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 第25章

“不哭啦,让娘亲好好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景洵满眼惊喜,孩子长高了一大截,眉目也更像自己了。他没料到孩子会过来,下意识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云屹的身影,莫名有几分失落。

“是我擅自告诉殿下的,还没告诉陛下。”羽决解释道。

“这样也好,那就别说了,看他忙到何时才能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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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锁文,要是感觉哪里漏了,就往前翻两章。

下章结局,大家有时间快看哦,趁着现在还是免费的,过几天要全文倒V。

第36章 花好月圆

日薄西山,云屹披着晚霞匆匆回宫。路过廊桥时,他不经意停住步伐,只见不远处的红叶林边,云祭正在和一个白袍人舞剑,两人欢声笑语。那白袍人身材秀颀,长发及腰,挥剑姿势优美,宛如回风舞雪。

隐约瞥见那人的倾世容颜,云屹心头颤动,情不自禁的一步步靠近。自己是病入膏肓了吗,这天还没黑,怎么就开始出现幻觉了?

正走着,他脚下忽然一痛,低头一看,不知是哪里跑来的一个小男孩,居然拿着一柄小铁锹使力铲自己的脚。他眼底写满了疑惑,随行侍卫见状立即拽开小男孩,像拎小鸡仔一样轻易把孩子提了起来。

“放开我!你个大骗子,我要铲死你!”阿钰挥着小铁铲,张牙舞爪。

“这孩子是哪来的?”看模样从未见过,云屹却莫名觉得孩子亲切。

“回陛下,是太子殿下从城外带回来的玩伴,昨日才刚进宫。”

云屹又抬眸看向枫林边的云祭,此刻只剩云祭一人在舞剑,羽决正靠在树旁看着,那个翩若惊鸿的白影转眼就消失了,果然是幻觉……

“铲你,铲死你!”阿钰还在指手画脚,胡乱踢蹬着小短腿。

云屹并未生气,双手将阿钰接过来,举在半空里仔细打量着。阿钰趁机掀开了云屹的金面罩,他以为对方戴着这么阴森的面具,肯定长得奇丑无比,不料见到真容的瞬间,却被惊艳得呆住。这男人长得也太温柔俊朗了!俊美程度完全不输给阿爹,就是眼神太过落寞。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哼……我才不要告诉你!”

阿钰挣脱云屹的束缚,奔去找太子哥哥玩耍。云祭拉着弟弟嬉笑追逐,笑容灿烂,云屹好久没有看到孩子这么开心了,便驻足多看了会儿,直到暮色四合,他才恍然想起还有事务没忙完。

回到御书房后,云屹就忙着批阅奏折,满桌奏折都快堆成山了。忙活到半夜,他疲惫地躺在软塌上恹恹欲睡。半醒半梦间,似乎看见身旁坐着一道熟稔的白衣人影,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听孩子说,这些年来,你身体一直不太好。”

景洵柔声细语,伸手轻抚云屹的脸庞,指尖顺着他的轮廓移到脖颈,在喉结上描摹着。云屹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正是事业巅峰期,脸庞仍然英俊,但眉心却因长期皱眉而长了两条淡纹。

“你回来了……”云屹怔怔凝望着,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惊碎这美好的幻象。但他如鲠在喉,禁不住咳嗽了起来。

景洵忙把云屹扶坐起来,轻拍着他的后背抚慰,低头时却嗅到了血腥。他小心地剥开云屹的黑金龙袍,却见对方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是割伤,有的是挫伤,还有烙印伤,新伤叠着旧伤……

“这些伤是怎么回事?最近哪里在打仗吗?”

“无战……朕自己弄的,皮外伤罢了……”

“你该不是……自残成这样的?你脑子坏了吗!”景洵满眼心疼,起身想去找药过来给云屹敷一下,云屹却倏然扣住了他的手。

“别走……朕知错了……求你留下来!”

“当真知错了?那€€€€你跪下来求我。”

景洵只是随口开玩笑,不料云屹真从榻上下来了,虔诚地握着他的手跪下来,亲吻他的手背道:“朕真的错了,求你不要离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景洵受宠若惊,云屹这是没睡醒还是真的疯了,这个屹立于众生之上的王者,居然就这样向自己低头认错了,明明曾经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只把自己视为泄丨欲的玩物。

“朕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朕,没有你的日子朕过得生不如死……”云屹抬眸望着景洵,眼神卑怜,眼角竟染着一丝莹光。

景洵眼睫颤抖,几乎喜极而泣,他等这一天太久了,还以为一辈子都等不到。他跪在云屹身前,和云屹额头相抵,脉脉凝视彼此,“你都这么求我了,那我姑且原谅你一次,不准有下次了。”

或许,只有在相互低头的时候,真心才会显现……

“为什么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不知道疼的吗?”

