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在偏宠小娇O啦 第27章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霁流猛烈的心跳才渐渐平缓,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四弟深夜不睡觉,来他的卧房肯定是有万分火急的事,因此又提上心来,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上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四弟虽然身体已经大好,但是三年前林霁云也是好端端的,结果突然就昏迷不醒,前车之鉴摆在这,不能不让林霁流多想。

林霁流眨了眨眼,无辜道:“不是的。”

“那你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天冷,林霁流忍不住坐起来披上了衣裳。

林霁云实话实说,“我睡不着。”

林霁流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睡……睡不着?”

睡不着就继续躺着,为什么半夜来打扰能睡着的人?见对方颇为苦恼地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样子,林霁流心头火起,咬牙切齿道:“你睡不着找我干嘛?”

林霁云捏了捏衣袖,“我有个朋友今天没回我的信,你朋友多,我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这么点芝麻大的事,你还来扰我清觉,你不会白天去找他吗?”林霁流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没出手揍弟弟已经用尽毕生的修养,他直接躺下,把被子盖过头顶,拒绝交流。

林霁云是当局者迷,听到三哥这么说,他才意识到自己明天可以去找君颉,先前去皇宫打工时的牌子还在,换上一身太监服没人会阻拦他的。

想通了之后林霁云高高兴兴道:“谢谢三哥。”

然而林霁流盖着被子,只说出了一个字€€€€“滚。”

林霁云哼了一声,三哥真凶。

不过他倒是不记仇,解决了心头的烦忧,林霁云高高兴兴跟三哥说了声晚安,然后一个人回院落睡觉去了。

翌日林霁云破天荒地早起用饭,席间只有二哥和他自己,反而是三哥没能起来,林霁方很是不满,派人去叫,结果得到的回复是还要再睡。

林霁方叹了口气,林霁云常常晚起,家里早上就没一起用过饭,今日好不容易四弟早起了,三弟又开始赖床。

林霁方看着安安静静吃粥的林霁云,问道:“今日早起可是有什么事?”

林霁云老实道:“今天要出门找朋友。”

先前林霁云无所事事,又没个前程,林霁方才会为他忧心,劝勉他在家读书,如今考上了太学,又弄出造物社,获得陛下的嘉奖,这已经让林霁方深感欣慰,觉得他懂事了,因此听他出门也没阻拦,只让他注意安全。

林霁云点点头,得了二哥的同意,他出门更是没有顾虑,用完饭便一股脑跑去了皇宫。

虽然好久没来,但宫门守卫见到牌子便痛快给他放行,林霁云熟门熟路地到太监的值房,换好衣物便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是帝王居所,林霁云还没踏进宫门,便被拦住。

“哪来的?”宫中守卫斥道。

林霁云心里一惊,之前来乾清宫都没有人拦他,他把牌子拿出来,小声道:“我是从藏书阁来的。”

“藏书阁的太监怎么能来乾清宫?掌事太监没教过你们规矩?”对方看了一眼就把牌子丢给林霁云,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怎么回事,先是君颉不回他消息,现在又是不准他进乾清宫,林霁云心里一紧,难道说是君颉出事了?

可是二哥是朝臣,君王出事他应该最先知情,如若君颉真的有事,他也不会早上悠闲在家用饭了。

只是在乾清宫前站了数息,林霁云神思转了好几圈,ABO世界看过的权谋网文一股脑出现,什么宫廷政变,君王被毒害,秘不发丧。

林霁云越想越糟糕,难道昨天君颉就已经遭遇不测,所以才没能回复他的消息?

他道:“我要见陛下。”

“陛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对方显然已经懒得理他,觉得林霁云就是个想攀高枝的小太监,不知天高地厚,他斥道:“速速离去,否则将以谋害之名将你关押起来。”

普通人被训斥就已经害怕得离开了,可林霁云不是一般人,理智上他知道君颉应该是安全的,可是君颉没能回信这件事始终让他往坏的方向想。

君颉不会真的有事吧。

一想到这他心头就像被什么抓住了一样,既然来了皇宫,就断断没有回去的道理,为今之计林霁云只能摆出家族身份,强势道:“我大哥是远……”

话还没说出口,宫内另出来一人,看着服饰佩剑应该比守宫门的职别高一档,是禁军统领。

“谁人敢在乾清宫闹事?”

