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52章

再一瞧这漂亮哥儿旁边的汉子,身材挺立悍拔,一副武将的模样,一群小傻子还猜着近日哪家将军来了府城。

见他们都看傻了眼,孙晟霖瞬间神气起来:“玩你们的去,回头请你们去酒楼吃酒,不许再扰我们了!”

“你义兄嫂怕是头次来府城,不若一同游玩,人多也热闹些。”

孙晟霖一听这话立刻扭头看向江舒,得到对方点头示意之后才应声答应下来。

在船只上自是有的玩,江舒只听着他们对对子就觉得实在令人敬佩,他都不知道孙晟霖平日里看着憨憨傻傻玩的花,竟也是个博学多闻的。

不多时,旁边一直有丝竹管弦声传来的大花船就支了小船靠近他们的船,小船上站着几位侍女,手里都端着碟子糕点,挑着人才送。

一婢女羞涩的将糕点递到朗山面前,孙晟霖眼睛都瞪大了,还不等他说什么,朗山便冷声喝止了:“起开!”

“姑娘,义兄可是惧内的,怎可当着他夫郎的面送点心?”孙晟霖赶紧解围,说了些话把那姑娘给送走了。

江舒放眼看去,方才接了糕点的公子哥已经都跟着上了船,他隐约便明白这船是哪里的了。

孙晟霖解释道:“这是溢香楼的花船,里面的妓儿瞧上哪位便会送东西下来,有时是花有时是茶水,今儿便是糕点了。”

“哦?这么说,我们二郎一眼便被那有眼力见的妓儿给相中了?”江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是这般俊朗的美男子,谁能不喜欢?”

话里一股捻酸味,朗山被他凶了也不生气反而朗声笑了起来,他最是爱看江舒恼人的样子,着实可爱了一些。

游湖逛了几个时辰,到时间便把船还了回去,因着驿站和孙家府邸的两个方向,走在岔路上便要分开了。

孙晟霖却突然想到什么,他提醒道:“大山哥舒哥儿,我父亲请你们明日去府上做客,一早我便来接你们!”

“好,路上注意安全。”

驿站不比家里,江舒本就是怕热的体质,没了那风扇冰鉴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朗山只能拿着扇子给他扇风,待他睡着了才敢躺下。

因着没睡好,江舒整个人都有些懒厌,见着巡抚过来还得撑着笑脸相迎,实在累得慌。

江锦龄见他那副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关怀道:“可是昨夜未睡安稳?”

“有些认床,劳大人关怀。”江舒牵着嘴角笑了笑。

朗山从小厨房出来就瞧见那大人满脸春风看着他夫郎,心里瞬间就有些不舒服,端着江舒曾经教他做的凉糕放到桌子上,碗底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

江舒瞬间抬头,眼底带笑:“好快,你吃过了吗?”

“你先吃。”朗山也跟着笑了笑。

虽说他一早就从江锦然那里得知,江舒的汉子对他十分宠溺,亲眼见着依旧有些惊讶,除了在酒楼做事的厨子,这是他第一次瞧见亲自下厨的男子,且不说朗山本事如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他放心了。

“那晚饭我给你做好吃的。”

江锦龄轻咳一声:“你们晌午要出去?”

“是,晟霖请我们去做客,也该去他府上拜访。”江舒笑道,“晚些时候大人不介意便同我们一起用晚饭吧?”

江锦龄克制着自己的激动,矜持点头:“好。”

待江舒他们走后,江锦龄才回到书房拿起江家藏着的画卷看了看,画上的女子身着红纱,样貌姣好,眉眼间和江舒神似,他想若是姨母知晓她的孩子这般出色,怕是也能瞑目。

孙俭惟早就想见见能让晟家酒楼起死回生的江舒,不仅如此,也想和对方谈谈炸鸡的事情,春节后多少人想去买方子都买不到,据说还和江家有关系,怎么瞧都是惹不起的。

他家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交友却是有些本事的。

孙家早就准备好了午膳等着,孙俭惟一瞧见江舒当下就拧了拧眉,转而笑道:“总听晟霖说起你们,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吃饭,不必拘束。”

“伯父和晟霖舐犊情深,我们也常听他提起您。”

孙俭惟就没见过说话这么好听的哥儿,连带着看孙晟霖时都温和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嫌弃。

江舒没曾想孙晟霖的父亲居然这般和颜悦色,交谈时松了口气也舒服了很多,聊了没几句,就听见对方说了些感谢的话。

他赶紧回道:“也是晟霖聪明,否则这些点子是旁人听了也不会做的,您就别同我客气这些了。”

“都是好孩子!”孙俭惟感慨万千,别人家的好孩子啊!

