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 第26章

“八个儿子也不错,一大家子多热闹。不过,若你实在不想要孩子,朕也不会勉强你,我们吃点药避一避,等哪天你想要了再要。”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姑且再考虑一下吧……啊,你轻点啊!”

景洵目眩神迷,望着满墙旖旎风光,心想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些罪证全部毁灭。然而几天过后,画像不仅没少,反而又多了几幅……

在云屹的大力扶持下,景洵仅用了四个月时间,就成功被提拔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朝时他会戴上乌纱帽,穿上紫金玉带的官袍,倒是颇有文官的风骨。而云屹则头戴天子冠冕,一身尊贵的玄金龙袍,霸气凛然。两人形影不离,意气风发,做事雷厉风行。

“你这模样,像极了当年的李丞相,风采更胜一筹。”

“过奖了,论风采,这满朝文武哪有人能比得上你?”

当今天下统一,但四方仍然存在各种动荡势力,南方的王侯、北方的将军,一个个都在暗中摩拳擦掌,朝堂风声鹤唳。比如,大将军秦赫川正在试图拥兵自立,御史江彦书时常借题煽风点火,暗讽当今圣上,这两人还勾结到一起,彼此袒护,叫云屹头疼不已。

为了协助云屹整顿朝堂,景洵深入钻研时局,想了很多奇招。同时他也在感叹,江彦书果真修成了一代文豪,还成功继任了御史之职,不过这口气是为了秦赫川争的,并不是自己当年激的。

光阴飞逝,寒来暑往,又到一年上元佳节。

云屹携全家出行,准备去游街赏灯。灯市热闹,两个孩子乘坐马车走在前方,景洵和云屹则坐着花轿跟在后面。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花轿并不宽敞,两个人坐正好,多一个人就挤了。

“等会儿,我们为什么不和孩子们一起乘车?”

“马车宽敞,方便孩子玩闹,花轿小巧,便于你我亲密。”

“想什么呢?花轿还在途中颠簸,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

云屹笑得一脸宠溺,“朕当然是在想你了。”

“不行,想也不可以!”景洵掀开花轿侧方的小帘,想看看外面有多少人游玩,不料云屹却趁机欺负了上来,他急忙用手扶住帘口。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本来只是扶在那里借力支撑,但却一次次的往下滑去,然后又一次次的重新扶上来。手的主人似乎十分紧张,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冲撞着,手指一直在使劲,又像没有力气。

与此同时,穹顶烟花绽放,轰然炸响,掩盖了花轿内若隐若无的低喘。只有抬轿的奴仆们察觉了些许异样,毕竟轿身颠簸幅度过大了一些,这些贵人真会玩,但他们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迈步前进。

灯市如昼,人们结伴而行,燃灯放烟,嬉笑追逐打闹。

到了地方,云屹率先从花轿上下来,转身去扶景洵下轿。景洵双腿酸软无力,脸颊泛红,长发也有些许凌乱。见云屹伸手过来,他恼火地打开了对方。云屹不怒反笑,抬手为景洵捋了捋长发。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难得出来玩,要开开心心的。”

“滚!你倒是开心了,我可不开心,站远点别挨着我!”

这时两个孩子也笑嘻嘻地过来了,景洵习惯性的牵着阿钰,云祭则挽着父皇的手臂,一家人优哉游哉,欣赏着前方的盛世烟火。

“咦……阿爹,你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膻味?出门前不是才换的新衣服吗?”阿钰皱了皱鼻子,忽然来了这么句大煞风景的话。

“什么,有吗?”景洵抬袖闻了闻自己,好像真的有……他羞恼地想扇云屹一巴掌,云屹却就势扣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大过节的,不许扇脸,等晚些回去了,朕再给你补上。”