训斥林霁云的守卫连忙回复道:“是藏书阁的太监,属下正待赶走他。”

听到闹事,乾清宫守卫统领板着脸看向林霁云,然而看到他的面孔时,却惊了一瞬,连忙低头恭谨赔罪道:“是属下失职,这是新来的守卫,不知是公子前来。”

训斥林霁云的守卫有些迷茫,不知道统领为何如此,但得到统领的眼神警示后,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调来乾清宫时,统领曾训导他,陛下有一贵客,着太监服饰,此人进出乾清宫不得阻拦。

当时他问对方姓甚名谁,统领也称不知,他正疑惑该怎么辨识那位贵客,统领只说见到外貌便知道了。

守卫又仔细看了一眼眼前着太监服饰的人,对方虽是男子,却面容妍丽,比一般的太监不知好看了多少倍,那双手也是细腻温润,根本不是长做粗活的手。

以往统领所说的要点一一串联了起来,眼前的人身份不言而明,新来的守卫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犯了如此浅薄的错误,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连忙低头认错,“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责罚。”

原来是新来的守卫不认识他,而不是君颉出事了,林霁云呼了一口气。

见对方神情紧张,他笑笑安抚道没事,随后问统领,“陛下怎么了?我这两日没收到他的消息。”

统领回道:“陛下龙体微恙,正卧床休息。”

生病了?林霁云瞪大了眼,“君颉没事吧,病情严不严重?”

听到林霁云情急之下直呼陛下名讳,这可是要砍头的重罪,统领没有惊诧,反而是让开了身子请林霁云进去。

林霁云快步进殿。

上次来乾清宫还是一个月前君颉请他吃御膳房新做的吃食,这次却没上次热闹,殿内空无一人,深蓝床幔被放下,醇厚的龙涎香缓慢燃烧,却掩盖不了那股清冷的霜雪气息。

距离龙床几步远,林霁云停住了脚。

君颉这是到了易感期?

Omega十八岁成年后,每个月会稳定进入发.情期,Alpha则不同,通常在感受到Omega的信息素后被动出现易感期,只有很少的情况会自主出现易感期。

Omega的发.情期会需要安抚,Alpha的易感期也同样,虽然不会像Omega那么脆弱,但易感期期间Alpha会脾气暴躁,渴望Omega的陪伴,严重的甚至会失去理智,行为暴力。

原来是因为易感期君颉才没有回信,林霁云心里忽然安定了不少。

林霁云的脚步声惊醒了君颉。

“程德海?”君颉低低咳了一声,嗓音有些沙哑,“我不是说没我召唤不得入殿?”

林霁云这才小声道:“是我。”随后掀开了帷幔。

君颉强势的信息素如同深海巨浪铺天盖地涌来,床榻上的他比以往少了很多威严之气,眼中有些许血丝,到底外貌优渥,这种狼狈时刻反而有一种脆弱颓废的美感。

见到林霁云,君颉顿了一下,慢慢撑起来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昨天夜里给你写信,没收到回复,就想来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林霁云见他动作虚弱无力,连忙帮他起身,结果碰到他的皮肤时,却被那灼热的温度吓了一跳。

林霁云见君颉还能正常对话,以为他易感期的症状没那么强烈,没想到体温这么高。

时值深秋,天气寒冷,君颉却只穿着明黄单衣,肯定是不好受,林霁云忍不住责备道:“这么难受怎么不去找我?”

