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 第14章

“这么严重……发生什么事了,到底要我干什么?”

景洵心里打鼓,跟着阿棠和羽决出了门,来到了政南王宫后山的一处幽静宅邸内。几名女婢正恭候在门口,见到景洵便拉着他去沐浴更衣,给他换上一袭雍容华贵的红艳喜袍。他疑惑地坐在花镜前,女婢们有序分工,给他描眉黛,点绛唇,飞霞妆,戴凤冠。

“为什么要把我弄成这样?要成婚的人又不是我!”

“闭嘴,别问那么多,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了。”

景洵又将疑惑的目光转向羽决,希望羽决能解释两句,但羽决只是呆怔地盯着自己,似乎被这身新娘妆惊艳到无法言语。

阿棠拿起红盖头为景洵披上,“哥,我再喊你一声哥,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无论你见到了谁,都不要掀开盖头,除非有人来掀。”

“知道了,你都勉为其难喊哥了,我还能不配合吗?”

天色已经转亮,景洵被女婢扶着出门,坐上奢华的八抬大轿。轿内十分宽敞舒适,花轿走起来也很平稳。众人抬着花轿,从岔路口汇到大道上,跟到敲锣打鼓的迎亲队伍后,同一时刻,原本那抬花轿被悄然撤下,走了另一条无人的道路,随即消失在视线中……

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地进入主道,老百姓们围在道路两侧,纷纷抛洒鲜花送上祝福。景洵微微揭开盖头的一角,透过花轿侧方的窗口,瞥见外面人山人海,心情微妙,感觉自己像在风光大嫁一样。

“外面的新郎难道是……”景洵将轿帘拉开一丝缝隙,前方是一匹披着红绣球的高头骏马,其上坐着一个腰背直挺、气质翩然的红袍男子。似乎是心有灵犀,他在偷看的时候,对方也在回眸看他。

云屹冰冷的镂金面具下,藏着温柔炙热的眼神。看得景洵砰然心动,他慌忙把轿帘掩上,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自己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云屹风光大娶的人会变成自己?这剧情发展不对啊!

须臾后,花轿停在了政南王宫门口,王宫内外候满了衣着喜庆的贵人。人们笑脸相迎,拱手道贺,说着各种阿谀奉承的话,什么“金玉良缘、才子佳人、天造地设”,如流水般从宾客们嘴里流出来。

万众瞩目之下,云屹潇洒地抬腿下马,他一拢贵气红衣,云纹箭袖,衬得身材颀长挺拔。他风度翩翩地伸手俯身,迎出了花轿内的新娘,与新娘各执着红彩头的一端,并肩走在撒花红毯上。新郎步履沉稳,新娘款款而行,凤凰尾羽般的衣摆拖曳一地。

“云屹,我怕……”景洵心中不安,一身凤冠霞帔太繁沉,走得吃力。

“我在,别怕。”云屹配合着放慢步伐,示意女婢们给新娘牵好衣摆。

人们眼神艳羡,目光如磁石附铁般紧紧相随,想一睹新娘的绝世容颜,还有新郎的王者风采,只可惜这两位主角都遮着脸。

一双新人牵着红彩头步入正殿,殿内金碧辉煌,张贴着大红€€字,装点着艳丽花卉,前方落座的都是诸位王侯、皇亲国戚。而南元帝就坐在中间的王座上,漠然注视着新人走来,不怒自威。

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袭来,景洵紧张得直冒冷汗,步伐也变得更僵硬了。九柔那边的亲族很快就发觉了异样,纷纷交头接耳,“这个新娘怎么看着不像九柔?九柔娇小玲珑,身段哪有这么高挑?”

“就是!云政南在耍什么把戏,他该不是把九柔掉包了?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怎么敢当着帝王的面做这等狸猫换太子的事!”人们将目光投向南元帝,毕竟王上还没说话,他们也不敢声张。

景洵隐约听到人们议论,这才明白云屹是打着九柔的名义娶了自己,他的确兑现了一场盛世婚礼,但给不了自己名分。

吉时已到,新人听随媒人嘹亮的声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而高堂就是云屹的兄长南元帝€€€€云邈。云邈信步从王座上跨了下来,笑着握住云屹的手,亲切地喊他“皇弟”,云屹也客气地回了句“皇兄”。两人面上和气相敬,但看彼此的目光都是冷漠的。

而后,云邈又牵起了景洵的手,景洵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云邈握着轻轻揉捏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个不是九柔。景洵吓得汗如雨下,万一南元帝当众揭开自己的盖头怎么办?云屹犯的是欺君大罪!