景洵翻了个白眼,心想等回去补的就不是巴掌了,而是这馋鬼没打完的糖炮。他不爽地想挣脱云屹,对方却坏笑着扣住他不放。

“快看快看,那边烟花真漂亮!”云祭欣喜地指向头顶,一家人齐齐望了过去,眼底映着绚丽的光彩,还有这难得的烟火人间。

景洵望着璀璨的夜空,心想自己怕是会一直困在这世界里,继续李鹤汀的人生,不过有了爱人和孩子陪伴,这样的人生也不错。

不知今生命几许,当享人间万般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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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此完结啦~撒花撒花~下面还有个番外合集,讲的是羽决小哥哥的羞羞、秦大将军的嘿咻嘿咻,感兴趣也可以看看哦!

作者写这文纯属手痒,确实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如果写得不好请大家多多担待,咱们就是图个消遣,开心就好嘛,求轻拍哈~~

第37章 番外合集

一、影卫篇

这日晴空万里,羽决惯例在政南王宫内巡逻,暗中窥视着小王爷的一举一动。一道白袍人影忽然闯入视线,和小王爷在殿外追逐打闹。羽决眼神一颤,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当年在黑市救自己的哥哥!

他在黑市被关了大半年,因为天生就白发银瞳,迟迟没有买主,一直被锁在石墩上。当时有许多少男少女和他关在一起,大家会悄悄商量着逃跑,却都把他排除在外,只有那个哥哥向自己伸出了援手。

“钥匙都扔给你了,还愣着做什么?快解开跑啊!”

景洵说这话的时候,羽决觉得他就是坠落人间的天神。那年羽决只有十一岁,景洵也才刚满十六岁。两人结伴逃亡,曾去路过的农户家偷鸡蛋、在菜地里挖番薯、捡食路人丢弃的馒头……

“你不要都省给我,你也吃,我们平分。”

“谢,谢谢,哥哥……”

“你冷不冷?冷的话就和我挤在一起睡。”

“我,我,不冷的……”

寒冬腊月露宿街头,羽决明明冻得发抖,却害羞得不敢靠近景洵。景洵索性搂住他的肩膀,让他枕在自己的双腿上,彼此取暖。

羽决从小就被父母遗弃,多年来四处流浪,孤苦无依。而景洵温柔又坚毅,是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人。他曾想过,要一辈子跟着这个哥哥,可惜没过几天歹人就追了过来,他们在逃命时失散了。景洵又被抓回黑市卖来卖去,羽决则在机缘巧合下被训练成一名影卫。

没想到时隔六年还能再重逢,羽决高兴坏了,开始暗搓搓地跟踪景洵。这天他却发现景洵忽然闭门不出了,小王爷则焦急地忙里忙外。他心觉不妙,便跑去殿门口询问道:“殿内的人……怎么了?”

“你不能进去,这是我娘的房间,他,他在里面休息!”

“听声音,他有事。”听到房内人痛苦难耐的喘息声,羽决心里也像猫抓似的难受,他禁不住推开了门缝,隐约看到被褥间有人影挣扎。小王爷立即将房门摁上了,娇声斥责,让他赶紧离开。

犹豫片刻,羽决给远在百里外的云屹发了急信。当天夜里云屹就赶了回来,很快把小王爷哄了出去,随即关上房门。

“我不要你碰,别过来!你……我要杀了你啊!”

“求求你……放了我!我疼,真的好疼啊……”

一整夜羽决都守在殿外,他听到景洵沙哑破碎的哭喊声,脆弱又撩人。虽然没有经历过床笫之事,但他隐约知道王爷在里面做什么,他急得踱来踱去,却又无可奈何。他好气,又好难过……他觉得景洵就是块天然的美玉,应该捧起来供着,而不是这样任人亵玩。

云雨一夜后,景洵羞恼地赤脚疾走,而云屹一直追在后面哄他,怎么都哄不好。后来云屹说要教景洵练剑,却不料景洵真的一剑刺了过去,关键时刻羽决挡下了这一剑,同时也被景洵认了出来。

“我想要这个少年,你把他派给我吧!”

