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黑暗星域之后各位只能在一些特殊的区域里活动，虽然我已经控制了我们目的地的沼泽星球，以及周边的星球，但～各位身份尊贵，还是以防万一。”
“此外，各位既然上了船，善良这种东西还请放下，那边会有很多不合法甚至对各位来说是难以理解的生意，希望各位不要多啄。”说完这一切柳於菟欠了欠身，返回自己的房间内休息。
嗯，他还是要复习的。
马尔托斯这老东西居然还真给他做星际船上安排了个老师。
本来厄尔元帅不来他们不能走那个军部通道，从主星飞到边境换星际船需要三天，这个老师要负责一对一的三天复习时间，现在只有一晚上了。
用大管家的话来说：怎么说也要用上，一天也好，一晚上也可以。
柳於菟回放学习，老马尔托斯看向厄尔元帅，“你说於菟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
“人口买卖，走私，角斗场，抢劫，赌博等等。”厄尔眼神很复杂，“万一他那天觉醒这怎么说？”
“历史，永远是胜利者书写的。”老马尔托斯耸耸肩，“这些是他哥哥尤兰德干的。”
“有道理。”和他们的王毫无关系，他们的王洁白的如同一张纯白的纸张。
“可惜了，给他好不容易找的老师只能复习一天……”那老师可不能带去黑暗星域，老马尔托斯还是很担心柳於菟的学习问题，“万一这次和我们出去，耽误一个多月没复习，等回来没考上第一怎么办？”
厄尔元帅立刻迅速，果断的回头看向自己带来的男人，对方沉默寡言，杀气腾腾。
一看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部队出来的，如今被厄尔元帅看的一头雾水，“不，元帅我们的培训里面没有作为辅导老师的这一项。”
“或许，可以有？”厄尔元帅不太确定，“我记得当年你的大统考应该也是第一？”
“哦，第一？”老马尔托斯不敢置信，“第一也要去那种部队？”
“人各有志，阁下。”这人咧开嘴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尖锐的獠牙。
老马尔托斯看到那标志性的牙齿顿时脊背发凉，“好吧，如果是你们这一族的话的确很适合。”
厄尔元帅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他可能是王，你们一组最喜欢侍奉王了，难道说现在连辅导功课都不行了吗？”
那男人阴沉而杀气腾腾的脸扭曲了下，“有道理，如果当初你们这群垃圾没有放弃十夜星球，说不定我们的确需要从小辅导王的学习，我现在接手也不算晚。”
“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熟悉王的进度，”厄尔元帅指了指柳於菟的房间，“快去和老师一起给他上课吧。”
“是。”那人决定后迅速起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窍门进入房间：“抱歉打扰了，我进来了解下阁下的学习进度，后面几天由我为您辅导功课。”
“嗯？”柳於菟冰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看向这个咧开嘴对他露出温和笑容的男人，“你是？”
“黑曼，阁下，我叫黑曼。”那人欠了欠身坐在柳於菟右侧。
不知道为什么，那老师却打了个寒颤，僵硬的挺直了背，“柳於菟阁下的学习基础很扎实，人也很聪明，我刚刚看了下他的问题不大，只是对主星许多习题的方式有些不够了解。”
“接下去我的建议是，主这一个多月多做练习题，而且是有针对性的。”那老师找了几本书，“这些都是今年出题老师过往出的练习卷，以及教科书，我还给阁下准备了这些老师的课程录像，如果你有空可以针对性的看看。”
显然高价格，老师的复习方式也格外周全，“我们的复习时间只有一晚上显然是无法让您有个系统的了解，接下去又不懂的你可以直接给我留言询问我。”
“好。”柳於菟不觉得自己会有特别多的不理解的地方，“模拟考的难度应该高于统考？”
“是，但是大统考的题目会更丰富，更广阔，难度虽然有所降低，但也是局限性的，而且出题老师也会这这一个月里根据大家的模拟考来调整难度，比如这次模拟考大家的分数比较高，那大统考的难度反而会高于模拟考。”说到这那老师也有些担心，“这次提高难度的可能性很大柳阁下，光是接近满分的考卷主星就有三十多个。”
