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17章

朗多宝佯装气喘吁吁,道:“我怎会欺骗阿娘,我还瞧见大哥和衙役熟络说话,若不是使的银钱多,怎能有这般好处?”

“婆婆这二叔自分家后就和咱们离了心,若是日后赚到银子肯定就更不会理咱们了。”崔萍给朗多贵使了个眼色,“当初多贵这个做大哥的因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都没来看过一眼……”

朗崔氏一听这个立刻就恼了,瘦小的身子一拍桌子:“我倒是要看看他赚了多少银子!竟然能不管他这个老娘?”

崔萍和朗多贵对视一眼偷笑,凭什么好事都让朗山占去,都是一家人就算赚了银子也该一家分才对!

此刻的他们全然已经忘记,朗山早就被分出去了。

朗多宝一听赶紧拦住他娘:“娘您听我说,我先去和二哥好好说说,让他往后赚了银子先孝敬您,哪能让您跑这一趟!”

说罢,他就急匆匆的往村西跑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实则是想借着机会去瞧瞧江舒,他才不信那么漂亮的哥儿会愿意和一个凶神在一起!

第22章 “贼惦记,一般心思”

朗多宝一路上都在想江舒那曼妙的身段,想着对方怎么也不会为着朗山那样的粗鄙之人而放弃他这个书生郎。

只是当他看见那青砖瓦房时有些怔愣,他一直在镇上读书,倒还真不知道他那好二哥日子已经过得这般好了。

平日里大门总是敞着的,江舒现在只等着推车了,眼下没事便坐在院里看着朗山灌香肠。

柔夷捏着颗晶莹的葡萄笑道:“我们二郎还真能干,什么都会。”

朗山硬朗的面容上挂起骄傲的笑,他哼声道:“夫郎,我会的多着,以后都一一给你看,看哪都行!”

猝不及防的颜色玩笑扑了一脸,江舒脸色微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媚意横生。

朗多宝咽了咽唾沫,一脚迈了进去。

“二嫂!”他直勾勾的盯着江舒,“听说你们要去镇上支摊子,银子可够?”

朗山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挡在了江舒跟前,十分不客气的看着他:“谁让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二哥你说什么呢?这不是娘听说你要支摊子,那么贵的管理费你也肯交,想问问你还有没有余钱儿,毕竟家里比较困难,大哥家的虎子明年开春也该读书了。”朗多宝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浑然一副教训小辈的态度,“再说二哥你自从分家就没再给家里添银子了。”

朗多宝就不信,他又是盖瓦房又是支摊子,每次去镇上都能看见他花钱买东西,还能有剩下的银两?

要是没有,他就可以在舒哥儿面前好好显摆一番,那么漂亮的哥儿,尝一尝还是可以的。

这般想着,眼神就邪气起来。

朗山早就知道朗多宝不走正道,看见他的眼神,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通揍。

“朗山!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告官!”朗多宝颧骨嘴角哪哪都是疼的,眼看着朗山又举起手,他赶紧求饶,“你再打我我回去告诉娘,让她来找你说道!”

“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怎么回去!”朗山怒火中烧,这个色胚居然敢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他夫郎,打死他!

江舒蹙眉起身将大门关上,任谁被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都会觉得作呕,教训一顿也好,省的这人成日里竟是些藏心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话果然没错。

朗多宝本就好吃懒做,仗着自己拿着笔杆子就耀武扬威,一身肥肉硬是没什么豪横的,眼看着朗山拳拳到肉,没几下就给他打的晕头转向,只会抱着头哭。

“二郎。”江舒轻唤一声,“扔出去吧,别真出什么事。”

“嫂子我心悦你!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我是童生,以后就是秀才举人!我不嫌弃你不是完璧€€€€”

朗多宝话都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连带着嘴里的腔肉都挤破了,满口的腥味。

就连朗山都没反应过来。

江舒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掌,他笑道:“小叔这话说出去可是大逆不道了,既知道自己背着童生,就该好好珍惜,估计是你这辈子的终点了。”

朗山气的再没留情,对着朗多宝的脸就是重重两拳,直给他捶晕了过去。

隔壁的杨婶听到动静出来看,就瞧见朗多宝满脸的血,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浪荡货当着我的面言语冲撞舒哥儿,我定要他好看!”朗山顾不着朗多宝的死活,拽着他就往村东朗家去了。

杨婶怕朗崔氏闹起来不好看,赶紧跟了过去。

朗家此刻还在焦急等着朗多宝的回音,朗崔氏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反正朗山也是她儿子,要些孝敬银子有什么不对的?