景洵将云屹扶到软塌上,疼惜地看着他满身伤痕。

“朕对你有瘾……无法挣脱,日渐癫狂……每当思念你的时候,只能往身上来一刀,用痛觉压抑欲念,才能稍有缓解。”

“你傻啊,以后不准伤害自己!我会一直陪着你。”景洵柔声安慰着,渐渐把云屹哄睡着了,就这样搂着他安睡了一夜。

凌晨醒来,景洵才发现睡姿不知何时转换了,变成云屹怀抱着自己了。他准备悄悄爬起来,隐约感觉身后有什么玩意抵着,纳闷地把薄毯掀开一角,云屹这家伙,果然是在无意中支棱起来了。

“你啊,死性不改,真拿你没办法。”景洵端起桌上的茶水润了润喉,蹑手蹑脚地揭开薄毯,朝沉睡的云屹凑了过去……

云屹迷迷糊糊地皱了皱眉,恍惚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云端,被云朵温暖的缠绕,被柔云一点点的吞噬。眉心渐渐舒展,身体变得轻盈,体内压抑许久的糟粕终于释放出来,灵魂一举冲向云霄。

天色转亮,侍官来到门外,提醒君王早朝。云屹赖着不想起,看着身旁的空位失落不已,原来又是一场黄粱美梦。他简单收拾一番,却发现昨夜没看完的奏折竟诡异地批完了,还整整齐齐的摆在桌案上。

“怎么回事……梦游的时候批的吗?”

天气晴朗,云屹一头雾水的出门,反正也赶不上早朝了,他打算先去寝宫,和孩子一起用膳。刚到殿门外,他就闻到了甜丝丝的香气。

偌大的长桌上摆满各色美食,景洵正在和阿钰抢肉,两人夹着一块红烧肉扯来扯去。云祭在旁边笑脸相劝,“还有好多呢,不要抢嘛!”

阿钰成功抢到了肉,€€瑟地塞到嘴里,还冲景洵吐舌头做鬼脸。景洵不耐烦地将筷子拍在桌上,把阿钰抱到腿上,摁着他使劲打屁股,“一点都不听话,天天和我对着干,打死你个小混蛋!”

“我就要!这么多肉你不吃,非要抢我看中的,你就会欺负我!”阿钰不服气地大声嚷嚷,“满桌都是甜食,全是糖,腻死了!我不喜欢,就这盘肉能吃,阿爹还要跟我抢,一点都不爱我!”

“你爹我命苦,就要吃点甜的,你就不能让着点?”

景洵当年死而复生后,味觉变淡了许多,必须要吃很甜的食物,才能感觉到甜味,阿钰这些年跟着他,倒是深受其害。

“不让!我不爱吃甜,我要吃辣的,我就要吃肉!”

云祭急忙打圆场道:“不争啦不吵啦,我让御厨再多做几盘肉过来,甜的辣的各摆一半,爱吃哪个就吃哪个,好不好?”

“……”云屹刚进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满眼不可置信,这青天白日的自己又出现幻觉了?还是昨天的梦根本就没醒?

“父皇终于来啦,就等你!”云祭拉开一张檀椅,招呼父皇过来坐下。云屹却愣愣僵立着不动,直到景洵也招手唤他,他才一步步迈过来,错愕地停在景洵身边,看景洵训斥调皮捣蛋的阿钰。

景洵揪了揪阿钰的小脸,笑着问云屹,“你仔细瞅瞅,这孩子像你不?他天生就会骗人,无恶不作,跟你简直如出一辙。”

“阿爹怎么能这样说?我跟这个大骗子可不一样!阿爹不是说他花言巧语,是那个衣冠……冠兽,穿衣服的狗兽吗?”

“是衣冠禽兽,叫你好好念书你不念,天天踢球打弹珠,大字不识的,以后跟你皇兄在一起,得好好学学,知道了吗?”

云屹眼神复杂,一言不发,严重怀疑自己病入膏肓了。

“父皇是不是高兴坏了?这是娘亲,这是弟弟,父皇倒是给个反应!”云祭眉欢眼笑地介绍道,但父皇还是不信,他又掐了掐父皇的胳膊。可云屹早就习惯了疼痛,并不认为疼就是真的。

“傻了,真傻了,回来两天了,还觉得我是幻象。”景洵说着就往云屹的弱处踹了一脚,云屹疼得顿时弓缩在一起。

“这个大骗子真的是我亲爹吗?我怎么会有两个亲爹?”

“因为阿爹我啊,又当爹又当娘,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半晌过后,云屹疼痛缓解,终于意识到这一切是真的……他无比惊喜地抱紧景洵,用力到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激动地抱举起阿钰,虽然只有五岁,但阿钰看着像有六七岁了。

“朕的孩儿居然都长这么大了……他长得可真像朕啊。”

“是呀,我第一眼见到阿钰的时候,就觉得像父皇呢!”