“我们怀疑过，不说总体难度提高，但最起码会有一些难度高的题目拉开分数。”说着他指了指其中上门，“应该从这三门考卷上拉开分数。”
“此外，今年的体能考试我希望阁下一定要注意，如果可能这这一个月内增加您的体能训练。”那老师说的特别严肃，“体能考试对雄虫不会有任何的照顾，特别是如果您要考军校的话，体能分数格外重要，就算文科上是满分，但体能不合格他们不会因为你是雄虫而破格如去的。”说到这却顿了顿，“当然您因为特别高的精神力依旧能顺利任何您想进入的学校。”
“但阁下参加大统考，应该就是不想别人说您是通过精神力而进入学校，希望能证明自己是最优秀的吧。”
柳於菟矜持的点点头，“自然我的强大不容置疑。”
那老师笑着点头，“是的，勤奋努力，更有着与生俱来强大的精神力，您还珍惜自己的天赋。”说到这那老师脸上流露出欣慰，“更没有被主星和帝国对雄虫的政策迷惑，您真的是非常了不起的雄虫，未来您一定会有特别光明的前途。”
“我很看好您，也非常期待您的成长和未来。”
说到这欠了欠身，再次打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复习资料，“我们重新开始，一门门过一遍如何？”
“好。”柳於菟从小到达一直听到夸奖，如今被一个陌生人这么说居然有一点点的……他说不清的味道，总觉得有点奇怪，但感觉很不错。
这是一种非常系统的甚至可以说是传统的教学方式，当然老师也是身经百战，非常有经验，这来之前看过柳於菟的模拟考的成绩单以及考卷，上面少数的错误点也做了分析，准备的题目也很全面。
黑曼坐在一旁沉默的观察者这个年轻的小雄虫，他们说这是没有觉醒的王。
黑曼和他们一族的人是怀疑的，历史上从来没有王没有觉醒的先例，如果有那就不是王。
这是一个非黑即白的题目，怎么可能有没有觉醒的王？
没觉醒就不是王，不是吗？
但长老杜雨让他亲自去接触下这个小雄虫，他说：“所有接触过他的人都不会怀疑，这是我们的王，一个不愿意觉醒，甚至可以说是憎恨我们的王。”
憎恨，这说服了黑曼。
甚至让黑曼充满了好奇，一个王，他……憎恨自己的子民。
一个被子民抛弃的王，他的确会憎恨。
黑曼怀揣着验证，好奇，甚至还多了几分审视。
虽然长老会的那个杜雨说的有道理，甚至主脑也赞同长老会的说辞，但他决定自己亲自过来验证一下，如果他是没有觉醒的王。
哪怕他没有觉醒，自己只要感觉他是，那么黑曼一如自己过去的祖先，也会守护这个永远不愿意觉醒的王。
如果不是，那就是一场闹剧，一场误会，他们一族会继续等待王的觉醒。
是的，黑曼是蛇蝎一族，永远拥护王，是王手上最尖锐的利器，永远臣服于王，忠诚于王。
但蛇蝎一族世代凶狠毒辣，生性暴躁残忍，也只有王才能约束的主。
这也是长老会和主脑最后商量的结果，他们怀疑柳於菟是王，但这一切中对方没有觉醒前无法考证。
那么，让王最忠诚的子民去验证，如果他们也赞同自己的说辞，那柳於菟……
真是一笔糊涂账了。
客厅内，老马尔托斯喝着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厄尔元帅，那双浑浊而又苍老的眼睛透露着无奈，“昨天於菟和我说有人要一起去，我猜测过很多人。他都同盟，他的新朋友，他的新的合作者，各种商人，各种世家，或者是冯家的人。”
“哎，我想了很多很多人。”马尔托斯靠在椅背上，“但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您。”
“我也没想到，而且，”厄尔元帅无奈的耸耸肩，他强壮的体魄和高达的身体坐在狭小的空间里真的有点舒展不开。
不，星际船不小了，只是这个元帅的体格太大。
“我也是临时受命。”说到这厄尔元帅也是无奈，“好奇他身份的不只是长老会，主脑他们，还有我们军部。”
“说实话，”厄尔元帅垂下头，“如果是真的，我真的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当初，距离十夜星球最近的就是他，他听从了上级的指令撤退，放弃了那个区域。
直到如今他都是反对的，但作为军人他服从上级的命令。
但！但只要想到如果真的是王，他柳於菟是王，自己如果当时违抗了命令如果反抗了，如果！
太多的如果，最起码自己能守护在王的身边，哪怕他不做这个元帅，哪怕他判处军队，他！
“我很后悔，本来就为这件事忏悔至今，现在杜雨又告诉我，当初因为我们的撤离可能可能放弃了王，而王真恨他们这点。”他揉了揉眉心，“我一晚上没睡，现在看到柳於菟，看到他年轻活泼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你们说的那种感觉，但我已经开始后悔，他哪怕不是王，但他原本应该受到幸福的人生，不应该在艰难的敌人炮火下拼命抓住一切可能活下去。”
