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喜欢哥哥,还要龌龊。
裴缺闭上眼睛,等待着简言的抽离,像是蛹在等待着抽丝剥茧。
简言只是拨弄一下便收回手,他撤开身躯,伸个懒腰:“买的鱼啊?你要酸菜鱼吗?”
裴缺有片刻失神,他回神,不去看简言,低声道:“嗯,哥哥前几天不是说天气热没胃口,想吃点酸辣的吗?”
难为裴缺把他的无心之言挂在心上。
简言微顿,心口暖暖的,他笑了笑:“那你做,我在旁边陪着你?”
简言不会做鱼,他只会吃。
这个要求,裴缺没办法拒绝他,只能点头,轻声道:“哥哥坐远一点,味呛。”
于是简言搬着凳子,坐在厨房的门帘外,隔着花花绿绿的门帘,脑袋靠在墙上,看着裴缺熟稔地做饭。
而裴缺能感受到一道目光紧随着他,这让他前所未有的紧绷着,不敢回头去看,不敢放大呼吸。
作者有话说:
小老弟没考好,陪着他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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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翌日一早。
因为昨天那一出, 裴缺晚上入睡时也百般辗转,怕会再次梦见那个梦。
他天不见亮便战战兢兢地醒过来。
没有做梦。
裤子也是干的。
裴缺抱着被子,抿着唇松一口气。
昨天做的梦, 可能只是他一时糊涂,并不能代表什么,裴缺早起煮粥, 一边煮粥一边想, 或许是压力太大了,又一直和哥哥睡在一起,所以免不了会有些魔障。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也不能代表他有那种心思……
裴缺默默掏出百度,百度了一下关于□□的话题。
#做梦梦见女神, 射了怎么办#
跳出来的第一个话题, 让裴缺的眼皮子狠狠地跳一下。
他手抖往下滑,□□丝男在评论区畅所欲言, 把梦用文字述说一遍, 用词有多猥琐恶心。
裴缺只看一眼便不想看了,但他的目光落在下一条评论上。
“性幻想对象, 博主不是第一次梦见了吧?看来对女神抱着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句话像是把裴缺内心的丑陋揭开, 让他感到难堪, 难堪到握不住手机。
准确来说,昨天并不是第一次梦见。
还有刚刚上高一那会儿。
那晚他看不清梦中的脸, 但他现在想起来犹记得感觉, 和昨晚一模一样。
所以,那次梦见的就是哥哥。
裴缺闭上眼睛, 吐出一口浊气, 关上手机, 不再看。
锅里的粥黏锅了,他用锅铲铲动,关上火。
裴缺想,百度是忽悠人的东西。梦见一两次,并不能代表什么,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他把锅盖盖上, 也没吃早餐,便拎着书包,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出门。
简言醒过来时,裴缺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
这两天裴缺都怪怪的,简言觉得纳闷,不知道是不是在学习上遇见什么事了。
他熟稔地去锅里盛了一碗粥,然后一不小心地咬住了锅巴。
简言咂舌,这小裴缺看来是真有什么烦心事。
做事也这么不专心。
简言喝完粥,便穿上衣服去上班。
公司这段时间步入正轨,还是有挺多业务上门的。
不过今天来谈业务的倒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许远唤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捧着《百年孤独》,左手边放着咖啡。
简言敲了敲办公室的门,他抬眼,看见简言展颜。
简言微顿:“许总?”
许远唤放下翘起的二郎腿,站起身笑了笑:“简言是吗?”
他道:“我路过这里,听闻你调职调到这边,便顺路过来看看你。”
简言愣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许总这是……我还在上班,可能没法招待你。”
许远唤摆摆手:“不用。”
他犹豫瞬间,才道:“我主要是想来跟你道歉,上次的事我一直耿耿于怀,怕你会因此讨厌我。”
简言不想说话了。
简言想死。
路过的员工有不少好奇地往里看。
简言不想多留,便道:“我没放在心上,许总也不用放在心上。”
许远唤露出个笑:“既然如此,我唤你小简可以吗?”
救命,他一个奔三的大龄男青年被一个比他大两三岁的男人叫小简,简言要起鸡皮疙瘩了。
他讷讷道:“许总叫我简言就行了。”
许远唤:“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简先生吃个饭。”
一个同性在同性面前如同孔雀开屏,这意味着求偶。
简言不是三岁小孩儿,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他保持着不尴不尬的笑容:“我中午要加班,可能不行。”
许远唤被拒绝也没有恼怒,甚至神色未变,他端着礼貌的笑容,故作懊恼:“看来简言还是没有原谅我,我想做东请个饭,都请不来。”
这种绑架式的邀约,让简言感到浑身不适。
但公司和许远唤所在的公司有着合作,简言暂时还不想辞职,所以也免不了要端着职业微笑。
“许总多虑了,我中午一定准时到。”
许远唤轻笑:“那我静候简先生的到来。”
“微信已经申请添加好友了,简言不要忘了通过。”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便施施然的走了。
简言翻个白眼,边走边打开手机。
许远唤的好友申请果然来了,简言通过后便没再管他。
薛高乐今天唉声叹气的,焉了吧唧地坐在座位上。
简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杯咖啡:“今天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薛高乐耸肩:“和媳妇儿吵架了。”
中年男人身边围绕着的话题大多都是家庭,作为一个家里只有一个小孩儿,况且还用不着他操心的简言,是无法体会这种的感觉的。
他只能安慰道:“没事,回家哄哄就好了。”
薛高乐的眉头皱起,最后把票推给简言:“这电影票两张,没法退,你去吧。”
简言哦豁一声:“这么好?干嘛不请嫂子去?”
薛高乐:“别提了,就是因为这电影票才吵架的。”
“我不是想着好不容易孩子去上学了,带她去看电影吗,但票价她嫌贵,骂了我一通。”
简言觉得自己走到哪里都会当情感大师,之前刘渊和李小远也是,现在薛高乐也是。
他啧一声:“哥,家里是不是平时太节省了,嫂子这么省?”
薛高乐挠挠头:“没有吧,我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也没缺什么钱。”
突然灵光一闪,他拍拍自己的脑袋:“前阵子不是丈母娘生病了吗,丈母娘不敢让媳妇儿知道,偷偷地找我借钱,我把钱都拿出去了,身上没钱,我就找媳妇儿拿,她是不是误以为我遇到难处了?”
简言:“那恐怕是了。”
薛高乐醍醐灌顶,连连道谢:“小简,多亏了你,你一针见血啊。”
简言笑笑:“误打误撞罢了。”
薛高乐把电影票塞进他怀里:“这电影就当哥谢你的。”
简言连忙摆手:“算了吧,你拿回去哄嫂子开心吧。”
薛高乐:“这电影票是悲剧片,我怕她看了哭,我回头重新买喜剧片。”
既然都这样说了,简言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行,以后还有什么感情的问题,告诉我,我帮你解惑。”
薛高乐忍不住打趣:“你怎么像是那什么情场老手?”
简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