虽说主要是请他们来用午膳,但余下的时间还有很多,孙晟霖便带着他们在孙宅里逛了逛,夏日里后院的花开的争奇斗艳竞相开放,很是漂亮。

宅子是五进出的院儿,地界大的很,绕着绕着就走到了一处偏远的院落,只是虽偏僻了一些但装潢精致,侧面还种着些紫竹,可见院子主人气节。

孙晟霖见他好奇,便说道:“这是我大哥的院子,他喜静,加之今年要参加科考便直接搬到此处了,平时他都是住我旁边的。”

“那你可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江舒打趣他,“为何要搬到这静谧之处来。”

“我大哥才不会烦我!”孙晟霖急的大喊,“我大哥待我极好,他才不会嫌弃我,他只是想好好读书!”

“小弟。”清冷的声音传来,穿着月白色衣袍的青年手握书卷朝他们走近,他曲起手指轻弹孙晟霖额头,“大吵大闹,实在可恶。”

孙晟霖撇嘴,带着些撒娇意味:“那你快解释,不是嫌我才搬到此处的!”

“夫郎只是在同你开玩笑,怎么还较真起来?盛夏炎热,此处院落凉快能静心,成日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孙晟安嗔怪他一眼。

随后又看向江舒和朗山,笑道:“晟霖顽劣,平时多亏二位照顾。”

“孙公子不必客气,我们同晟霖一见如故,也很欢喜。”

孙晟安还要看书,哪里能和他们多做攀谈,柔声将孙晟霖给赶走,朝他们笑笑便又进了屋里。

江舒瞧了一眼对方的身影,总觉得纤细的有些过分,也不知是不是废寝忘食,竟这般瘦弱像个哥儿似的。

除去待在驿站的时间,江舒日日都要上街去茶楼听戏,从前他不知这说书有何好听,但听了几日也算是咂摸出点儿味道来,故事多半是书生郎考中状元被富家千金瞧上,每日前去听的人不计其数,且多半都是书生,可见美梦是人人都会做的。

若是只听说书便能考中状元得千金青睐。那岂不是人人都要听曲,不去学习了。

江锦龄将治旱的对策正式开始实施,他号召发生灾情的县令将灾民们聚到一起,告诉他们可以给自己搭建房屋,管家也会日日放些粮食,只是需要他们种地栽树。

灾民们一听会有住的地方也能吃上粮食,立刻抢着要去种地栽树。

江锦龄按照江舒说的方法给他们编成小队,还采取了奖励措施,干活的灾民们情绪高涨,充满干劲。

一经实施,他便把法子递了上去,得到了上面人的夸赞,也算是有了起色。

孙晟霖这几日也一直在帮江舒问酒楼,若是能在此时买下酒楼,待外面灾情一过,肯定是能大赚的。

只是他带着江舒看了几个酒楼都不甚满意,要么是位置太偏不合适,要么就是酒楼太小没办法做一些大生意,而那些大酒楼所需的价钱则是超出了江舒的预算,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

孙晟霖也是替他着急:“我家倒是还有几个酒楼,只是位置有些偏,且去的多是老百姓,可既然要在府城做生意,那自然是要赚那些富户的银子,不若我帮你垫些?”

“那间酒楼价格昂贵,我瞧着三五个月内也是卖不出去,还是等镇上的生意再好一些再来买也是一样的。”江舒对那间酒楼确实心动,只是超出预算的东西他会觉得不值这个价。

“只怕届时这间酒楼会被卖出去。”

江舒无奈:“那便是我与他无缘了。”

“如若不然我给你担保,你先付一些银子,过后再来付另一半便是,如此一来牙人不会再将酒楼卖给别人,也省了些麻烦。”那间酒楼不小,孙晟霖都怕被别人给买走。

江舒同他想的一般,五层的酒楼,可以做成后世商场一层层分开卖不同的吃食……

“如此就按你说的办。”

瞧见他动心,朗山便干脆利落的替他应了,大不了他再去打猎便是,总归能赚到。

第62章 “府城多样楼,会见老狐狸们”

此次外出带的银子确实不多, 江舒特意留了一些让自家酒楼进行买卖,且他也并未想着能一眼就相中好的酒楼,不曾想倒是让自己有些捉襟见肘。

有孙晟霖做担保, 再加上江舒付了四百多两银子, 成功拿下了那酒楼,只是还差一半需要之后再补上,当然现如今是不会有人能买走这酒楼了。

在府城这些时日,除了起初巡抚会和江舒他们商量一下抗旱事宜,后来许是在解决,便没有再和他们有过多的交谈,因此三人平时倒也玩的痛快。

只是在府城的时间越久, 花钱就如流水一般,见见摸清了府城的一些事宜,江舒便向巡抚提出了要回乡。

江锦龄得知很是不解, 忙问道:“不是在府城好好的?怎的这般着急, 可是镇上酒楼出了要事?”

