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 第59章

“那监控呢?”

“那一段被掐掉了,也不存在。”

自从顾庭和坎贝尔失踪后,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觉的恩格烈脸阴沉地厉害,他检查了一番,低声道:“是直接被钥匙打开的,没有其他破坏的痕迹。”

叶莱看向四周,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没有任何记忆……如果我猜的没错,监控应该也是我们自己的虫掐掉的。”

只有本身就属于这个系统的虫才能把一切做得毫无痕迹。

他走到看守的雌虫面前,伸手轻轻拂过对方的肩膀,随后将白皙的指腹对准在灯光之下€€€€在他的手指上覆着一层薄薄的闪烁着紫灰色光晕的粉末。

恩格烈:“这是……”

“鳞粉。”叶莱眯眼,语气危险,“看来又是我们的老熟虫干的。”

恩格烈猛然反应了过来,“是辛烛?”

“嗯。”

€€€€辛烛的虫形是紫灰蝶,而整个虫族社会中,唯有他们族类拥有极其强大的催眠、迷惑能力,而辛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操控千军万马的B级军雌。

只是这一次,辛烛带上格兰,又想去做什么呢?

一向聪明的叶莱也陷入了疑惑,他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了整个星盟的头上,可他却偏偏抓不到一点儿线索……

光年之外的另一个星球之上€€€€

时间是在湿濡到滴水的状态下飞逝的,原本干燥的草叶变成了湿漉漉一片,甚至顺着叶脉的纹路滴着水珠。等坎贝尔在一片热乎乎中清醒过来时,甚至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之前蒙在他思维中的迟钝彻底消失了,他此刻清醒到记得之前自己脑子不清醒时发生的全部事情。

银发黑皮的雌虫仰躺在浅色的蛹中,他眼皮发胀、眼角酸涩,似乎还有泪痕干结在眼尾,连嘴巴都被毫无章法的吻而啃成了红通通一片,靠近点儿甚至可以见到齿痕。

在他的胸膛上枕着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发丝潮湿,一半都黏在了坎贝尔巧克力色的肌肉上,来自雄虫酣睡后的呼吸轻轻吹拂在雌虫一碰就发颤的皮肤上,轻轻柔柔像是一束羽毛。

他有些艰难地撑起身子,抬手扶住了顾庭差点儿滑下去的脑袋,一低头就看到了镶嵌在自己胸膛上明晃晃的五六个牙印,甚至往下了还能找到不少。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十个十五个……怀里这没吃过肉的小崽子简直是把他当做磨牙棒啃着。

“嘶……”

坎贝尔倒吸了一口气,全身又酸又麻,肚子胀得像是一口气喝了十桶水,他有些眼神复杂地盯着靠在他怀里呼吸平稳的小雄虫,心里还有种不真实感。

€€€€看着年纪不大,怎么就那么大呢……

坎贝尔繁杂的思绪此刻必然无虫解答了,他艰难地坐起来,而年轻的雄虫则俯趴在他的大腿上,呼吸清浅,后背光洁无暇,那是坎贝尔即使神志不清时都没忍心留下痕迹的地方。

他的视线从雄虫发红的后颈看过去,一路向下,直到对方的尾椎处,那里早就在情浓之时长出了一条黑蓝色的、差不多有一米多长的蝎尾,上下一共五个尾节,最末端是呈现钩状的尾刺,底部圆润、顶部如倒放的水滴,闪烁着一层莹蓝色的微光。

整条尾巴都像是被匠人精雕玉琢的工艺品,每一块尾节如同丈量好了尺寸精细打磨过一般,深深的黑蓝色硬质壳上点缀着极淡的蓝色花纹,只有落在光线之下才能看到流动的色彩与光泽。

这尾钩正安安生生地绕过雄虫的大腿,盘在他的膝弯处,翘起来的尾巴尖上染着一层光,似乎还带着潮气。

那尾钩的形状……

银发黑皮的雌虫急急扭头,将雄虫调皮的尾巴甩出视线,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顾庭身上原有的血红色裂痕似乎少了很多,只集中分布在躯干上,连颜色都浅了不少(是攻自己身上的裂痕,前文有说,不是暧昧痕迹)。

