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助自己一臂之力那就是意外之喜,不能的话也不要紧。
都说他坠马后就变得木讷,方临镜从他眼底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那夜第一次见面,方玉敏就有预感,事情会朝着其他方向发展。
季闵屿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种种,都和方玉敏小时候看到的他毫无二致。
季闵屿当时正在替季禀辰出主意。
季禀辰大概是被人欺负了,哭个不停,季闵屿没有不耐烦,很冷静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
他的建议很是杀伐决断,已经不再局限于小孩子之间的玩闹。
这也正常,毕竟季闵屿当时心理是个成年很多年的大人了。
当时只接触到方承宣温吞教育的方临镜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另一种层面。
可以说方临镜有些东西,不是学他父亲的,而是萍水相逢的季闵屿。
之后方临镜也见过季闵屿几次,只不过都是擦肩而过,季闵屿也没有注意到,所以后来才好奇方临镜是不是从以前就认识自己。
可以说季闵屿从一开始就有吸引方临镜的地方,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这种吸引力也愈发强烈。
绚烂的烟花不断在空中绽开,照亮了半边的天空,周围都是惊叹声。
季闵屿见方临镜停下了脚步,便转过身看向他,等他走过来。
方临镜回望着他,还是一如既往走到了他身旁,两个人穿过人群,在烟花下的忽明忽暗中朝前走去。
两个人的亲近城里的人早就清楚,这次在舞厅的事也是传来开了。
抛开其他因素,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登对。
这之后谁谈起季闵屿两个,后面都跟上了感情亲密这四个字。
常眉这边自然也听说了。
之前那劫匪的事,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后文,所以她稍稍放下了心,看见季闵屿和方临镜两个人好,也忘记了之前的梦,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找到了季禀辰。
“儿子,你最近和你大哥还见过面吗?”
季禀辰之前的病已经好了,现在又开始忙起家里的产业起来,“最近没有,怎么了?”
常眉笑了笑,“你不是和你大哥感情好吗,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季禀辰正打着算盘,听了她的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她,“娘你有话就说吧。”
遮遮掩掩的反而更让人怀疑。
“方少爷之前把家产都收回去了,娘还听说最近他还有新的打算,无利不起早,能让他看上的肯定不简单,咱们家现在还有你爹,你空闲下来也可以€€€€”
这个时候知道要他和人拉近关系了。
听到这儿,季禀辰怎么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突然拍了一下算盘,打断了常眉的话,声音有些冷,“娘你还真厉害,比我这天天在外面跑的消息都灵通。”
常眉嘴角顿了顿,“娘这都是为你考虑,真是白眼狼,这么些日子,不说天天来看一下我吧,一个院子,你愣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和娘说一句话,我这是哪儿对不起你了。”
季禀辰揉着额头,不想和她争论。
至于不见她的原因,季禀辰甚至羞于启齿。
之前方临镜让人送来了一封信,上面常眉和劫匪的来往写得清清楚楚。
季禀辰痛定思痛了几日,因为常眉是他的亲生母亲,最后还是不忍心大义灭亲,但是却也是真的不愿再见她的脸。
“之后我不会再见大哥,娘,你不用再说了。”
这也是他不眠不休最终下的决定。
季禀辰看了眼坐在不远处喝茶的季慧谷,明知故问道:“您说呢,爹。”
突然被问到的季慧谷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眼神躲闪了一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之后这家也是你做主,常眉你就不用多说了。”
季慧谷都这样说,常眉也不好再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就快结束了_(:з」∠)_拖了这么久,我有罪
第112章 民国男妻
晚上肖昱在季闵屿这里把该忙的都忙完, 就准备去休息了。
绕过花坛走出院外,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方临镜。
他正和旁边的五爷说些什么。
肖昱不敢插话,就低着头站在墙角等着。
方临镜看了他一眼,结束了和五爷的谈话, 然后走了过来。
“季闵屿睡了吗?”
听见他问话, 肖昱连忙摇头回答道:“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
在面对方临镜的时候, 他比在季闵屿面前还要小心翼翼一些。
方临镜点了点头, “那你先去休息吧。”
肖昱应声点了点头。
方临镜越过他身旁走向季闵屿的房间时, 肖昱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他手里拿了壶酒。
方临镜推门进来的时候, 季闵屿正解着自己的头发。
大概因为又长了一些, 就变得更加不好打理, 今天早上他也是随便扎了起来,这会儿有些缠在一起,扯得让人头疼。
方临镜把手中的玉制酒壶放在桌边, 走上前,握上他的发尾,仔细地帮他解开, “不是给你备了梳子。”
“忘记扔哪儿了。”
而且季闵屿在这种事上比较随意。
季闵屿看了眼桌边的酒, “今天怎么过来了?”
“舞厅的酒普通,估计不能尽兴, 我又让人找了坛酒出来, 你尝尝?”
两个人又坐在了一起。
只是不同上一次在院子里, 屋里的距离有限, 两人坐的也更近些。
这次的酒更绵一些, 确实要比丁瑞舞厅里的更好入口。
季闵屿一边倒着酒, 一边问道:“手好些了吗?”
方临镜没有说话, 直接伸出手向他露出了手心。
和他清俊的面容不同, 方临镜的手并不是不沾一点阳春水的那种柔软,从他会用枪就能想到,摸上去会是有些薄茧的。
“看上去是好得差不多了。”
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时候,方临镜却合上了五指,握上了他的拇指。
接着季闵屿听见他问自己。
“你是不是又在装糊涂?”
淡淡的酒香散开来。
在自己面前,方临镜的眼神并不迷蒙,他的意识是很清醒地在问这个问题。
在很多事情上,季闵屿会很习惯的保持着难得糊涂的态度。
不会把话说的很明白,至于其中意思,就让对方自己领会。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
最开始可能会给人留下一些空间,但是最后的答案,是与否,这个人会要的很清楚,也一如既往的不留余地。
季闵屿嘴角微微上扬,在方临镜的凝视中,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方临镜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然后握紧了季闵屿的手,凑近吻了回去。
低沉微哑的声音从嘴角溢出。
“真是游刃有余。”
可惜的是桌上的酒,最后不知道因为谁的动作摔落在地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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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见的系统有些心力交瘁。
【这不可能。】
本来做了亏心事的它,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面,谁知道这一疏忽,就是现在的结局。
“有什么不可能的。”
季闵屿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一抹笑在系统看来简直就是讥讽,但是它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在做一件事之前你就没有确认?”
系统沉默了。
季闵屿突然察觉了一点什么,“你不会查不出来吧?”
系统持续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它突然出声,声音夹杂着不稳定的电流,【这是一个异类!不能怪我!】
“你的主控系统从一开始就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季闵屿突然挑了挑眉,“不对,应该是创造出这个系统的人该想到的事。”
不过那个人已经去世很久,在季闵屿被它选上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目前的状况,就是这个主控系统和这些世界共生共存,系统维持世界的稳定,世界的进展又反馈给它能量。
【这是意外,没有谁能预料到。】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系统似乎在筛选信息,试图从已知的信息中找到答案。
现在如果不和系统讲清楚这件事,不会有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