可看见朗多宝在朗山手上半死不活的被拎回来,当下就急的大喊大叫的,顿时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天杀的!居然敢这么对你弟弟?他可是童生!”朗崔氏大喊大叫,哭天喊地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朗山冷哼:“纵着朗多宝上我家打秋风,还出言不逊欺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是给他打死,到了县衙里我也是有理!”

江舒听着他的话垂眸红了鼻尖。

朗山不敢说朗多宝说的那些话,这时候的女人和哥儿都重名节,这事传出去不会有人数朗多宝这个童生如何,只会说江舒这个做嫂子的哥儿不检点勾引小叔子。

无非是为着他的名声着想,才把事都拦到自己身上。

朗多贵痛心疾首的看着他:“多宝可是你亲弟弟!你怎的能如此待他?二弟,不是大哥说你,这事你做的过分,合该给些银子看病。”

“大哥可别会错意,我把这个畜生带过来就是想和爹娘说一声,若有那些银子好不如多买些粮食,由着这不成器的也只会送到花柳巷里!”朗山义正言辞。

江舒立刻会意,从他身后诧异轻呼:“这么说上次咱们瞧见去青楼的真是小叔?!”

三分惊讶,三分讥讽,三分得意,还带着一分痛心疾首。

江舒觉得自己简直是演戏的好苗子。

自古笑贫不笑娼,但多数人还是对此嗤之以鼻,花柳巷那种烟花之地,对他们这些乡下人就更是敬而远之的地方,这朗多宝还使银子去那种地方玩,可不是在找不痛快?

崔萍早就看这个小叔子不顺眼了,家里活计一点不做,还成日里想着不管他们大房的死活,满肚子怨气当下就发泄出来了。

“好啊!怪不得小叔成日回家拿银子,我还想着哪家读书人这般能花钱,都是用去那€€€€地方了!把银子还给我们!都是我们大房的!”

朗崔氏眼睛一瞪,薄唇吐出刻薄言语:“你个小贱蹄子怎么和我儿说话呢!那都是我的银子,我愿意给!”

“你儿子不要脸去那种地方!找窑姐儿!”

“小贱蹄子你再喊大声!”

婆媳两个竟是就这般吵了起来,不乏有看热闹的人觉得可笑也嫉妒。

乡下人家的银子都是省吃俭用,哪有人能花钱去逛青楼的?

童生被打了。

村长当即就赶来了,瞧见朗家婆媳打起来这副热闹劲,更是气的差点昏厥,连喊了好几声才将她们给分开。

只是看向江舒时眼神有些斥责,李长福觉得如果不是江舒这个哥儿总挑拨,朗山也不会时不时就要来闹上一闹,还有先前清哥儿的事,好好娶了不就成?非要闹难堪。

他凶狠的瞪了江舒一眼,给江舒瞪迷糊了。

李长福蹙眉:“山小子,这又是为了什么事?”

“村长,小叔他去我家先是跟我家二郎要银子不说,还当着我家二郎的面就说要娶我且不嫌弃我跟过人,我竟不知咱们南岸村还有这般规矩?”江舒温和笑说,他是不怕这些所谓的“名声”,许多话就是要提前说透才行。

江舒之前在西河村,除了他好吃懒做克人之外任谁也没听过他其他的传闻,竟不知他还能这般大胆,当下一个个都听愣了。

他继续温声说道:“按理说我家二郎分出去是该给些银子孝敬父母,可大房小叔还没分家,倒是不知我家二郎的银子是单给公婆,还是要带着这一大家?”

让分出去的儿子养活未分家的兄弟,不管是那里的法律可都没这条。

李长福怒斥:“朗乾家的,既然已经把二房分出去,那就干脆把大房三房都分了,否则不许再伸手要银子!还有朗多宝既然是读书人就该识礼仪,舒哥儿是你嫂子,你要尊敬些!”