明明飞鸽传信就能通知他,可君颉偏偏要自己忍耐。

君颉不说话,林霁云歪头看他,他这才慢慢道:“最近有些心浮气躁,我猜大约是易感期开始,就提前让宫人别靠近左右,我本来想找你,但是一想到你这些时日这么忙碌,况且我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想着熬一熬就过去了……”

不知怎么的,林霁云竟然从这话里品味出一点点伤心的味道。

或许是君颉从未在他面前表露出脆弱的神态,猛然见到他如此,林霁云竟然有点心疼,他下意识道:“就算我再忙,易感期肯定要来的。”

然而听了这话,君颉也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幽幽地看着他。

林霁云奇怪,君颉这表现太违和了,根本不像他本人,不说现在他处在易感期对伴侣有很强的占有欲,就算平常自己要是这么说,君颉都不会客气,会直接把他抱上床进行标记。

难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君颉似有千言万语的目光中,林霁云突然想起来了,前几天君颉就送信过来,问他来不来皇宫,说宫里有新运来的椰子。

自从进了太学,君颉知道他在读书,从未主动邀请他到皇宫,那日突然相邀,肯定是因为察觉自己易感期要出现了,但又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借椰子的由头请他过来。

但自己是怎么应对的€€€€

【我明日有事要忙,再说吧。】

思及此,之前的种种都能串联起来了,林霁云有点崩溃,他竟然在君颉最需要自己的时候拒绝了他,君颉向来高傲,被自己拒绝了怎么可能再次相邀。

怪不得君颉宁可自己忍着也不通知他过来。

原来是被自己伤了心。

一时间自责、羞愧的情绪充满了林霁云的大脑,他不敢再看君颉的双眼,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太粗心了。”

君颉咳了一声,声音更虚弱了,“我其实好几次都觉得信息素不稳定,想让你来陪我,但我知道你忙,不管我也没关系的。”

原来不止这一次吗?

林霁云都不知道君颉原来一直强忍痛苦也要为自己考虑。

他抱住君颉,脸埋在他的怀里,心口像是被揉搓过,酸得一塌糊涂,“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来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来晚了,但还是要说新年快乐!

第33章 爱意(重写)

“真的?”

君颉似乎还不信, 易感期的Alpha确实没有安全感,林霁云身上的信息素也慢慢浓郁起来,他让君颉躺下, 自己也脱掉外衣躺到一旁, 侧身贴着君颉道:“当然是真的。”

Alpha的易感期不一定要标记自己的伴侣, 只要有信息素安抚足够了,两人躺着静静无言, 君颉紧紧抱着他, 没多久就睡着了,而林霁云也许是心头的烦恼彻底放下,加上昨夜没怎么安眠, 此时闻着君颉身上冷冽清新的霜雪气息, 也跟着睡了。

再次醒来,已经日落西山, 君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撑着侧脸盯着他, 有林霁云的信息素安抚, 加上安稳地睡了一觉,君颉的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见林霁云睁眼,君颉轻轻帮他拂去睡乱的碎发, 关切道:“怎么睡得比我还久, 昨夜熬夜写话本,又没好好睡觉?”

林霁云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对方没回信而失眠,便没解释。

殿内有些昏暗, 他揉了揉眼睛, 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秋末天黑得早, 君颉估算了下时辰,道:“差不多酉时。”

“酉时?”林霁云那点瞌睡瞬间烟消云散,“怎么都这个时辰了!”难道他在君颉这睡了整整一天?

最重要的是,归家太晚,二哥要骂他的呀。

林霁云连忙下床穿靴,身后略微沙哑的声音道:“你要回去了?”

林霁云一顿,他忘记君颉现在还在易感期,身边得有人陪。

一边是二哥,一边是君颉,林霁云脑内的天平不停摇摆,正在纠结时,君颉起身,强撑着微笑道:“是不是要回去了?不用管我。”

林霁云抬头,君颉身上还穿着单衣,脸色从他这个角度看有些苍白,虽然自己陪了君颉大半天,但显然易感期还没有结束,林霁云纠结半晌,心里的天平迅速倒向另一端,道:“没事的,我给二哥写封信。”

就说他借宿在孙常威家里好了。

林霁云看了看附近,正想问笔墨在哪,没想到君颉在他开口前,就提前一步喊宫人送来笔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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