“终究，是我们的错。”厄尔元帅轻轻的叹息。
老马尔托斯的心里更复杂，“我真不愿意和你们打交道。”
厄尔元帅却笑了声：“为什么？这场博弈中，你可是最大的获益者。”
“你们的存在就在无时无刻的提醒我，柳於菟可能是王。”老马尔托斯揉了揉眉心，“我希望他是能给马尔托斯家族带来更多利益和未来的人，但～”他摊开手，“你懂吗？我不希望他是王，他！”
“他和我们心里想象的王完全不一样，背道而驰，甚至可以说……”
“那就是我们的错。”厄尔元帅坦然接受这一切，“他不愿意觉醒王都觉得这是应该的，这是王对我们的惩罚，这是我们先放弃他的惩罚。”
所有人在指导王觉醒的地点是十夜星球的瞬间就明物了。
那一刻，说明王是不希望他们放弃的，不要放弃十夜星球，不要放弃他们的子民，不要用所谓的最好的选择做说辞，做借口。
拼尽一切的能力，挽救自己的子民。
可以放弃十夜星球，但不能放弃自己的子民。
“我们错了。”
哪怕柳於菟不是王，他们也是错的。
马尔托斯一直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毕竟如果作为重利的商人视觉，当初的决策并没有错，放弃十夜星球一个星球他们可是保护了一大片领地，挽救了更多人不是吗？
厄尔元帅放下酒杯，突然看向老马尔托斯：“你觉得他是吗？”
“嗯？”马尔托斯心里咯噔声，知道来了。
“他是吗？你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感觉他是吗？”
第70章
“我可真是感谢您对我无上的夸奖呢。”老马尔托斯没好气的冷笑，不过他再次拿起酒杯，眼神复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和普通的年轻人不一样。”
“能让你这个老家伙出这么多钱去收养一个马上成年的小雄虫，柳於菟本身的确不简单。”厄尔元帅抽到他面前，“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实话告诉我，老家伙我们接下去还要合作很长一段时间呢。”
马尔托斯推开他，“你个雌虫离我远点，保持距离！”
厄尔元帅耸耸肩：“你知道强者没有性别。”他很骄傲。
马尔托斯这点必须要承认，真正强大的几个雌虫和雄虫甚至亚雌，强大的让人感觉不出他的性别，完全忘记他们的天生自带的属性。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你，马尔托斯，你居然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他用一个产业试水，我可太好奇了他到底是怎么说服你的？”厄尔元帅把玩着手上的酒杯，“可以告诉我吗？阁下？”
“这……”老马尔托斯想到那年轻的小雄虫和他说的那番话，脑袋立刻疼的要命，“没什么他只是说开阔一条全新的市场而已，我觉得很不错。”
“呵。”厄尔元帅冷笑，“可真是会找借口。”
老马尔托斯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自己接触下就知道了，我听说主脑申请了三天彻查？”
“对，他说柳於菟说他情绪不对，说他太纠结自己身份了，要求他彻查。”厄尔元帅耸耸肩，“如果柳於菟是王，主脑的纠结可太合情理了，我们劝他先别排查，先确定柳於菟的身份再说。”
“所以，你们都用出了毒蝎一族……”老马尔托斯忍不住叹息，“真是疯了。”他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利益熏心的非要收养，成为柳於菟的监护人？
“我真是把自己卷入了一场灾难。”他推开酒杯，“我要去睡了。”
“为了更大的利益不是吗？”厄尔嘲笑他。
这次马尔托斯没有反驳，因为利益熏心的他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样入套。
算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晚安，厄尔元帅，希望明天我们的航程能够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