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第196章

阎秋司咬紧了牙齿抱着林倾白,生怕那些纷乱的杀光会误伤了林倾白。

饶是阎秋司有通天的本领,此时也抵不过他是只身一人。

他手中无武器,护的住林倾白,却护不住他自己。

忽然有一道杀光刺中了阎秋司的肩头,阎秋司皱紧了眉头,身子猛的向后退了两步。

玄彻瞅准了时机,手持长剑直冲阎秋司的面门而来,咬着牙低声道:“将师尊还给我€€€€”

一切就像是当年那般。

只是当年他法力稚嫩,只凭着一腔愤恨,刺向阎秋司的面门,却被阎秋司反手掐住了脖颈,犹如被捏住了咽喉的鸡崽一样,没有半分还手之力。

这一次,玄彻用尽了全身的法力,只为了这一刻,能够斩杀阎秋司,以报当年仙族之仇,一掌之辱。

玄彻手中的杀光划破长空,势不可挡,以极快的形势逼向阎秋司。

阎秋司刚刚躲开了一阵攻击,正垂眸看向林倾白,看见林倾白还倚在他的怀中安稳,心中刚沉了一口气,忽然感受到杀气逼近,他抬起眼时玄彻的刀锋已经近在咫尺。

阎秋司目光一厉,刚想要展翅护卫,却见在这时他的胸口忽然爆出了一道金光。

那道金光来的突然,似坚不可摧的盾牌,在那精光一现之中,玄彻的刀锋被击飞,身子被狠狠的击打飞出,撞到了后面人的身上。

一时间人仰马翻,玄彻单手撑着云端,艰难站起身,看见金光将阎秋司和林倾白护在其中,又缓缓的弱下了光辉。

不过是眨眼之间,光就散去了,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望着阎秋司久久不敢置信。

玄彻身上被击的剧痛,却是手持着刀,踉跄着朝阎秋司的走近。

他的胸口粗喘,声音颤抖的说:“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仙族的法力.........”

阎秋司也没有反应过来,他紧抱着林倾白,垂下眼眸专注的望着林倾白。

玄彻抬起手中的剑锋指着阎秋司,眼睛血红,一字一句,高声的问道:“我在问你!你!!!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我师尊的法力!为什么!!!”

“........”

“你拿了我师尊的什么东西!!!”

阎秋司闭上眼睛,心中已然明了。

他的胸口燃着的是林倾白的魂丹,不仅可以阻止他杀了仙族之人,还可以阻止那些人来杀他。

现在大家谁都杀不了谁。

倒也公平....

...

阎秋司抬起了眼睛,目光生厉的望着玄彻,突然他歪着头,冲着玄彻露出了一个残忍冷笑,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在这一刻玄彻犹如雷击,嘴唇颤抖,忽然像是一匹疯了的小狼,朝阎秋司扑来,高喊着:“你个魔头........将我师尊的东西还回来!!!将我师尊的东西还给他!!!”

人群中的牧妍和莫御罗冲上前,抱住了激动的玄彻。

牧妍红着眼睛安慰着玄彻说:“师兄、你想啊,最起码师尊的魂丹没有消失,这是好事啊.......好事啊.......”

“是啊师兄,你冷静一些........师尊还在他的怀里,若是等会伤到了师尊怎么办.........”

“师兄,您冷静,反正现在他在我们手里,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其他的师弟师妹也加入了劝慰玄彻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好不容易是将几经崩溃的玄彻给安慰住了。

众人纷纷的怒视着阎秋司,牧妍眼中含泪的瞪着阎秋司,问道:“你究竟和我师尊是什么关系.......你身上.......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东西.......”

阎秋司孤身一人抱着林倾白,站在不远处。

他的面容带笑,做尽了胜利者的姿态,目光缓缓的扫过眼前恨不得将他除之后快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定在了为首的三个徒弟身上,笑着说了四个字:“无、可、奉、告。”

这四个字一出,那三个人恨不得冲上前将阎秋司掐死。

眼看着就要再起纷争,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且慢.......且慢.......”

所有人望过去,远处乾月仙尊正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何€€棱在一旁搀扶着他。

乾月仙尊看着是步履艰难,但抬腿间便是百米,两步就挡到了阎秋司和那三人之间。

阎秋司目光戒备,不自觉的收了收抱着林倾白的手。

乾月仙尊是仙族的长辈,既然他来了,方才众人就算是再争执你死我活,此时也都只能敛下身上的戾气,垂下了身子对乾月仙尊拱手道:“恭迎仙尊!”

乾月仙尊不在意这些虚礼,转过身笑着问阎秋司:“这位公子,你想将清元仙尊带往何处啊.......”

乾月仙尊满头白发,面容和善,望着阎秋司时是整个仙族唯一对阎秋司没有恶意的人。

阎秋司面色冰冷说:“带他治病。”

乾月仙尊笑了笑说:“清元仙尊如今生的病只有我们仙族可以医治,还望公子可以将清远仙尊留下。”

阎秋司皱眉望着他,似不信他的所言,更不可能将他师父留下。

乾月仙尊摸了摸胡子,缓声对阎秋司说:“清元仙尊此番晕倒,因为他才苏醒身体并未完全痊愈,原定应闭关十五日,可是他却生生的少闭关了五日,公子可知这是为何?”

