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你不会死了吧!!?”
“谢臻我听说你跟苍生宗老祖打起来了真的假的!?”
展言:“……”
谢臻:“……”
任析:“……”
三脸沉默。
任析尝试离开这里,拒绝听展言的咆哮。
谢臻却一把握住他的手,撤回自己的魔气,展言咆哮的声音戛然而止。
展言本尊听着自己的声音,十分之尴尬,尤其是任析在场。
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
他注意到任析与谢臻握在一起的手,视线惊诧,眼神询问谢臻。
谢臻弯着眼睛,一双桃花眼中笑意明晃晃的,多情又勾人,最明显的是眼中那份得意,不知道在跟展言得意什么:“我与他昨日结为道侣了。”
展言:“?”
任析耳尖发红,他弯着眉眼对展言颔首:“是。”
展言脑子转了半晌,记忆还停留在谢臻喝止他,让他不可以随便开自己救命恩人玩笑的画面上。
许久,展言干巴巴:“额,恭喜。”
谢臻唇角似乎翘的更高了些。
不远处,梁丘穆瞧着这一幕。
他的耳力,能够将谢臻他们的话听的很清楚。
他听见了谢臻与任析的话,许久后,慢慢露出笑容,轻声说:“哥哥,恭喜。”
任析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两眼一弯。
梁丘穆看着谢臻与展言扯了一会儿后,拉着任析走远,因为走的太远了,所以他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能看见任析眉眼弯弯的偏头,与谢臻说了什么。
谢臻像是愣了下,回头冲着梁丘穆的方向丢来一件东西。神情不大高兴。
梁丘穆倾身,将他抛来的东西接住,是一个小锦囊,低阶的储物法器,里面的空间很小。也不能烙印神识。
梁丘穆打开小锦囊,看着里面堆着的糕点跟零嘴。
他愣怔了半晌,阖上锦囊,放进怀中。
看起来他很高兴,梁丘穆甚至回想不起来,他过去有没有这么高兴的时候。
那种笑容,不仅仅是在笑,是全身上下都弥散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愉快,明亮的眼底全是欢愉。
是因为谢臻吗?
梁丘穆按着自己的胸口,嘴角轻轻上扬,摸出传讯符注入魔气。
那头的人好像还在生气,听着声音怒气冲冲:“找我何事?”
梁丘穆喊出了好久之前的称呼:“付哥哥。哥哥他跟谢臻结为道侣了,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有那么开心的时候。”
梁丘穆笑着说:“等他们举办道侣典的时候,我邀请你来看看吧。”
付苍年:“……”
许久后,他才掐断了传讯。
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啦!
宝贝们求个完结评分啵啵!
顺便放一放我滴预收:
《摄政王他祸乱后宫》
齐昭元作为一国太子,幼年丧母,外祖势微,上有继后虎视眈眈,下有兄弟百般刁难。
时刻处于被废的边缘。
开局全废,一无所有,只有一张漂亮脸蛋。
为登帝位,齐昭元盯上了大权在握的异姓王萧旌。
第一步,引起萧旌的兴趣。
第二步,获得萧旌的怜惜。
第三步,确认萧旌的爱意。
第四步,送自己到萧旌嘴里。
第五步,引萧旌为自己夺权。
齐昭元的计划实行的非常顺利,只是在第四步到第五步的衔接上出了点问题。
一夜同眠后不久,宫中中秋家宴萧旌与齐昭元同席。
当着帝后与一干大臣的面,萧旌面上威严如水,席下的手搭在了齐昭元腿上。
齐昭元:“?”
齐昭元觉得不妙,三巡酒过,找个借口开溜。
却半道被高大的身影堵在假山后轻吻,喑哑的声音问:“微臣助殿下登上皇位可好?”
齐昭元:“?”
究竟是计划的哪一步出现了问题?
