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娘干过!
有叶雪山示例在前,叶霄简直毫无压力。
真是万能!赵思洵心说有这样的男朋友,跟拥有小叮当有何区别?
特别是这位武功力压天下,家中非常有钱,长相又英俊得没边,不喜欢他喜欢谁?
赵思洵瞬间眉开眼笑,心里美滋滋的,含情脉脉地夸奖道:“霄哥哥,你真好!”
叶霄唇角一扬,很是受用。
他的内力属寒,最适合整出个风寒入体的模样。
叶霄没有久呆,没过多久便离开了。
之后,高山带着大夫走进来,赵思洵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
除了高山以外,一共是两人,两名大夫,其中一位年纪颇大,胡子已经花白,但精神烁然,姓罗,名之鸣,另一位年过半百,一脸忠厚相,拎着药箱,似乎更像一个大夫。
聂冰带人守在门口,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高山道:“殿下回来的时候身子尚好,可到了晚间竟是发热起来,咳嗽不止,人昏昏沉沉的,还请大夫尽快诊治。”
两位大夫于是走到床边,中年的那名大夫抬起赵思洵的手腕把脉,很快他皱起了眉。
长胡子的罗老大夫问:“怎么样?”
“脉象弱而浮,确实是病重之症。”他看了看赵思洵脸,“脸色苍白,嘴唇鲜红,额头……”伸手触摸着赵思洵的额头,“烫,身有虚汗,呼吸声重,伴有咳嗽……”
他说完,担忧地看向罗之鸣,“夷山王的确病的不轻。”
罗之鸣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面有忧色,他本以为夷山王见了他的传信,是专门装病等着他,却没想到人真的一病不起,这还怎么问?
粱都的水太深了,他虽知随着三国质子入庆,必然会掀起风浪,但没先到高鼎会死得这么突然,所有人皆毫无准备,然酝酿出的风暴却隐隐席卷整个中原。
可惜的是,此事讳莫如深,南望细作游离在外,实在探听不到太确切的消息。
这个时候,赵思洵被放出天牢,却是最好的突破口!
然而再怎么着急,人既然病成这样,也问不出什么,他只能一边让人尽快医治,一边焦急地等着。
一直生生熬到了第二天,睡饱的赵思洵睁开眼睛,看着两人坐在椅子上一点一点打着盹,才稍微有点解气地唤了一声,“高山。”
这一声,立刻将两人惊醒了。
“夷山王,您总算醒了。”
罗之鸣年纪大了,面有倦色,可目光却是惊喜的。
身边的大夫立刻上前替赵思洵把脉,可一上手,面色便古怪起来。
罗之鸣眉头一皱,“怎么了?”
“脉象稳而清晰……不像是……”
“我没病,昨夜装的。”床上的赵思洵悠悠道。
装的?
饶是罗之鸣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也被这一声给懵了一下,脱口而出道:“这是为何?”
“为何?这话要问你啊,罗大人。”赵思洵尽自下了床绕到屏风后,一边更换衣服,一边道,“本王初来大庆,人生地不熟,两眼抓瞎之时,你无动于衷,这会儿用得上我了,倒是敢顶着众多眼线,冒着风险扮成大夫来见我,好意思?不折腾你一下,我心里不平衡,就不高兴。”
罗之鸣听此,瞬间明白了,他羞恼道:“王爷,老夫在南望经营多年,一直小心谨慎,若非大事,岂敢暴露?”
“大事?所以堂堂南望亲王被大庆太子强逼着差点委身,只是一件小事,幸好高鼎死了,不然我变成了什么?”
赵思洵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罗之鸣的脸色顿时一变,“王爷误会了,此事实在是下官无能为力。”
“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跟西越和东楚一样,皆是把我当做弃子的混账呢。”赵思洵从屏风后绕出来,又在桌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尴尬在原地的两人,“看来是我误会了。”
西越和东楚太子一到粱都,那些暗探便会想尽办法地拜见主子,将粱都的动向一一告知,而到了南望,罗之鸣根本没有这个打算,在他的眼里,赵思洵只是望帝放在明面上的棋子,除了生死,其余无关紧要。
若是能借此机会将赵思洵送到高鼎身边,探得消息,他们是乐见其成的。
而这话显然不能在此时说。
但不说,赵思洵就不知道吗?
罗之鸣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抬手作揖,“王爷恕罪。”
此刻,高山已经将早膳一一摆放好,他拿起一个包子漫不经心道:“恕什么罪啊,本王觉得接下去的事,你也就不要知道了,反正无能为力,用不上。”
这连讽带刺的话令罗之鸣语塞。
显然赵思洵不是什么随意就能糊弄的角色,这种啼笑皆非的推脱,他不接受。
此时,不是赵思洵求着罗之鸣,而是后者迫切地想从这位殿下口中得到消息。
罗之鸣看着少年慢条斯理地吃着包子,一脸的平静安然,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似乎与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最终他心一横,掀起衣摆跪下来,“臣罪该万死,请王爷恕罪!”