“新娘似乎有点紧张。”云邈促狭地打量景洵,摸到景洵手心的汗水,越发觉得有趣,真想一把掀开盖头,看看这是何等倾城的美人。

热闹的殿内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宾客们分为两大派,一派拥护政南王,另一派则附庸南元帝。一旦南元帝掀开盖头,坐实政南王欺君的事实,双方撕破脸皮,南国内战也会随之爆发!

“不要掀,千万不要掀!放过我,求求了……”景洵默默祈祷着,心跳到了嗓子眼。这短短的片刻,对他来说就像是几百年那么漫长。

云邈细细摩挲景洵的手,景洵以为对方故意吓唬自己,但又渐渐意识到这是一种撩拨,对方仿佛在说:“朕也心悦你,你到朕身边来。”

“皇兄还不祝福我们吗?”云屹从容地站在一旁,今日云邈要是敢掀新娘的盖头,他就敢开战,他拿着江山豪赌,赌云邈没胆子掀!

云邈不紧不慢地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朕,祝你二位永结同心。”

“恭喜恭喜!”全场响起潮水般的祝贺声,殿堂顶部洒落绚丽的花瓣。只有九柔的亲族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多嘴,只能吃下眼前亏。

“夫妻对拜,百年好合嘞€€€€”媒人的指示声再度响起。

云屹和景洵转向彼此,牵着红彩头俯首对拜。这样就算是结为夫妻了,景洵心神荡漾,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和悸动。同一时刻云屹也在想,如果面前的人就是鹤汀,自己该有多幸福,可惜他不是。

一阵穿堂风拂过,微微掀开了景洵的盖头,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红唇。

彼时,江彦书正在人群后看热闹,他是跟着自己爹过来赴宴的,来这里就是想找机会见见景洵。他故意拿着一把折扇遮脸,眼睛四处乱瞟,就当他瞥见新娘的下半张脸时,“唰”地一声把折扇收了起来。

“等等,那个新娘!”江彦书起身就要冲过去,江御史连忙按住他,警告他不准在这样的场合乱来。江彦书揉了揉眼睛,怀疑是看错了,景洵不过是个出身卑贱的伶人,云政南怎么可能会娶他这种?

到了敬酒环节,新人要向诸位王侯敬酒。云屹却将两杯酒都端了过来,朗声道:“爱妻不胜酒力,由本王代为敬酒,感谢诸位贵客今日前来捧场!请诸位尽享美酒佳肴,痛快畅饮,本王先干为敬!”

云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单独敬了云邈和几位年长的王侯。景洵只需要跟在旁边做个陪衬,好在云屹一直紧紧牵着他的手,让他感到安心了几分。他们一路敬酒过去,渐渐走到靠殿门的地方。

殿门处风稍大一些,景洵的红盖头时不时被微微撩起。角落里的江彦书死死盯着,就等着风掀开他的盖头,好确认他的身份。

“送新娘去洞房。”云屹察觉这风不太妙,派人过来扶景洵退下。

景洵如得大赦,由于衣摆太长,他在门口不小心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前倾,虽然立即被人扶正了,但那一瞬他的脸露了出来。就在这时候,他听到有人喊了一声“白鹤”,好像是江彦书的声音。

“见鬼了,他怎么会在这儿?”景洵装作没听见,迅速抬腿跨出了门。江彦书这个人心智单纯,做事不知天高地厚,万一他冲过来抓着自己,说自己是他从勾栏里赎回来的,吵着要带自己走,一切就完了!

殿内人多嘈杂,江彦书这一声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眼看着景洵要走,他奋力挣开自己爹,心急如焚地追上去,冲出殿门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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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21章 新婚夜唉

江彦书冲出殿门想大喊一声,刚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巴就被一个宽大的手掌捂住,紧接着被对方拽到了殿外的角落里。

“赫川……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军营吗,什么时候回的?”江彦书错愕地看着秦赫川,对方一身赤焰战袍,脸上还有两道新伤。

秦赫川沉着俊脸骂道:“江彦书,说你头脑简单,还不是一般的简单!今日是政南王大婚,你也敢乱来?你是活腻了想来个满门抄斩?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政南早把你给剁了,你还敢来闹!”

“你凶什么凶!我不会蠢到去抢婚,只想喊他一声,让他回头看看我。再说白鹤本就是我带来这里的,是云政南横刀夺爱抢了我的人,是他不仁不义在先,我若真想带我的人走,又有什么错吗?”

