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覆灭后我和叛军群友们面基了[虫族] 第60章

那时候他初登星网,像是一只对哪儿都好奇的小猫咪,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竞技场的范围之内,在哪儿几乎全是身材高大的雌虫,隔着大老远顾庭就看到了一位站在高台上银发黑皮的雌虫。

对方只戴了半截面具,露出了线条微棱的下巴,嘴唇紧紧抿着,看起来像是个不太开怀的弧度。

第一面的时候,顾庭就记住了那只雌虫,无他,只是因为对方在竞技场上的模样太过惹眼€€€€漂亮的肌肉线条、凌厉敏捷的身姿、出手时的毫不留情,他的每一次出击、闪躲似乎根本没有多余的动作,当对面的虫节节败退、狼狈不堪的时候,他却游刃有余,连银白色的发丝都没有任何的凌乱。

在竞技场上接受其他雌虫挑战时的坎贝尔发着光,就是那一幕,让顾庭记了很久,直到后来他被阿莫尔带着进入了乌比斯联盟、见到了不曾戴着面具的银发雌虫,在见面的一瞬间,顾庭就认出了对方。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过任何虫这个“小秘密”,对于顾庭来说,这就像是一抹小小的、向阳的花盛开在他的心头,只被他一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思绪没忍住就飘了很远,顾庭摇摇头,把柔软的叶片裁开搭在坎贝尔的肩头,又用蛛丝穿过对方的腰腹,当手腕不小心蹭过雌虫被撑出弧度的腹肌后,年轻的雄虫不自然地红了耳尖,视线飘忽,匆匆系上了被当做腰带的蛛丝。

很快,赤身裸体的坎贝尔变成了原始野人坎贝尔,顾庭脸上的热度也终于消退,他抬起手臂闻了闻,似乎还有股不可明说、带着暧昧劲儿的气息,他看向银发雌虫,拉了拉对方垂在胸口的银发,“坎贝尔,附近有水源吗?”

“亲亲。”

“坎贝尔,我是问哪里有水源?喝水、洗澡的地方。”说着顾庭从洞口的藤蔓上捋下来几滴放大版的水珠,盛在掌心里展示给银发雌虫看,“喏,这样的。”

坎贝尔颤了颤银色的睫毛,他忽然低头俯身,猩红的舌尖从红褐色的唇瓣中探出来,卷着那滴水珠就咽到了喉咙里。

有些粗糙的舌苔自雄虫嫩白的掌心滑过,立马引起一阵战栗,他忍不住蜷缩手指,却在一秒被坎贝尔按住。雌虫用下巴蹭了蹭顾庭的指腹,又点了点自己的嘴巴,“亲亲。”

他很执着。

顾庭心里叹了口气,他的手指顺势捏住了坎贝尔的下巴,就着对方弯腰低头的动作,再一次轻轻啄吻了对方的唇,一触即离,“好了,已经亲亲了,这一次可以带我去有水源的地方了吧?”

“嗯。”

坎贝尔从喉咙里低低应了一声,他背后“唰”地一下张开了四对黑亮的虫肢,盘踞在身躯上的猩红色虫纹也再一次活了过来,它们卷曲着纹理四散到雌虫的四肢之上,就像是被带上了艳色的镣铐,永无挣脱之日。

坎贝尔弯腿弓腰,顾庭也顺势趴在对方的背上,他的双腿从后面盘住雌虫的腰腹,一下子落了空的蝎尾在半空中晃了晃,便格外自来熟地卷住了坎贝尔的大腿根,友好性地蹭了蹭,像是在打招呼。

光斑在风声中相互跳跃撞击,那四对灵活的蛛腿立马撑着地面,从陡峭的石壁外一跃而下,“呼呼”的风声响彻在耳边,顾庭整个视野都被坎贝尔银白色的发丝装满,那些零星烙印在雌虫肩颈上的齿痕也变得格外明显。