表面温良野心勃勃太子殿下×搅乱朝纲狠毒摄政王#狠人跟狠人之间的小甜饼#
第89章
梁丘穆一通传讯, 让付苍年几日未能入定。
他下意识想要去握身边的剑,碰了个空才想起来,那剑被他归还给了任温期。
想到梁丘穆话中的意思, 他便眼神沉沉。
他知道任温期当时说的话没有假, 他应该再也无法飞升了。
越是知道如此, 付苍年便越是心绪难平。
他将自己在洞府中关了数月, 被触动禁制的时候满脸烦躁的让人进来。
来者是青诀,这宗门里除了青诀,也没有人敢到这里来扰他。
青诀手中握着一张薄薄的的玉笺, 上面隐约有流光。他瞧着自己的师父, 犹豫半晌后才将手中的玉笺递出去:“师父,这是魔界送来的。据闻魔尊要举办道侣大典, 邀您去观礼。”
青诀还未能窥见事情的全貌, 但从魔界那头传来的消息,与师父近来的情形,他隐约能猜到一些。
实在是难以想到, 他苍生宗曾经收下的弟子, 竟然会是当年的魔尊。
魔界的两任魔尊都与苍生宗有切不开的关系,这若是说出去,让修真界众人知晓,怕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堂堂修真界第一宗, 对魔修疾恶如仇的千年大宗, 实际上却与魔界牵扯最深。
不过这种事, 除了对当年情形知晓七八分的人能够猜中, 其他人是无缘知晓的。
青诀想着这些事, 小心的觑自己师父的神色,不知道他会不会接这玉笺。
实在说, 他不懂他师父与那位前魔尊之间的关系。
理当是极好的友人的,可瞧起来又像是关系不好,生死大敌般。仅仅是他跟在师父身边,还能记得千年前的记忆中,他师父曾数次提着剑打去魔界,最后却又灰溜溜的独自回来。
……那食灵水,也是前魔尊给予的,被他师父给了整个宗门,使用至今。
他见着付苍年一双眸子牢牢盯着玉笺,活像是要用目光将这玉笺生生碾碎成齑粉般,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问:“师父,若是您不打算去,那么弟子可……代师父去瞧瞧?”
也许他师父其实是想看的,只是抹不开面子。
付苍年没有应声,盯着玉笺,许久后他嗓音嘶哑:“青诀,为师做错了吗?”
青诀不知道,千年前的事对他来说已经模糊了。他甚至记不得前魔尊生的什么模样,也不知道是他从未见过,还是跟着付苍年见过,但因为年纪太小忘记了。
他一把年纪,在他师父跟前却还是像个孩子,为难道:“师父……青诀不知。青诀只知,师父当是将那位尊主视作朋友的。”若不是朋友,何至于为对方的事在意至此?
上千年的朋友,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斩断这份交情呢?
朋友?
听见这个词,付苍年觉得有些可笑。
他是拿任温期当做朋友,当做生死之交。可任温期似乎觉得他对他的好是在害他似的,总是一句话都听不进。
付苍年忽地从青诀手中拿走那玉笺,冷笑:“去,为何不去。届时你随为师一道。”他要瞧瞧,看着任温期与那个谢臻结为道侣。
青诀愣了愣,到底应了声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便出去了。
付苍年在洞府中团团转。
木屋旁的小瀑布下,有一个莹白的光团包裹着一张卷轴,在浓郁的灵气环绕中飞速成长,甚至隐约能够瞧见它四周的水汽幻化出的模糊影像。
影子里有青山长河,有村镇人声,来往的人熙熙攘攘,好像从未死过,还鲜活的存留在这个世间。
那里面应该有个叫做苏析的少年,是一方富甲家中独子,任性娇纵的小少爷,一心追寻修途,背着他的木剑长成青年,中年,继承家业,作为一个平凡人老去。
应该还有一个和他一道长大,混迹街头的,同样普通的朋友,兴许会进入他的家中,帮他经商,管理家业,与他一道老去,死后成为一€€黄土,葬在青山里,山坳的湖泊下。
付苍年看着那些浮动的影子,看着飞速成长的卷轴。
这千年的光阴,让这副卷轴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只需要一个契机便能够展开,让其中的景象重临世间,其中的魂魄也会变成活生生的人。
可有人变不回去了。
他忽地静下来,恼怒也罢,愤恨也好。付苍年掐出一个生涩的决印。
那是苍生宗弟子自入门起,便人人习得的熔洗。
说来可笑,熔洗之术,也是任温期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