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十分紧张,差点用颤抖的手指着他问他看这种东西做什么。
拿他试试手吗?
邬倾没听出他的惊恐,只是道:“长长见识罢了。”
可景良途不希望他长这方面的见识啊!!!
望着邬倾深不可测的目光,景良途能感觉到自己漂亮的脑瓜子在急速转动,发出的喀喀声。
谁知道邬倾在沉默良久后只是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当时,你疼吗?”
景良途:咦?
没想是这种问题的景良途陷入了僵局。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轻描淡写的答复道:“少爷放心,不疼的。”
毕竟对于原主来说,心里受到的伤害应该远远大于□□。
以至于连□□的伤痛,似乎都
不太能感受到了。
不知为什么,邬倾从房间里离开去浴室的时候看起来竟有点恋恋不舍。
趁他离开的功夫,景良途赶紧将自己身上的浴衣脱去,换成黑白色调的睡衣。
浴室里,花洒的声音不知响了多久,不,应该说响得过于久了。
景良途都要担心邬倾是不是在里面晕过去了。
他一会想着要不要去问问情况,一会又觉得太冒犯了。
最终他决定还是发挥一下自己安保的附属价值,走到门口询问了一句他的情况。
只是,他听到的是一阵暗哑的回答和凌乱的呼吸€€€€
“怎么了?”
景良途倒退了一步。
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他刚想离开,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一双灼热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景良途意识到,邬倾身上的水是冷的。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洗个冷水澡啊!!!
邬倾的眼神漆黑深邃,一双墨染的眸子仿佛不会反光一般,又仿佛将他整个人牢牢地囚禁在了哪那里。
景良途呼吸一滞,身体也随之一僵。
不知过了多久,邬倾慢慢放开了他的手。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景良途匆匆问了句好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看起来极其怂。
邬倾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思考什么,最终,他眉宇微皱,将手插进自己的头发,呼吸灼热。
...
当天晚上,景良途同邬倾同睡一床时总感觉十分不安。
不知为何,邬倾现在给人的感觉带着一种很强的入侵感和强势感,好像成年后的他正一步步踏入他的防线,双手抵在他的身侧,让他无处可逃。
又或者,只是成年的野狼到了该捕猎的时期。
这一夜注定不得安宁。
他不敢背对着他,也不敢正对着他,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姿势扭曲。
最终,他倒腾累了,终于慢慢睡了过去。
确认了景良途真的睡着以后,邬倾脚步轻缓的下了床。
现在的他精神力很敏锐,能轻而易举的查到夏塔究竟藏起了什么东西。
他感知到夏塔将没有拿出来的东西放进了他的行李箱,不知准备想瞒他多久。
这样可以的行动让他不得不去担忧。
毕竟,夏塔今天在那家店里待了那么久,不可能只是置办一个杯子。
一定还怀揣着别的什么目的。
虽然不想去窥伺他的秘密,但是邬倾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那就是夏塔的秘密可能会将他越推越远。
他必须调查出来,然后斩草除根。
漆黑的夜里,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夏塔的行李箱。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这也难怪,夏塔一向轻装出行。
看到那个熟悉的包装袋,夏塔今天从那家店里出来就带着这种东西。
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邬倾面色复杂,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
他神情紧张,总担心窥得什么不好的真相。
最终,他拿出来一样粗陋的半成品。
从外观上看,可以大致看出来是一个杯子的形状。
邬倾面露困惑,一时没猜测出它的用途。
最终,他在杯底看到了这样一行被千珍万重刻下来的字迹€€€€
祝少爷生日快乐,岁岁无忧。
第118章
邬倾看着这样一行字, 不知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好像原本麻木不仁的地方开始有温软的泉水流淌,原本枯槁之处焕发生机, 犹如冰雪消融般复苏。
明白了,全部都明白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在那个地方待了那么久, 原来是为了做这种东西。
他的心头欣喜而愧疚,为自己不久前还怀疑他而感到懊恼。
但是幸福的感觉是无比浓烈的,事实上,他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他家境优渥,物质上并未被亏待过,从小便见惯了各种奢侈品, 但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就好像是过眼云烟, 看便看了, 从来不会记在心里。
但是这一件粗糙的半成品却霸道地占据了他的心底,像一枚烙铁一般在他的心上灼了一个不可遗忘的痕迹。
月光皎洁,他的脸上有一抹温暖的笑容浮现。
将东西放回原位, 踏着地板上的冷月清晖,邬倾回到了景良途的身前。
夏塔的睡眠一向很好, 至少在他这里是这样的。
他的脑袋陷进枕头里, 头发柔软的垂着, 有碎发挡在他的眼前, 看起来像温顺的小动物。
邬倾站在他的面前, 轻轻将他拨去他额前的碎发。
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梦,夏塔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轻喃, 邬倾感觉自己心中的某个位置仿佛被刺了一下, 开始发酥发痒。
心底的占有欲如暗潮般侵袭而来, 势不可挡, 再难忍耐。
他俯下身来,眼睫轻阖,泛着凉意的嘴唇印在景良途的脸颊上,像是在为自己的所有物盖章。
那一刻,他真情实意的轻声诉说了一句:“别对我太好,不然,我会像影子一样缠上你,缠到我们彼此消失,你再也无法从我的身边逃离。”
不,现在后悔也已经太晚了。
既然我不让你离开,那么,我就尽力成为一个可以让你幸福的人。
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
...
第二天早上醒来,景良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已经连底裤都不剩了。
邬倾不想让景良途知道他偷看了他的行李,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便已经坐在正厅里翻阅着晨间的日报,左手拿着景良途昨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慢悠悠地喝着,看起来十分矜贵。
看着此情此景,景良途莫名想到如果邬倾拿着的是他自己亲手做的杯子,那看起来就不是矜贵了,而是老大爷看报纸。
系统:【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你确实值得称赞。】
景良途:【....我就当你夸我呢吧。】
公爵和邬权出去办大事,景良途和邬倾只能留下来,静静地等待他们回来。
但是景良途明白,他组织里的人个个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没有训练好的小家伙绝对不会放出来到外面闯,他们就算再努力也揪不出一点线索。
他就这样静静地等待他们的行动以失败告终。
只是陪着邬倾待久了,不知为何,他渐渐地觉得这个人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比如说,看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看一个管家,反倒像是...
在看一个深得他宠爱的情人。
这个想法着实将他吓了一跳,为了平复一下这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猛给自己灌了两杯冷茶。
不知道等了多久,邬权回来了。
他看起来表情不太愉快,看来事情没有什么进展。
景良途装模作样地安慰了几句,实则心里在暗暗偷笑。
不过邬权一向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就算事情没有丝毫的进展
他看起来也没有挫败很久,反倒张罗着要跟景良途单独在这个地方玩上几天。
邬倾表情淡淡地放下咖啡,目光挑衅的看着邬权:“他的行程我已经全部预定了。”
意思就是说他全程都要跟我待一起,你哪里凉快哪呆着去吧。
景良途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争来夺去的战利品,完全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