他将脑袋埋在坎贝尔的颈侧,吐息无声,却又与风相合。

簌簌的树叶奏响了今日的乐章,他们一路飞速前行,所有挡在前路上的枝叶都被迅捷的蛛腿提前挡开,在畅通无阻之下,坎贝尔很快就背着顾庭到达了整个巨型森林内的圆湖之前。

这里的景色格外优美,甚至可以说是震撼,看起来如同仙境,令围观者都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动静会惊扰湖水中的一片宁静€€€€

本就放大了一切的树林中呈着一块像是水晶的圆形湖泊,晶莹剔透,站在岸边似乎都能看到地下交错的水草,偶尔还有银白色的巨型鱼类穿行,那殷红的肉冠像是盛开在水下的牡丹,其周围绕着数只鱼苗,一簇簇穿梭在水下的植物里。

顾庭从坎贝尔的后背滑了下来,他的尾钩卷了卷,转而恋恋不舍地缠在了雌虫的手腕之上,又被低头瞧着的坎贝尔顺手摸了一把。

“坎贝尔!”顾庭惊叫一声,他小声喘了口气,脊背上的酥麻差点儿又惹得他腿软。他警告道:“现在开始,不许摸我的尾巴!”

说是警告,但也挨不过雄虫脸上的色厉内荏,他就像是一块假装自己是刀片的小饼干,看着可能有点儿凶,可靠近了却发现是甜滋滋的一片。

被凶了的雌虫不大高兴地抿直了唇角,他抬手摸上自己的小腹,轻轻拍了拍,眉头皱起,一副不胜承受的模样。

顾庭:……

“算了,你想摸就摸吧。”年轻的雄虫干脆破罐子破摔,他每一次瞧见对方的肚子,心里就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怎么也止不住,分明都没有听到坎贝尔抱怨“太涨了”云云,他就已经红透了耳尖。

他们两个身上都算不上干净,顾庭拉着坎贝尔走到湖边,在一处略低洼的水里进去,率先扒光了雌虫身上叶片做成的衣服,“先坐在石头上吧,我给你洗一洗。那些,应该得清理掉……”

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空前艰难,甚至因为顾庭操作生疏,又激起了银发雌虫的反应,那股如同完全烂熟的浆果气息逐渐浓郁,似乎顷刻间又把他带回了昨晚的浮沉之间。

神志不清醒的雌虫空前直白,他忽然抬手搂住顾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那其中的意味明显到顾庭甚至无处躲藏。他抬手捂住了坎贝尔的眼睛,掌心下是卷翘的睫毛来回骚动腾盛的痒意,顾庭安抚道:“现在不可以,这种事情要有节制。”

但现在的坎贝尔就像是不听话的熊孩子,见自己的求。欢请求被拒绝,他便开始主动去捉顾庭的尾钩,正当险些被雌虫得逞时,藏于顾庭体内的浅蓝色果冻状触须“噌”地冒了出来,瞬间压制住了躁动的雌虫,将其结结实实地捆起来悬在半空中。

顾庭有些讶然地观察着从自己体内冒出来的触须€€€€

它们看起来很清透,若是他自己触摸上去则恍若无物,可偏偏这些浅色的触须又能够接触事物、将坎贝尔束缚起来,其力道之大完完全全叫一只S级的雌虫无法反抗。

“看来还挺有用的……”

顾庭勾了勾嘴角,他湿漉漉的手掌把坎贝尔的胸膛拍得“啪啪”作响,“既然你不听话,那我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手段了。”

连嘴巴都被堵住了坎贝尔闷闷轻哼,却被冷漠的小雄虫忽略,对方已经将全部心神落在了事后清理这项浩大的工程之上。

不清理不知道,一清理吓一跳。

顾庭在虫族社会长了数年以后,头一次知道自己在某些方向竟然那么、那么、那么厉害。

之前他整体状态都有些朦胧,因此忽略了很多的细节,但此时此刻捆着坎贝尔,顾庭才看到了那些被他忽略的“小细节”……

不只是他“厉害”,就是坎贝尔也能“吃”。

森林中间的圆形湖泊中闪烁着银白色的微光,石块周围荡漾出了浅浅的纹理,但是在靠近岸边的位置水流却有些浑浊。

顾庭蹲在湖边,细白修长的手指在水中涮了涮,很快粘着的乳白就四散在水中,不到几秒钟就散开地无影无踪。

顾庭的耳朵一直是红的,而被他按住清理的坎贝尔则是双眼迷离,银白色的睫毛湿漉漉一片,猩红色的眼瞳似乎都涣散到难以重聚。

湖边的风带着潮意,等坎贝尔忽然从迷蒙中清醒时,他抬眼就看到了漂亮得像是宝石一般的湖泊,前面偶尔有巨形鸟雀飞过,一切都很美好,只是……

€€€€有什么在往里钻?

