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了两千个弟兄,化妆成普通百姓,沿途去寻找你们了。”柳观印爬起身来,“末将这就派人去向他们通报。”
到了晚上,蓝立煌和辰玉他们终于回到了大营,彼此重逢,恍如隔世,辰玉更是哭成了泪人。
骆钰昭一道军营里,立刻恢复了军人的意志,当下振奋起精神来,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回了大烈。
第129章 重返帝都
孟近竹初承/雨露,身子娇气的很,到现在只要屁股一沾东西,立刻就跳了起来,才发现过神仙日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马是骑不得了,只好躺进马车里,随着大军向南开拔。
耳边都是得得的马蹄声,透过厚重的帷幕传到车厢里,伴随着起伏不定的摩擦,他不禁又有些想入非非。
孟近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荡妇,一闭上眼,脑海里就跳出那些疯狂的画面,让他无法安静躺着。
他掀开帷幕的一角,偷偷向外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骆钰昭就骑马护卫在马车的一侧。
看着马背上那像猎豹一样矫健的身躯,真想伸手将他给拽进来,美美的再来一顿大餐。
可是他是个亲王,又带着那么多士兵在行军,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马车里做这种事情,孟近竹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帘幕,不敢再往外看。
一拧身,却发现骆钰昭不知何时已经爬进了车里。
孟近竹一慌,生怕被他看出心事,“你……你怎么进来了?”
“进来侍候你呀,刚才看见你撩开帷幕的眼神,就知道了。”骆钰昭非不给他台阶下。
“你……你胡说。”嘴里骂着,戳了他一指头。
“我没有胡说,竹儿,其实我也快憋疯了。”骆钰昭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滚烫的身体上。
简直就是一块烙铁!
孟近竹心里想要抽回手去,可那只手早已不听他的使唤了。
“竹儿,就一次,当是宵夜好吗?”骆钰昭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这声音就好比在火苗上浇了一桶油,瞬间将孟近竹的眉毛头发都给燃了起来,将食指贴在他的嘴唇上,小声说,“嗯,只许一次哟,多半次都不行。”
骆钰昭忙不迭的点头,他只听见一个“许”字,其他的根本没进到耳朵里去。
于是整个车厢开始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旁边的将士们听了,大概也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直咽着口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赶路。
孟近竹也觉得奇怪,自己的身子不管碰到哪里都会酸痛无比,可是骆钰昭的躯体就好比一剂神奇的止痛药,只要跟他结合在一起,所有的痛就立刻好了,变成一种妙不可言的快乐。
骆钰昭索求无度,美妙的旅程一旦开始,就再也止不住了,将孟近竹当初答应的一次变成了三次、五次……
“都七八次了,快……停……”孟近竹嘴里喊停,身子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夫人,遵命。”骆钰昭反而加快了节奏,再次将孟近竹送到了顶峰。
孟近竹气喘吁吁的瘫倒在他身上,细细的数着他肌肤上的纹理,“都说快停了,你还来,一点都不老实。”
骆钰昭咬着他的耳垂,“我只听见你说快……挺……我哪敢停下来呀。”
孟近竹一翻身,“哼,你故意的吧,今晚不准睡觉,罚你做我的肉垫子。”说着张臂将他压住,呼噜呼噜打起鼾来。
沿途的百姓听说大烈的神童被山戎国的奸细劫持到了云霄峰,英勇无比的靖王殿下将他解救了回来,都纷纷在道路两旁设下香案,为他们祈福。
从帝都出来,只走了两天不到,如今赶回去,却花了足足六天时间,才回到帝都。
刚到城门口,辰玉就发现孟颖姑站在那里,手搭凉棚不住的往前面眺望。
“公子,夫人在城门口迎接你来了。”辰玉慌忙挑开帷幕,告知孟近竹。
几天几夜都在狂欢作乐,好不容易骆钰昭没在身边缠着,孟近竹睡得正香呢,这时一听母亲来了,一骨碌爬起来,“刚刚我还梦见娘亲你,没想到这么准。”
忽然皱起眉,“哎哟,辰玉,扶我一把。”
辰玉对车厢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些似懂非懂,笑着扶他下车,“公子,每天晚上听到你的叫声,老是会胡思乱想的,辰玉是不是得病了?”
