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嫉妒了吗俞沅,跑又有什么用,逃避也不能掩盖盛夜喜欢的是我的事实。
像是一坨猫饼一样的东西向柏应洲飞奔而来,他不由得伸手把小炮弹稳住。
俞清原也追了过来,看到柏应洲后眼睛一亮。
“柏总……哥哥你跑什么?”
前半句是向柏应洲,后半句冲着俞沅。
俞清原拨弄着手里的花,微笑道:“哥哥,我记得你也喜欢郁金香,可能盛哥哥只是忘了要送给你。”
这话信息量很足。
盛夜送了他郁金香,却没有送俞沅。
而俞沅又一向喜欢盛夜。
果然又想来挑拨离间他和老板了是吧?
“倒也不必。”
俞沅悄悄把柏应洲推远了,像是避瘟神一样。
这个动作在别人看来就是带怯的避让。
柏应洲也略含深意地看向他,像是想从他的表情里看透他的想法。
俞清原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漂亮的眼睛直视他,从那双清亮而倔强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出来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逃避就意味着你在伤心。
你和柏总之间会有更多忌惮吧,如果能把这段不正常的关系截断就好了,你本来就只是一个心脏容器,为什么要得到柏总的青睐。
那可是柏总。
俞清原神色黯淡下来,连带着看手里的花也不喜欢了,只是随意地拨弄,把花苞弄得破碎。
花,如果不是有意的人送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这边。
俞沅拉着老板快速离开,脚步快地就像起飞一样。
柏应洲慵懒地把玩着尾戒,“为什么要跑?”
“你看到他手里的花没有?!”俞沅抱起手臂,扬起眉毛哼哼。
柏应洲颔首,等着他的下文。
俞沅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沅沅~”
他回头一看,是冤种原主的那个朋友,安宇。
安宇噙着友善的微笑,提着小包包摇曳生姿地走过来,“我在这边参加宴会的,没想到沅沅你也在呀。”
从他翘起的尾音可以听出他心情不错。
但是他开心,俞沅就不开心了。
屑,这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果然就应该老老实实躺在家里摆烂的!
双脚一离地,人际关系就远离他了。
安宇走过来,见他两手空空颇为惊讶,“小盛总没给沅沅你送花吗?我看你弟弟抱着一大束郁金香。”
“小盛总也太不会做人了,我见到他一定帮你说他,送礼物怎么能厚此薄彼呢,明明你最喜欢郁金香,大家都是知道的。”安宇兔死狐悲地感叹。
这朋友明显是故意的,试图激怒他,强调盛夜更喜欢俞清原而不是俞沅,还能离间他和老板,一举两得。
要是原主肯定会失魂落魄。
但是他可是扭轱辘芋圆。
俞沅抱着手臂故作深沉道:“你也看到他手上那些花了?”
安宇眉梢蹙起,叹了口气而后眼睛亮了,“哎呀沅沅你不要难过啦,小盛总可能只是一时忘记了,以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是不可能不照顾你的心情的。”
如果你的表情不要这么幸灾乐祸的话,或许我会相信。
俞沅咂咂嘴。
大家都是打工人,古早文生存,你我都不容易,何必互相为难呢?
柏应洲的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
安宇看到柏总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一阵得逞的快感。
你俞沅凭什么能被柏总垂怜?柏总应该也像是盛夜那样,把你当成工具人才对。
“你羡慕清原弟弟了?”
俞沅抢答:“没有啊。”
安宇抿起唇,贴心道:“不用装了,咱们这么好的朋友有什么都能说的。”
除了眼底的不怀好意,如果抛却了那点看好戏和不怀好意,他还是挺真诚的。
“你看到他手里的是什么花了吗?”
“郁金香啊。”
“对啊,那可是郁金香!”俞沅沉声重复道,眼里带着深沉的色彩。
安宇瞪大眼睛,脸上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是啊,郁金香,怎么了?
这不就只能代表俞清原故意拿这个气你罢了?谁不知道你最喜欢郁金香,偏偏盛夜还只送给他了。
俞沅痛心疾首,深沉道:“接触郁金香还摸头发的话,会秃顶的!”
安宇:“……??”
柏应洲:“……”
“你们不知道吗?郁金香含有能致人脱发的生物碱,再摸到头上是真的真的会掉头发的!”俞沅瞪大眼睛,给他们科普。
安宇抬头望向俞清原,俞清原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温和地笑了笑,手上还在自然地拨弄着那束金黄的郁金香,就像是在挑衅一样。
纤细白皙的手指拨弄着嫩黄的花瓣,像是一副色彩分明的油画……如果是在听到俞沅的话之前。
安宇:“……”
完了。
他现在看到这个动作,只会想到俞清原是不是会脱发。
俞清原被他们注视着,不由得更来劲了,含着笑意看他们,凑近金黄的郁金香闻了闻,尤其特别给了俞沅一个略带深意的眼神。
安宇:“……”
头发,危。
看到俞清原的表情,安宇差点想笑,他甚至已经脑补到这位俞家装模做样的小公子秃顶的样子了。
有毒。
他不喜欢俞沅,也不代表他喜欢俞清原。这人装死了,他看着就倒胃口。
想到他秃顶的样子,安宇还觉得有几分好笑。
别说,俞沅要气人的时候是气人,但是跟他同仇敌忾的时候也是真的爽。
俞清原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以为是自己的炫耀成功了,抚摩花瓣的手就更来劲了,不忘给俞沅一个挑衅的眼神。
俞沅:……
安宇:……
秃顶警告!头发,危!
俞沅隔着过道与俞清原遥遥相望,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悯,“年纪轻轻的,可不要秃顶了啊。”
柏应洲笑了,胸腔也随之震动,传出低沉沙哑的笑声。
俞沅摆摆手,用眨猫猫瞳的方式来表明自己的忠心,“老板我没有嫌弃秃顶的意思,就算你秃了,也是地中海青壮年里最靓眼的那个崽!帅气和尚那种类型的,一样能吸引很多小迷妹呢~”
柏应洲摩挲着他的脖子,轻声笑了,“俞沅,在你眼里我有多老?”
他的语气平淡,仔细听就会发现里面蕴含着危险。
俞沅一个激灵,连忙道:“老板一点也不老!根本不会秃,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傥,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男人是真的玻璃心,一点年纪相关的都不许说。
柏应洲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还在心里腹诽自己,揉揉眉心笑了,“真该把你按在床、上.打.屁.股。”
他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让俞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俞沅:!!
噫惹,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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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是夜,夜色沉寂如水。
星幕垂钓,明月皎洁,飘过的风也略带凉意。
柏应洲正在写信,他吸了些墨汁之后就在信纸上笔走龙蛇。
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摩擦的沙沙声。
他戴着单边的眼镜,神情专注而虔诚,身姿挺拔,倒像是个中世纪的庄园主人。
平心而论,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