“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你从来不找自己的原因!你来这里无非就是不甘心,你并不是真的爱你口中的‘白鹤’,如果你爱他,此刻应该在家好好钻研书籍,成为你爹那样的大史官。你得不到他,所以才觉得珍贵,觉得自己非那个人不可,其实你就是幼稚愚昧!”

“我不是!你胡说八道,你诋毁我!”江彦书气红了脸。

秦赫川戳了戳江彦书的脑门,“你能不能像你爹那样,多读点书长长脑子!那个人不是你的,从来就不属于你,他只是想借你接近政南王,达到目的就把你踹了,你敢跟政南抢人就是死路一条!”

“你一口一个云政南,你就那么迷恋他吗?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甚至为了他无数次诋毁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穿过同一条裤衩,二十年的情谊,竟还比不过你跟着云政南的这几年吗?!”

两人的老家是对门,从小就在一个院内玩耍,不过长大后秦赫川从武参军,而江彦书并没有好好念书,无所事事地混日子。

“你放屁!谁告诉你我喜欢云政南的?真是口无遮拦。”

“你就是喜欢他,满脑子惦记他,你还嘴硬!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放着北疆战事跑回来了,因为云政南要娶别人,你难过了!”

“胡扯!我从小就慕强,跟着政南就是因为他强,只要追随他我就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再看看你,成日就知道惹是生非、儿女情长,你能不能有点志向?要么从文要么从武,你就不能好好学一样?就知道沾花惹草,你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除了我,有谁真正留下吗?”

江彦书肩头一震,被刺到了心窝上,不由得低落起来。

“每次你惹出祸端,不敢告诉你爹,都是我秦赫川在给你收拾烂摊子,你一次次的烂醉在外,都是我把你捡回来!我是你的爹还是你的哥?你觉得我理所当然是吗?我这么包容你,忍耐你,一次次救下你的命,你却只记得我骂你,欺负你,瞧不起你,真是个没救的猪脑子!”

“你骂谁猪脑子!”江彦书简直要被气哭了,又找不到词来反驳。

“就骂你咋的?不准再胡闹了,快回你爹身边去,闭上嘴什么都别说!”秦赫川叮嘱完就转身走了,今日这场婚礼一旦出岔子,就会引发一场旷世大战,他必须得带兵守在政南王宫外,时刻准备迎战。

江彦书怔怔僵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那句“除了我有谁真正留下吗?”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身边早就有真心人了,却一直被自己视而不见。

与此同时,景洵有惊无险地被送入了洞房。关上大门后,他双腿发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江彦书没有追出来喊自己。他心中有无数疑问,但只能焦灼地等待着,盼望云屹早点结束筵席。

盛宴持续了一整日,席间权贵们推杯换盏,互相谄媚吹捧,把酒言欢。直到夜幕降临后,宾客们才酒饱饭足,纷纷打道回府。

云屹亲自送云邈等人离开,对方停在马车前,回望着恢弘壮丽的政南王宫,沉默半晌才道:“朕在想,小时候我俩感情要好,惺惺相惜形影不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你不受朕的掌控了呢?”

“你何时掌控过我?难道是九年前窃取皇位的那时候?”

“那叫乘势而为,朕就喜欢抢你的东西,把你的宝贝藏好了。”云邈拍了拍云屹的肩膀,留下意味不明的一笑,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随后云屹又处理了些事务,忙到亥时过后才回了寝宫。

案上红烛燃泪,红床宽敞绵软,四周红纱垂地。景洵端坐在床上,听到云屹开门进来,心里惴惴不安,云屹竟会为了自己如此挑衅南元帝,但自己却偷偷打掉了孩子,这下要如何面对云屹才好?

“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云屹停在床前,拿起案上的玉如意,缓缓掀开了景洵头顶的盖头。眼前人妆容惊艳,脉脉含情,眉目神态像极了当年嫁衣如火的李鹤汀,一时让云屹有几分恍惚。

“你做这样的事,为何不提前与我商量?明明回来了好几天,怎么不早些来找我?你可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我问过你成亲的事,你自己说的不愿意。这件事我考虑了许久,之所以忍着不去见你,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亡妻,抱歉。”

景洵疑惑道:“我没说不愿意,我答应了!”等等,好像记忆有点错乱,十六岁时云屹求婚自己确实答应了,但是上次云屹强要自己后又趁机求婚,自己却是一口拒绝了,还把对方给怼了一顿。

“若你心里放不下亡妻,不是更应该早点来找我吗?”

