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去上书房教三个小矮子上课,柳应渠下课时说道:“明日就休沐了,回去好好玩。”
终于他也有假期了,柳应渠心中激动。
“柳夫子再见!”三个小矮子说道。
“你们也再见!”柳应渠绝不停留一秒钟。
他高高兴兴的放假回家,一看家里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有些懵。
“应渠,你回来了。”
“应渠,舅舅来看你了。”
……
这说话声也是七嘴八舌的。
沈清梧正在和沈父在一起,沈清梧说道:“爹,你怎么把他们给带来了?”
“在京城里更好解决。”
“柳郎可怎么办?”
沈父大气道:“应渠不行无所谓,我会出手。”
柳应渠先去扶着谭大娘:“娘,你终于来了。”
“应渠……”谭大娘看着柳应渠身上的官袍,心里高兴得不行。
第68章 各自目标
谭大娘瞧见柳应渠俊俏的样子又心酸又高兴:“你在京城可好?”
“过得不错,在翰林院也是一个清闲的官,比不上那些忙碌的大官。”柳应渠笑着说,他绿色的官袍玉带子还禳着玉碎。
谭家的人从进入京城看见这繁华的景象就迷花了眼,这里高台楼阁,各种稀奇的东西,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一副富贵的样子,从皇城旁走过就能感到庄严的气氛。
一进柳府来,他们还有些拘束,一见这宅子铺着大理石,桌子是白玉花瓶,在地上还有一个紫金色的香炉子,发出袅袅的香气。
他们心中的贪念就勾了起来。这时看见柳应渠安置完谭大娘后立马就跳出来了。
“应渠,舅舅……”谭老二话还没说完,柳应渠就后退了几步。
“你们忘记了道士怎么说的吗?我们不能同处在一屋子里,不然我会有性命之危。”
谭老二把这茬给忘了,脸上的笑容一僵。
“那我们住哪?应渠我们是你的亲人,你这可不厚道。”陈桂香上前一步说道:“我们这么大一伙人怎么办?”
“给你们五两银子去住客栈。”柳应渠从钱袋子里拿出五两银子,递给谭老二,他的表情还带着笑:“你们先安顿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要是遇上困难记得给我说。”
五两银子?!这打发叫花子啊!
“对了舅舅,这京城随便死个人也算不上难事,你说呢。”柳应渠拍拍谭老二的肩膀。
谭老二后背出汗,眼睛对上柳应渠含笑的眼睛心里更发虚。
陈桂香梗着脖子:“应渠,你少吓唬人!”
“本官是从六品修撰,你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对本官大呼小叫是想进牢狱?”柳应渠脸上的笑脸一下子就变得面无表情。
沈清梧在假山后面偷听,看见柳应渠宛如川剧变脸一下,他心里有些吃惊,柳郎竟然是这样的人。
“你们不会忘记了对我做了什么吧?千里送人头,活得不耐烦了。”柳应渠露出自己仗势欺人的嘴脸:“再不走就把你们身上的银子全交出来,要是我在京城中听见半点不好的言论,我就找你们算账。”
谭家的人傻眼了,这哪里是一个官员,这不妥妥的流氓吗?
柳应渠甚至十分有礼貌:“请圆润的走出去。”
“柳应渠,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谭老大指责道,眼里满满都是失望和怨气。
“闭嘴,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本官说话!你就不怕死吗?!!”
谭老大被怼得两眼发晕。
“你不怕我们把你告上公堂?”陈桂香看见柳应渠这滚刀肉的态度就气,这样的人也能当官!
“堂下是何人状告本官!”