阎秋司呆站在原地,双手紧抱着林倾白的身子,半响都没有应声。

乾月仙尊也并未想等阎秋司的回答,他笑着继续道:“公子若是不放心仙尊,可以留在我仙族,陪伴在仙尊的身侧,也避免了你我两族纷争,耽误了清元仙尊的医治时辰,如此可好?”

阎秋司喉结滚动了两下,最后他缓缓的松下了肩头,点了点头。

-

乾月仙尊都发了话,其余的人就算是再恨阎秋司也没办法。

双方好不容易和众人达成了一致,阎秋司却还是不肯放开抱着林倾白的手。

这件事连乾月仙尊也说不通,最后也只能作罢,让阎秋司抱着林倾白走进寝殿中。

乾月仙尊早已找到了仙族最好的大夫给林倾白医治。

殿中光线昏暗,阎秋司自己还是一身的伤,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固执的站在林倾白的床边,一动不动的望着林倾白。

林倾白躺在床上,眉眼清秀漂亮,面色苍白的似一张白纸,脆弱的一碰就碎。

如此这般,让阎秋司又想起了他守着林倾白尸体的那三百年。

十万个日日夜夜,他每一次看见的都是林倾白这般的容颜,不会和他说话,不会对他笑.......

阎秋司手中紧握成拳,耐着性子等着大夫给林倾白诊治。

最后大夫诊治完站起身,说法和方才乾月仙尊所说一致,林倾白晕倒是因为提前出关所致,需要疗养几日,并无大碍。

阎秋司这才松下了肩膀。

大夫又问道:“我方才诊得清元仙尊的身体还有些气血亏空,上次我给仙尊准备的气血丸呢?让他一日服用两粒会好的更快。”

牧妍站在一旁,眼睛一亮说道:“那个我知道!前些日子我给师尊收拾东西放在师尊的床头柜里了。”

阎秋司正好就站在床头柜的位置,他挡在那里也没有人敢上前去开柜子,于是所有人都望向了他。

阎秋司顿了顿,转过身弯下腰将林倾白床头的木柜子打开。

气血丸就放在柜子角的位置,可是阎秋司第一眼却不是望向那瓶气血丸,而是望向了放在柜子最里面的木盒子。

盒子很眼熟,在凡间他曾经见过.......

木盒子上纹饰雕刻精细,当年他看见的时候,里面放的都是他写给林倾白的书信。

“就是这个金色的瓶子.......哎?你做什么!是这个金色的瓶子!”牧妍在一旁激动的阻止道。

可是阎秋司的手还是摸到那个木盒上。

木盒上了铜锁,铜锁在这三百年间早已经生锈,甚至连孔眼都看不见了。

阎秋司手指灵力一闪,那锁便碎了。

阎秋司打开了盒子,看见了里面泛黄的信件,忽然就顿住了手,甚至没有将那些书信拿出来。

牧妍看见阎秋司动了师尊珍爱的东西,急的恨不得砍了他。

她不管不顾的冲上前,一掌合上了木盒子,甚至还夹了一下阎秋司的手,然后夺过了盒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说:“你不许碰!这是我师尊最宝贝的东西!要是坏了他生气了,谁担着?!”

阎秋司手被牧妍夹的红肿也不恼,他蹲在地上,仰着头目光潺动,望着牧妍问:“........这是林倾白最珍贵的东西?”

“是啊.......”何€€棱站在一旁扇着折扇,倚在木柱上,声音悠悠的接过了话:“当年我师兄就是为了这个木盒子又重新下凡了一次,差点出了生命危险,回来的时候盒子还浸了水,里面的书信全部都被水浸坏了.......你知道他是如何修复的吗?”

何€€棱望着阎秋司,挑眉问。

“........如何?”

何€€棱又扇了两下扇子,才不急不慢的开了口。

“只能用人血修复!师兄将这些信摊在殿中,摆了这偌大的寝殿密密麻麻,那是连下脚都难,在每一封信上都滴上了他的血。”

“........”

“唉,那时候师兄才从凡间回来,身体很虚弱,却还是耗尽了自己的心血,去修复这些没用的书信。”

何€€棱说道这里摇了摇头,表情看似轻松,却眸光发厉,晃着扇子字字戳心的对阎秋司说:“我师兄一向为人薄淡,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好运,能让他如此记挂啊........”

此话一落,殿里一片寂静。

林倾白修复书信这件事情,在整个仙族只有何€€棱和林倾白知道。

如今何

€€棱这样说了出来,所有人都面色煞白,震惊于清元仙尊居然还会有如此掏心掏肺的情感。

阎秋司咬紧了牙,脸颊紧绷,黑不见底眼望着何€€棱,似还沉浸在何€€棱方才的话中没有走出来。

这时躺在床上的林倾白的眉心皱了皱,眼睛还未睁开,便喉结滚动轻声喊了一句:“安儿........”

这一声唤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众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林倾白是在喊什么,以为是听错了。

可是林倾白又喊了第二声:“安儿.......”

这下声音大了些,众人都听清,却各个皱紧了眉头,不知道这个安儿究竟是谁,能让高高在上清元仙尊在梦中还在喊这个名字。

阎秋司却是如梦初醒,猛地转过身伏在林倾白的床边,紧紧的握住了林倾白的手说:“师父,我在。”

瞬间,殿内响起了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阎秋司将林倾白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上,又喊了一声:“师父........”

他声音很轻,有着不该属于阎秋司这种人的轻柔,像是害怕会惊扰了林倾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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