坎贝尔蹙眉,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已经变成了浅红色的痕迹,脑海里细细思考着什么,一个有些模糊形状的想法逐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是是否如此,还需要他继续确认……

山洞外层层叠叠的藤蔓之后隐约可以见到零星朦朦胧胧的光,应该是新一天的太阳又升起来了,在前一夜的蛰伏之后,跳跃的光斑再一次从夹着诸多缝隙的树杈间寻找自己的落脚点,橘红色的光越来越盛大,渐变成了橙黄色,似乎在向更浅一层的色调进化。

原本还神思清明的坎贝尔眼神逐渐模糊,他脑子里绷起来的弦在一瞬间“噌”地一下又彻底断开,很快他原本藏匿着很多情绪的眼眸染上了难训的野性与原始的冲动,他如同被满足后餍足的猛兽,拖着疲劳的身体,重新蹭到了散发着热意的巢中,将白白嫩嫩的雄虫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被兽性驯服的坎贝尔将头埋在了雄虫的颈间,他嗅闻着那一块被他蹭得发红的皮肤,忍不住张嘴咬了上去,却在下牙之前又硬生生忍住了那股欲望,转而用牙尖叼着皮肉蹭了蹭。

外面的光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空隙,从藤蔓之间散落到了山洞里,坎贝尔懒洋洋地看了一眼,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巧克力色的脚踝甚至挨过去蹭了蹭雄虫新生的尾钩。

在主体沉睡的情况下,那尾钩像是找到了归宿,便伸展着从雄虫的膝弯上离开,转而盘在了坎贝尔的小腿,蹭着巧克力色的脚踝,像是找到了栖息地,这才安安静静地随着主人一般陷入了沉睡。

整个山洞又陷入了寂静,只能听到两道浅浅的、已经相融了的呼吸声在此起彼伏。

全程都没有醒过来的小雄虫枕在坎贝尔的胸膛之上,蝎尾也像是彰显占有欲似的缠住对方的足踝上,随着他的呼吸声小心地来回蹭动(尾巴缠在腿上单纯睡觉)。

天边的光已经彻底变成了淡金色,睡舒服的顾庭埋头在一片温暖之中,他觉得全身都有种酣畅感,就像是泡了一趟热度正好的温泉,令他整个虫都发懒地厉害,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乌黑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扫过面前巧克力色的珠子,顾庭的视线逐渐聚焦,便瞧到了连着一片的牙印。

€€€€这是什么……

他的大脑有些迟钝,刚想爬起来,就感觉尾椎后面有什么东西一扯,把他半截身子又给拽了回去。

顾庭回头一看,就见自己屁股上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截黑蓝色亮面的蝎尾,正像是个流氓似的缠在身下雌虫的脚腕上,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

€€€€等等!雌虫?

所有的感官开始苏醒,顾庭想到了某些温暖与潮湿,他的脸瞬间染红,整个虫恨不得找到地缝钻进去。

€€€€他怎么会对坎贝尔做出这样的事情啊?那明明是他的、是他的……

顾庭心里想了半天,却很难将“是他的”后面的句子补全,因为他与坎贝尔的关系似乎用很多词来描述都差了点儿意思。

他心虚地低头看向了还在沉睡中的银发雌虫,对方曾经顺滑的长发乱糟糟地瘫在巢里,巧克力色的皮肤上被留下了数以十计的牙印,看着凄惨无比,却又有种奇异的魅力,像是令强大者弯折后的满足。

€€€€咕嘟。

顾庭咽了咽唾沫,再一次抬眼对上了银发雌虫猩红的瞳光。

€€€€所以现在道歉,坎贝尔应该不会揍他吧?

第59章 社死

坎贝尔的眼睛长得很好看, 从眼角到眼尾是微微带着棱角的菱形,一切线条都被圆化,银白色的睫毛很翘, 与巧克力色的皮肤成了色彩最对立的对比, 根根分明,尤其在眼尾拖曳出一抹尖角,俊美中又带了几分湿漉漉的潮意。

顾庭的心脏都揪起来了,直到他发现视线逐渐对焦的雌虫似乎还有些……迷糊?

