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雪傻傻地说:“难道不是吗?你夸我好€€看。”
严路轻笑一声:“我重€€点还€€没说。”
还€€有重€€点?
润雪的好€€奇心一下€€提到了最高点:“那你继续说呀,我好€€好€€听着€€。”
润雪乖乖坐在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双手托腮认真地听。
“天赋全点在脸上……”严路抿了下€€唇,淡淡道:“没给脑子留点儿€€。”
润雪:“……”
“给你打开了落地窗面积的颜值,关上了智慧的大门。”
“可不是就只考203分。”
“你才关上了智慧的大门!!!”
润雪炸毛了,拿起严路的手臂张嘴就咬,一双眼神愤愤地看着€€严路,口齿不清地说:“你有本事再说我笨!”
脸颊鼓起,直接气成€€河豚。
好€€气。
他还€€好€€心地想,今晚大发慈悲放严路好€€好€€休息,看来就不能规矩。
行,他今晚不仅要摸严路的腹肌,还€€要摸他的翘|屁!!!
第24章
老城区附近有几家露天烧烤摊。
晚上夜市生意正好€€,烧烤摊店主€€麻利地接过客人挑选的烧烤,一一摆放在炭火架上。
空气里混合着麻辣孜然等各种香料的香气,吃夜宵的客人在闲侃,一片热闹。
哐当一声,其中一张桌子€€被€€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撞倒,桌面€€上还没吃完的烧烤落了一地。
两个结伴出来吃夜宵的小€€姑娘反应了几秒,其中的一个小€€姑娘站起来,无语地说:“你怎么走路的啊,旁边那么空的位置你不走,故意的吧……”
“什么?”
严一平意识模糊,低头看了眼€€满地的烧烤,“哦,不小€€心,不小€€心。”
他€€右手还拎着半瓶酒,说话口齿不清,通红的脸酒气冲天。
随便说两句不小€€心就要走,小€€姑娘见他€€这样,心里的火气一下窜到喉间,拦住他€€:“不是,你站住,说两句不小€€心就要走?赔钱啊,好€€几十块呢。”
“赔钱?”
严一平扭头哂笑一声,“哦,我€€膝盖还疼呢,你们€€桌子€€翻到撞疼我€€,应该是你赔我€€钱吧。”
“随便给我€€拿两百就行,我€€就不上医院检查了。”
“你有病吧,你不道歉还碰瓷?”女生鄙夷地看着他€€,“真没素质。”
“谁有病?”
严一平像只被€€拆痛尾巴的狗,浑身戾气,“你他€€妈再说一遍,臭妮子€€。”
眼€€见要打起来,摊主€€连忙过来劝,小€€姑娘的朋友也劝:“算了,还是别惹这种酒鬼了。”
小€€姑娘本身也是暴脾气,“怕什么,本来就是他€€做错了。”
朋友担忧:“我€€也不是怕,万一真闹出什么事?”
严一平还在破口大骂:“我€€都说了不小€€心,你们€€女的心眼€€就是小€€,年纪轻轻就讹到我€€头上是吧,你们€€在街边吃还差点把我€€摔了,应该是赔我€€钱才对!”
“赔钱!”
“今天不赔钱就别想走!”
