在浴袍外€€的脖子上从喉结到耳后€€全是€€猩红的吻痕和齿痕,咬的狠的地方,红的像是€€要往外€€滴血。

温拾不光把宋五爷白玉似的脖子当鸭脖子,那隐藏在黑色浴袍下的胸腹肩膀,也不少€€啃咬的痕迹,可见这一嘴利牙真€€是€€凶悍至极。

宋庭玉不知€€道温拾咬人这个坏习惯是€€从哪来的,他似乎压根不懂什么叫做吻,更不知€€道这不是€€打架,就算动嘴也不能真€€用牙咬。

但这件事不急在一时纠正,以后€€慢慢再€€改掉就是€€了。

“您不是€€没让我们走€€吗?”阿四讪讪道,五爷没开口,他哪敢走€€。

可已€€经€€这么晚了,也不能赶他们到大街上去。

宋庭玉端起玻璃杯,抬手一指客厅对面,“那边有客房,你们可以用,自便。”

宋五爷眼下完全没有追究他们听墙角的功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厮混半天的卧室门虚掩一个缝,宋庭玉端着水杯进去后€€,那一丝微弱的光就彻底收拢隔绝。

赵泽霖眯眼,两手一摊,“我猜,他们还要继续。”

“不会吧?”

赵医生‘啧’一声:“你不懂,那个药,可厉害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想€€买。

€€€€

回到卧室的宋五爷放下杯子,掀开床上一团蓬松的羽绒被€€,被€€子之下蜷缩一团,闭着眼的温拾看样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额头也湿漉漉的,脸上是€€运动过量的红晕,呼吸均匀,已€€经€€进入睡梦去找周公。

“要去浴室洗一下再€€睡。”宋庭玉又穿上了斯文的外€€皮,体贴又细致入微,照顾起温拾顺手的很。

昏睡过去的温拾当然没反应,于是€€他被€€宋五爷连同被€€子一起端进了浴室。

泡进浴缸,温热的水淹到了脖颈,都已€€经€€软绵绵进入睡眠模式的温拾才惊慌掀起眼皮,差点€€以为自己淹进了河里,猛地抱紧了宋庭玉的脖子,像求生者捞住浮木一般。

下一秒,平静的水面荡起了波澜。

温拾打了个寒颤,眼睛困的睁不开,脑袋似小€€鸡啄米一点€€一点€€,“宋庭玉,我想€€睡觉了€€€€”

“好。”宋五爷缓缓抚过那细瘦的脊背,被€€水浸湿的额发垂下,落在他漂亮到惊人的面孔上,犹如中世纪潜伏在深海引人溺毙的海妖,连声音都带着蛊惑,“一会就洗完了。”

一会就洗完了。

这一会,直到那迈入春日便早早升起的太阳在天边放出第一丝霞光,才彻底结束。

将窗帘拉上,宋庭玉如餮足的猛兽□□上身坐在床边,隆起的肌肉充斥力量感,平时再€€君子绅士的人,这幅模样,也只像个食髓知€€味的登徒子。

他定定看着温拾不省人事的脸蛋许久,才掀开被€€子挤进了温拾侧躺的那边,以前所未有的亲近姿态,把小€€小€€一个温拾,圈进怀中,身前满满当当,心口似乎也被€€什么充斥,宋五爷这才满意合眸。

今儿是€€周一,宋庭玉却不忙,因为他原本就腾空工作,答应宋念琴,会和温拾一起去走€€婚礼的过场。

但,直至上午十点€€都没看见五爷和温拾影子的宋大小€€姐,就这样在酒店被€€放了次鸽子。

好,很好,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叫宋大小€€姐空等这么久!宋庭玉真€€是€€要翻了天了!

于是€€当阿四接到宋念琴兴师问罪的电话时,被€€那话筒里的女高音吓的是€€诚惶诚恐,“大小€€姐?怎么了?”

“庭玉和温拾现在在哪?”宋念琴问的相当直接,“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要我提醒?”自己的婚事都压根不上心?走€€流程都要搞失踪,难不成结婚当天要宋念琴上去走€€过场吗?

宋庭玉和温拾昨天晚上都没回来,阿四在宋五爷的授意下给宋宅打过电话,含糊说€€有些事,就先在市中心住下了,明天一早就回去。

但说€€这话的时候,阿四也没想€€到,他家五爷能折腾到早上才偃旗息鼓,现在卧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恐怕还没醒过来呢。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敲门叫人。

“大小€€姐,五爷和温少€€,还在别€€苑,昨天睡的有点€€晚,没起呢。”

“睡得有点€€晚?”宋念琴哪里会信,自打温拾住进宋庭玉那屋里,她就没看过宋庭玉的屋子十一点€€还亮着灯,宋庭玉又常年不到七点€€钟就准时起床,这作息现在比她还要健康。

阿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主要是€€他家五爷这睡得晚的原因,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他这一支吾,宋念琴难免有些担心,她知€€道宋庭玉是€€个闷葫芦,常年都是€€好事坏事一并不往家里说€€,没有任何吐苦水或道喜事的心思,但她这弟弟只要一彻夜不见踪影,那必然是€€干不要命的大事去了。

“他和温拾到底怎么了?算了,在哪个别€€苑?我现在就过去!”

阿四看着落下的电话,愁眉不展,完了。

这都是€€宋五爷的家务事,还是€€叫宋五爷自己来处理吧。

赵泽霖也洗漱好从客房走€€了出来,“怎么,五爷还没醒呀?不会吧,他不是€€一向早起吗?”那可是€€就算前一天凌晨五点€€合眼,七点€€也准时起床的宋庭玉啊!