孟近竹瞅了他一眼,“给你找个媳妇,我保证你现在的病立刻就好了。”
“公子,辰玉才不要说媳妇呢,上次都给夫人说好了,辰玉要侍候公子一辈子。”辰玉搀着他朝孟颖姑站到地方走去。
“尽说些傻话。”孟近竹不禁为他对自己的忠心而感动,扯了扯他皱着的衣襟。
孟颖姑正眼巴巴的往前看着呢,忽然发现孟近竹和辰玉两人站在跟前,顿时喜极而泣,“竹儿,你……你总算回来了,娘这些天可都没好好的睡上一晚。”
“前方军情紧急,请娘亲原谅竹儿临行前没有去跟您道别。”孟近竹擦去孟颖姑脸上的泪水。
“慕容近山那个坏坯子,竟然跑到蘅芜苑来,说竹儿你被一个外国人给劫持了。”孟颖姑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娘亲就知道咱们家竹儿不会骗我。”
“娘亲,那人就是见不得咱们好,等春试结束之后,再跟他算这笔账!”孟近竹想到慕容近山用心如此歹毒,真恨不得立刻找上门去将他给收拾了。
“竹儿,瞧你,晒黑了不少,还瘦了好多。”孟颖姑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遍。
“娘,我没事。走,咱们回家。”孟近竹一高兴,忘了让辰玉扶着自己,这一下一拧腰,顿时痛得皱起眉来。
“竹儿,你……你受伤了!”孟颖姑察觉了他身上的一样,立刻着急了起来,“是腿上还是屁股上?让娘瞧瞧。”一边说一边就来扒他的裤子。
孟近竹顿时慌了,这要给母亲看见了,如何了得,忙说,“娘,竹儿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竹儿是个大人了,这大庭广众之下,竹儿怎么可以扒下裤子来。”
儿子长再大,在母亲眼里永远是个孩子,孟颖姑光顾着自己担心,却忘了旁边还有千百只眼睛在看着他们呢。
“那咱们回家再看,娘一定要看看心里才踏实。”孟颖姑在辰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一边回头念叨着,“到底是枪伤还是刀伤呀?”
“枪……不不不……”孟近竹突然意识到失言了,急得双手乱摆,“既不是枪伤,也不是刀伤。只是不小心擦破了点皮。”
“这上战场的事情呀,刀枪棍棒的,娘一听就发慌,以后竹儿可要多小心些。虽说为国尽忠,但也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
孟近竹一脸的尴尬,这都是骆钰昭干的好事,现在到了母亲嘴里,还成了为国尽忠了。那以后要是不顺从他,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人了!
骆钰昭很少能见到他语无伦次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
孟近竹狠狠的盯了它一眼,走着瞧,改天不收拾你才怪。
骆钰昭察觉了他的目光,悄悄朝他办了个鬼脸,低声道,“明明就是枪伤嘛,还不敢承认。”
孟近竹捏起拳头,恨不得将他给吃了。碍于孟颖姑在场,只得装出一副笑脸,“殿下,娘都说了,咱这是为国捐躯,不耻辱,光荣着呢。”
“对对对,咱立刻给父皇上一道奏章,请他下旨嘉奖你。”
“只要你敢,我就敢。”孟近竹眉毛一扬,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竹儿,跟殿下说话怎么没大没小的,这哪像个臣子的份。”孟颖姑将孟近竹的话停在耳朵里,忍不住数落起来。
母亲从来都是孟近竹的软肋,再想到这些天来母亲为自己担惊受怕的,一听这话,只好低眉顺眼的向骆钰昭赔了个不是。
骆钰昭竟然堂而皇之的接受了,恨得孟近竹牙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
“殿下还不赶紧回宫中向皇上复命去!”瞅了他一眼,下起了逐客令。
“好,咱这就上朝去为近竹请功去,等父皇恩准了,近竹可得好好谢谢我哟。”骆钰昭扬鞭马鞭。
孟近竹当然清楚他所谓的感谢是什么,没好气的回答,“想的美。”
孟颖姑一听,又抓到了他的把柄,“竹儿,别老在殿下面前耍小孩子脾气,殿下为你请功,你当然该好好感谢殿下才是。”
孟近竹只得喊了声,“娘,他欺负我。”
骆钰昭听了,大笑一声,打马而去。
第130章 浅喜深爱眼底看
刚回到蘅芜苑,孟近竹忽然想起有些重要的事情忘了向骆钰昭交代,急忙说,“娘,竹儿还得去一趟靖王府。”
孟颖姑端着碗出来了,“这刚回家一会,屁股都没坐热,怎么又要走?”