景洵随即将一切和盘托出,从自己的假死计划,说到阿棠的偷梁换柱。做完这一切后,阿棠就躲了起来,至今杳无音信。当年云屹过于悲痛,也没有心思去管阿棠,真相尘封至今才浮出水面。

“你居然能狠心躲五年……把朕骗得好惨!”

“明明是你先骗我的,如今不过是扯平了。”

云屹自知理亏,不敢再有丝毫埋怨,一家人围桌而坐,尽兴享用美食,言笑晏晏。无论景洵说什么云屹都点头,他从来没敢奢望,能像今日这样阖家团圆,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幸福,还有波涛汹涌的爱意……

彼时羽决倚靠在殿门外,望着风和日丽的天空,淡淡说了句“真好”。

花好月圆,星辰满天。

云屹牵着景洵散步,两人来到一处高楼上,眺望灯火辉煌的皇城,“你看这天下美吗?都是你的了,朕要开创先河,封你做皇后!”

“谁要当皇后?谁稀罕谁当去,反正我不当。一旦开设后宫,必会有无数女人想挤进来,你不是让我当皇后,是让我当活靶子。”

“朕不会让其他女人有机会欺负你,谁敢,谁就是下一个九柔。你将成为独一无二的,史无前例的,宠绝后宫的南玄帝皇后。”

景洵一笑置之,随性倚在栏杆上,挥臂指着江山美景,“我李鹤汀,立志要当大奸臣,祸你的国,殃你的民,毁你江山社稷!”

“丞相的位置一直没有合适人选,那你来当朕的丞相?”

“让我当丞相,你不怕哪天,我真把你这天下给掀了?”

“能掀了那也是你的本事,若是输给你,朕心服口服。”

两人相视一笑,一拍即合,云屹这就谋划给景洵铺路,先造势一步步抬高他的身份地位,等后面再挑个黄道吉日,通知文武百官。

随后的日子里,景洵经常在御书房陪伴云屹,给他出谋划策,随着他出入朝堂,结识达官显贵。这天景洵在收拾御书房时,无意发现了一处暗阁,心想云屹该不是金屋藏娇了吧,便好奇地摸了进去。

当景洵摸索着点燃灯盏后,整个人顿时惊住,眼前是一间宽敞的画室,四周墙壁上挂满了春光图,定睛一看,画中的主角居然就是自己,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千姿百媚,各种厉害的花样都有!

“我的天,这还真是金屋藏娇,藏了好多娇……”

景洵耳根烧红,羞愤交加,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慌张地回头一看,发现是云屹过来了,他羞恼地捶打云屹道:“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些?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啊……你这种人怎么能当上皇帝的!”

“就这几年画的,总是想你睡不着,就把脑海中的画面逐一描绘下来,反复欣赏。”云屹扣住景洵的手,抬起来吻了吻他的手指。

“我回来了,你不用再留着这些画,赶紧处理掉,别被其他人发现了!”景洵说着就要把画像扯下来撕烂,云屹急忙拦腰阻止他。争执间,云屹不慎将景洵扑倒了下来,一幅春光图正巧落在二人身旁。

云屹瞥了眼那幅画,戏笑道:“不如,就重温一下这个姿势?”

“不要!你的伤还没好,不宜大动干戈,得好好调养才行。”

“都是皮外伤,不妨碍正事。”

“这算哪门子的正事?你这人就是馋我身子,从我十三岁时就开始了,如今我都快三十了你还馋,馋得要命了你!真是没脸没皮的。”

“这些年来,朕也就馋过你一人,馋自己的妻子也不可以吗?”

景洵脸红不语,也没有做无谓的抵抗,任由云屹为非作歹。

“一晃竟是五年了,你仿佛不会变老似的,脸庞还是这么俊,身材几乎也没有改变,还像从前那样迷人,总是温暖的包容着朕。”

“你做事时……能不能把嘴闭上?”景洵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那怎么行?朕好不容易与你重逢,不得多说几句聊以慰藉?”

“朕对你,可谓情根深种。”云屹用手指在景洵的腹部画圈,“朕要彻底攻陷你的城门,在你的小宫殿里耕耘,种满朕的子子孙孙。”

景洵哼了一声,好一个情根深种,遣词极妙,深也是真的深。

“……什么情根?说得倒好听,那就是你作孽的根,光会逍遥快活,从来不干人事儿,反正肚子大了也是我来生,疼的又不是你!”

云屹抚弄着景洵的长发道:“知道你疼,辛苦你了。可是朕生不了啊,说实话朕还想要一个公主,这样就能儿女双全,凑一个好字。”

“要女儿你找别人去!我只会生儿子,你还要的话就给你生八个……等他们长大了抢皇位,闹得鸡犬不宁,给你把全天下都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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