朗山听的蹙眉,还欲再说些什么就被江舒给拦住了,村长显然对他有偏见了,朗山若是继续说反而会坏事。

成日里处理家长里短,李长福也觉得麻烦,干脆大嗓门一喊把人都叫到村口去听村训了。

纲常伦理,以夫为天……

江舒笑了笑没说话,无非就是觉得是他行为不检点才引得朗多宝起了歹心,又由着朗山闹事罢了。

“二郎咱们回家。”听完村训,江舒紧挨着朗山宽大的袖子遮住他的手,悄悄勾住了朗山的指头。

乡下人家为了方便都是只穿着紧袖,他也是闲来无事觉得衣裳好看才换上,青色衣袍衬得他更加纤细白皙。

朗山愣愣的想,王老伯说他好颜色好看的也没说错,当初舒哥儿要是长钟清那样,他大概也是不喜欢的。

但他已经忘记了,面对之前的江舒,他也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有些妇人瞧见他俩离得近还不痛不痒的嚼了几句舌根,没让人听着,在她们看来,能对至亲动手的凶神是断断惹不得的,只敢偷偷多嘴几句。

“抱歉,是我不好。”朗山一进家院儿就沉声道歉,如果不是他有这般糟心的家人,也不至于舒哥儿受这等委屈。

江舒眉眼弯弯,像是盈了一汪水色,他轻笑:“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也不觉委屈,除了你,那些人我是都不喜欢的。”

只喜欢你。

朗山听出其中心意,眼圈都难以自持的红了些许,他有力的臂膀将人揽于怀中:“我知晓你心意,我同你一般心思。”

第23章 “鸡蛋灌饼爆火,不要种地呀”

九月底,集市开。

县衙放出要开集市的的消息,不少人都对此翘首以盼,天刚亮的功夫,镇上东长街放眼望去都是各式各样的摊位,已经挤满了好些人。

卖的东西多数都有些小贵,毕竟能一次□□出几百文,那都是有些家底或是像味芳斋这样的老牌铺子,而江舒他们这般的少,却也有。

天不亮时江舒就让朗山揉好了面,配菜鸡蛋和香肠也都带着,这才匆匆赶到了摊位,对于赚钱这事,江舒是实打实的放在了心上。

大概是出于新奇,多数的看客都是想着多看看观望观望,但这种想法绝不限于吃食。

“你这卖鸡蛋灌饼?当真有鸡蛋吗?灌饼又是什么?”见着稀奇自然有人会上前问,“这一张饼能吃饱吗?”

江舒微微一笑:“有鸡蛋的,可以打成蛋液灌进饼里也可以煎蛋卷起来。”

他把这些东西的价格都说了一遍,单面饼一张五文,不管是煎蛋还是灌蛋液都两文,香肠一文一片,青菜和酱料自然是免费的。

“你这鸡蛋居然两文,也太贵了!做生意也这般不诚心吗?”那中年男人有些不痛快,倒不是差这个钱,就是觉得别的地方都一文,怎的这里就要两文?

“客人说笑了,都是小本生意,这蛋也是我们花钱买的,赚不了您半文钱。”

常年被甲方爸爸磋磨,江舒早就练就这一张好脸色,反正笑就对了。

男人轻嗤一声:“行了,做一个吧,鸡蛋要灌进去的,再煎一个,其他的都放。”

江舒应了一声在旁边的水盆里净了净手便开始做了,面团是一早就弄好的,揪了一团揉了揉擀成面饼状,而后放到已经开了火的平锅上,两面都刷上油,香气就出来了。

男人看着他轻笑:“你这汉子倒是长得挺漂亮的,做事也利索。”

朗山原本正在打蛋液,一听这话瞬间一记刀眼就飞了过去,他冷声:“这是我夫郎!”

“莫怪莫怪!”男人自觉自己失礼,他只是没想到这哥儿模样出挑,孕痣却是藏起来的。

一张饼子很快做好,江舒把打好的蛋液在鼓起处戳破倒进去,翻了几次面就刷了酱,然后将煎蛋香肠青菜也都放上去摆好,卷了卷用筷子夹着放到了油纸里递给他。

男人闻着这所谓的鸡蛋灌饼散发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家境不错,平日里也没少去酒楼,但这鸡蛋灌饼却仿佛诱着他失去理智一般,不顾热烫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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