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第137章

左手微微握起放在桌子上,从衬衫袖口露出的白皙腕骨搭在桌沿,沈非秩抬起修长的食指,用指腹点了点桌子:“过来点。”

顾碎洲被细微的敲击声吸引,低了低眼皮。

目光触及那只手的瞬间,那天在车里的情景就重新浮上了脑海,和现在不同的是,这只手当时没戴手表,有薄茧的指腹……

咚咚。

食指又敲了两下。

这是沈非秩不耐烦的警告:“顾碎洲。”

“听到了。”顾碎洲低低应了声,抬手关了悬浮光屏,老老实实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立正站好。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站着的那个毫无气势可言。

委委屈屈耷拉着脑袋,一看就是犯了错。

但再一细看,那双被长睫挡住大半的眼睛侵略性满满,和乖巧二字一点都不沾边。

沈非秩懒得拆穿他不走心的演技,脖子仰累了,就踢踢人膝盖。

等对方半蹲下来,才欣然挑起对方下巴,朝自己这边勾了勾:“我之前有没有给你说过,想要什么直说,不用搞这些七拐八绕的套路。”

“想什么都行?”顾碎洲蹲着的左腿顺势前倾,跪在了地上,直起身子卡进沈非秩双膝,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脑袋往他颈肩凑去,“上/床也行?”

“之前行,但现在不行了。”沈非秩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抵着太阳穴,一手有一搭没一搭顺着他头发,“做错事还要奖励,有你这么贪得无厌的吗?”

顾碎洲拧了下眉,报复性咬了口他锁骨:“那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沈非秩不言。

顾碎洲有些急了:“沈哥。”

沈非秩还是不应。

“哥~”

“哥哥~”

“老公!”

沈非秩咬了咬牙,忍住笑意:“行啊。你求我。”

顾碎洲手上一紧,期待道:“求你什么?”

不过是开口求一求,这要求简直太简单了。

反正他不要脸,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沈非秩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顺在他后脑勺的手忽然用力,抓着对方头发迫使其下颚扬起,让戴着耳钉的左耳凑到自己唇边。

“求我开口,”他声音很低,平静如水,“让你上我。”

作者有话要说:

真€€无欲无求沈非秩

还有两章正文完结啦,大家想看什么番外可以在置顶评论留~

€€€€

第69章

自从这句话说出口, 今天直到晚上睡觉,沈非秩都没能落个清闲。

某人像是易感期提前了,围着他打转, 什么丧尽天良的骚话都说出口了,要不是沈非秩严令禁止, 他能直接脱了衣服玩se/诱。

最后沈非秩烦不胜烦,把人踹到客厅睡沙发:“你求人就动动嘴皮子?没点别的方式?”

顾碎洲真诚道:“言语是传达情绪最直白的方法。”

可不是直白吗?

沈非秩气笑了:“你要点脸行吗?”

“要脸能吃上饭还是求到爱?”顾碎洲理不直气也壮的。

沈非秩干脆甩下一句话:“下次求别用嘴,换种方法, 我考虑考虑。”

说完, 就利落转身关上了卧室门。

顾碎洲委屈坐在沙发上,还听到那人在里面反锁了。

“……”

怎么跟防色狼一样?

他躺在宽大的沙发里,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想着沈非秩刚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能用说的吗?

可能是这个要求真的有点难,接下来两天, 顾碎洲就没再往沈非秩身边凑。

当然,原因不止于此, 最重要的一点是, 明天就是蔺子濯和顾莨正式下葬的日子。

当天是个大晴天, 晚秋难得温暖的好天气。

顾碎洲遵循二人的遗愿把他们合葬在一起, 安置在花园受光和风景都最好的地方长眠。

这个花园的构造很复杂, 时不时还会变动路线,想要来祭拜, 必须有足够的耐心穿过这个迷宫,才能来到最中央的位置。

两人的墓地没法瞒过公众, 为了他们不被打扰, 顾碎洲才设置了这种建筑机关, 若非真的诚心实意, 也走不到最中央。

墓碑上是两人的一张合照,下面是沈非秩亲手刻的姓名和字。

原本是让顾碎洲来,但顾碎洲在这方面还蛮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字拿不出手见不得人,便把这活儿委托给了沈非秩。

