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第50章

凉瑶楚没理他。

那统领便又问了几次,一次比一次着急,问道了最后,凉瑶楚终于是给了一丝反应。

她冷笑了一声说:“怎么了?你家主子就这么着急让王爷升天?”

“........”

“你让他别着急,他再多折磨王爷几日,说不定就快了。”

这下统领便是半句话都没有再说了。

凉瑶楚开完了方子,甩开了衣袖转身就走。

府中的人都知道凉瑶楚性子不好,即便是现在,也无人敢惹她。

加之她方才刚怼了统领,几个小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愿意监视着她回药房。

毕竟谁想平白无故挨一顿骂。

于是凉瑶楚一个人清清静静的走出了林倾白的寝室。

待她走到了院中四下无人时,缓缓顿住了脚步,从袖中摸出了一个纸条。

纸条展开,上面是林倾白的娟秀的笔记。

这是方才她为林倾白诊脉时,林倾白塞给她的。

凉瑶楚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半响她将那个纸条揉成团,干脆直接的扔到了嘴里,嚼了两下吞了下去。

-

今日,郗安回到王府的时间比以往都要早。

平日里晚膳做好了他才会回来,而今日夕阳未落,晚膳还没有摆上桌,他便急冲冲的赶回了府中。

郗安来的早,刚到林倾白的殿外时,门外值守的侍卫告诉他现在王爷还在休息。

郗安便顿下了脚步,命人将红月寻了过来,问了问林倾白的身体情况。

郗安如今满身的戾气,红月连和他说一句话身子都止不住的发抖。

从红月断断续续的描述中,郗安知道林倾白今日犯病是因为那个叛徒侍卫的事情。

他目光生冷的说:“不过是一个叛徒,死不足惜。”

红月便缩了缩脑袋,从郗安的身前后退了两步。

面对这样的郗安,红月生怕自己多呼吸一口也会被他挖眼割舌。

她怕的恨不得立刻从郗安身前逃离。

郗安却没有放她走,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是面色沉沉的望着林倾白紧闭的殿门,似在思索着。

过了许久,他挥了挥手将身后的侍卫唤了过来。

那侍卫弓着身子,对郗安毕恭毕敬。

郗安沉默了

一会说:“将杨明阮直接杀了吧,免得脏了别人的眼。”

“是,将军。”

那个侍卫领了命令,转过身快步走了。

郗安却面色不变,依旧站在门口。

就这样郗安在林倾白的殿外站了近一个时辰。

从太阳未落山,到王府院中点燃了烛火,晚膳也被下人热了三四遍。

郗安不去叫林倾白,下人也无人敢扰了王爷的清静。

一直到戌时,林倾白的殿中才亮起了一盏昏暗的烛光,郗安便跨步上前,不等敲门,直接一把推开了殿门。

林倾白刚从床上坐起身,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内衫。

他的脸色还是很白,转过头看了郗安一眼,又淡漠的挪过脸,将外衫穿在身上,站起身坐在案几前。

一直到林倾白穿好衣服,郗安才从殿门口走了进来,命令身后的丫鬟将膳食端了进来。

膳食一道道的摆在桌上,足足摆了半个案几。

郗安还是很了解林倾白,他知道林倾白下午犯了胃病没胃口,准备的都是一些清淡易消化的小食。

林倾白一言不发的低头吃饭。

郗安却没有动筷子,他望着林倾白泛白的脸色问:“胃还痛吗?”

烛火在二人之间闪烁。

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一样,林倾白无视了郗安的问话。

他如同被人操纵的木偶,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机械的吃着饭。

郗安沉下了目光。

他望着林倾白那张淡漠的脸,望了许久,多日以来林倾白对他的无视,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了。

郗安眼中泛着难忍的怒意,抬手一把抓住了林倾白的手腕,压着声音说:“我在问你话,回答!”

郗安用的力气很大,钳制着林倾白动弹不得。

林倾白松开了拿着筷子的手指,筷子啪嗒两声落在了案几上。

他仍由郗安抓住他的手腕,眼中无波无澜的看向郗安,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

郗安问道:“是因为那个侍卫吗?!”

“.........”

郗安满眼的怒意,他紧紧的拽着林倾白的手,恨不得把林倾白的嘴巴给撬开,让他说上一句话。

若是现在有任何人敢这样对他,他都会将那个人捆住双手吊起来,用淬了火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他身上。

不愿说话?

好啊,他手中有一万种最残忍血腥的办法,能让人乖乖的开口说话,不仅如此他还要让他嚎叫、求饶。

然后再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可是这个人是林倾白.......

郗安只能将林倾白的手又捏的紧了些,怒声道:“他是个叛徒!军中的叛徒要处以极刑,我怎么对他都是他活该!”

“.........”

“说话!!!”

林倾白望着郗安这副满眼血腥,疯魔愤怒的模样,指尖不由的颤了颤。

他知道郗安的性格,现在的郗安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和煦纯善的孩子。

又或许压根没有当初那个温和的孩子.......

如今郗安只是露出了本来的面貌而已。

他嗜血,无情,心狠,性格阴晴不定,更是无比的偏执。

如果今日林倾白不肯开口说话,郗安怕是能一直这般疯魔的跟他耗下去。

林倾白垂下眼睛,声音轻淡的说:“他背叛了你,险些害了你,你可以让他死,我已经不会再说什么了,可为何要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这话说完林倾白便半句话都不愿多说了。

他感觉累极了。

他和郗安信念不和,立场不

同,无论是什么事情他们都站在相反的位置。

他知道郗安有他的道理。

他不愿再和郗安争论,也不愿再听郗安那些会让他心痛的言论。

于是林倾白的手腕挣扎了两下,闭上了眼睛,想要将郗安即将到来的争论声隔绝的耳外。

可是这次房间里却是一片的沉默。

郗安久久没有说话,他眼中的怒火也在林倾白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全都散了。

过了一会,他松开了捏着林倾白的手,站起身来走到了林倾白床头的位置,似在找什么东西。

林倾白听见了抽屉打开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郗安从床头柜中拿出一个长条的物体,又走回到他身前。

屋内昏暗,林倾白看不清他拿了什么。

郗安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将那个物体放在了林倾白身前的案几上,然后他冲着林倾白伸出了手掌,低声说:“.......打吧。”

林倾白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连忙垂下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东西看。

郗安拿来的是一把戒尺。

小时候郗安顽皮,每一次他做错了事情,林倾白就会将他叫到案几前,拿着那把戒尺打他的手掌心。

那时候郗安还会哭闹,还会挣扎。

渐渐的,郗安长大了些,越来越来懂事了,他每次惹了林倾白生气,就算是林倾白不打他,他为了让师父消气也会主动的伸出手。

那个意思他在向林倾白认错,甘愿受罚。

而如今呢......

林倾白抬起眼眸,在那一盏暖色的烛火下,郗安那原本生冷无情的面容,也被照的有了几丝的暖意。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林倾白,像是真的在等林倾白罚他,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这一次他先妥协了一点点.......

一切就好像回到了过去。

林倾白的手在身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手腕细细的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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