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沈非秩干脆利落。
卢倩:“?”
沈非秩:“但沈老爷子有钱。”
沈老不是想让他接手家里的产业帮沈渭吗?自己的诚意到了,老头不能拿不出诚意啊。
“三天时间,我会把钱搞定,你先看看岚榭路的房源,顺便尝试联系鲁凡吧。”
三天,正好是他在W.N假期的最后几天。
这三天,沈非秩一直以帮卢倩做信息素疏导的名义和她一起待在房间里。
沈老和他达成协议,往他账户上打了10个亿,沈非秩往股市炒了一波翻了将近,钱足够买一栋复式小别墅了。
第三天傍晚。
卢倩整理好仪表,把他送出了门:“我已经联系上鲁凡的助理了,最近这两天就能给你答复。”
“行,我也在跟房子那边沟通了。”沈非秩点点头,“先走了。”
“好的。”卢倩忽然挽上他胳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回头见哦亲爱的~”
沈非秩顿时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但看着面色不岔的沈夫人和担忧挂念的卢倩母亲,只得硬生生忍了下来:“嗯,回见。”
卢倩期待地看着他。
可沈非秩实在说不出“亲爱的”三个字,一点没有情趣地转身离开。
卢倩:“……”
狗男人,也不知道你那个漂亮的小Omega怎么忍你的!
沈非秩离开沈家的监控范围,就立刻把卢倩碰过的外套扔了。
除去肌肤敏感的事情,他本人确实也有些洁癖,唯一一个例外就是那个姓顾的混账。
那家伙天天往他身上蹭,防不胜防,要是碰一件丢一件也太败家了,他只能天天洗来让心理好受点。
当然,他并不否认,也有那兔崽子长得好看的缘故,才能提高他这么多的忍耐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并不可耻,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顾碎洲混账,却实在美丽。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沈非秩就回到了出租屋。
他一边刷股市一边开门,大门还没关上,就发现浴室里开着灯,还有隐约的水声。
“……”
混账东西坑完他竟然还悠哉悠哉地洗热水澡?
沈非秩眯了眯眼,低头一看,一双熟悉的雪白跑鞋正乖乖巧巧摆在他拖鞋旁边。
不巧,这双鞋他认识,是上个月某人撒泼耍赖要他买的。
沈非秩越看,越觉得这钱花得冤枉。
扔出去给路边的黑白狗子买牛肉吃都比这值。
他轻哼一声,还没来及换的鞋冲着那白鞋面用力一踩,干净的鞋面立刻出现一个灰色的脚印。
沈非秩心里舒坦了点。
他并不是打算跟顾碎洲彻底断绝联系,那人坑了他一把,不能轻飘飘揭过不计较了,他没那么大度。
没想到还不等自己找上去,某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就自己回来了。
沈非秩换了鞋,又把顾碎洲的鞋踢得乱七八糟,去厨房给自己煮了杯热可可。
他喜欢甜食,尤其是巧克力,虽然吃多了可能会甜的腻歪,但刚入口时的快乐是任何美食都无法替代的。
而且糖分促使体内分泌的大量多巴胺,也会让人产生愉悦感。
他对甜食的瘾比烟瘾要重。
可还没舒坦两秒,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开始夹杂上隐约含糊的曲调。
他忍不住支起耳朵听了会儿。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
“……在同个屋檐下……也带着恨吧……梦在瞬间崩塌……”
沈非秩:“。”
某人洗得应该很舒服,小曲儿哼得一套一套。
还都是苦情歌,如怨如诉的。
声音挺好听,就是不太招人喜欢。
听得人更生气了呢。
他木着脸,转悠到阳台的总控台处,目光在调水温的“冷”“热”开关上不停游走。
要是把人烫着,故意伤人罪要赔医药费,不值得。
那就只能……
浴室内。
顾碎洲在帕十弥的时候听到沈非秩早就回蓝星了,整个人急得嘴角上火。
他真没想到沈非秩会这么生气。
当天晚上立刻就重金买了张黄牛飞梭票赶回家,但家里空空荡荡,连个行李箱都没有。
也是,那人本就没带多少行李走,回来的时候肯定懒得拿全丢了。
他失魂落魄地守了好几天,每天睁眼就处理药园的事,今早才想起来W.N,打通讯从里特那得到了沈非秩明天复工的消息。
那人工作牌证都在家,上班前肯定要回来。
顾碎洲这才决定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形象,争取让他沈哥回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光鲜亮丽的小美人。
温暖的水温顺着头顶流下,他悲从心来,忍不住哼了两句苦情歌舒缓情绪。
谁知道越唱越难过,等哼到高/潮,情绪更是达到了一个顶峰,哭腔搞得自带电颤音一样。
“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舍不舍€€€€啊!”
忽然,从天而降的冰渣子跟瀑布一样掉在他身上!
顾碎洲整个人跟着心一起透心凉。
“我我我我我操!!”他牙齿不停打架,全身的火气都涌上脑袋了,裹着浴巾就往外冲,“哪个畜生……”
声音没了。
沈非秩捧着热可可恹懒地靠在总控台旁,眼睛都没抬一下。
“叫啊,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顾茶茶:好丢撵QwQ
本章特别引用张宇老师和十一郎老师的歌(鞠躬)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一言难尽》】
【在同个屋檐下……也带着恨吧……梦在瞬间崩塌/就是爱到深处才怨他,舍不舍得……€€€€《雨一直下》】
我流架空星际未来世界,请勿考究与现实世界适配巧合度。
(ps:歌词只有四十多个字,去掉歌词字数也不会影响购买价格,大家放心,酒是不会水字数的!)
€€€€
第30章
人类的死亡方式有很多种, □□死亡,精神死亡,社会死亡……
无疑, 现在是第三种死亡。
顾碎洲看着沈非秩清冷的面孔,忽然很想把自己声带割了。
“沈哥……”
“别喊我哥。”沈非秩打断他, “你回来得也好,省得我找你了。”
顾碎洲忍不住:“不是,沈哥, 你等等, 你听我解释。”
“没必要解释。”沈非秩喝完最后一口可可,才说, “收拾好你的东西,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开始滚出这里, 别让我再见到你。”
“!”顾碎洲瞬间慌了,都顾不得赤脚, 连跑带冲朝他奔去, “不行沈哥!沈哥你听……不对, 沈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沈非秩挑了下眉。
这回倒是机灵, 知道不解释先道歉。
他轻轻松松避开他的拥抱, 拽着他散落的浴巾打了个圈,直接把人捆起来拎在了手上。
顾碎洲的表情很碎裂:“哥, 求你,原谅我。”
沈非秩无动于衷, 跟拎鸡仔一样拎着他扔到沙发上, 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看着他:“原谅你不是不可以。”
顾碎洲眼睛一亮。
沈非秩说:“我不吃解释那一套。在我这可以犯错误, 只要你后面能将功补过。”
顾碎洲立马狂点头:“我可以我可以!只要你开口, 我给您当鸭都行!”
沈非秩:“。”
他两条胳膊颠倒了个位置抱。
顾碎洲被这无声的威胁吓得缩了缩脖子:“开、开玩笑。”
沈非秩:“不要给我说,你这三天就光洗澡唱歌了。”
顾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