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真酒,是邪神 第71章

“我们之间靠血脉联系,不需要名字。”他的语气硬邦邦的,听起来非常不高兴。

望月慎揉了下额头,他之前以为有意识的怪异很难得,毕竟大部分怨灵它们的脑子里只有本能和欲.望,根本没办法好好交流,但现在有意识的就在自己面前,还是没办法交流。

可以不管吗?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管孩子,他也根本不想管。

琴酒感受到望月慎的难办,他伸手按了下对方的侧脸,然后又一把将人带进怀里,贴着耳朵低声说:“要不交给我?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是你和谁的孩子?”

他还是很在意,虽说怪异的事他搞不懂,但是孩子总不能是一个人生的吧,刚才望月慎可是说了能让别的东西怀孕,那说明还是要双方才可以。

“………”望月慎微侧身体,让敏感的耳垂避开对方的热气,“硬要说的话,这是我和你的孩子,他要是非得喊我母亲,就得喊你父亲,毕竟同样都是母亲这种称呼,没办法区分。”

石破天惊的不只是问出这个答案的琴酒,还有已经被回答震惊到完全炸开的黑雾。

他居然有个不是人的孩子??!!

他的父亲居然是卑贱的人类??!!

作者有话说:

愿赌服输,这赌的一把是重要转折。

回到过去,得到那句抱歉是阿慎决定赌一把的关键,至于琴酒嘛,他是在感受过那份力量真的会吞噬心智后决定正视扭曲的情感,也许比起能荒诞的力量,人是他更在意的。

虽然是不能被正确认知的情感,但是已经心甘情愿了。

总体来说,两个人都想通了(?)

所以说本文是HE嘛!!

第57章 坠入沉沦【二】

琴酒有点发懵, 就按照梦里那次也算是发生关系来算,两个月能出现这种“孩子”??

但是望月慎自己本人也说过,他没有“生产”,那就更不对了。

矛盾的中心€€€€望月慎轻而易举挣脱了琴酒的束缚, 他蹲下身查看地上的伏特加, 摆弄了两下后确定不会真的死了,心里也有所安定。

炸开的一团黑雾终于收拢聚集了, 近乎崩溃地喊道:“怎么可能!!我……我明明是母亲你倾注心血画出来的!怎么会……我不信, 我不信, 绝对不会信的。”

同样不信的也有琴酒,他正疑惑地发出了音节。

望月慎叹了口气, 好吧,他不想解释的,尤其是不想在琴酒面前解释,该怎么说, 说自己在某些画里倾注了对他的感情?

说自己无意识间让那些感情拥有了力量, 让想要见面,想要在一起的欲望最终化作了实质?

正是因为如此, 这幅画才会生出自我意识, 并且能够吞并其他的画作,变成现在这样?

不然为什么普通的画作没能变成孩子一个接一个的过来喊自己妈妈……

这些他一点都不想说出来, 特别是在琴酒面前。

“他是画变成的孩子,现在我和你在一起, 这有什么不对吗?”

望月慎避重就轻, 什么都行, 就是不想说出真正的原因。

逃避的心理在不停作祟。

琴酒将人从伏特加身边一把捞了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这个答案冲淡了非人生物喊自己父亲的荒诞无稽。

他现在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当是拖油瓶,他能理解。

但是另一位不能理解,黑雾快速扭曲纠缠,变成翻涌的如同绳索一样的凝结的雾气,带着划破空气的尖锐声音,直接朝着琴酒的脑门而来,这是下了死手的一击。

无法容忍,无法接受,母亲要和人类在一起??他居然要喊人类父亲,自己不才是血脉相连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呢?

不懂,但是只要杀了那个人,就能让一切恢复正常了。

只是要在望月慎面前杀人,他有些过于高估自己了,还没伸展到一半的触手雾气被直接捏散蒸发,血脉压制的痛苦从精神里碾压着,像是要把每一块精神都送到高温上炙烤,他还不能有所反抗。

“你在想什么?果然很麻烦。”望月慎脸上露出厌烦的神色,真是够了,要不是想把伏特加变成现在这样的因果找出来,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能把他变成人的样子吗?”琴酒提议着,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

折磨这孩子的最佳手段,也只能是把他变成人然后丢给自己了吧。

想必会很有意思,如果能“教导”好,对于望月慎来说,他也算是同类和帮手。

那团黑雾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啸鸣,如果要变成那样子,他恨不得现在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以,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望月慎面无表情地伸手,雾气凝结而成具体的人形,想想不够,自己切下一根手指后还问琴酒要了点血加在上面,人类的身体的确可以自己捏,但是为了确保真实性,还是需要真实的骨血。

更重要的是,这种添加也是一种契约。

是这个孩子无法违背的血脉契约,虽然他本人没同意。

琴酒好心地将自己的长风衣脱下来,丢到那个逐渐成型的人体上,他感兴趣地问:“年龄,性别,相貌,体格这些是怎么确定的?”

“唔,怎么说呢,长相是精神的反应,年龄和性别还有体格要看他本人的认知,很难有个具体的说法。”

至少他给自己创造身体的时候是这样,虽然过程免不了非常痛苦就是。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也许是因为提供了血液的缘故,琴酒可以确切感受到这个正在形成人体的家伙,和自己是有联系的,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联系。

这就是血脉相连?