“并未,只是离家太久有些想念, 且也总担心家中做事之人是否有问题需要解决,便想着和夫君先回了。”江舒倒是对这巡抚颇有好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只觉得这人眼熟的厉害,竟和那位金然公子有些相似。

“既如此,那我便让沉时护送你们回去如何?”

沉时就是那位劲装侍卫,江舒曾经见过对方做事,那模样瞧着分明就是这位巡抚大人的亲信, 若是让他送, 巡抚身边岂不是要无人照料了?

江舒正在心中组织着措辞, 就听那巡抚又说了几句,他看向朗山,却瞧见对方正垂眸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便只好答应了。

沉时得知自己要护送几位乡下百姓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甚至在看向江舒时,依旧是那副深沉的模样,若非早早解释过,朗山当真要恼了。

孙晟霖依靠着车厢,浑身没骨头似的:“回去之路可顺畅些?来时小路当真是要给我颠的屁股都要成八瓣了!”

“孙二少放心,灾民已经都被收用,官道上已经安全了,此次定能护你的臀部无虞。”沉时约莫是心情好,竟也能面无表情的开着玩笑。

“那便成。”

巡抚的管治办法十分有效,自出府城一路走官路再没有发现难民,他们路上也安心了一些,就连沉时都放松着和他们同吃,因着并不着急,也能有时间看看周边。

来时那般警惕小心自然没有功夫看,只是因为干旱的缘故树木都枯的不似以往夏天。

偶尔有小动物跑过也是三两下就跑走了,自然,他们带了食物也用不着去打猎,只是江舒看着总想起他刚开始和朗山一起去卖猎物的时候。

他看向朗山:“二郎这一路都沉闷着,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朗山却是紧紧攥着他的手。

也许所有人都未曾察觉,可他瞧的分明,那个巡抚待他们极为不同寻常,换句话他是待江舒不同,偏也不是瞧上江舒想强取豪夺的不同。

他眼神好,还记得那个京中来探亲的金然公子,也看得出对方和江舒相似的眉眼,更瞧得出这位巡抚和金然的相像,自然也和巡抚像。

联想对方见到江舒时那副怪异的模样,怕是对方早就知道这一点,一直没有戳破许是因为如今天下灾情,可若是灾情好了呢?

是不是他的夫郎就要被别人给夺走了?

朗山不敢想这些,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过就是相仿的眉眼,这天下之人模样相似的实在是入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怎能有两个像就是有关系?

江舒见他眉心轻动,立刻抬手抚了上去,笑道:“别不是我家二郎晕马车了?有没有想吐的感觉?”

“没有。”原本碍于有孙晟霖在,朗山不好对他有太大的动作,可眼前人分明时时在撩拨,他牵着对方的手稍一用力便拉进了怀着。

哥儿本就纤细瘦弱,在他怀里更是显小,双臂一拢就不给人瞧。

江舒失笑:“松快些,这般用力我有些不舒服。”

朗山便依声松了些,下巴抵在他脑袋上,像是守着粮食过冬的熊瞎子。

一路上走走歇歇,在快下官道时突然传来了踢踏的阵阵脚步声,外面随行的护卫们瞬间警惕起来。

沉时冷声道:“少爷不要出来!”

他下马车警惕看着周围的人群,怪他们这一路走来顺平过分,竟不知道在下官道时会被灾民围起来!

但是整个府城都在用巡抚整理出来的方式进行抗旱,不可能还有大批的灾民在此时围着,看着模样,显然是有组织预谋,可见已经围过行人多次了。

他们虽带着护卫队,但也只有十人不到,对上这一群手握武器的灾民显然并不能占到大便宜,很有可能会被冠上屠杀百姓的骂名!

沉时手握刀柄,喊道:“诸位所图为何?不妨说出来,我们也好为诸位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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