果然是€€美色误人呐!

宋念琴到时,卧室还静悄悄的,她高跟鞋哒哒踩进客厅,对上一左一右两个熊猫眼,纳闷道:“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没睡吗?”

可不呗,前半夜被€€‘闹鬼’吵的不得安宁,后€€半夜赵医生又实在是€€认床,宋五爷客房里的床他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只最后€€迫不得已€€闭眼小€€眯了一会,现在只想€€回家补觉,睡个地老天荒,阿四同样,没敢睡实,半梦半醒等着宋庭玉传唤。

“庭玉呢?”墙上的挂钟已€€然指向十一点€€,“还没起吗?”

“没有呢,大小€€姐。”

“为什么,难不成是€€生病了?”宋念琴纤长的眉毛打了结,“温拾呢?我怎么也没看到他。”

“也没起呢,大小€€姐。”

“他俩是€€怎么了,还一块赖床了?都不舒服吗?”宋念琴眼一瞪,冷冰冰盯着赵泽霖,“赵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医生:……这叫人怎么说€€才好呢?

咔哒,卧室的门开了,穿戴一新容光焕发的宋五爷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简直是€€光彩照人,明明也没睡多€€久,但就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与往日沉闷不同的新调性,“在吵什么?”见到宋念琴,宋庭玉才想€€起今天是€€周一,而他答应了宋念琴,上午要去走€€婚礼的过场。

在宋念琴迎上来时,五爷反手合上了门,遮住了身后€€一屋暗色,“大姐。”

宋念琴站在五爷身前一看,眼都睁圆了,抬手要碰不碰,“庭玉,你这个脖子是€€怎么回事!?”

宋庭玉这脖子实在是€€太吓人,衬衣的领子也遮不住那遍布的齿痕,还有流血结痂的地方,看着就痛。

赵泽霖和阿四也倒吸一口凉气,昨晚灯光不好,没看清,还以为都是€€吻痕,这大白天定睛一看,全是€€牙印子。

这可真€€够劲儿了。

不知€€道还以为拍拖了个吸血鬼。

“没事。”宋庭玉挡开宋念琴的手,“不疼,就是€€破了一点€€皮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是€€破点€€皮吗?”宋念琴心口那个火大,她弟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皮外€€伤,就是€€打架,也不能上嘴咬人啊,“这是€€谁干的!?阿四,你们就这样护着五爷的?!”

阿四:……这种事他想€€护,也没有他护的地方啊。

“大姐,这和阿四没有关€€系,你先小€€点€€声。”温拾还在睡觉。

“温拾呢?不会也挨咬了吧?”

温拾倒是€€没挨咬,只不过快瘫痪了。

门口的喧嚣透过那隔音不算很好的木门,吵醒了瘫在床上的温拾,可他就像是€€浑身骨头都被€€拆开打碎重组一般,连翻个身都困难,比□□上痛苦更叫人绝望的,是€€温拾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是€€的,每一件。

包括但不限于他像个色鬼一样舔了宋五爷的脖子,还主动摸人家胸肌,而后€€那福至心灵无师自通往下三路走€€的狗爪子更就该直接剁掉!

一觉醒来把甲方睡了,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还是€€去死吧€€€€”温拾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像只鸵鸟,企图憋死自己,他许愿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觉醒过来,他还是€€在无菌室。

一秒过去了。

两秒过去了。

温拾憋不住拔出脑袋,杂乱的头发蓬松地晃了晃,被€€压的红彤彤的鼻尖皱皱。

不是€€梦,更不可能是€€梦。

温拾两眼无神,脑子里的画面挥之不去又清晰不已€€,他头一次觉得记性好,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下一秒,温拾一晚上除了喝点€€水滴米未进的肚子咕咕唱起了空城计,更可怕了。

温拾简直想€€哭,他这肚子真€€争气,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吃。

外€€头还有若隐若现动静,温拾竖起耳朵听着,发现外€€面竟然不止一两个人的样子,连宋念琴都来了。

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围观的温拾在宋庭玉推门进来的瞬间,选择闭眼继续装睡。

可醒着和睡着连呼吸幅度都不同,宋庭玉一眼看出肩膀紧绷的温拾在装睡,他坐到床边轻声道:“是€€我。”

“……”是€€宋庭玉就更要装睡了,温拾压根不知€€道怎面对被€€他耍完流氓的‘无辜’甲方。

都怪他,都是€€他主动缠着宋庭玉的,是€€他不要脸,不知€€羞,那药一下肚,就忘记自己在合同上是€€个乙方了。

“温拾?”宋庭玉拍拍床上人的肩膀,他怎么感觉,温拾这个不理人的态度好像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宋先生。”背对宋庭玉的温拾不肯转过去,声音又细又轻:“对不起。”

宋先生?

又是€€这该死的宋先生。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走€€近一步的‘宋庭玉’又被€€温拾收回去了。

“对不起什么?”察觉温拾绷紧的身子,宋五爷收回了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温拾闭着眼,声音都在抖,“真€€的对不起。”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都记得吧?”宋庭玉不确定地问。

“我都记得,是€€我逼你的。”温拾要是€€能爬起来,他高低得跪着给宋庭玉磕头谢罪,但奈何他现在真€€的腰部以下失去知€€觉,翻个身都困难,只能诚恳道:“对不起。”

被€€‘逼’的宋五爷:“你真€€的清楚记得吗?”怎么好像温拾眼里那个版本,和宋庭玉眼里两情相悦的版本,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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