€€€€什么?

坎贝尔眼睛一眯,他脑袋一侧就看到了顾庭毛茸茸的小脑袋,年轻的雄虫正蹲在湖边清洗着什么,而正扒拉着雌虫的那群小玩意儿……是浅蓝色的触须。

坎贝尔瞳孔地震,他喉咙里发出惊呼,却被那些一团一团聚在一起的触须挡了回去,什么动静都发不出来,就连动作都被彻底限制。

他试图打眼色,可专心忙着什么的顾庭压根儿没发现,对方洗干净了手又用叶片舀了一勺水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全程低头,彻底断绝了和坎贝尔对视的可能。

坎贝尔:……

如果是神志模糊还好说,但此刻他神志清晰、思维灵活,他不是在山林中肆意妄为的巨形黑寡妇蜘蛛,而且理智沉稳的星盟首领。

所有的感官都被放的,眼下坎贝尔倒宁愿自己是那副傻子状态……

当辛辛苦苦的小雄虫终于结束了手头的工作后,他拍了拍手,站起来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朦胧着水意、却可见清醒的双瞳。

顾庭:……

这一刻,顾庭感觉自己的运气很背。

所以这回,坎贝尔会放过他吗?

赫尔狄克星上,一艘星舰落在了停靠点。

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辛烛缓步走下来,在他的身后跟着淡金色长发的亚雌。

最初在翡冷翠的监牢中,格兰还是一派清醒的模样,但此刻他却眼睛无神,机械木然的跟在辛烛身后,像是一只毫无神志的机器人。

辛烛像是走到了自家的后花园,原先听命于格兰的亚雌都低垂着头,丝毫不敢吭声。

€€€€虽然没有了OE08号星球的黑市,但辛烛又找到了新的落脚点,且这里也更加靠近他所做一切的目的。

€€€€原始虫的战场遗迹,这不仅仅是他在寻找,更是他祖祖辈辈的追求。

第60章 栽了

在大星际的背景时代, 最初因为雄虫、雌虫之间的数量、比例悬殊等问题,导致即使雌雄结合也很难诞下后代,于是为了能够继续繁衍生息, 雌虫在潜移默化的进化历程中体内逐渐生长出了特别的“单向阀门”,即只进不出, 这样的进化无疑是为了后代繁衍而做出的改变。

当然万事均有例外,在某些特殊情况下, “单向阀门”便也只能失去它原有的作用, 只不过那种特例毕竟是少数,除非虫为, 它们总能在自己的岗位上战战兢兢地工作,为星际虫族的繁衍生息贡献出一份力量。

但顾庭并不算是纯种的星际虫族, 他所上过的生理课没有着重描写过雌虫的这一特性, 因此知识体系构架不完整的年轻雄虫便一顿操作,像是人类社会那样的身体清理, 把坎贝尔“打扫”的干干净净、黑黑嫩嫩。

不过,在顾庭所不知道的“约定成俗”中, 某些和雄虫缔结关系后不得宠爱、甚至被雄主厌恶的雌君便会失去孕育后代的机会€€€€他们的雄主会采取特殊措施, 以断绝雌虫受孕的可能, 这样的事情曾经不被“以繁衍生息为重”的帝国所允许, 但却是很多高级雄虫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们有自己的渠道与手段,即使帝国不允, 但只要他们想,打胎也变成了一件可以暗中操控的事情。

而经常被那些“特殊措施”对待的雌虫会很痛苦,他们体内的“单向阀门”也会失去最初的弹性与保护能力, 直到最终完全失去生育能力……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而儿时也在帝国治下生存过的坎贝尔也清晰地知道这件事情。