此刻的坎贝尔根本没有过去严肃冷淡的模样,他的神情里有种直白的依赖,自与顾庭对视后那双猩红的眼瞳就一直追逐着年轻的雄虫, 明明身上还一片狼藉,却已经伸着手臂想要把雄虫抱在自己的怀里。

“坎贝尔?”顾庭轻声呼唤。

“嗬……嗬……”

又是那种不知道具体意义的哼气声,智商退化的银发雌虫双臂一抬,将自己大半个身子挂在了顾庭的肩头,侧脸蹭着雄虫的颈窝,鼻头颤着闻了又闻,随后埋在顾庭的大动脉处不动。

顾庭了然, 明显眼前的雌虫虽然恢复了人形, 但神志却没有跟得上外形的变化, 依旧是被原始的兽性占据了主要地位。

他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低声道:“坎贝尔,起来吧。”

雌虫似乎能够听明白一些简单的词汇, 他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像是猫咪撒懒似的动静,不情不愿, 但还是听话地移开了手臂, 盘着腿大大方方坦露着身体,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庭。

顾庭后背发麻, 坎贝尔的视线太过热烈,他多看一眼就感觉自己会被重新拉入昨晚的旋涡之中€€€€虽然有些疲惫,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酐畅淋漓。

“别老看着我……”

他小声嘀咕,翻身扒拉出来之前坎贝尔织的那件蛛丝长袍,正当顾庭准备把袖子套到手臂上的时候,他的动作忽然静止了。

“我的手……”他喃喃道,有些不敢置信地从自己的指尖看到小臂,原先几乎布满整条手臂的深红色裂纹消失了大一半,就算依旧有剩下的痕迹的,但它们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浅浅的嫩红,似乎只要再长一长,就能彻底与皮肤的颜色融合。

那些年接受乔伊检查的顾庭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看到这样的变化,一个清晰的答案浮现在顾庭的心头。

他看向坎贝尔,而原本盘腿坐在巢里的雌虫正伸着足尖踩住了雄虫身后那条不太听话的小尾钩。

黑蓝色泛着微光的水滴状尾刺很服帖地躺在地上,被雌虫的脚尖一碰便立马发颤,那一股颤栗从尾巴尖尖一直窜到了顾庭的尾椎之上,瞬间他整个后背开始发麻,忍不住小声倒抽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顾庭立马后退,将自己的尾巴抽离了坎贝尔的范围,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捧起一截尾节,就这样最简单的碰触,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难熬的刑罚,某种痒意似乎渗到了骨子里。

这条新生的尾巴太过脆弱,只要轻轻抚摸,就会让它的主人感受到过电一般的战栗。

顾庭碰了一下尾巴,有些牙疼地“嘶”了好几声,之前埋没在回忆中的某些画面又逐渐浮现€€€€倒也不是这条尾巴一开始长出来就这么敏感,主要是昨晚上某只小雄虫不知节制,馋肉馋得厉害,那尾钩也成了欺负雌虫的工具,一下一下从坎贝尔那具“丰腴”的巧克力色身体上收获了太过快慰。

过犹不及大概就是这样,这尾巴尖儿却是得到了满足与畅爽,可当一切结束后,该遭的“报应”却少不了,就眼下顾庭感觉自己的整个尾巴都打着颤,根本不能随便碰触,任何一下靠近都有可能叫他立马软了腰。

他小心地去尝试控制尾椎下生出的尾巴,冥冥中有一种微妙的小联系,并不过分鲜明,但也足以叫顾庭掌握零星对蝎尾的操控。

此刻的雄虫就像是僵硬的木偶人,一点点悬着几段微微弯曲的尾节,将蛛丝长袍套在了身上,随着那料子的滑落,冰凉感蹭着尾巴一路蜿蜒,差点儿又叫顾庭软了腿。

他呼了一口气,心里有些不忿,就他这样从床上下来腿软的模样,简直丢了雄虫的脸!