赵思洵的目光冷漠而讥诮,赞道:“这一声就真诚多了。”
踏进粱都的第一天,他派去的那名细作只是一个信号,他需要南望在粱都的暗探支持,可惜后者做的绝,直接将人灭口了,根本不愿意来见他。
既然如此,就等着吃鳖吧。
赵思洵没让起来,吃完一个素包子,又喝了一碗稀粥,他在牢里饿了三天,这两日没敢吃什么荤腥,等他吃完,见人还跪着,才道:“起来吧。”
罗之鸣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下属的搀扶下站起来,“多谢王爷。”
“客气,累了一晚上,坐下吃点儿吧。”高山早膳准备的丰富,赵思洵一人是吃不完的,他现在已经饱了。
“下官不敢。”
赵思洵看过去,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不吃就滚。”
此言一出,两人深吸一口气,依言坐下来,“多谢王爷。”
“往事不提,以后乖一点就成。”赵思洵笑眯眯给他俩各夹了一个包子。
那语气,让年过半百,甚至都已经白头的两人简直哭笑不得,只能捧起碗,忐忑地拿起勺子,舀粥。
作者有话要说:
赵思洵:你男朋友没了。
叶霄:……
第089章 惊吓 当然就是一簪子刺死他呀。
吃完了早膳, 撤了桌之后,赵思洵问:“我在里面呆了三天,消息滞后, 你们既然来了,手上有什么最新进展,就告诉我。”
其实反客为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想从赵思洵嘴里套出消息, 那不得拿别的来换?
罗之鸣在大庆这么多年, 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有的, 既然赵思洵敏锐聪慧,他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 说:“高鼎死后第二日,就在护城河中找到惠明大师的尸体, 凭着他身上伤势还有打斗的痕迹,像极上陵学宫文书行者的武功, 再加上高鼎身上的缠绵之毒,宁皇后便将东楚西越两处别馆, 包括安王靖王的府邸派人围起来, 只是……”
“只是大庆皇帝不同意, 想拿我平息事态,可皇后死了独子, 非得让安王和靖王陪葬,所以帝后分歧,朝堂内外站队, 是吧?”
罗之鸣一愣, “正是如此。”
“这些我都知道, 有没有不一样的, 在大庆这么多年,就探得些别人都知道消息?”赵思洵一脸你们也太没用的表情,让罗大人简直无语,心说这些消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道!
帝后矛盾,朝堂暗涌,皆是平静下的风浪,常人怎么会知道?他也是探了许久,结合周围迹象才发现的端倪。
罗之鸣闻言,想了想说:“不止如此,还有一事,关于凶手。”
这让赵思洵微微一顿,笑道:“怎么,凶手除了我和西越东楚,难不成还有旁人?”
“也是最近的传闻。”
“嗯?”
“云霄宫。”
赵思洵闻言眨了眨眼睛,“叶霄?”
“正是,有传闻说姚家寿宴中,叶霄从巫神教手中拿到缠绵之毒,云霄宫亦有各家门派秘籍,以叶霄大宗师的实力,足以模仿文书行者的武功,杀死€€明大师,万佛寺未曾否认,庆帝似乎也相信这一说。”
“那有证据吗?”赵思洵问。
罗之鸣摇头,“叶霄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没有在粱都都不知道,这不过是猜测罢了,可是……”
“可是这个凶手实在太妙了,云霄宫跟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利益相关,是转移矛盾最佳的黑锅人选。这样一来,帝后一致对外,少了矛盾,庆帝保住了儿子,皇后有了泄愤对象,而西越和东楚保住了自己之外,还能借此号召武林攻打云霄宫,给北寒南下提供便利,一举多得,极妙,如今就差了佐证,是吗?”
罗之鸣:“……”怎么夷山王什么都知道。
然更加恐怖的是,赵思洵看着他又笑意满满地补充道:“所以罗大人冒着被发现的危险非得见我一面,是希望我能作这个假证,好将凶手两个字钉在叶霄的脑门上,是不是?”
罗之鸣满脸骇然,震惊地看着赵思洵。
“怎么,我说错了?”
“王爷身陷囹圄,亦知天下之事,下官佩服,我孤陋寡闻,对王爷多有怠慢,罪该万死!”罗之鸣从椅子上站起来,包括下属一起重新跪下行礼。
罗之鸣后悔了,若早知道年幼的夷山王有这份远见,他必然以主相待!
有他里应外合,何愁在大庆做不出一番成绩?
“起来吧,昨夜我已经出过气了,咱们往事一笔勾销。”
“多谢王爷宽宏大量。”罗之鸣恭敬道,他看着笑嫣嫣的赵思洵,斟酌着问,“王爷既知三国有意与北寒结盟,那么方才的提议您觉得如何?”
赵思洵不答反问:“罗大人觉得为什么宁皇后会放过我?”
罗之鸣道:“虽然王爷手握金簪,有刺杀高鼎最大的嫌疑,可是众人皆知,您绝对不会是真正的凶手,既然如此,皇后又何必在您身上废功夫呢?”
赵思洵听此,哧哧笑起来,笑得两人有些莫名其妙,“王爷?”
“分析的不错,可惜我不能答应。”
罗之鸣皱眉,“为何?”
“因为我杀高鼎的目的,就是想嫁祸给东楚和西越。”赵思洵漫不经心道。
“原来如……”罗之鸣说到一半,表情顿时僵住,整一个被雷劈中的恍惚,“您说什么?”
赵思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您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