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男主当攻 第4章

“不是的,娘,你不明白。”

“你跟他才认识两天,你是信他还是信你娘亲?”

许闲看向许夫人,与之对视了几秒,沉声说:“娘,你别逼我。”

说完后又立马露出个乖巧的笑容来,拉着她的手说:“咱们先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再做其它打算也不迟,您说呢?”

许夫人惊诧于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回味了片刻之后,才站起身来,对他说:“我们闲儿一向懂事,那就按你说的做吧。”

许闲笑道:“谢谢娘。”

许夫人离开后,他靠在椅子上,被腊梅的香气包裹着,渐渐地又睡了过去。

房间打扫完,顿时空旷了许多,看上去既简洁又明亮。

雪落亭来到许闲身上,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也没叫醒他,把椅子再往太阳下挪了挪,自己就坐在他身边喝茶看书晒太阳。就这么坐了一下午,直到院子里晒不到太阳了才把他叫醒。

晚间洗漱好躺在床上时,他发现许闲身上暖和了不少,平时一惯冷冰的手脚也有些了温度。

“早应该出去晒晒太阳的,”雪落亭说:“你家里人就是太惯着你了,什么都听你的。”

许闲裹在被子里,只露了张仍是苍白的脸在外面,对他说:“那以后,我都听小王爷的。”

雪落亭笑了笑,替他压了压被子,“睡吧。”

他急忙说:“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不等雪落亭回答,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拉着雪落亭又说:“你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我还会做噩梦的!”

雪落亭坐在他床边,思忖了片刻,叫了声:“许闲。”

“嗯?”

“你还没遇到你的女主角。”

“什么是女主角?”

雪落亭又静思了一阵。

许闲叫了声:“小王爷?”

雪落亭然后叹了口气,笑了笑说:“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剧情都已经改变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说着,脱去自己的外衣,躺进被子里。

许闲一回生二回熟地钻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与之密不透风在贴在一起。

“小王爷,”许闲问他:“我是你的小夫君吗?”

“当然。”

“我要是死了呢?还是吗?”

雪落亭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窝处,告诉他:“我不会让你死的。”

“其实我,很害怕夜晚,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许闲说:“我不敢睡着,但又控制不住会睡过去。我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害怕他们会笑话我。我都已经十八岁了,还害怕做噩梦。”

雪落亭在他耳边轻声说:“我陪着你。”

他又说:“他们告诉我的新娘不光变成了一个男人,还又胖又丑,行迹恶劣,臭名远扬。我当时就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掉,可当我一觉醒来,发现老天爷给了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的小王爷,我突然就不想死了。”

雪落亭忍俊不禁:“你这是属于颜狗,难怪你能对女主角一见钟情,就因为人家长得好看。”

许闲抬头看向他,“什么狗?你在骂我吗?”

雪落亭重新把他的脑袋按回自己肩上,“没有,睡吧,我去梦里保护你。”

他又抬起头来,笑容满面地问:“真的吗?”

“当然,”雪落亭说。

“其实,我有个秘密,”他说,“但我不告诉你。”

然后快速地把头埋了下去。

雪落亭嘴角噙着笑,暗想,对我来说,你能有什么秘密?

随即又听他在自己耳边说:“是关于你的。”

第4章 上房揭瓦

吹熄烛火,相依而眠。

雪落亭因担心他晚上又会做噩梦,睡得较浅,半梦半醒之迹,果真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倒下时,“哐€€€€”地一声大响。

他立刻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发现他身边已经没人了。

再一转头,见一个人影正吊在房梁上挣扎着,月光透过明瓦斜照在那人身上,脚下还放着一把椅子和倒着一张凳子!

这猛地一眼看过去,雪落亭差点没吓背过气儿去。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下床,站上椅子把许闲抱下来,放在床上。

点燃房间里的灯,这才看清他双目紧闭着,嘴里依旧说着什么,好像在梦里拼命地挣扎。

雪落亭拍了拍他的脸,大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惊醒过来,大张着嘴,像快要窒息般大口大口呼吸着。雪落亭害怕他氧气中毒,不停地抚着他的背,在他耳边小声说:“别怕,来,深呼吸,慢慢地,呼€€€€吸€€€€”

他跟着做了一遍又一遍深呼吸,慢慢地回过神来,浑身依旧颤抖着,看向雪落亭,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他摇头,边喘边说:“我感觉有人在梦里掐着我的脖子,我想醒来,但他就是不肯放手。好在你出现了,你帮我把他打跑了,我终于挣脱了……”

雪落亭抱着他,不停地帮他顺着气。

突然感觉他身子一震,指着房梁上不知何时被他搭上去的衣服问:“那是什么!?”

雪落亭赶紧去把两件被他绑在一起当成绳子的长袍取下来,告诉他:“就是普通的外衣,没什么。”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拿远点,我害怕!”

雪落亭只好把衣服扔到屏风外的矮榻上去,坐床上,把惊魂未定地他紧抱在怀里,安慰说:“别怕,咱们明晚换间屋子,不住这里了。”

“真的是屋子的原因吗?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你把那些东西都搬走了?”