“娘亲,晚上竹儿再回来陪您。”孟近竹看看母亲鬓角的银丝,心中满是歉意,自从到了帝都,好像每天都在忙碌着,是该抽空好好陪陪老娘了。
“将这碗燕窝羹喝了才准走,看你出去十几天,都瘦成这样了,看得娘揪心。”孟颖姑拿起汤匙来吹了吹,感觉不烫了,这才递给他。
孟近竹端起碗来,几下喝光了,舔了舔嘴巴,“娘,竹儿……”
话没说完,忽然察觉孟颖姑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屁股,一时大骇,难道那事给娘亲看出来了?
“那你的伤怎么办?万一皇上召见你,岂不是又要遭罪。”孟颖姑心疼的说,“你稍等一下。”
孟近竹看着母亲匆匆进了里屋,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地,只要不将他的裤子扒下来,啥他都不会反对。
不一会,孟颖姑抱着一个枕头出来了。
“拿着这个去,万一你坐不住,就拿它垫在屁股底下。”孟颖姑见他难为情的样子,又补充说,“你可别瞧不上,这里面可是用南离国的木棉花做成的芯子,不管怎么用,都不会板结,再舒服不过了,要不是看你这样,娘还舍不得呢。”
“娘亲,这世上就您疼着竹儿。”孟近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忽然想起刚才这句话有些问题,因为除了母亲,还有一个骆钰昭,更是把自己捧在手心害怕化掉的那样一个人。
孟近竹骑不得马,只好在门口租了辆轿子,幸好有孟颖姑给他的垫子,侧着身坐着,还不算难受。
骆钰昭正准备出门呢,一见他来了,立刻屏退左右。
“参见殿下。”孟近竹一本正经的给他施礼。
骆钰昭急忙抓住他的手,佯怒道,“说错话了,重来!”
孟近竹没办法,只好在他耳边腻腻的一声,“昭……”
骆钰昭一喜,随后又是满脸忧色,抓牢了他的手不放,“竹儿,大事不妙!”
孟近竹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从来没见他如此慌张过,忙贴近他,“怎么了,昭,有你的竹儿在,不用怕。”
“你这是答应跟我共同进退了。”骆钰昭似乎有些不信。
孟近竹用力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不但是身子,连心都交给你了,还说这样的傻话。”
骆钰昭扣紧了他的手指,眼里流淌着爱意,“一回到帝都这个地方,感觉进了牢笼,到处都是眼睛,咱俩怎么相会呀。”
孟近竹原以为隆化帝或者是誉王又给他出难题了,想不到他所谓的大事竟然是这个,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嗔道,“你心里装着我,不就好了,非要那……那样才算有爱吗?”
“我心里也知道,可是我的心管不住我的身子呀。”骆钰昭着急道。
“有了。”孟近竹想了一阵,忽然拍手笑道,“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保证管用。”
骆钰昭见他笑得像庭院里盛开的花儿,心尖不禁颤了颤,“什么办法,赶紧告诉我,我的好竹儿。”
“看着你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不救救你还这不忍心。”孟近竹一脸坏笑,指尖戳了戳他的下巴,“你府上有冷水吧?”
骆钰昭身上正热着呢,听他忽然扯到了冷水,疑惑道,“冰水都有呀,何况冷水,可是,这关冷水什么事?”
“对呀,有冰水就更妙了。”孟近竹吐了吐舌头,“你每晚睡觉的前,让下人在床头放一桶冰水,想我想得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将冰水从头浇下去,保证你身上的火立刻就灭了。”
骆钰昭这才发觉上当,用力拽住他,啃了一嘴他的耳根,“啥冰水呀,我的竹儿就是最好的冰水,既解渴,又灭火,还能补身子,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孟近竹给他那温热的气息一撩拨,身子不由紧了紧,欲望就像一条暗河,在身体里四处流淌,忍不住暗暗的骂着自己,“你都活了一千年了,连个小屁孩都对付不了,每次一沾上他的身子,就弄得城门失守,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