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21章

江舒笑颜看他,他家二郎也就在他面前能多说些好听的话。

“那咱们下午就去聊聊。”

第27章 “合作,二郎,二郎……”

晟家酒楼不管是外形建造还是内部装潢都要比其他的酒楼看上去高贵很多, 内里颇有些雕梁画栋的意味。

一直没倒闭,许是因为镇上的富商们会因为这里看起来上档次从而经常光顾。

钱掌柜将两人恭敬请到楼上的厢房,孙少爷已经等在里面了, 按照钱掌柜叮嘱的样子, 端正的坐在主位上,只是一看到江舒眼睛瞬间就移不开了。

乖乖嘞。

这破镇上还能有这么明眸善睐的哥儿?说是皇城里的少爷他都相信!

“请坐!”他轻咳一声收回自己不礼貌的眼神,“没想到朗夫郎这般出色。”

江舒轻轻一笑:“孙东家客气,凡桃俗李,人人可为。”

孙晟霖听他言谈举止温雅有礼,心中亲近的意味更足,这般哥儿, 便是配个皇亲国戚尚有可能,只是可惜了他这身世。

朗山瞧见他眼底那可惜的意味,心中警铃大作, 看向孙晟霖时警惕和防备意味十足。

“夫郎当真有趣, 喝茶吧。”孙晟霖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言行间带了些得意, “这是我从我爹的库房里偷来的茶饼,他宝贝的不得了。”

江舒只抿了一口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飘在茶杯里的黄绿色泽:“阳羡啊。”

孙晟霖彻底瞪大眼睛:“你…当真神人!”

这阳羡茶虽并非名贵的只有皇亲国戚能喝, 但像江舒这样的哥儿只品了一口就能尝出来, 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来历。

朗山也心思百变,从孙晟霖的态度里也多少能琢磨出这茶的名贵,他不识货只知道喝水解渴,但舒哥儿和他不一样,他第一次生出一股挫败感。

江舒轻笑:“只不过去别家吃席时蹭过几杯罢了。”

他哪里能说这茶在他没有被赶出家门之前, 是经常喝的, 不止阳羡。

孙晟霖自觉和江舒投缘, 闲聊下便扯到了生意上,其实他不想破坏这好气氛,但打铁终究要趁热,如果有生意做连结,关系更好一些也说不准。

只是越交谈越心惊,他以为钱掌柜说朗山事事听夫郎的是作假,可这番交谈下来朗山全程没有插话,只是在江舒说了一通话后贴心的递上一杯茶水。

不得不对朗山也高看一眼。

“既然孙东家有意要合作,那拟个详细的章程吧?”江舒轻笑,“酒楼里有固定货源,我出方子和营销,也就是宣传,你六我四,如何?”

孙晟霖不会做生意,但还是觉得江舒亏了,他纠结道:“不然五五?”

江舒呼吸一滞,他还以为这个孙少爷会讨价还价,如果是钱掌柜在恐怕都会恨不得揪着孙少爷的耳朵骂他不成器了。

“四就够了,孙少爷让人拟章程签字,我便把方子送来。”他也不想占便宜的,只是这个孙少爷真的太憨了,也幸好一直有钱掌柜在,否则真是要被骗死了。

“那个…营销什么的是什么?凡是来的客人直接推荐不就好了?”孙晟霖一个头两个大,要不然回头他也像朗山一样找个有生意头脑的夫郎?

这其实是最好办的,虽说多数来晟家酒楼的都是镇上老爷,但爱贪便宜这种性子是藏着人骨子里的,稍微使点手段就能勾出来。

江舒:“这几日立个牌子在门口,把酒楼所有的菜品明码标价,然后放出要上新品的消息,可以让小二直接推,但要先让他们尝过。”

只有味蕾最直接接触过美食,形容起来才能更具体更吸引人。

其实还有更好的方式,只是人都是有私心的,江舒自然也要藏着些本事,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小合作就断了自己之后的路。

看得出他有所保留,朗山便跟着点头:“这个法子好。”

合格的“舒吹”。

孙晟霖自然没有什么不满的,当下就喊了钱掌柜过来写合约,他念一句钱掌柜写一句,在写到“四六”时钱掌柜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江舒。

至少没把他东家哄的亵衣都不剩。

只是也能从字里行间察觉到这方子的可行,他有预感晟家酒楼绝对会一跃成为镇上真正的大酒楼。

“一式两份如此甚好。”江舒将合约递给旁边的人让他收好,这种东西他放起来是肯定要弄丢的。

方子给了,正经的事情谈完了,孙晟霖也不想让江舒走,死活拽着他要聊天品茶,更甚的还想和他对几句诗。

朗山一听不乐意了,这要是放到晚上都能称得上是花前月下了!

他这才开口说了第二句话:“时候不早该回去了。”

“是了,眼下已有合作往后见面聊天的机会还多着,今日就先不打扰了。”江舒话音刚落,旁边的朗山立刻站起来扶他。

孙晟霖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这乡下汉子的气度,竟能容忍夫郎外出生意,自是不像府城京城里的那些个自视清高的人。

果真是条汉子!

他也赶紧跟着起身拱手:“今日与朗兄一见如故,家中有兄弟不宜插香,若朗兄不嫌弃,日后就莫要再如今日这般生分了。”

他一个男人自然不能和有夫的哥儿说这些,且他也是真心佩服朗山,称兄道弟不算失礼。

朗山也跟着拱手示意,沉声道:“自然不会嫌弃晟霖弟。”

谈好这么一桩合作也算是了了江舒一件心事,毕竟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钱都是不好赚的,家里算是有了只赚不赔的进项。

即将霜降,天气已经开始湿冷。

江舒来这边挺长时间也就下了几场雨,但他瞧着这天气怕是会掉雨点了。

“得阴两天。”朗山攥着他的手揉乎着,“手怎的这么冷?”