“别想了,明天再说。”

“我……我不想再睡着了……”他抖颤着,战战兢兢地说。

雪落亭只好一直抱着他,时不时说句话来安慰他,两人就这样一直等到天快亮时,他终于熬不住,再次睡了过去。

再睡来,已经是清晨。

外面天气依旧晴朗,树下的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雪落亭见他精神越发不好,早餐时,拿着筷子还没吃上两口就要昏睡过去。

早餐过后,雪落亭将他抱到院子里晒着太阳,对婢女说:“你去给我找个梯子来,我要上屋顶看看。”

“什,什么!”碧云先是感到诧异,随后又恳求般说道:“小王爷,求求您别折腾我们家世子了。”

“你不去我去,”雪落亭看了眼还在昏睡的许闲,对她说:“看好世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叫我。”

说完后,还自顾自嘟囔着:“这屋子风水是有点问题,但不至于那么凶,肯定有什么地方被动过手脚,老子还不信了!”

碧云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家世子,莫名地感到一阵阴森,抱着双臂打了个寒颤,大白天的觉得浑身发寒。

雪落亭找到管家许五,问他:“五叔,家里哪儿有长一点的梯子,能上屋顶那种?”

许五一把拍向自己的大腿,焦急地问:“小王爷,您上屋顶做什么呀?”

“你别管,赶紧的!”

许五只好带他去后院柴房边找到把梯子,叫人帮他搬去君兰院。

眼看着他自己就要往屋顶上爬,许五用力拉着他,一脸为难地说:“小王爷,您要找什么告诉奴才,奴才帮您找去。您就别亲自上去了。您这金贵之躯,万一磕着碰着了,奴才怎么向宁王爷交代呀!”

雪落亭看着他,想了想,对旁边一个家仆说:“来,你把衣服脱下来。”

家仆一脸发懵地照做了。

雪落亭也赶紧把自己长袍脱掉,换成他的干活穿的短衫,对他们说:“帮我把梯子扶好就行。”

被脱掉外衣的家仆也不敢穿雪落亭的衣裳,抱着胳膊冻得直吸鼻涕,看着已经上屋顶的雪落亭小声说:“完了完了,这小王爷疯了。”

许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去禀告夫人!”

雪落亭也是第一次上房顶,他手脚并用地爬到明瓦旁边,毫不怜惜地踹掉些瓦片,蹲在房梁上,细看之下才发现那不是一整块的瓦片,而是由无数个小型透明方块组合起来的整个亮片。

他取下一块小方块,观察了一阵,发现那是一种海月贝壳,东南沿海地区曾经流行用这种贝壳来当窗贝。用来当明瓦也不是不行,只要有钱,什么都弄得来。

围绕着明瓦找了一圈后,甚至把那些贝壳扣下来一大半之后,一无所获。狱唏

正当他坐在房顶上思考时,听到下面许夫人在对他大喊:“周金宝!你来我侯府第一天翻箱倒柜,第二天打砸损坏,第三天更是上房揭瓦,你简直欺人太甚!你要是觉得山海侯府容不下你,不妨回你那宁王府去!”

许闲也被她吵醒了过来,拉着她小声说:“娘,小王爷在找东西,你别阻拦他。”

“你就护着他!”许夫人看着他精神恍惚的样子,也不忍对他说太重的话,蹲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心疼地说:“闲儿,你今天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昨晚又做噩梦了?我就说这姓宁王府的小子没安好心,别怕,娘这就让人把东西全搬回屋子。那道长说过了,只要不动房间里的摆设,你就肯定没事。”

许闲抬头见雪落亭静坐在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倒安慰起许夫人说:“他也是为我好,不就是一间屋子嘛,拆了就拆了。”

雪落亭正准备下去时,抬头看到了太阳,再低头,见阳光斜斜地照进了屋子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观察起阳光能斜照到的地方,看到了一根刷着新漆的横梁上画着鲜红色的图案。

去到那横梁上方,掀掉瓦片,看清楚那梁上朝屋顶的方向画着一道符。

他趴在屋顶上,对下面躺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许闲喊了声:“小夫君。”

所有人都看向他。

“找到了,”他说:“叫几个下人上来,想办法把这根新搭的梁拆了。”

许闲对旁边的许五说:“五叔,你安排下人手。”

许夫人扶着额头,简直要晕倒了,对许五呵斥道:“不准去!”

“五叔,听我的,”许闲说。

许五左右为难,“要不……咱们等侯爷下朝回来再做定夺?”

这时,许闲那傻里傻气的弟弟许知之跑了过来,看着屋顶的雪落亭说:“娘亲,我也要上屋顶去玩儿!”

许夫人拉着他的手狠狠地打了一下,把气都撒他身上似的,训斥道:“你还敢去!一点都不懂事,就知道给你娘添堵!”

许知之捂着被打的手,嘟着嘴不满地说:“娘亲又打我,娘亲从来不打哥哥,你偏心!”

许夫人指着他,对旁边的贴身嬷嬷说:“快把小侯爷带走。”

雪落亭趴在屋顶上对他们说:“五叔,你叫个人上来看看你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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