严一平紧拽小€€姑娘的衣摆,开始动手动脚,小€€姑娘一边尖叫一边骂滚开。
场面€€瞬间无比混乱。
摊主€€和其他€€客人过来劝阻,两名小€€姑娘也不再敢提赔钱的事,拎着包连忙走了。
严一平看着她们€€的背影骂骂咧咧,最€€后还是烧烤摊店主€€给他€€上了根中华烟让他€€消消气,这才解决这件事。
等严一平走后,烧烤摊摊主€€呸了声,暗骂:“真是倒霉。”
……
月明星稀,严一平回到院子€€里。
看了眼€€严路的房间,还是没亮灯,也不知道严路这两天跑去哪里混了。
坐在客厅休息了会€€儿,严一平起身扭动严路房间的门锁,门被€€反锁了。
严一平啧了声,看了眼€€并不算太结实的木门,他€€知道严路肯定在房间里藏了钱。
想踹开房门进去翻,以前也不是没翻过,抬起的脚中途却€€停下了。
回想起严路手拿大号扳手砸在他€€脑袋边的凶狠画面€€,严一平咽了咽口水。
他€€真去打听过,未成€€年杀人最€€多判几年,表现好€€的话还能提前放出来。
他€€知道严路估计不敢拿前途赌,毕竟沈桉还在住院,可严路要是真不怕……
挣扎一番,严一平暗骂一声,狠狠地踹门,木门震得往下落灰。
看着上面€€大大的脚印,严一平回到自己那屋。
躺在床上看片,脱了裤子€€,发泄过后他€€简单地冲了个冷水澡。
嘴角叼着根烟,他€€从电视机矮柜里翻出一个本子€€,本子€€里夹着一张页面€€泛黄的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这串码号严一平倒背如流。
毕竟十几年前,就是这个电话号码让他€€富贵了一番。
……
严路并不是他€€的种,在认识沈桉时,沈桉已€€经怀有身孕了。
严一平当时在一个车行里当修车工。
某天傍晚,沈桉身穿纯白连衣裙,推着轮胎漏气的自行车问他€€能不能修。
天边晚霞绚烂多姿,女人的发丝和裙摆被€€风扬起,身边还带着一股清香。
她弯着眼€€睛,气质清雅,眸色如墨的杏眼€€顾盼生辉。
就像仙女下凡,严一平下意识抬手擦干净脸上的机油,说能修。
后面€€女人又€€来修了两次车,他€€便鼓起勇气展开热烈地追求。
虽然沈桉一直拒绝他€€,他€€也没放弃,沈桉只好€€说实话,说自己怀孕了,没那个心思再找。
严一平当时直接懵了,看着眼€€前清纯的女人,想到自己这两个月在追沈桉身上花费的时间,顿时恶心坏了,没想到竟是个破鞋。
心里虽嫌弃,但他€€还是维持表面€€风度,没直接破口大骂。
他€€问孩子€€的父亲……
沈桉眼€€睛泛红,告诉他€€孩子€€的父亲不幸意外去世。
当天晚上回家后,严一平越想越气,又€€只能安慰自己想开点儿,反正也没花什么钱。
哪知道隔了几天就有个精英男找上门。
说什么沈桉肚子€€里的孩子€€是他€€老板的,因为私人原因不能和沈桉在一起,只要可以帮他€€养孩子€€,让母子€€俩以后一直在燕市定居,就能拿到一百万。
起初,严一平以为是什么新型骗局,可拿着那张男人留下来的银行卡和密码去查,里面€€真的有一百万。
因为这个钱,他€€就答应了,后来他€€便继续追求沈桉,说自己不介意沈桉的身孕,而且等孩子€€出生后要是没父亲,孩子€€会€€受到很多非议。
许是他€€装得太像好€€人,太爱沈桉,沈桉这女人居然信了。
严一平看着她,心想还真能装,明明就是有钱人养的情€€妇,还编瞎话说孩子€€父亲去世了。
孩子€€出生后,严一平为了那一百万尽心尽力照顾母子€€俩。
在最€€脆弱的日子€€里,沈桉得到极温情€€的照顾,她以为找到依靠,也对严一平有了好€€感,加上还需要给孩子€€上户口,便和他€€领了证。
后来,严一平也更加确信了沈桉就是情€€妇,因为他€€看到了沈桉的个人财产,两套个人名下的房产,外加不少存款,一个普通女人能有这么多钱?
可不就是傍上了大款。
……
反复犹豫,终于忍不住诱惑,严一平捏紧这张纸片,最€€终拨通上面€€的电话。
反正那男的那么有钱,一百万养个孩子€€本来就不够。
说不定这些年,沈桉还背着他€€和姘头藕断丝连,给他€€戴绿帽子€€呢。
多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嘟嘟声中,严一平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他€€以为时隔这么久,电话早就成€€了空号。
“您好€€,哪位?”电话那头说。
严一平咽了咽喉咙,声音都在颤抖:“那、那个,我€€是严一平……”
对面€€十分安静。
严一平一骨碌把话说了:“沈桉重病住院了,我€€们€€缺钱治疗,孩子€€现在也高二了,正是各种辅导班花钱的时候……”
“那一百万,早就花光了。”
“我€€也按照你的吩咐,一家人一直在燕市定居。”
“就是最€€近手上确实太紧张……”
严一平不敢狮子€€大开口,小€€心翼翼地说:“能再给我€€打两万吗?”
本来以为完全没戏,毕竟当时的一百万就是一锤子€€买卖。
“请您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待会€€儿再回复你。”
电话挂断后,严一平内心只激颤,他€€没想到真的有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