“你是你,亡妻是亡妻,今日我娶你就是背弃亡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景洵掂量了会儿,“难道你查出我是个奸细,和叛贼有勾结,所以你觉得我不是李鹤汀,故意疏远我?”

云屹点头承认,他从北境军营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了宋知微,确认眼前人就是李暮舟,是鹤汀的胞弟,是宋知微一手养大的儿子。他担心宋知微会抢走对方,还故意把宋知微囚禁了起来。

景洵有点哭笑不得,他好不容易承认自己是李鹤汀,云屹却又误认为自己不是了。他不禁调侃道:“那你怎么不杀了我?日后我会是你成王路上的绊脚石,以你的作风早该杀了我,不是吗?”

“我舍不得,你都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孩子不能没有娘亲。这些天我一直在亡妻灵前忏悔,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你。”

说到孩子,景洵眼眶泛红,如鲠在喉,心底宛若刀割。他不敢告诉云屹自己把孩子悄悄做掉了,害怕云屹真的会杀了自己,只得压抑着情绪道:“既然你无法割舍亡妻,当年又为何要辜负他?”

云屹似乎被问住了,半晌没有回答,眼底溢满悲伤。他叹息着坐到景洵身旁,抬手替他摘下凤冠,“白天累到了吧,今夜早些休息。”

“难得新婚花烛之夜,我们不洞房吗?”

“你都怀孕了,我不会碰你的,睡吧。”

“那若是我想呢?”景洵对孩子很愧疚,他想云屹狠狠惩罚自己,让自己心底好受一些。云屹震惊于景洵的话,但还是坚定地摇头。

“今夜我就是要,你不做也得做!”景洵突兀地将云屹推倒下来,一边撕扯他的喜袍,一边欺上去咬他的唇、舔他的喉结。云屹受宠若惊,这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他忍不住环抱对方的腰身深情回吻,但亲了几下又强行刹住,怕再这样下去会像上次那样“闹出人命”。

景洵主动褪下衣袍,还将亵衣甩在云屹脸上,挑眉嘲讽道:“云政南啊云政南,你不是自诩禁欲修身吗,这么快就支棱起来了?”

“不行就是不行,你别再挑衅我,不然待会儿吃苦的是你。”

云屹羞恼地背过身去,景洵却从背后搂住了他,贴在他耳边魅声勾引。他哪经得住这般撩拨,一阵气血上涌,想摁着对方狠狠“揍”一顿。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临阵缴械了,只是轻抚景洵的小腹。

“还是不行,我怕伤到孩子,如果你想,我亲你下……”

景洵忙用手指摁住云屹的唇,摇头道:“你这舌头太温柔了,我不要,你以前不是喜欢另辟蹊径吗,我给你。”云屹微微一怔,有点听不懂他的暗语,毕竟自己前两次并没有对这位“另辟蹊径”。

“这样……确定不会伤到孩子吗?”云屹还是很犹豫,毕竟都要经过腹腔,无论走哪条道,都有可能伤到尚未成型的孩子。

“你就只知道孩子,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景洵看云屹畏手畏脚的,哧笑一声,索性当着他的面自娱自乐。云屹暗吞口水,快被馋死了,最终还是没能压住炮塔,彻底攻陷了另一道城池……

翌日清晨醒来,云屹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真是枉为人父啊!他抱着景洵的腰身,将耳朵贴在对方小腹上听,想听听孩子的动静。景洵心虚地推开了云屹,假装无意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云屹。

“你醒了吧,夫人?”

景洵被他这一声夫人逗笑了,想装睡都装不了,自己要不要回他一声夫君?算了,喊了还不给他喜上天了,就不喊。

云屹遂拉着景洵起床洗漱,还让他坐在铜镜前,自己亲手给他梳头发,边梳边道:“新婚早起是有讲究的,新郎要给新娘梳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一提到孩子,景洵的笑意就消失了,郁闷地抬手覆住了脸颊。云屹瞥见景洵的手指甲,那指甲正泛着一种诡异的紫色,便把他的手抓过来查看,狐疑道:“你的指甲怎么变成这样了?中毒了吗?”

景洵早就发觉了指甲上的异样,他坦白道:“既然你知道我是个奸细,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我体内有九枚毒针,取出了三枚,还剩六枚在里面。这是一种慢性毒,目前还是不痛不痒的,但再拖个一年半载就会毒发身亡,要想活命我就必须听命于外面那些叛贼。”

“你受苦了,之前我就隐隐摸到你体内有异物,原来不是我多疑。不过你放心,我会找来天下名医,设法为你取出这些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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