“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得听我的。”

羽决惊喜不已,一百个愿意,这样就可以每天光明正大的守着景洵。后来景洵怀孕了,脾气变得暴躁易怒,他帮景洵隐瞒身孕,几乎被云屹打断一条腿,为了保护景洵,又被九柔抽得皮开肉绽……但他没有一丝怨言,反而因为保护了景洵,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喜悦。

这天夜里,景洵在浴池内迟迟没有出来。羽决担心的在门外唤了几声,推门看见景洵虚弱地倒在池边,他匆忙把景洵抱回房,正准备去找御医过来,但景洵倏然扣住了他的手,魅惑道:“要接吻吗?”

“接……接吻?!”这二字犹如火炬一般,将羽决整个人都点燃起来。他曾看到王爷强吻景洵,心里又躁动又酸涩。景洵说不想被人打扰,能做到就奖励他一个吻,却把他吓得落荒而逃、连滚带爬。

没过多久,羽决又悄悄折返回来,却见景洵怀里抱着一个小坛子,蜷在床上闭目流泪,枕巾染湿了一片。他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给对方擦拭眼泪,景洵似乎是哭晕过去了,并没有觉察到他回来了。

羽决在床边蹲坐下来,疼惜地看着景洵,觉得肯定是王爷伤了他的心。王爷真是个杀千刀的,明明得到了这么好的人,却不珍惜。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和王爷不一样,我永远对你忠诚!

由于景洵哭得太伤心,眼角下方红润润的,楚楚动人。羽决想着对方之前说的吻,丨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犹豫着偷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没有被发现,心底一阵狂喜,他又盯着对方的嘴唇看。

那唇色略有点苍白,但仍然泛着柔润的色泽,他吞了吞口水,再次凑过去,刚贴上那柔唇,又立即弹开了。他双手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又用额头去撞旁边的墙,猛撞几下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对了,御医!找御医……”

羽决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也就是从这偷偷一吻开始,他越来越不对劲了,面对景洵时越来越腼腆,对方稍一撩拨他就心花荡漾。特别是在后来,景洵送了他一幅春光图,他变得更加邪门了。他会对着那幅画臆想,与对方耳鬓厮磨,做王爷做的那些风流韵事……

在景洵假死后,这种难以启齿的感情,随着岁月流逝渐渐化作一种难解的相思。直到经年累月后再度重逢,羽决从稚涩的少年蜕变为沉稳的青年,思想和定力都已变得成熟,才终于摆正了心态。自己是影卫,只要能守在主人身旁,做对方的守护者就已经足够了!

“有没有女人迷恋你,初吻交出去了吗?”

“啊?嗯,给了……”

“真的吗,给谁啦?”

皆是少年春情往事,从此以后深埋于心。

二、将军篇

这天是小王爷的生日宴,政南王宫里里外外都是人,各路达官显贵聚在一起交谈甚欢。江彦书带着景洵前来赴宴,他本想借机去找秦赫川喝酒,不料秦赫川看到景洵后,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如果你不想失去他,那就立即带着你的人离开!”

江彦书莫名被秦赫川训了,没好气地拉着景洵离开,不料他中途逃跑,招惹了小王爷,还被九柔捅了一刀。为了带走景洵,江彦书在政南王宫撒泼打滚,秦赫川为了保他一命,迫不得已当众殴打他。

事后秦赫川觉得很过意不去,便提着一只烧鸡和两壶酒,打算去江府找江彦书赔礼谢罪。然而江彦书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没在府上休养,反而还沉溺在那花街柳巷里。秦赫川怒气冲冲地杀了过去,找到江彦书时,对方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身旁还有两位美人伺候着。

“江彦书!!”秦赫川将两壶酒狠狠摔碎在地,吓得美人们慌忙退开。

江彦书被突如其来的碎裂声惊醒,恍然抬起头来,醉眼迷离地望着秦赫川傻笑,“嘻嘻……你又来捡我啦?今天喝得不算多……”

“满身是伤还来这喝花酒!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清醒点?做你该做的事!天天溺在这鬼地方像话吗?你能从这些女人身上翻出什么花?”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不过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江彦书浪荡地伸出手来,想让秦赫川扶自己起身,但对方却恼怒地打开了他。

“如果你还要继续这样堕落,那么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管你!”

