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男主当攻 第49章

柳栖谷对他视而不见,还让洛向阳去捉鱼来烤着吃。洛向阳问瞪着林难问他:“为何是我去?”

柳栖谷理所当然地说:“难道是为师亲自去?”

“不去!”洛向阳背对着他,抱着刀靠在他身上,果然地拒绝。

柳栖谷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后摁在自己怀里,低头看着他说:“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以前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是我让你什么就你偏偏不做什么。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对为师不耐烦了?”

说着长长地叹息道:“果然,废物师尊没人爱呀。”

洛向阳:“……我去还不行吗?”

林难就站在他们不远处,右手拿着剑,左手负于身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柳栖谷。

洛向阳经过他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抓了几条鱼回来后,他生起火堆,一边将鱼往自己刀上穿,一边还时不时地瞟一眼林难。一分心,手又受伤了。

他把流着血的手指着到柳栖谷面前,柳栖谷只好拿出手帕替他擦掉血迹,然后又给他吹吹,才说:“真是的,这点小事做不好,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洛向阳一把拽过他的手,把串着鱼的刀塞到他手里,迅速起身就走。

柳栖谷问他:“你要去哪儿呀。”

他回头怒气冲冲地回了句:“我买豆腐去啊!”

柳栖谷说:“等你回来,鱼都被我吃光了。”

洛向阳死死地握紧两个拳头举在他面前。

柳栖谷拉着他坐下,“消消气儿,我来烤,看师尊给你露一手儿。”

洛向阳呼了两口气,乖乖在他旁边坐好,拿过刀来放在火上烤着,嘀咕着:“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尊。”

柳栖谷呵呵一笑,坐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把头搭在他肩上盯着他烤的鱼。过了一阵,提醒他说:“差不多快熟了。”

向阳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努起嘴嘟哝:“这是徒弟吗?这简直是奴隶!”

柳栖谷紧紧地搂着他的手臂,闻着鱼的烤香味儿说:“别这么说,你白天把师尊伺候好了,师尊晚上才能把你伺候好。”

洛向阳转头看了看他,“呸!真不要脸!”

鱼终于烤熟了,洛向阳撕上一块鱼肉,侧过身子放到他嘴边。这次他们出城前,特地准备了细盐和各种香料,吃上去不再是没滋没味。

柳栖谷在含过鱼肉时还在他指尖舔了一下,笑道:“呵,真香。”

洛向阳边骂骂咧咧边又继续喂他:“懒死你算了!”

一条鱼还没吃完,林难就突然飞走了。

……

后来某一天,天色渐晚时他们路过一个小镇,镇上正在举行一场灯会,不少人围在河边点着花灯许愿。

洛向阳拉着柳栖谷,兴致勃勃地买了盏灯坐在河边的石阶上。

灯还没放出去,和尚就从人群走中无声地走来。

不等他开口,柳栖谷就指着洛向阳对他说:“你那破骨头在他身上,你要是能把他带走,我绝不阻拦。”

洛向阳忙说:“你休想像上次那样制住我,现在咱们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和尚疑惑,“贫僧与小施主素昧平生,何来‘上次’一说?”

洛向阳对柳栖谷说:“师尊咱们不理他,快来许愿。”

将灯点燃放到河里之后,洛向阳对着漂浮着满河灯光的河面,闭着眼睛默念了好半晌,柳栖谷靠在河边上,双臂撑在身后,时不时喝一酒。

等他许完愿之后,两人一起上岸,穿过喧嚣的人群往附近客栈走去,那和尚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

到了客栈门口,洛向阳想回头他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自行离开了。

“真是个怪和尚,”洛向阳说:“但愿他以后不要再跟着咱们。”

“他应该不会再跟上来了,”柳栖谷说。

进了客栈,洛向阳大张着双臂倒在榻上,问他:“师尊,您刚才许的什么愿?”

“我没有许愿,”柳栖谷坐到他身边说。

“您没有愿望吗?”

柳栖谷轻摇折扇,微微一笑说:“本座的咸鱼梦已经实现了。”

洛向阳稍稍起身,挪动身子枕到他腿上问:“什么是咸鱼梦?”

柳栖谷扔掉扇子,埋下头去亲亲他的耳垂,然后轻声告诉他说:“余生皆假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喜欢和包容这个故事。

€€€€

第47章 就图你

【1178号作者你好, 我是你的任务系统,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

【你身处于你的复仇小说《他来自深渊》当中, 有非法穿越者要劫杀你的男主, 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找到‘劫’,杀了他, 方可拯救你的男主角。】

黄昏的旗亭酒肆里灯火暗淡,人影幢幢, 鸦雀无声。空气里弥漫着混合了劣质酒水和人身上酸臭汗味的奇怪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 包括刚来这个世界的夏飞絮。

他身穿洁白的缎面长衫,身材挺拔而端正,长发规规矩矩地梳向脑后, 双手搭在一根雕腾云的拐杖上。脸庞清癯,脸苍白得异常, 静静地站在酒肆柜台前,神情冷漠得像远处的冰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看上去如此高贵, 一尘不染,与这种只有最下等的奴役才会光顾的酒肆格格不入。

