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已经把里特的关系网全部清理干净回主星了,莱阿普顿醒了以后的证据也差不多收集充足,是时候该放出“沈非秩死亡”的消息了。
顾碎洲刚和里特会面,就看到有人激动地送来了一组照片。
他余光扫了眼,照片里的人正是浑身是血、支离破碎的沈非秩。
他倏然握紧了拳头。
纵然知道是假的,图是p的,看着这些照片,心中的戾气也止不住增长。
里特没把他的情绪放在眼里,恍惚又疯癫地朝能量检测仪走去:“死了,真死了!怎么样?能量场变了没?”
“变了。”检测员回复,“现在那边的波动正在呈几何倍增长。”
“哈!哈哈哈哈!”里特忽然狂笑不止,状态异常,死死盯着自己的飞梭和能量接收器看,“还有多久能把飞梭给我搞定?”
“大概五天。”
“好!好!”里特连说了好几声,像个疯子一样自言自语,完全没看到顾碎洲悄然离开的身影。
他出了试验场,闻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猛地粗喘几口。
“操!”他低声咒骂一句,迫不及待摘掉左耳的耳钉,放在耳边,听着轻微的咚咚声,逐渐平复心情。
C2真他妈狠啊。
竟然给他哥p的是碎尸!
一想到刚刚无意中看到的照片画面,顾碎洲双手就止不住颤抖。
他绝对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
顾碎洲此刻非常想闻到沈非秩的信息素,招了辆车压着超速线,往莱阿普顿那边驶去。
莱狗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医院住着,沈非秩有时候不方便跟他见面,就会把东西放在莱阿普顿那儿。
他粗暴地推开门:“信息素储存球呢?给我一个!”
莱阿普顿吓了一跳,看他着急忙慌找出一个球,跟得了什么名药一样。
莱阿普顿望着他和那个球沉默许久,突然开口。
“老顾,信息素储存球还是蓝星21世纪最失败的发明吗?”
这话,如此似曾相识。
顾碎洲:“……”
“滚。”
没有沈非秩本人陪伴的日子是如此寂寞,顾碎洲失魂落魄带着信息素球回到公司。
不是不想回家,实在是最近事太多,他没有时间休息,已经连轴通宵好几天了。
他不是个无良的资本主义,除了极个别自身原因留住公司的,根本没人加班。
整栋大楼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默许被留在他身边“监视”的里特助手。
为了让里特放心,这个助手几乎住在了W.N,就怕他在公司动手脚。
顾碎洲头也不抬:“去给我把后面那摞文件复印五份,顺便冲杯咖啡。”
白给的人力不用等于浪费,他也不客气,什么卫生杂物都让对方去干,那人有苦难言,只能一一照做。
很快,文件就被拿了回来。
顾碎洲侧目:“咖啡呢?”
助手说:“今天有人加班,听说您要喝咖啡,主动要做,等会儿我给您端过来。”
“这个点加班?”顾碎洲蹙眉,是哪个周扒皮私下压榨人了吗?“去帮我把人叫过来。”
“好的。”助手翻了个白眼,离开办公室。
不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
“顾总,人来了。”
顾碎洲正在算数据,没抬头:“哪个部门的?”
那人没说话,上前两步,把端着的饮品放在他桌子上。
“啧。”他不悦道,“你是哑巴……”
“保洁部的。”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带着点戏谑的意味,“顾总有什么指示吗?”
顾碎洲手一抖。
他没敢抬头,余光往边上扫了眼,那腾腾冒热气的杯子里哪儿是咖啡?分明是热可可。
站在他旁边的人很有礼貌道:“怎么了顾总,不合口味吗?”
“……没有。”顾碎洲放下手里的工作,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视着他,语气平淡,“喂我。”
沈非秩:“……”
助手惊讶地看了过来。
沈非秩一身宽松休闲装,看不出身材,戴着白色口罩和帽子,作为清洁工,这个装束很正常,不会惹眼。
只有跟他挨得很近的顾碎洲可以看见那双深邃蛊惑人心的眼睛。
他眼睑半垂:“顾总自己没有手吗?”
