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渊道:“带我走走?”
“……嗯。”
感受到夜临渊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童岁浑身不自在,没话找话道:“你饿了吗?我给你拿点吃的。”
夜临渊道:“好。”
宴会厅里无数的视线都看了过来,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童家一个普普通通的宴会,连夜临渊这种不经常出席应酬的人都可以请到。
在场不少Omega就有些意动了。
错过这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下一次的机会。
童岁给夜临渊夹了一些他早前尝过味道还不错的点心,转过头,就发现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漂亮的Omega。
他愣了下。
那名漂亮的Omega道:“夜院长,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办学理念,不知道能不能交换一下通讯,以后有机会能单独请您出来坐坐?”
他说话的时候眉目含情,柔软的像是一池春水。
童岁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感觉喉咙干干的,想说话又不知道应该站在哪种立场。
这时,夜临渊淡淡道:“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是很方便。”
那Omega怔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您有喜欢的人了?”
“嗯。”
夜临渊说着看向他。
在那一瞬间,仿佛拢在他心上的整片乌云被轻轻地拨开。
Omega离开后,夜临渊朝他走来,低头咬住他手里的点心。
“发什么呆?”
童岁这才晃过神,“没、没什么。”
夜临渊随手拿起了一杯酒,轻轻喝了一口。
修长的手指握住玻璃杯。
猩红的酒液落入他的薄唇,童岁看着他的喉结滚动,莫名也觉得有点渴。
夜临渊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那双黑沉的眼眸似乎更加的深邃。
仅仅看了一眼,童岁就挪开了视线。
他听见了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忽然,那股熟悉的气味环抱住他。
童岁浑身僵住。
夜临渊紧紧抱住他,垂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道:“别躲我了,好吗?”
咚咚咚。
童岁的心跳太过于清晰,他的脸颊烧红一片,周围还有很多视线和窃窃私语。
童岁红着脸低声道:“夜临渊,你没可能酒量这么差,快起来。”
可他的颈侧被蹭了蹭,那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反而抱得更紧了。
童岁:“……”
就在这时,童肆年走了过来,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奇迹,“我和他当了四年的同学,还是第一次看他愿意被人抱。”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童岁道:“他好像喝醉了,我先带他上去休息一下。”
“嗯,去吧,”童肆年伸出手,“你扶得动吗?我搭把手€€€€”
还没碰到夜临渊的肩膀,就被对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童肆年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哈哈,没想到喝醉了也没忘记躲,条件反射啊。”
童岁看似是扶着夜临渊,实际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对方几乎是主动跟着他上楼的。
到了他的房间。
关上门,夜临渊的眼底几乎不剩什么醉意了,直勾勾盯着他看。
童岁被他看得有些坐立不安,羞恼道:“你根本就没喝醉。”
夜临渊道:“联谊那次,你不也没喝醉吗?”
童岁一怔。
夜临渊走近,“还有补习,你成绩这么好,为什么要让我单独教你?”
“童岁,你解释解释。”
第58章 ABO15
童岁被他问蒙了, 迟疑了几秒开口。
“你怎么知道的?”
夜临渊从外套里拿出他的卷子,展开来, 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童岁想起来自己昨天因为心神不宁就不小心忘记了伪装, 没想到居然被抓了个正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夜临渊靠近,携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童岁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后腰抵在背后的桌子上, 退无可退。
童岁抿了下唇,乖乖认错小声道:“好吧,我承认我骗了你,你要是生气的话, 我、我以后不会缠着你补习……”
“童岁。”
夜临渊的手横生过来,压在他身后的桌面上, 发出沉闷一声。
他的手臂线条紧实有力。
几乎是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身前和桌子间这狭小的空间。
夜临渊沉沉看着他, “你觉得是你说开始结束,我就要听你的话吗?”
虽然这里是童岁的房间,属于他的地盘, 但是在夜临渊绝对的气压下, 他就像是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
童岁委屈道:“那你想怎么样嘛?”
“你弄清楚, 是你先钓我的,”
夜临渊抬手,捏住他小巧白玉似的耳垂,轻轻地摩挲, “你先开的头, 就得一直负责下去,直到我腻了为止。”
童岁抬起湿漉漉的眼睫, 单纯地问:“那你什么时候会腻?”
“永远不会。”
随着夜临渊的话语落下的还有浓烈炽热的吻, 带着淡淡的葡萄酒味, 一点点挤压他口腔里的空间。
童岁被他吓得想逃,却被他死死摁住,摁住他的后脑勺。
仅仅三天的时间,就已经让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争先恐后地述说着思念。
他的吻又深又重,像是恶狼啃食自己不听话的小猎物一般。
楼下的宴会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虚伪笑容,流动着浮华。
而楼上涌动着暗潮,黑暗处滋生了无数见不得光的念头。
夜风将露台的窗帘吹动,哗哗作响。
月色自缝隙中洒落,无声地落进室内,落在童岁微微皱着的眉头和鼻尖上泛出的汗珠,莹莹发亮。
一吻结束。
童岁浑身发软,背靠着桌子想要滑到地上,却被夜临渊单手提了起来,放在书桌上。
童岁张着嘴喘息,才短短几天没有接吻,他就已经全线崩溃,完全扛不住夜临渊的攻势了。
嘴唇被亲红了,鼻尖也是粉的。
夜临渊根本不像是一个喝醉酒的人,眼底闪动的亮光满是贪婪和计算。
童岁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过了没一会儿,夜临渊道:“休息好了吗?”
“没、没有。”童岁慌张地回答,“你不能再亲了,会被看出来的。”
“你在怕什么?你哥不是挺喜欢我的么。”夜临渊压着他的耳侧,低低道:“我可是有在好好照顾你。”
童岁的耳朵止不住的发烫,“哪有你这样的照顾。”
接吻、拥抱还上手。
夜临渊挑眉看他,“你不喜欢?”
童岁抿了抿唇,垂着眼皮始终不回答,像是一颗青涩但芳香诱人的果实。
夜临渊又吻了上去。
这次虽然吻得没有那么急切,但如溪流般绵长,大脑缺氧的童岁连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都不知道。
西服的裤子虽然不算修身,但毕竟也不是宽松的款式。
童岁看着天花板的吊顶,脑袋有些懵,只是接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下意识想要拉过旁边的被子,遮一遮现在的窘态。
夜临渊直起身,压住他的手。
夜临渊的视线如同欣赏艺术品般在童岁身上游弋。
深蓝色的缎面被套上绣着细细密密的刺绣,一身纯白的童岁被包裹在其中,如同一株带着露水的花朵。
原本端正系在胸前的蝴蝶结领结已经歪了,轻轻一扯就散开了,被拿捏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里。
随后,半透明的领结覆盖在他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