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男主不干了 第12章

秦深的手臂被程傅洲及时拽住,后背抵在坚实宽广的胸膛。

景郁略低了头,垂眸望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秦深,掌心撑起他的后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短发女生也知道是自己造成的事故,顾不得远处的黑影,赶忙过来道歉。

秦深能说什么,他也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去计较,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磅€€€€

在他们正前方的大门忽地打开,显出里面黑洞洞的场景。

斧子在地面摩擦的刺耳噪音由远及近,刮在人心上的难受。

“快进去!”瘦矮男生喊道。

尽管知道是人假扮的npc,可此时此刻的氛围,依旧叫人忍不住紧张。

秦深的胆子说大不小,抱着又怕又新奇的心情,向发出声音的源头探去。

便见远处的墙角走出位行动迟缓的肥胖影子,拖着巨大的斧头朝他们靠近。

秦深眨眼的功夫,斧头怪竟到了花坛前,瞬移一样的出现,同时满是狰狞刀痕的脸清晰倒映在他瞳孔里。

在他险些惊呼出口的刹那,一只筋骨匀称的手覆盖在他眼前。

同时,不可忽视的热息蜻蜓点水般掠过耳廓。

秦深微一愣神,手已被牵住,带着进入前方的小楼内。

六个人全部抵达后,明亮的灯光亮起。

花园也变得亮堂起来,秦深之前瞧见的斧头怪哪里还有踪迹。

“哇,大手笔呀。”长发女生感叹。

小楼修建得非常具有古欧风,处处透着落魄贵族的奢靡与衰颓。

最引入瞩目的是铁链缠绕的楼梯。

“好像可以直接上去,不需要解锁。”程傅洲讲出自己的观察结果。

秦深倾向于解开锁链:“后面应该会发生追逐战。”

程傅洲没意见。

秦深瞥过整场密室都未说过话的景郁,手背、耳廓、腰边的热意提醒着他前不久发生的意外接触。

那边的两女一男抱团行动,秦深和程傅洲离得稍近,和他俩一起的景郁游离在他们所有人外,微妙地处在宛若第三方的位置。

凝立在富丽背景中的景郁,漫不经心地扫视现场,藏在镜片后也遮掩不了由内里散发出来的冷败气质。

无论装得多么温润如玉,也只是虚假的面具。

秦深在对方发现自己的注目前,收回视线,搜索起解锁的线索。

厚实的地毯吸纳了鞋底踩在地面的全部声响,华美的大厅不过是表面光鲜。

秦深拿起摆在长桌上的花瓶,塑料制造的轻飘飘感,里面放的几支枯萎花枝粘在瓶子里,放在耳边晃了晃,没动静。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本日记。”后方响起短发女生遥远的呼唤。

秦深顿时转身,撞进一片阴影间。

他呼吸骤停。

景郁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

过近的距离,让秦深发现对方比自己稍高些,记得资料里显示景郁身高188,确实比他高3公分。

景郁伸手,扶正秦深衣摆边,要摔下来的火柴盒。

第12章

景郁主动让开位置,倒是令浑身紧绷的秦深,有刹那不知做什么的茫然,但他的情绪调整得快,并没有让别人察觉出太多的不对劲。

“过去看看?”秦深说道。

景郁自然没有意见,他用实际行动表达出自己的赞同。

日记做得非常老旧,动作稍微大点就可能散架,页面布满脏灰和凝固的血痕。

长发女生吐字清晰地念出日记内容,大概给他们六位玩家描绘了庄园的历史背景。

前面听着对解掉楼梯的锁,没有丝毫用处,但念到后面他们就知道重点来了。

哪曾想,灯光蓦地黑暗。

秦深因这突发状况,心脏漏跳半拍,伴随男女的惊呼,一抹单薄的白影滑过他的肩,突然近距离接触到未知物体,他也绷不住冷静地往旁边急退了好几步。

同时,一道刺耳惨叫划破长空,伴随刀斧劈砍的剁肉声。

秦深撞到一处坚硬如铁的「墙」,肌肤相触能感受到其中熨出的温度。

即刻,灯光亮起。

秦深与景郁对上目光,他正紧靠在人怀里,对方许是猝不及防被冲撞,眼镜滑落小半。

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可能是头脑一片空白或是尴尬到极点。

秦深伸手,取下了挂在景郁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无任何遮挡地望进对方渗出丝缕蓝晕的眸底,跌落至这双深暗如渊眼睛里,挣脱不得。

“秦深,你没事吧?”程傅洲的出现,打破了他们之间无声的对视,“好吓人,汗都给我吓出来了。”

程傅洲委委屈屈地抱怨着,“你又不在我身边,我连个抱的人都没有。”

“那你刚才?”秦深想到之前没听到来自程傅洲的尖叫,好奇道。

程傅洲才不会说自己蹲地上埋成一团,什么也没看到,当然没叫,但依旧害怕得要死,避而不答:“你带我来的,不许抛弃我!”