沈非秩一开始觉得不妥,后来再经过某人“你不接受就是不爱我了”的螺旋洗脑后,还是认命接了这活。

而墓碑的后面,有联盟最高执行官为他们亲手写下的赞美诗。

很走心,也很敷衍。

有人提议让他把赞美诗刻在最醒目的位置,顾碎洲不干,坦言说写在后面已经很给面子了,传到执行官耳朵里,差点被气得半死。

不过也拿他没办法,火气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吞。

沈非秩站在顾碎洲身边,对着他们恭敬地鞠了一躬。

他这一生受到长辈少有的关怀都来自这两人,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

是蔺子濯和顾莨教会的他自爱和勇气,就算到最后,也只是让他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帮顾碎洲,他说自己会拼死保护对方,却遭到了顾莨的批评。

顾莨告诉他,她希望他也好好活着。

“我爸妈应该会很开心。”顾碎洲站在他旁边,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手指。

沈非秩挑了下眉:“说不定会生气呢。”

“怎么可能?”顾碎洲不赞成,“他们很喜欢你的。”

沈非秩:“你怎么知道?”

“这还用问?没人会不喜欢你的。”顾碎洲笑笑,“我得谢谢我爸妈,要不是他们,我要么英年早死,要么孤苦伶仃度过晚年。”

“那你确实应该谢谢你爸妈。”沈非秩说,“要不是他们,咱俩估计早就一起没了。”

顾碎洲好奇:“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带你从逃生舱出去真是完全凭运气?”沈非秩无奈,“你爸教我的。”

顾碎洲顿了顿,惊讶道:“他未卜先知?”

那当然不可能。

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顾莨问沈非秩以后想干什么,沈非秩当时年纪还小,认知有限,想了半天,只能想到逃离沈家一个念头。

至于逃离的原因,也无非是为了自由。

所以他回答说:“想开飞行器。”

蔺子濯是优秀的理科生,虽然不从事这方面专业,但比一般的科研人员水平都要好很多,当然就手把手教起他相关知识。

沈非秩学得也快,所以后来才能阴差阳错救了顾碎洲一命。

顾碎洲听完,评价道:“所以我们这叫命中注定。”

沈非秩心道可不是吗?

世界规则都让你喜欢我。

回去的路上,顾碎洲忽然问他:“W.N什么时候能发行?”

五年来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从来没有落下过,现在有了沈非秩的参与,他们的研制已经通过了临床实验,药物可以把第二性别分化的危险系数从6降低到4甚至以下,痛苦程度也根据不同的人能降低30-60%,足以发行上市。

这款药备受大家关注,上市后不管是影响力还是带来的金钱效益,都百利无害。

也算是帮蔺子濯和顾莨完成了生前的遗愿。

沈非秩想了想:“发行权刚拿到手,那边我还要让人去联系发行商和媒体,还有合作的医院,少说也要等到……”

顾碎洲忽然问:“今天可以吗?”

沈非秩看着他的眼睛,想到了刚安置好的墓地,把后面“三天后”咽了回去。

“可以,我来安排。”

他说到做到,半路就跟顾碎洲分头行动,在所长的谩骂声中联系好了所有发行流程。

晚上的迎新晚会就从单纯的励志演讲,变成了庆功宴。

沈非秩也成功从一个参与的路人甲,变成了当晚的主角之一。

他凉飕飕地看着所长。

成功把他推成人群焦点的所长缩了缩脖子,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

“恭喜啊沈总。”隔壁生科组的秃头组长来跟他碰杯,不无羡慕,“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做出永远不脱发的转基因手术就好了。”

毛发的落败符合自然规律,知道现在,他们也只是可以改善脱发,无法从根本消除这种现象。

“顺着自然发展研究吧。”沈非秩看了眼他脑壳,好心劝道,“您这就别用防脱药水了,用逆生长药水吧。”

脱无可脱,需要什么防脱?

生科组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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