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60章

小月揉了揉眼睛:“我不曾听见……师姐,你是不是看那玉清门的孟道友,看了太久,产生了幻觉?”

裴惊秋不置可否:“或许吧。”

她盯着孟鸣之佝偻的背影看了片刻。

……许是真听错了吧。

而此刻,孟鸣之终是从储物囊中翻出了一个不知何时放进去的面具。

他屈辱地将面具扣在脸上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梵楼。

该死,该死!

梵楼该死!

孟鸣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也有沦落得和梵楼同样境遇的一天。

这对他而言,是奇耻大辱。

他倏地抬眸,隔着面具,直勾勾地盯着洞房被红烛映亮的窗户,眼底血光摇曳。

满目血红的洞房内,梵楼肩头挂上的红色床帐也在摇曳。

他压根没心思将那片轻纱扯开,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沈玉霏。

嫉恨和不甘充斥着梵楼的心。

孟鸣之,孟鸣之。

他的嫉妒化为了酸涩的液体,啪嗒啪嗒,腐蚀着他的心房。

“主人,你怎么能想他呢?”

梵楼痴痴地吻着沈玉霏的后颈,湿漉漉的唇来回游走,很快就将那块细嫩的皮肤吮得发红。

但光是这样,根本无法满足深不可测的欲/望。

梵楼目光沉沉,视线凝在了沈玉霏腰间的腰带上。

裴惊秋在同师妹提及狐妖时,说到了狐妖的血液的作用。

她没有将传闻当真,却不知道,狐妖的血液当真有让人浑身发热的效用。

沈玉霏脚踝上的伤是在成为狐妖的时候受的,因此,流出的血液,自然也是狐妖的血。

而将那些血珠全部舔干净的梵楼,此刻烈火焚身,理智早已在反反复复燃起的烈焰中,尽数成了灰烬。

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让沈玉霏想孟鸣之。

他浑身颤抖。

……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实属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可被愤怒与嫉恨支配的梵楼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他松开了紧搂着沈玉霏的腰的胳膊,呼吸急促到,连肺都开始隐隐抽痛起来。

梵楼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向沈玉霏靠近。

他不是孟鸣之。

他也不希望宗主心里想的是孟鸣之。

念及此,梵楼的胸腔更痛了,痛得近乎炸裂开来,呼吸间似乎闻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不仅仅是胸腔,他浑身都痛。

要罚也好,要罚也罢。

他才是能得到宗主的那个人……

孟鸣之不配!

“宗主,宗主……”他不断变换着称呼,“主人€€€€”

曾经在梦境中绽放的白莲,终是在梵楼的手心里张开了花瓣。

浪花翻涌,潮水打湿了花瓣。

黑蛇在波涛中起起伏伏,猩红的信子卷着花瓣,逼迫着白莲低下高贵的头颅,将芳香的花蜜全部倾洒出来€€€€

沈玉霏满身大汗地睁开眼睛。

晨光微熹。

坠满星辰的天幕消失不见,梵楼也不在他的身边。

沈玉霏扶额起身,只觉得浑身酸痛,手脚疲软,腰肢更是像是被一只大手蹂/躏了千万遍。

“梵楼……”他一张口,惊觉嗓音嘶哑得不像话。

沈玉霏蹙眉低咳,继而又唤了一声:“阿楼!”

抱着残剑蜷缩在拔步床边的梵楼睁开了双眼:“宗主?”

他又变成了老实木讷的模样,谦卑地守在床角,连眼眸都不敢多抬起来一下。

沈玉霏循声望去,看清楚梵楼睡在什么地方,细长的眉猛地挑起:“你在那里做什么?”

梵楼将黑金色的面具扣在脸上,单膝跪地,沉默不语。

“我问你话呢。”沈玉霏见状,倾身凑过去,软腰微塌,墨云般的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若即若离地扫过梵楼的面颊。

“属下昨日……”梵楼将野心与贪欲都收敛得干干净净,“昨日冒犯了宗主,还请宗主责罚!”

他表现得是那样的谦卑,哪怕是沈玉霏,也没看出来,他深藏在眼底的餍足。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霏:怀疑.jpg

梵楼:乖狗狗脸。

沈玉霏:不是你……吧?

修狗浅浅地用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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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045

“你说的是昨日我让你抱我之事?”

梵楼缓缓点头。

沈玉霏按了按眉心。

果不其然, 梵楼说的,是昨日他被“传染”上热意,站不稳之事。

可那又算得了什么?

沈玉霏烧得神志不清,最后沉入梦境, 压根就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再者, 梵楼也不是故意的。

都是幻境带来的影响。

沈玉霏想问梵楼的, 是蛇鳞之事。

沈玉霏将黑蛇的样貌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回忆了几遍,试图在蛇身上寻到记忆中的蛇鳞€€€€可谈何容易?

且不说, 蛇身上有多少鳞片,就算是他真的记住了每一片鳞片的样貌, 也无法将其与前世梵楼受尽法阵折磨后, 消失时留下的鳞片做对比。

罢了。

沈玉霏抬手。

梵楼闻弦知雅意,凑过来扶他起身。

沈玉霏顺势摘掉了梵楼脸上碍眼的面具。

梵楼低眉顺目, 乖觉异常, 即便生了张棱角分明, 俊逸异常的脸, 依旧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下属。

沈玉霏心中最后一丝怀疑消散殆尽:“什么时辰了?”

梵楼看着窗外的天色,答:“刚过卯时。”

“刚过卯时?”沈玉霏竖起耳朵,“外面在吵什么?”

梵楼垂眸答:“还是妖修之事。”

他微微抬起手臂,让梵楼替自己系好松散的衣带:“难不成, 那孟鸣之的脸上,又生出新的蛇鳞了?”

梵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红影摇曳, 沈玉霏裸露在外的一大片雪白的胸膛就在梵楼的眼前晃荡。

沈玉霏没有避讳的意思, 梵楼也只能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死死按捺住心底的躁动, 修长的手指缠着的衣带, 指腹用力地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他动作间, 只敢用目光时不时隐晦地滑过沈玉霏腰后的一片微红的印记。

那是梵楼不小心留下的。

起初,只是手劲儿大了些,沈玉霏的后腰就仿佛白纸染上了朱砂,红得潋滟生姿。

后来,他就克制不住热潮了,俯身贴过去,缠缠绵绵地留下了隐忍的牙印。

梵楼整理完沈玉霏腰后的衣带,面不改色地绕到了前面,弯腰替他将身前的衣带也给系好了。

沈玉霏伸着胳膊,毫无所觉地站着。

他还在想孟鸣之的惨状,唇角笑意渐浓,由着梵楼折腾自己身上的衣衫,等终是弄好了,立刻迫不急地走出了洞房。

院前果然围满了修士。

天亮以后,漆黑天幕上坠着的落星不复存在,修士们也不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影响到秘境本身,于是,都围拢到了孟鸣之的身前。

……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察觉到了孟鸣之身上进一步的变化。

玉清门的弟子将孟鸣之护在中间,精疲力竭地辩解:“大师兄他真的不是妖修……”

其中,以盈水最为激动,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谁也不信的说辞:“我自入门起,就与孟师兄一道修炼。他是不是妖修,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与盈水相反,今日的正因显得更沉默了。

正因歪在轮椅里,脸色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孟鸣之的事,苍白得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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