他的雌父洛丹在诞下他后因为那群亚雌雌侍的挑拨而逐渐被雄主厌弃, 那个本该成为坎贝尔弟弟的孩子就被洛丹的缔结关系者、他的雄父用“特殊措施”所打掉。

那件事情导致他的雌父失去第二个孩子而身体、精神遭遇了双重创伤,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也为后来的一系列变故留下了痕迹。

此刻坎贝尔眼神略微复杂地看着顾庭,身上的浅蓝色触须已经彻底将他松开,小雄虫更是递上了用于遮蔽身体的巨型叶片。

银发黑皮的雌虫动作很快,他接过叶片“唰唰”两下就将其绑成了半搭在肩头的长袍,一边覆盖住肩膀和半截小臂,另一边露出了巧克力色的锁骨、胸膛,上面的牙印若隐若现,沿着那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路延伸到衣服里面。

坎贝尔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那种被侵入的感觉太过明显,他脊背有些发僵,全身的汗毛似乎还没有被捋平。

“坎贝尔,你……还好吗?”顾庭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们两个虽然睡了一觉,但只看面上的对比,坎贝尔确实更加凄惨一些,就连顾庭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像是没吃过肉似的在人家身上狂留齿痕。

€€€€但是那个滋味……

€€€€真不错!

顾庭又红了耳尖,他皮肤本就苍白,这一次恢复后原本蔓延至全身的血痕也尽数消退,只要不脱衣服根本看不见。

因此他耳朵一红就特别明显,连带着眼尾都开始浮现出一层艳丽的浅光,是一种既有魅力但同时具有内敛的温柔的一种独特气质。

坎贝尔微微眯眼,眼前的小雄虫给他所展现出来的变化过于复杂,很多时候他都有些难以置信,但又忍不住靠近。

“咳,”他轻咳一声,正准备说什么,就被年轻的雄虫抢了先。

“是不是嗓子还痛?”顾庭原本的眼型略圆,眼角微微下垂、眼尾向上挑着几许,看起来像是拉长版的猫眼,但此刻他因为着急而将眼睛睁地更大,猛然一看倒是像一只毛茸茸、冲着你撒娇的猫科动物。

顾庭声音染上了歉意,“抱歉……坎贝尔,我昨天晚上神志有些不清楚,嗯……我按着你……反正对不起!”

年轻的雄虫有些泄气,青天白日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事儿,便只能委婉道:“你是嗓子痛吗?”

“我……”

本来想说什么的坎贝尔被这一茬打断后思维有些断层,他竟被顾庭顺着思维也半张着嘴感受了一下喉咙是否有痛感,直到他的手指摸上喉结,才忽然反应过来。

黑皮的雌虫此刻也忍不住红了耳朵,好在他本身肤色深,那点儿红晕聊胜于无,很好地掩盖了他的无措与尴尬。他不自然地放下手,低声道:“不痛。”

€€€€是有点痛的。

坎贝尔捻了捻指腹,他的视线有些难以聚焦,可以看远处的山林、湖泊,看近处的草地、石头,就是很难一直落在顾庭的身上……毕竟那么大。

“真的?”

顾庭显然有些不相信。

他对自己认知清楚,昨晚脑子不清醒的自己多少身体里刻了点儿强制因子,要不是坎贝尔看着他长大,恐怕银发雌虫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蛛腿挑着把他从山洞里扔出去吧……

作为三年来几乎和坎贝尔形影不离的虫,顾庭最是知道坎贝尔对待其他雄虫的态度了。

“嗯。”

坎贝尔点头,有些事情打死他也不会承认。

他开口:“你刚才是在……清理?”

之前只短短地说几个字并不觉得声音有什么问题,但此刻说了一句连贯的句子后,坎贝尔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嗓子哑成了什么样儿。

“对,”顾庭转身用干净的叶片在周遭的草枝上收集露水,待有一定分量后转而递给了坎贝尔,“现在没有工具,所以我只能先这样清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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