柳应渠无所畏惧,他甚至恶劣的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可是那张脸过分好看,只觉得让人看上去就心痒痒。
沈清梧眼中冒出小星星:“柳郎好看。”
谭家气得一个仰倒,这是什么倒霉外甥,这沾不到一点好处,他还要威胁他们。
“你等着!”他们放完狠话打算现在京城里先住着,以后再想想办法。
柳应渠好整以暇的弹了弹肩膀上的灰尘。
“长戈,你跟着他们。”
燕长戈点点头。
他功力的十分之一还没使出来,就这?柳应渠懒懒的打个哈欠。
“柳郎。”沈清梧从假山后面出来,脸上爬上一层嫣红,他抱住柳应渠的腰:“你好厉害。”
“没有了。”柳应渠抱住老婆的腰肢,眉眼弯弯,清风如月,这样子看不出之前那副恶劣仗势欺人的模样。
眼神里如渊的锋芒也收敛下去了。
“岳父。”柳应渠松开沈清梧对着沈父叫了一声。
“三元及第好样的,应渠我没有看错你,希望以后也不会看错你。”沈父说道。
柳应渠笑了笑:“岳父,不会的。”
柳应渠要去换官袍去了,沈清梧也想跟着去,沈父立马拉住了沈清梧,沈清梧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
“爹你有事吗?”沈清梧语气不爽。
“你娘没在,我要问你一些事。”
沈清梧抱胸看他。
“你和应渠就是孩子的事怎么样?”沈父偷偷摸摸的说。
“咳咳咳咳……”沈清梧臊红了脸:“爹你说什么!”
“你们成亲有接近一年时间了,你们也不着急。”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我们两个人还没过够啊。”沈清梧绕着玉佩穗子,脖子也红了,不知道想到什么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他才和柳郎成亲多久,以前柳郎就要读书科举,现在当官也没多少时间,早上那么早就去上朝,夜里他也不好那个。
而且孩子的事要顺其自然,他和柳郎还年轻。
沈父这一番话也提醒了他,明日是休沐,今晚不就可以放肆一下了。
沈父还在说什么,沈清梧自己过滤。
京城的夜晚带着凉意,柳应渠让人把桌子搬在院子里用饭,桌子的好东西不少,沈清梧又去拿了果酒。
柳云华和柳云愿陪着谭大娘说话。
沈清梧今日高兴拿着果酒一会去敬谭大娘,一会又去和沈父攀谈,笑着饮酒。
正当他还要饮酒时,柳应渠按住了他的手:“少喝点。”
“今天高兴。”沈清梧凤眸带着几分水润,他笑嘻嘻的上前把柳应渠杯中的酒给喝了,还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去看柳应渠。
柳应渠错愕:“……”
谭大娘瞧沈清梧瞧了好几眼,心里纳闷这儿媳妇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柳应渠看着沈清梧还去拉着柳云华和柳云愿喝酒,心想估计明天老婆是要后悔的。
“娘,他平时不这样,今天遇见你高兴。”
沈父瞪着沈清梧:“还不快回来坐着!成何体统!”
他这老脸都没法搁了。
吃完饭柳应渠扶着酒鬼回房,夜里的风一吹,沈清梧就像一只猫一样往柳应渠的怀里钻:“好冷。”
酒鬼咂咂嘴:“暖和。”
柳应渠有些好笑,抱着沈清梧抱得更紧了。
他把人放床榻上,自己去沐浴去了回到房间里躺上去,沈清梧就闻着腥去扯柳应渠腰带。
“干什么。”
沈清梧:“要你。”
他还补充一句有些得意:“明天休沐。”
“休沐怎么了?”柳应渠低沉着嗓子问。
“休沐就可以好好的洞房。”沈清梧把柳应渠的扯完,又去扯自己的。
“我自己来。”沈清梧阻止了柳应渠想要翻身的样子,他唇珠殷红,嘴角向上扬。
蜡烛还未熄灭,手下的触感柔软有弹性。
柳应渠狼狈的低下了头。
这事上他第一次咸鱼。
次日一早,晴方潋滟。
柳应渠骑着马闲适的走在大路上,在他身后还有一辆马车,柳云华和柳云愿这是第一次来郊外,他们有些有些好奇的掀开车帘去看,沈清梧今日难得也没骑马而是坐在马车上。
谭恒骑马和柳应渠并行:“柳兄,我在学业上有一事不懂,想听听你的想法。”
柳应渠不可思议的对上了谭恒的眼神,他正了正神色:“谭兄,请说。”
谭恒把夫子的问题说了一遍。
柳应渠半晌没作答,他低头想了想,谭恒也没有催促。
“这兵法上的事,我未曾研读透。如果把交战双方比作是大昭和青国……有一言,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
他坐于马上,谈话声并不高,唇角含着笑,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种洒脱和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