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 第7章

“明白,我这就去办。”秦赫川即刻动身,凭借着多年的默契,他甚至不需要点名道姓,就知道对方要自己找的人是谁。

云屹旋即转向阿棠,“你起来罢,不用一直跪着。本王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知道九柔郡主吗,对她的了解有多少?”

“不算了解,只是听说过一些,她是王爷的表妹,比王爷小七岁,容貌倾城,伶牙俐齿,不过王爷好像不太喜欢她来着。”

“九柔心高气傲,视颜如命,她的美貌堆砌在无辜者的鲜血上。过去本王对她睁只眼闭只眼,但如今她却想联合南元来牵制本王,还敢妄动本王的人,实在太扎眼了,本王要拔除这颗眼中钉。”

“那要杀了她吗?”

“是毁了她,毁掉她自视甚高的容貌。她见不得比自己漂亮的人,几次划花那些无辜少女的脸,那就让她当一次猎物,让她也尝尝被划花脸蛋是什么滋味。一旦毁容,她也没有脸再成这个婚。”

“王爷高明!”阿棠领命退下了,她就是欣赏政南王这股狠劲,明明前不久还在和九柔谈笑,一转身就要毁人家容貌和婚约,够绝!

另一边殿内,景洵刚躺下没多久,云屹就抱着孩子过来看他了。景洵见他没戴面具,不由松了一口气。云屹原本长相温柔,说话嗓音温润,叫人如沐春风,偏偏一戴上面具就像牛鬼蛇神,令人颤栗不安。

“仙子,要抱抱。”小王爷举起手臂,软糯糯地喊道。

“仙子?他怎么这样喊我?”

“上元节那天夜里,我带孩子去河边放花灯时,孩子曾看到过你,说是有仙子在飞,回来后还一直惦记着,叫我哄了好久。”

景洵想起自己那晚穿的舞裳,半边身子都露在外面,不由得一阵羞愧。他犹豫着伸出手来,抚摸着小王爷脑后柔软的发丝,疑惑道:“他已经五岁了吗,怎么个子这么小,看着更像三岁的娃娃?”

“他出生时就很小只,早产,差点没活下来。”云屹说着目光落在景洵的小腹上,“他是从你肚子里剖出来的,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景洵的手臂微微一僵,孩子正天真烂漫地看着他笑。他心里一阵兵荒马乱,“这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般想着,他往床里边躲了一些,不愿意再触碰孩子。

“你不喜欢我了么?”孩子委屈地瘪起了小嘴,转向父王求安慰。云屹心中酸涩,默默把孩子抱到怀中,柔声安抚起来。

天色向晚,炊烟袅袅。

云屹特意命人准备了一桌美味佳肴,笑着说想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景洵舀起一口汤尝了尝,清甜的口感让他微微怔住。他并没有什么喜欢的食物,但喜欢清淡微甜的口味,吃什么都会放点糖。

“可还合你胃口?”

“嗯。”景洵又换了几个菜品尝,无一例外都是清甜的味道。他不禁纳闷,难道李鹤汀的饮食喜好和自己一样吗?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

“孩子的口味和你很像,喜欢这种甜甜的味道,但太甜了也不行,就要微微甜的。”云屹悉心给孩子喂食,孩子也乖巧地张嘴吃饭。

景洵斜眼偷瞄着父子俩,云屹对孩子无微不至,真是捧在手里怕凉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这样一看,还真是个顾家负责的好男人。

吃饱饭足后,云屹带孩子去洗漱了一番,没过多久又抱着洗香香的孩子回来了。景洵诧异地看着父子俩,他们披着宽松的白色睡袍,站在摇曳的灯影下格外温馨。云屹浅笑道:“今晚要睡团圆觉。”

“和我?在这儿?”景洵指着自己,又看了看身旁宽敞柔软的大床。

“不然呢?这里本就是我的寝宫。”云屹把孩子抱上床,自己侧躺在里边,用手背托着脸颊,笑看着景洵道:“孩子娘,你不上来睡吗?”

“啊?”景洵赶忙摇手,“我就睡地上好了……”说着从旁边抱来一床棉絮,可他刚把棉被铺好,云屹就抱着孩子躺了下来。

“那我们就一起睡地上好了。”云屹拍了拍身旁空余的位置,小王爷也学着他拍了拍,笑嘻嘻地看着景洵,眼底满是期待。

景洵一头瀑布汗,只好贴着棉被边缘躺了下来,隔着一小段距离背对着父子俩。谁知云屹又故意挤了过来,手臂越过孩子揽住了他的腰身。景洵无奈地把他的手推开,没过一会儿,他的手又悄悄摸了上来。

“仙子,你是我娘吗?”孩子忽然开口问道,嗓音甜甜的。

景洵微微一愣,没有吭声,孩子又道:“父王,娘亲不理我。”

“乖,你先睡,等睡着了,娘亲就会抱你了。”孩子乖乖闭上了眼睛,云屹随手拉过被衾给孩子盖上,低头吻了吻孩子的眼睫毛。

不知过了多久,景洵实在睡得不舒服,索性翻过身来。却见云屹还睁着眼睛,幽然注视着自己,他不禁纳闷道:“你怎么还不睡?”