夏飞絮正用一把扇子遮住自己的脸, 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自己的这位孤傲的男主角,时不时端起酒碗喝上一口辛辣的烈酒€€€€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酒肆的掌柜招呼道:“易少爷, 大驾光临,喝点什么?”不是很热情,也不是很冷淡。

“试试你这卖得最好的酒,”他放了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回掌柜说。连声音都像飘浮在雪山之巅, 透着股就不出冷清之感。

“那您可能喝不习惯, ”掌柜说着, 摆了一只酒碗在柜台上,从身后提了一坛酒,倒出满满的一碗,递给他。

他尝了一口。

掌柜问他:“少爷觉得这酒如何?”

“苦,”他说。

“可不是嘛,”掌柜说:“又苦又辣,不是什么好酒。”

人被带了出来。两个手下架着一个泪流满面的中年男子。

他对掌柜低头示歉:“打扰了。”

离开时,酒肆里除了那中年男子的求饶声,就只剩下他手中的拐杖杵在地面带来的不大不小的敲击声。

夏飞絮扔了块碎银子给掌柜,跟了出去。

黄昏的地城笼罩在一片瑰丽的晚霞之中,显得它既苍凉又悲壮。

眼看着易纾难将带着那中年男子乘坐马车离开,夏飞絮快步到他身边说:“易少爷,我想跟你谈谈。”

易纾难看着他想了片刻,才说道:“你是夏家那个纨绔。”

“是,”夏飞絮说。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他问。

“要谈了才知道,”夏飞絮说。

“没兴趣。”他转身就想离开。

夏飞絮拉住他的胳膊急忙说:“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眼下的危机。”说着又指向那个被两个手下抓住的中年男子,“他不是真正的贼,你就算杀了他,也于事无补。”

“听上去你对这件事了解不少?”

“不多不少,”夏飞絮说:“刚好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易纾难微抬着下巴,眼神幽幽地注视着他,宛如一条盯上目标的毒蛇。

夏飞絮微微一笑,与之对视,神色如常。

半晌,他说:“夏少爷请。”

他们一起坐上了他的马车。车里焚着香,驱除了他们从酒肆里带出来的附着在身上的奇怪味道。

易纾难缓缓地坐下身后,将拐杖放在自己身后说:“易某早听闻夏少爷风流倜傥,希望夏少爷不要拿易某寻开心。”

夏飞絮知道他不是个喜欢滥杀无辜的人,但对于那些让他感到危险或是不忠的人,他从不手软。

自己也不想跟他兜圈子,可总不能直接了当地说出他们现在身处在自己写的小说里,告诉他是谁在背后算计他。

这得从差不多十分钟前,前渝隙一刻他还只是个普通的网络写手,他在电脑上敲下《他来自深渊》的大结局之后,浑身轻松地倒在床上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

再一转眼,就来到自己的书里追查一个叫劫的、在他书里根本不存在的人。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这个劫会对整本书造成什么影响。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要如何将这一切合情合理地说出来,才不会被眼前这个并不容易轻信他人的人怀疑。

“大概三年前,”他徐徐道来:“我结识了一个来自天城的朋友,不光人长得玉树临风,文韬武略也样样精通,我们差点就成了挚友。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发现他好像有什么事对我刻意隐瞒,就上天城打探了一番,发现天城根本没有他这一号人物。他大概也觉察到我发现了什么,立刻就我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一年前,他换了个名字,出现在了你的身边,于是我一直特别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夏飞絮说话间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他渐渐地不那么自如,后又转向不悦,却没有打断这次谈话。

“他像当初骗我那样欺骗了你,让我们都认为他是一个到地城来游历的正人君子,不光身份高贵,修为高深,心中还藏有民间疾苦。在完全取得你的信任之后,他偷走了你的印玺,在城中四处散播盖着你私印的矿坑通行文牒。甚至还将这件事嫁祸给了你家那有小偷小摸习惯的总管。”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阴沉。“我要证据,”他说。

“有,就在你的书房里。”

“夏少爷对我的书房还有所了解?”

“我时刻盯着他,我虽是夏家最没用的个纨绔,但也不能任由这么个骗子欺到我的头上来。”

“你大可私下处置了他,为何要帮我?”

“纨绔也需要朋友,”夏飞絮微笑道:“先纳个投名状,就是不知易少爷是否看得上。”

易纾难再次与他对视,眼神无声地交锋,一人神色平静,淡然处之;一个面目阴沉,阴鸷病态。

突然,他苍白脸上缓缓出勾出了一抹冷笑,收回目光,低声说:“既然夏少爷有如此诚意,那不妨一起去看看。”

马车停在了易府门口,下人送来梯子,夏飞絮下车后,转身想扶他一把,他冷冷地扫了夏飞絮一眼,杵着拐杖,直挺着背,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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