“好好。”秦深新奇地瞧着另一面的程傅洲。

被忽略的景郁,按按失去眼镜遮掩的额心,薄唇微抿,似乎有一丝笑意闪过。

秦深注意到他的动作,身边不就有大腿吗?这位大腿一路过来没有一次失态。

可惜血腥庄园后期的追逐战,他们三人失散,跑得秦深差点没断气,他尤其佩服边尖叫边飞奔的那两个女生,肺活量真强。

实在跑不动的他,也不管装扮恶心得不行的npc追杀,找了把椅子瘫着,无论npc怎么恐吓,他就是不动,可能见吓不到他觉得无趣,好心地递给他一把扇子,让他去去运动后的热气。

秦深扇着风猜想景郁非跟着他来的意图,寻思了半天,就两个可能。

因为景慎?瞧瞧自己和程傅洲什么关系,可需要对方亲自上阵吗?

因为那个长相漂亮的男人?他又不认识,脸都没看清楚。

腹诽良久,找不出可以说服自己的原因,秦深选择摆烂,爱咋咋地。

这一次见了,日后再见怕是难,有无理由关系不大。

密室结束,大家精疲力尽,唯独一人例外。

一身轻松的景郁,仅头发丝散乱些,他就跑了一会儿,旋即找到npc待的休息室,好整以暇地看着监控里抱头乱蹿的他们。

至于为何没被工作人员赶出去,没人去问。

秦深坐着程傅洲的车回酒店,那个压在心底的困惑也得到了答案。

程傅洲以前和老爸出席过一些重要活动场所,见过景郁谈笑风生间碾死对手的过程。

虽然似乎每人仍对其评价良好,连他爸也是如此。

但属于他自己的直觉,第一面就让他感到这人十分危险。

嘴角含笑,眉宇温雅,遮不住眼里的晦暗深沉。

“有这么玄乎吗?”秦深对于程傅洲的忌惮莫名其妙。

程傅洲耸肩:“反正就是这样。”

谈过以后,两人都未放在心上,毕竟能玩到一块的机率为零,何必自寻烦恼。

日子一天天的晃去。

第四天,秦深在景慎活动范围之内游荡。

近段时间以来,景慎约莫是心情不佳,常常流连酒吧。

秦深没有直接进酒吧,而是在营业两小时后跑附近闲逛。

南央一条街开了三家酒吧,两个正常向一个同性向。

除了酒吧,小吃吃食不少,即便是深夜,依旧热闹非凡。

秦深走走停停,肚子吃撑了都,手里拿着半截雪糕舍不得扔。

当他以为今晚是遇不到景慎时,就碰到对方被一长发飘飘的男人搀扶出酒吧的画面。

“……”

【长发、美甲、gay吧,这人不会是阿迟吧?】

【阿迟以前果然浪得很,我光知道他炮友众多,没想到还曾把主意打慎美人头上】

【阿迟纯0,慎美人做1吗?】

【不要啊,慎美人只做受,我不能接受他干别人】

秦深抿着雪糕,注视走得跌撞的两人,搀扶得辛苦的长发男人,身形瘦弱,琼鼻粉唇,是个美人,岔眼一看可能会错认成是生得较高的美女。

他认识这位,谭家的幺子谭迟,说是有性别认知障碍,男儿身女儿心,热爱化妆美容,找不到丝毫男子气。

到底有没有障碍不清楚,可是否为私生活混乱的gay,如今可见一斑。

真不怕得病。

秦深蹙了蹙眉,不待见归不待见,对景慎要被捡尸视若无睹,他良心上过不去,他是因为神秘声音和作者的存在,不乐意顺他们心意,但说到底是他与他们的矛盾,景慎挺无辜。

暂且,他还能客观看待,真轮到被强逼火葬场景慎,秦深不确定自己能否继续客观下去。

“喂,挡路了,让开。”偏尖细的嗓音,处于男女之间,若不是清楚说话者的性别,大概男扮女装是非常成功的。

不过,对方没有要欺骗傻直男的意思,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突出明显的喉结,此时仰头怒瞪挡着自己走路的秦深。

然后,在瞧清秦深的长相后,媚眼一挑,声音娇起来:“帅哥,你有事吗?”

【卧槽,谭迟你还想搞3p?!玩得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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