秦赫川负气转身离开,江彦书踉踉跄跄地追上去,软绵绵地拉着他,“别气别气,我听你的话,以后保证都听你的……呕!”说着就突然狂吐不已,把一滩秽物都喷在了秦赫川的腿上。秦赫川皱眉扣紧拳头,要不是看在江彦书有伤在身,他现在就能一拳把对方揍飞。

吐完,江彦书虚脱无力的瘫坐在地。秦赫川铁青着脸,扛住江彦书的胳膊把他背了起来,离开烟花之地,一步步走向回家的路。秦赫川的肩膀宽厚温暖,江彦书特别享受把脸颊搁在他肩上的感觉。

“嘿嘿……你每次都说不管我,可你每次都会管,哪怕再生我的气,你也不会丢下我,哈哈……看来本公子的魅力还是很大嘛!”

“闭嘴,再胡嚷嚷就把你扔下来,你睡大街得了!”

把江彦书送回府上安顿好后,秦赫川就离开了,这样的事后来又发生了几次,秦赫川心累至极,但又拿江彦书没办法。谁叫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年的情谊和陪伴,他如何都无法割舍。

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政南王的大婚上。当时江彦书发现新娘是景洵,冲出门想喊一声,秦赫川及时将他拽了下去,还把他给痛骂了一顿。

“你能不能有点志向?要么从文要么从武,你就不能好好学一样?就知道沾花惹草!你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除了我有谁真正留下吗?”

“你觉得我理所当然是吗?我这么包容你忍耐你,一次次救下你的命,你却只记得我骂你,欺负你,瞧不起你,真是个没救的猪脑子!”

这些话深深刺痛了江彦书,秦赫川说得很对,其实他并不喜欢景洵,只是因为得不到,而一直心有不甘。反观秦赫川,才是那个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却被自己一次次忽视,一次次伤害。

后来,江彦书沉下心反思了许久,他才二十出头,只要愿意奋斗,今后定能有一番作为,再这样混吃等死,秦赫川迟早会离他而去……

大战结束后,已经过了四个月,秦赫川终于找到机会去见江彦书,此刻的江彦书却叫他刮目相看。江彦书有学文史的天赋,一旦认真起来,可谓是一发不可收。秦赫川是在藏书阁找到江彦书的,看江彦书一本正经地翻阅史料,他倒是难得的没有见面就发脾气。

江彦书靠在书架旁,用书卷遮着脸颊,狡黠道:“我忽然有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来,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是兄弟?还是别的?”

这个问题还真把秦赫川难住了,说是兄弟吧,好像掺杂着一丝不纯的感情,但要说是那种关系,又一直没有迈出关键的那一步。

“那你过来,我告诉你。”江彦书冲秦赫川勾了勾手指,秦赫川狐疑地走了过去,对方却用书挡着脸,猝不及防地亲了他一口。

秦赫川僵了一下,立即闪开,恼火地擦了擦嘴唇,“你干嘛?你这嘴都不知道亲过多少美人了,别跟我来这一套!恶心死了你!”

“我是亲过别人,但我第一个亲的人可是你啊,难道你忘了十二岁的时候,是谁偷喝了酒,稀里糊涂地亲过来,还说我嘴巴软?”

“你!你闭嘴,不准再提,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

“赫川,这些日子我其实想了许多,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对我寄予厚望,然后又一次次的对我失望?答案只有一个€€€€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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