这边顾庭已经站在了地上,身后尾巴尖傲娇地翘着一截,把银白色的蛛丝长袍撑起一个圆弧;另一边坎贝尔依旧赤身裸体,坦露着那形状极优美的肌肉,一双眼睛落在顾庭的身上转不动。

顾庭都不好意思看自己在银发雌虫身上留下的“杰作”,那些痕迹太过张扬,明显表现出了他的急色……顾庭想,一定是因为自己不清醒的缘故。

他问道:“坎贝尔,你身上难受吗?”

虽然他只是个新手,但该上的生理课顾庭可从没逃过,现在他们之间发生了更加亲密的关系,虽然这个关系在某种程度上似乎还缺少了几分情感的支撑,但当身体接触后,顾庭却更能容易发现自己对坎贝尔的“偏爱”。

在顾庭所认识的全部雌虫中,唯有坎贝尔与他同床共枕了三年;唯有坎贝尔在外是他的格斗导师,回到屋里就是体贴的男妈妈。那些点点滴滴的细节是一点一点堆砌起来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当它们累计到一定程度后,量变发生了质变,而今这股感情又因为更加深入的接触而被挑明。

顾庭望着对面一双眼睛里似乎只装着他一个虫的雌虫,心里闪过一抹为不可查的愉悦,他伸开手掌,低声道:“过来。”

银发黑皮的雌虫歪头看了看顾庭,像是在缓慢地消化对方话里的意思,大概在原地又呆坐了两分钟后,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将巧克力色的手轻轻搭在了顾庭的手掌上。

一站起来,那凸起来的小腹就格外明显,脑子不甚清晰的坎贝尔还抬手摸了摸,有些难受地皱着眉头,喉咙里似乎发出了委屈的哼气声。

顾庭越发觉得自己有些禽兽。

有一部分愧疚心在作祟,他捏着坎贝尔的指尖忽然上前一步、轻轻踮脚,抿着唇在对方的下巴上一蹭而过,简简单单的一个蜻蜓点水,就足以叫他身后那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尾钩害羞地蜷缩起来,几乎要完全钻到了袍子里。

坎贝尔摸了摸下巴,这个动作在昨晚出现的并不多,没有那么热烈,却叫他有种被温柔包围的食之入髓。

于是下一刻顾庭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这回的吻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的唇瓣之上,甚至因为坎贝尔还没有收回去的尖牙而磕破了皮,渗出几缕血丝。

“嘶€€€€”

他捂住嘴,有些无奈道:“坎贝尔,亲吻不是这样的。”

雌虫眨眼,学着顾庭的口型,缓慢道:“亲、亲。”

一字一顿,显然他吐出这几个字并不简单。

“亲亲。”雌虫又重复道。

他记住了刚才那个动作,记住了嘴巴相贴时候的柔软,也记住了牙尖蹭过对方唇上血丝时带来的清甜。

“嗯,这是亲亲,但是下一次要轻一点,不能那么使劲儿,不然我的嘴会痛。”顾庭舔了舔下唇的血丝,淡淡的铁锈味儿在口腔里蔓延,他转身把山洞里囤下的巨型叶片拖出来,试图组成一件衣服替坎贝尔遮挡住身体。

“亲亲。”

“你是还想亲亲吗?”顾庭忽然反应过来,他没想到脑子不清醒的坎贝尔会在情。事上这么直白。

他道:“好吧,再亲一下。”

怕被磕着嘴,这回顾庭主动半踮着脚尖,忍着心里的羞赧,唇瓣再一次轻轻蹭过了坎贝尔深色的嘴角,他身后的尾巴又没忍住缩了起来。

亲完的顾庭继续转头忙着自己的正事,不可否认他在发现坎贝尔神志不清的时候心里甚至还松了一口气€€€€或许这样说有些不公平,但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清醒、理智下的雌虫,对方是星盟的首领、是乌比斯联盟的掌控者,从最初认识的时候就有着沉稳、冷酷的性情,似乎永远都掌控全局、心思缜密。

其实往记忆的最深处追溯,顾庭见到坎贝尔的第一面并不是乌比斯联盟内的基地,而是星网内的竞技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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