“你在这里,叫我怎么睡得着?”云屹伸出手来,轻握住了景洵的手,景洵想把手抽回来,却听他又道:“嘘€€€€别乱动,会把孩子吵醒的。”说着就趁景洵不注意,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你!”景洵使力抽回了手,手背往身上擦了擦。云屹见他这般嫌弃自己,倏然凑过去,猝不及防的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口。景洵不由得瞪大眼睛,摸了摸脸颊,脸上泛起一丝羞红。

“亲一下又怎么了?你身上哪里我没亲过的?”

“你胡说……下流!”景洵羞愤地转过身去,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对方说话。云屹也不恼,将被子拉过来一些,盖在了他身上。

景洵莫名燥热,胡思乱想,一宿都没有合眼。因为他知道,云屹是深爱着李鹤汀的,但是这个故事的结局,云屹却会亲手杀死叛贼李鹤汀。而自己附在李鹤汀身上,到时云屹杀的人就是自己。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被云屹蛊惑,一定要在对方动手前将他反杀。

“什么团圆觉,什么温柔乡,都是陷阱!”

景洵越想越难受,最后也不知怎么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云屹和孩子都已经不在身旁了。他刚起床收拾好,小王爷就端着一碗热粥走了进来,甜腻腻地喊道:“娘亲,喝粥。”

“不准这么喊我,我不是你娘亲。”

“我不信,父王说你是,你就是!”

“别听你父王的,他天天就知道哄你。”景洵端着粥喝了起来,真甜,真好喝。似想起了什么,他又问:“你父王去哪儿了?”

“父王一早就出去了,说要去抓那些欺负过娘亲的人。”

景洵不禁寻思起来,云屹这是去抓谁呢?不会是去抓花砾他们吧?他左等右等,等到傍晚时分,终于把云屹等回来了。

令他吃惊的是,云屹居然真把花砾等人抓了回来。和花砾四目相对的瞬间,景洵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砾虽然遍体鳞伤,双手被绑在身后,但仍是一脸桀骜不驯,看景洵的眼神也有种别样的阴险。

“这人怎么回事……”景洵拧紧眉头,不对,花砾是故意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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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确实更的慢了点,但会坚持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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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药妙啊

几个异族人被五花大绑,跪在赤枫殿前接受审问。死到临头,花砾却还不老实,他懒散地盘腿而坐,像个市井流氓似的。

云屹问景洵道:“你看看,之前是这些人挟持你吗?”

景洵脸色阴郁,迟疑着点了点头,心想花砾绝对是故意的,他想借此混进政南王宫,好继续窥视自己的行动。自己绝不能把花砾的真身供出来,因为和他已经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旦让云屹发现自己是奸细,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云屹围着几人缓缓踱了一圈,“看你们的身材和肤色,应是雪都的摩勒族人,摩勒人擅猎,但不谙商道,怎会做这些勾当?”

“他们不是摩勒人,是黎辰人,常年走南闯北才显黑的,主要是在各地贩卖人口,若抓到上乘货,就丢去青楼当摇钱树……”

景洵想着摩勒人毕竟是叛军头目,云屹肯定会继续追查下去,而黎辰族早已归降于南国,借用黎辰族的身份会少许多麻烦。

“说得没错,我等确实是黎辰族,好不容易抓到了他这个摇钱树。”花砾故意换成黎辰族的口音,别有意味地看着景洵笑。

云屹并没有拆穿他们,转而打量起了花砾,“本王似乎在哪见过你?”

花砾不屑地啐了一口,竭力压制着心中怨恨。在几年前的南北混战期,他确实和对方有过两面之缘。当年北疆战败撤兵,他们摩勒族四位皇子奔赴沙场,却被政南王大军杀得只剩自己一个,那时自己满脸是血地挥刀厮杀,就算对方还有印象,应该也认不出了。

云屹寻思片刻,只觉得这人叛逆的眼神似曾相识,但实在记不太清就放弃了,于是又问景洵道:“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

“这个……我还没想好。”

“他们平时怎么对你的?”

“有时打骂几句,有时不给饭吃,把我锁在屋外挨饿受冻……”

“那就十倍百倍的奉还,先挑断手筋脚筋打个几百大板,再给他们灌几壶滚烫的开水,看着他们穿肠烂肚,最后把尸身扔去荒野喂狗。”

景洵听得毛骨悚然,云屹怎么能用他那温润的嗓音,说出这般冰冷恶毒的话?要是给他发现自己不是李鹤汀,那不得把自己抽筋扒皮?

“哈哈哈……不愧是政南王,你云氏皇族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歹毒。”

景洵警示地瞪了花砾一眼,又替他们辩解道:“其实,这些人平日也没有怎么虐待我,有时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我,罪不至死……要不先把他们关起来,等我想好怎么处置再说?”

“依你。”云屹摆了摆手,命人将花砾等人押了下去。

临走时,花砾勾起手指悄悄比了一个叩门的手势,景洵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手势的含义,不禁在心底骂道:“谁要去见你,你死在牢里得了!”

