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护佑,咸鱼翻身 第149章

但是炸.药需要引线,需要预先填埋,要点火,倾歌舞月是正武王的产业,根本不可能给赵思洵这个机会!

他们不得不联想到赵思洵回京之前特地去了一趟封地,原来竟带回来这种可怕的武器!

“夷山族……”

“赵思洵……”

这种东西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造出来的,原来早在一年前这小子就在谋划了!

两人之前还心怀希望,踌躇满志,如今却心灰意冷,茫茫失措。

“清虚派呢?”忽然正武王一问。

然而清虚派与他们本就是互惠互利,如今曲怀出现了,那神秘武器的威力又足以震慑当下,除却段平沙,试问谁能抵挡地住?

可段平沙怎么可能露面?他们自然只能撤了。

意识到这点,恐惧和退缩油然而生,彼此对视一眼,从里面看了一个走字。

只是,来不及了。

曲怀的声音传了过来,“奉皇上口谕,宣善平王赵嘉烨,正武王赵永靖,即刻进宫觐见。”

这一道圣旨瞬间将他们钉在原地。

赵思洵啧了一声,斜眼一睨,“曲公公,您这就不厚道了吧?刺杀太子乃重罪。”

曲怀微微一笑,“您可以跟皇上商议此事,杂家只是奉命行事,包括保护您。”

“狡猾的老狐狸。”超思洵嗤声道。

至于这句话是在骂曲怀还是背后的皇帝,想必两人都不会反驳。

就说望帝怎么那么好心,让贴身大太监曲怀亲自出马,感情保护他的同时,还想保下这两个蠢儿子。

而且这俩蠢货到现在都不领情,躲在厢房里居然不肯出来。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会儿跟着曲怀走还有可能保下命来,自己偷偷溜走或者抵死不出,就只有死路一条吗?

赵思洵似笑非笑道:“看来曲公公猜错了,大皇兄和三皇兄不在这花楼里。”他的手慢慢抬起来,他身边侍卫也随着他的手势将枪口对准了过去。

曲怀下心感慨,又提了声音道:“两位殿下是要违抗皇命吗?”

“都说了,人不在里面,里面只有刺客,来人,瞄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显然比曲怀的圣旨有用,正武王和善平王终于打开了门,两人一步一步走下去。

虽面色镇定,但步履看得出来有点艰难。

“好巧啊,两位皇兄。”

赵思洵笑吟吟地问候,仿佛聊家常一般。可周围黑洞洞的枪口却随着两位亲王的走动而移动,似乎只要赵思洵一个指示,就能将两人给当场射杀了。

“太子殿下。”曲怀提醒道。

赵思洵笑了笑,“放心,我的侍卫练了半个月的枪法,一般是不会擦枪走火的。”

那不一般呢?

曲怀对赵思洵的恶劣性子有了重新认识,不过此事望帝理亏,正武王和善平王刺杀在先,若赵思洵非要射杀两人,似乎也无可指摘。

两兄弟抖着脸皮走了下来,成王败寇,他俩不得不向赵思洵行礼,“太子。”

赵思洵没有回礼,只是深深地望着他俩,直到后两者头皮发麻,才悠悠道:“两位皇兄的运气不错,差点就步入大庆安王和靖王的后尘了。”

这轻轻淡淡的一句话,让两人额头冷汗津津。

“行了,既然不让杀,曲公公,那就赶紧把人带走吧,免得孤多看两眼生气,改变主意。”赵思洵脸上虽带笑,然笑意不达眼底,冰凉凉的刺骨寒冷。

哪怕早就有所预料,一切安排妥当,也打算拿这两个杀鸡儆猴,可他心中依旧恼火,目光落在舞台上的少年,眯了眯眼睛。

然下一刻,一把细长的剑划过那细嫩的脖子,那少年瞪着眼睛缓缓栽倒。

曲怀一甩袖子,轻声道:“倾歌舞月包藏祸心,谋害太子,全部拿下!”接着他看向正武王和善平王,“两位殿下,请吧。”说完,他冲着赵思洵抬了抬手,带着剑离去。

不远处,打成筛子的刺客尸体依旧躺在地上,染了一片血红,包括两名宗师,依旧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在赵思洵凉飕飕的目光下,正武王和善平王毫不犹豫地跟上了曲怀,恨不得走到他前面去,离这个可怕的弟弟远远的。

“殿下,就这么放走了?”聂冰问。

赵思洵回头,“那孤能怎么样,父皇亲自派人来了,还能不给面子吗?”

聂冰沉默下来。

“放心吧,孤为了他的父子情分如此委曲求全,他怎么着也得补偿我。走,收枪,回府。”

“是。”

赵思洵手一挥,在簇拥之下缓步离开倾歌舞月,不过他之前,回头对楚岭招了招手,“楚公子。”

“太,太子殿下……”楚岭及诸多纨绔胆战心惊地走到他的面前,赔笑。

“今日让你们受惊了,回头孤好好补偿你们。”赵思洵嘴角含笑,亲切地拍了拍楚岭的肩膀。

楚岭等人简直受宠若惊,欢喜道:“哪里,是我等招待不周,差点令殿下受伤,实在惭愧。”

赵思洵颔首,“都回去吧,别让家中父祖担心。”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说我不厚道了哈,哈哈。

第123章 赔偿 但您儿子穷!