“工作太累了。”顾碎洲眨眨眼睛,晃了晃自己的两只手,“很累的,抬不起来。”
一旁的助手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在这人身边监视二十多天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喜怒无常的总裁这么……娇俏过??
他不由得靠近了两人,想要一睹那保洁的真容。
顾碎洲察觉到他的动静,转了转椅子,不动声色挡住他的视线:“算了,开个玩笑。”
他声音很冷淡,好像刚刚的话真的只是他突发奇想发了个疯。
助手便收回了视线。
顾碎洲喜怒无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忽然犯病抽了也不是没可能。
沈非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趁着那人没往这边看,飞快端起杯子送到他唇边。
顾碎洲抿了一口,接过杯子,五指刻意从他手腕上滑过去:“这么晚了,你胆子很大啊。”
他的意思是沈非秩竟然敢堂而皇之进来,而助手只觉得,他是在说这个员工独自加班到这么晚,胆子很大。
沈非秩借着他桌前的光屏遮挡,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答道:“家里没人,回家还不如留在公司。”
顾碎洲舌尖抵了抵上颚,想要挣脱桎梏:“这样啊,你家里人呢?”
两人手上谁也不让谁,都想充当占上风的那个。
偏偏声音无比镇定,若无其事。
助手当然没察觉不对劲:“顾先生,我们教授说,明天他那边就完工了,让您有空去一趟。”
“嗯。”顾碎洲随口应道,看着两人逐渐纠缠在一起的手,轻佻道,“老板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沈非秩心说真是蹬鼻子上脸不知死活了。
他冷笑一声:“没有家里人,我孤家寡人。”
顾碎洲的眼尾顿时垮了下去,报复性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沈非秩一个不岔,轻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办公室内还是足以引起第三者的注意。
那人奇怪地看了过来:“你没事吧?”
“没事,腿抽筋了。”沈非秩皮笑肉不笑,收紧五指,狠狠夹着某人的手指。
顾碎洲疼得倒抽口冷气:“……你挺厉害的啊。”
“一般。”沈非秩悄然甩开他的手,余光瞥到某处,皱了皱眉,“顾总,耳朵发炎了。”
“那你帮我处理下吧。”顾碎洲说。
看着沈非秩单膝蹲下,他笑着俯身,在他耳边小声用气音念了四个字:“谢谢老公。”
沈非秩手一紧。
“嘶!”他痛呼出声,在旁边那助手看过来的时候怒斥,“不会弄别弄!”
等对方转回去,又瞬间换了口吻,委屈巴巴道:“疼死了哥哥~”
“活该。”沈非秩也凑在他耳边,同样用气音回,“作吧你就。”
他就不该心软,今天多来这一趟。
顾碎洲笑了笑:“怎么忽然来找我了?”
沈非秩反客为主:“你不乐意?”
“怎么会?”顾碎洲用鼻尖蹭了蹭他耳朵,“我想死你了。”
沈非秩轻哼一声。
他看着某人通红发炎的耳朵,不悦道:“你没好好处理。”
“处理了。”顾碎洲说,“就是频繁地摘取,还是没养好。”
频繁的摘取是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沈非秩忽然有些后悔这个送礼方法了。
他叹口气:“胡闹。”
“就要闹。”顾碎洲一下一下吻着他耳朵,“哥,你耳根又红了。”
沈非秩已经放弃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皮肤敏感的事实了,只开口让他滚远点。
当然这道命令此时完全没用。
顾碎洲不仅不滚,还大胆地抬手,揉着他锁骨和后颈。
他不太舒服:“撒手,会被发现。”
“怕什么?半夜三更来找我偷情,沈哥,你胆子不是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