江舒下意识缩了缩手指,思绪万千:“以前受过凉,老毛病了。”

“幸好盖房子的时候特意盘了一屋暖炕,咱们天冷了就搬进去住,我砍柴给你烧的热乎乎的。”糙汉子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只能用实际行动多做些事。

尽管如此,江舒已经很开心了。

天黑的晚了,心疼江舒手冷做饭洗碗便都是他一个人弄的,在床榻上还想着明儿就搬到炕屋里,还得多砍些柴,地也该种上……

江舒得知有这些事情要做,想着干脆不去镇上出摊了,毕竟与夫君一起出摊和自己出摊终究是不一样的,他就算再不在意流言,也是要入乡随俗的。

何况,要他自己带着那么多东西去做生意,狠狠拒绝!

“那你去砍柴,我收拾屋子,不行不行一起吧,然后我再跟你上山。”江舒不想自己做活,什么时都想和朗山一起。

朗山自然无不可,被褥枕头双臂一挥就全都抱了起来,江舒则是拿着些小件儿像个小跟班似的亦步亦趋。

总归都是在家里,倒腾两个屋子也费不了多大劲,没一会就收拾好了。

江舒去柴房拿了把镰刀傻乎乎的举起来:“走呀!我们去砍柴!”

“那个容易伤到。”朗山让他把镰刀放下,拿了一个小的专门除草用的小铲,又被了一把斧,“走。”

“好哦。”

砍柴要去村子后面的山坡上,那里的树枝多好烧,趁着天气还没有特别湿冷就要多弄些柴,朗山想着还可以买个炭盆,能烧红薯。

捡柴火这事儿江舒二十几年没做过,因此看见地上的小树枝就兴高采烈的跟人显摆。

“二郎,这样的可以吗?”

“二郎,我觉得这根容易烧!”

“二郎,二郎……”

朗山一边认真回应着他的问题一边砍旁边枯死的树枝,可他哪里真的愿意江舒捡柴,凡是他拿起来的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江舒瞧见他编筐里已经有那么多了,憋着坏故意拿朗山说“不行”的树枝扔进去,然后还要娇兮兮的把冻红的手递到他眼前扮可怜。

“冷的。”

朗山赶紧捧住他的手不停的搓着,只是他的手粗糙又因为捡了柴变得脏污,这么一搓硬是给江舒的€€爪子给搓的更加红了,还有些扎扎的。

江舒忍不住笑弯眼睛:“好痒呀,你别给我搓了,好多了。”

到了将冷季节总会有人上山砍柴,江舒怕被人看到说闲话稍暖和点就让他松开了。

只是却听了一耳朵闲话。

“之前说给顺子说媳妇,谁知道那姐儿还能打人!可不得了!”

“老大都没定亲怎么就轮到老二了?”

“可别提了,人张全在镇上做账房哪里看的上咱们这些泥腿子。”

江舒和朗山走远了一些,他小声问道:“给顺子说的那个姑娘该不会是西河村那个出轨男人的女儿吧?”

“嗯。”朗山是极其看不上这种管不住□□二两肉的男人的。

听那两个妇人的意思张家是不满意这亲事了,不过也是,原生家庭在这个时候是更严重的,因为无法割舍的血缘,所以但凡有点不堪的事,沾亲带故的都会受到影响。

只是那个男人也是蠢货,自家姑娘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还做出这种事。

“那顺子喜欢那个姑娘吗?”江舒轻蹙眉心,成婚的话,应该找个喜欢的才行。

朗山似是看出他的想法,忍不住攥紧他的手:“顺子从未见过对方。”

第28章 “谈婚催生,事事分享有回应”

古代多的是媒人介绍, 高矮胖瘦一概不知,只简单听了双方的家室就拍板定下亲事,往后婚姻生活不管幸福苦难都再无处可说。

悲哀的是这里几乎全部人都这样逆来顺受。

他们最近一直忙着做生意, 听了这一耳朵闲话才反应过来张顺和刘宗来家里串门的次数少了, 江舒想着可以挑个时间去瞧瞧。

朗山背了一筐干柴,一手拿着工具另一手牵着江舒,砍这么点柴压根不够用,他回头再多弄些。

“二郎,那你从前为何要跟我结亲?”江舒笑意盈盈,嗓音温和的不像话。

听在朗山耳朵里却又是另一种感觉。

他倒弄背筐的手顿了一下,认命的说了实话:“你好看。”

江舒忍不住失笑, 还真是够朴素的,不过想想也是,原主名声那么差, 朗山也好不到哪去, 何况这本就是小说里,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桩婚事。

见他笑出声, 朗山才松了口气,他在之前就是见过江舒的, 那么漂亮的哥儿连他也想娶, 只是没想到娶到手才发现过不到一起。

村民们已经完成了秋收,要播种能在冬季收获的蔬菜,朗山决定去找人把地租出去,他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刘宗?”江舒想了想笑道,“可以, 但是他家里忙得过来吗?”

刘宗的母亲早些年生养时落下了病根, 导致她只生了一女一儿, 自刘宗后就再无生养,刘成武的娘想让他再娶一房,可被拒绝后就认为儿子被媳妇儿教唆,便把他们给分出来了。

一家三口€€饬不了十几亩的地。

朗山也想到这一点:“村北边李叔三兄弟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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