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云屹还是像昨日那样,抱着孩子和景洵一起用膳,晚上也要一起就寝。景洵没有再睡地上,抱着枕头拘谨地缩在床角,云屹把孩子放在中间,枕着手臂睡在景洵身旁。

“不必紧张,若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安心睡吧。”

“你最好说到做到,毕竟孩子在,你可别带坏孩子。”

云屹十分有耐心,除了偶尔给景洵盖被子,并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景洵心里庆幸,还好小家伙总是嚷着要跟自己睡,万一哪天小的不跟着睡,只剩自己和云屹了,这货绝对要和自己同房。

就这样和谐地过了两日,云屹突然有急事出城了,估计没个三五天回不来。景洵终于逮着机会,他悄悄摸到地牢外,打探到花砾等人的关押地,借故支开附近的两队守卫,还顺手偷了钥匙。

“真是天助我也!”景洵愉快地掂了掂钥匙,始终没有觉察到有个黑色人影正立在牢楼檐下,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此刻花砾正抱着手臂,优哉地在牢内转悠着,见到景洵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抱怨道:“怎么这么慢,竟敢让我等这么久。”

“少废话,我能来就不错了!”景洵斜眼打量着远处的守卫,趁其不注意,将一串钥匙扔到了牢内,“你们今晚就找个合适的机会逃出去,莫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被发现了大家都得死。”

花砾并没有去捡钥匙,而是饶有兴致道:“原来你叫李鹤汀。”

“你竟然在暗中调查我!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查到了什么?”

“上次听阿棠这么喊你,我就留了个心眼,你居然是南国大宰相之子,来头真不小,可惜早就被满门抄斩了,昔日贵公子沦为阶下囚,在黑市被人卖来卖去,最后被一个神秘买主拿下,成了肉身奴,这可真有意思……我若继续追查你的身世,一定会发现更有趣的事。”

“既然你要对付政南王,逮着我折腾个什么?”

“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他抱你上床了吗?”

景洵看旁边还有人,不知道花砾怎么能问出这么不知廉耻的问题,索性不回答。花砾又道:“政南王有没有怀疑你的身份?”

“不知道,他心思深沉,我捉摸不透。”

“他必定还是怀疑的,毕竟和意中人那么像,又来历不明。不过你只要学乖点,怀上他的孩子,无论你是谁,他都会把你留在身边。”

景洵听花砾这话的意思,看来他只是查到了李鹤汀的身份,还不知道李鹤汀早就为政南王生过孩子,也好,省得他打小王爷的主意。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等你们逃出去后,我会找机会出去与你碰面,到时你得为我取毒针。”说罢景洵又看了看守卫,准备赶紧离开这里,花砾却拽住了他的衣袖。

“你把这个带上。”花砾悄悄递给景洵一个小药瓶,景洵皱起眉头,花砾总是会给他一些古怪的药,上次用来迷晕江彦书的药就是。

“放心,不是什么穿肠毒.药,只是一些助兴的药。这药啊,妙就妙在政南王明知你下药,也会心甘情愿地吃下去,不会追究你什么责任。你也可以借此怀上他的孩子,早日完成任务,重获自由之身。”

景洵气得想把药瓶砸烂,偏偏这时守卫过来了,他只好将药收回袖中,装作无事道:“把这些人看好了,等王爷回来了再处置。”

“遵命!王爷交代过,一切听您吩咐。”守卫们恭敬道。

花砾看着景洵离去,双手猛地抓在铁门上,用力得将钢条都捏变了形。花砾很矛盾,这药既想让景洵用,又不想让他用,想让他快点得到政南王的宠幸,但一想到他和政南王缠绵,心里又像针扎似的难受。

“冷静!一定要保持清醒,绝不能对工具产生多余的感情……”

景洵回到寝殿内,他瞥着那瓶药,愤然扔在地上用脚一通狂踩。

“谁要给他生孩子,谁要给他生孩子!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碰我!等我取出身上这些毒针,我第一个就杀了你花砾!你们都给我去死!”

景洵憎恨花砾,花砾把自己当工具,总是逼迫自己出卖身体,自己在对方眼中就是一具卑贱的肉.身,一条任人欺辱的狗。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故事的结局,李鹤汀会毫不犹豫地捅死花砾了……

由于近几日云屹不在,景洵便一直陪着小王爷,和他同吃同睡,偶尔在殿外追逐玩耍,倒也其乐融融。小王爷总是喊他娘亲,他纠正了好几次,孩子还是倔强地这么喊,他索性由着孩子喊了。

这天早晨,景洵惯例和小王爷一起喝粥,吃着吃着,他忽然嚼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股诡异的香味在嘴里爆了开来。他立即吐出那口粥,皱眉嗅了嗅,这味道怎么有点像花砾之前给的药呢?

“别吃了别吃了。”景洵担心有毒,忙将小王爷的碗筷收了过来。小王爷一脸娇憨地问道:“我在娘亲碗里放了一颗糖,不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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