赵思洵回府之后开始拉清单, 对,虽然他没有任何阻拦,任何不满地让曲公公将人带走了, 可并不表示就这么算了。

所谓子债父偿,这份委屈和损失都得从望帝那儿要回来,他洋洋洒洒写了一本奏折之后, 就等着宫内召见, 他就不信望帝能挨到明日早朝。

果然, 临近子时之时, 宫里来了消息。

话说得很好听,若是太子殿下歇息了, 明日早朝之后觐见也是一样的。

那当然是不一样,赵思洵精神抖擞, 直接进宫。

他走进昭阳殿之时,太医正从里面走出来。

赵思洵一把拉住其中一个尚显年轻的小太医, 挑了挑眉,后者不动神色地笑了笑, 轻轻摇了摇头, 就脚步不停地走了。

这位小太医是辛太医的关门弟子, 这些年替赵思露治伤的时候,都是他在辛太医身边打下手, 自然跟赵思洵也比较熟悉。

如今辛太医年纪大了,一般疑难杂症他都懒得搭理,都是让小徒弟出面的, 而赵思洵高居太子之位, 彼此互利, 行个方便, 哥俩自然就更好了。

心中有底之后,赵思洵再看望帝这单手支着脑袋,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就觉得虚假。

啧,装模作样,孤家寡人给谁看呢?

“幸好,露露跟着舅公闭关了,不然,两位皇兄这样身上没让她锤出个窟窿来,都说不过去。”赵思洵声音随着脚步声传进去,接着站定行礼,“儿臣见过父皇,万岁圣安。”

圣安两个字就颇具讽刺了。

望帝放下手,看着这儿子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一副自作自受的模样,原本被那俩混账气得发疼的胸口又隐隐作痛,没好气道:“装都不装了?”

“谁遭到兄弟刺杀,差一点进鬼门关了,还有兴趣装下去,父皇,您对儿臣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吧?”赵思洵皮笑肉不笑道。

“有底气,说话都不一样了。”望帝冷冷地看着他。

“儿臣不是底气,是怒气。今夜,您要是不能给我一个说法,儿臣就赖在这儿不走了,您明日也别想上早朝。”赵思洵说着往周围看了看,“偌大的一间宫殿,怎么就连一把凳子都没有?”

曲怀在一旁听着,忍了忍笑,朝边上的小太监示意了一下,“给太子殿下搬把凳子。”

望帝听着看了曲怀一眼,似乎在问谁准许他坐了?

多年老伙计,也没什忌讳,曲怀回首一笑,似乎回答,您难道还能让苦主站着?这位怕是更不会善罢甘休了。

望帝于是撇开了眼睛,懒得多说。

椅子搬来,赵思洵没忙着坐,而是从怀里抽出一份奏折,放在了望帝的案桌上。

望帝看了一眼,皱眉问:“写了什么?”

“回父皇,儿臣想来想去,让您严惩两位皇兄似乎不现实,可让我随意放过我又不愿意,争执起来还影响咱们的父子之情,所以不如改为赔偿吧。”

这话有点意思,望帝拿过来看了看,接着安静的殿中传来一声冷笑,“洵儿,你觉得这不会影响你我的父子之情?”

赵思洵笑了笑,“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一不让您杀子,二不让您断绝父子关系,三免了朝堂后宫的诸多求情,有何不好?儿臣觉得自己真是太孝顺了,就见不得您为难。”

那张嘴啊,全天下都没有比他更伶牙俐齿的了!

望帝看着赵思洵那一脸真挚的模样,恨不得拿起这份奏折砸他脸上。

曲公公侧了侧脸,对那份折子有些好奇,“皇上……”

“你看看。”

折子飞了过来,曲公公一把捏住。

然后他惊讶了,也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狮子大开口。

曲公公将折子放到望帝的桌前,站到一边,目光放空,表示自己一个太监,没资格置喙。

“两座铁矿,两座铜矿,一座银矿,一座金矿,你怎么不干脆把朕的国库税收一并也给要过去?”

赵思洵无辜道:“这话说的,儿臣哪儿敢?”

“不敢,金银两矿,国之财政,你不是开口了吗?”望帝怒道。

“这话您可别糊弄儿臣,两位皇兄的封地内不就是一座金,一座银吗?儿臣的封地内,屁都没有,要矿还得从妹妹的封地取,厚此薄彼了吧?”赵思洵埋怨道。

望帝这回听出味道来了,他端过桌边的茶,悠然喝了一口,笑骂道:“堂堂太子,就盯着这三瓜两枣,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赵思洵撇撇嘴,“三瓜俩枣?那您倒是给啊,儿臣手头上正缺钱呢。”

“霹雳门,这些年给你赚的不少吧?”

提起这个,望帝是既恼怒又骄傲!

恼怒,是因为赵思洵扮猪吃老虎到他头上来,作为南望皇子,他想买炸.药用于军事这小子都不肯搭理他!明明手里有势力,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让他知道一丁半被占了好处,如此没有信任,简直不孝!

而骄傲……那还用说,在他眼皮底下,小小年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创立那么大门派,这就不是普通的能耐,跟逆天差不多了!放眼天下,能做到这份上的,也就只有赵思洵,作为老子,他相当自豪。

当然,望帝在知道之后,一直忍到现在才提起来,也是因为赵思洵翅膀硬了,底气足的缘故,否则以望帝的行事作风,早就从赵思洵手里接管霹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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