奇怪的词出现在脑海里。

他开始好奇起来这个孩子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了。

月落西山,逐渐下坠的月色里,人形终于慢慢构架成功了,看起来大约十岁,可能更小,抽条出来的样子正处在脱离稚嫩迈向少年的阶段,浓密的半长发,颜色近乎在银色和灰色期间,垂在肩膀附近,肤色苍白,没有血色,睁开的眼睛是和望月慎一样的浅灰色,像是蒙了一层雾。

如果要说长相像谁的话。

琴酒觉得没太多像自己的,毕竟这家伙的认知里自己就和仇敌一样,但是唯独仇视的眼神有点像自己。

“名字的话,也得有一个吧。”琴酒再次提议,反正能让对方露出吃瘪不爽的表情,他觉得很不错。

不是厌恶人类吗?那就让他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我不要!”小孩拒绝着,甚至连衣服外套都想丢掉,但最后还是没有,嫌弃又无奈地穿在身上。

“你想取吗?”望月慎问琴酒。

琴酒摇头,“不,你给他的身体,你取。”

毕竟如果是望月慎取的,估计会接受。

望月慎眼神乱飞,他不知道取什么,名字这种东西一开始他和琴酒都没有,所以现在想来想去,他居然有些卡壳了。

“真要取的话,望月影,如果母亲是月亮的象征,那我就是月亮的影子。”

脸色苍白的小孩故作阴冷,但是孩子的面容是很难做出这种表情的,显得不伦不类就算了,还有些滑稽。

琴酒抿着唇,让自己不至于笑出来。

望月慎则是松了一口气,名字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自己人性认知的锚,如果他给对方取的话,最后说不定会变成扭曲的冲突,让对方的锚落在自己身上,不是好事。

“好吧,望月影,现在有个问题,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琴酒用脚踢了下靠在树干上半坐的伏特加,对于这个小弟,他可以说是恨铁不成钢,非常不爽,甚至想立马走人的那种程度,但是想想说不定还有救。

望月影用那张有点婴儿肥的脸露出嘲讽的表情,“人类的精神太孱弱而已。”

虽然这个表情看起来有点可笑。

“好好说话。”望月慎冷冰冰地怼了一句。

那张显而易懂的脸上露出不高兴的表情,说实话,望月影实在是很不高兴,他为了母亲连变成人都忍受了,为什么对方还是这么冷淡的样子。

明明对那个家伙就很温和。

他生气地垂头,“我没对他做什么,只不过让污染蔓延得更快了,至于附身,他都污染成那样了,我只要稍微蛊惑下就能进他的身体。”

“电话呢,与你无关?”望月慎可没忘记那个差点要了琴酒命的电话。

“是我打的。”

琴酒饶有兴趣地插了一句,“得提醒你一句,望月慎对于这个电话很生气。”

望月影看着琴酒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似乎透着不屑,又像是透着傲慢,“从你耳朵里进去的诅咒,被母亲大人抽出来的白丝可不是我弄的,是这家伙身上本来就会传播的,还有你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不是我的存在压住了这个污染,这家伙现在不可能这么干净。”

琴酒了然,也就是说从嘴里取出来的眼睛和他有关就是了。

望月慎虽然当时很生气,但现在倒是没生气,这孩子附在伏特加身上太久,把污染都都抑制了,不然他们找到的伏特加只会是失去神智的污染源,哪怕找到因果里的因也没办法完全恢复过来。

“你在他脑子里看到过什么?有可能是污染源头的东西。”望月慎把事情转回正题上。

“酒吧?巷口,垃圾桶,奇怪的店铺,那个店铺名字我很难复述。”望月影只是机械地传达伏特加记忆里的出现的场景,但其中具体概念并不理解。

“奇怪的店铺?”琴酒脑子里出现点不太好的预感,“有很多浓妆艳抹的女人?昏暗的地方?每个人看起来都轻飘飘的那种?”

“浓妆艳抹?轻飘飘?”望月慎露出困惑的表情。

不懂,他不理解,哪怕是看过的记忆也不能理解。

望月慎皱了皱眉,如果不是望月影侵占伏特加的躯体太久,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倒是想直接窥探下记忆,但是现在这么做,只会让对方变成白痴,他觉得琴酒不会想要个白痴。

琴酒直接采取了最粗暴的手段,穷举,他随身携带着这附近的地图,也有伏特加所有的安全屋,只要确定日期时间,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所谓的店铺。

毕竟就算去乱搞,琴酒也确定对方乱搞完会从床上爬起来回安全屋。

如果不这么做,琴酒会在训练里直接让他知道什么是后果。

望月影有些发懵,这种事这么重要吗?这个人类有这么重要吗?

他朝望月慎投去视线,对方却自然而然地开始一起研究起地图,完全没有任何抵触的意思,反而自己才是奇怪的那个。

可是,这明明不对吧?

他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过来,没有你确定记忆里的时间和位置很难定位。”

望月慎头也不回地喊了一句。

“可是……母亲大人……”

“你还是别叫他母亲的好,他听不惯。”琴酒补了一句。

望月影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了过去,有些委屈起来,“那我……可是,不对,为什么都主动赐予骨血了,为什么还是不承认。”

望月慎一字一句地解释:“很简单,我现在人类身份是男性,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男性不会被称为母亲,我不想因为这个被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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