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80章

梵楼摇头,望向沈玉霏的目光很是痴缠:“宗主……宗主要……”

“本座要清心丹做什么?”沈玉霏一哂,想到前世种种,手上力度猛地加重。

梵楼的胸口登时传来一阵刺痛,他却不以为意,而是看着宗主眉眼间凝出的冰霜,若有所思:“宗主若是要,属下……属下就拼尽全力去为宗主夺过来。”

话音未落,胸口传来的刺痛更明显了。

梵楼低下头,见沈玉霏的指尖抠破了自己的皮肤,困惑地抿紧了唇。

“不许去。”沈玉霏的指甲刚刺破皮肤,就堪堪回过了神。

他扶额深吸一口气。

前世,沈玉霏的确想要得到清心丹,也拼尽全力与各方修士争夺,最后,清心丹的效用却不尽如人意。

甚至……甚至让他的思绪愈发混乱。

“本座不需要那种东西!”沈玉霏仰起头,捏着梵楼的下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眼睛,确定那里面没有反抗的情绪,方才松开手,重新处理起梵楼身上的伤口。

血痂,鲜血,碎肉€€€€

沈玉霏的记忆里,梵楼永远是伤痕累累的模样。

他的手指游走到最后,狠狠地发起抖来。

“宗主?”梵楼似有所感,高大的身躯猛地俯下来,极具压迫感地将他压在身下,“宗主……”

梵楼以为沈玉霏受了伤:“是谁伤了你€€€€”

血丝从眼眶中爬上了男人的瞳孔。

杀了他……

杀了他!

谁碰了宗主,他都要杀了他!

沈玉霏虚虚地抬手,掌心撑住梵楼的肩,思绪被热意缠绵的喘息平复。

……不过是前世罢了。

沈玉霏想,自己在纠结什么?

哪怕是前世,他也没有带梵楼进秘境,梵楼理应不会落到那样的境地去。

“滚回去。”沈玉霏念及此,神情一冷,没好气地将梵楼推开,“若有谁伤我,现在的你要如何?”

言罢,手毫无预兆地往下一探。

梵楼的瞳孔一瞬间紧缩,头皮都要炸开了。

“宗主!”

梵楼堪堪在那只柔软的手往更深处探之前,狼狈地抓住了它。

豆大的汗珠顺着梵楼棱角分明的侧脸滚落。

啪嗒,啪嗒。

梵楼垂着头,死死地盯着沈玉霏的手,浑身紧绷。

沈玉霏面无表情,一点一点地扬起了下巴:“放肆!”

梵楼一僵,捏着他脚踝的手指微颤。

“梵楼,放开。”

沈玉霏不怕梵楼不听话。

梵楼是他身边最听话的恶犬。

梵楼生出獠牙,是为他,梵楼亮出利爪,也是为他。

而他理所应当地拥有控制着这些伤人利器的权利。

沈玉霏非但没想过要梵楼将“獠牙”收回去,还伸手,触碰着“獠牙”,欣赏自己的杰作。

“梵楼,本座叫你放手!”

梵楼绷紧的肩膀随着他的话,骤然垮塌,一瞬间又不像恶犬了。

梵楼像是尝过血腥味,饥肠辘辘,嘴上却又被捆住锁链的狼。他悲鸣着松开了禁锢着沈玉霏的手的五指,亦如狼低下头颅,露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脖颈。

他将自己的弱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沈玉霏的面前,双臂撑在身侧,结实的胸膛上汗珠滚如玉珠。

沈玉霏的手重获自由,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用指尖撩拨那些伤疤,而是继续向下探。

“宗、主!”

梵楼撑在长椅上的手猛地握紧成拳,直勾勾地盯着慵懒地倚在自己身/下的沈玉霏,动也不敢动。

唯独,悬在下巴上的汗珠滴落的瞬间,梵楼才会难耐地偏开头,生怕汗水弄脏沈玉霏的衣衫。

……烈火焚身。

梵楼自是想要抓住沈玉霏的手,也自是想不管不顾地按着沈玉霏的手,让那五根作乱的手指去到该去的去处去。

但梵楼不能。

他连灵魂都被沈玉霏戴上了“枷锁”,沈玉霏的一言一行皆凌驾于本能。

没有沈玉霏的允许,梵楼只能强撑着,任由热浪随着宗主的手,从下腹升腾而起,顺着肌肉线条流畅的腰腹轰轰烈烈地烧开来。

热。

好热。

梵楼恍惚地喘着气。

明明宗主的手只在他的下腹游走,他却热得恨不能化为蛇身,在地上翻滚。

梵楼的脊椎一节接着一节地弥漫起热意,烤得他神志不清,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忘了。

梵楼只会一声又一声地唤:“宗主……宗主……”

他唤完“宗主”,唤“主人”。

“乖。”沈玉霏被梵楼的反应极大地取悦,顺势抬起手臂,按着梵楼的后颈,将对方的脑袋按进了自己的颈窝。

他的另一只手还在男修热滚滚的下腹徘徊。

沈玉霏生性顽劣又霸道。

他不屑,也不会屈尊取悦梵楼。

但他无师自通地曲起手指,时而轻,时而重地挠过指腹下逐渐泛起热意的皮肤。

……就像是一块烙铁。

伏在沈玉霏怀里的梵楼快要烧起来了。

可沈玉霏却在梵楼彻底烧起来的那一瞬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继而毫无预兆地起身。

他恶意满满地推开了欲/火焚身的梵楼。

沈玉霏裹紧身上的红袍,拢着松散的云发,似笑非笑地睨着单膝跪在榻下,满头大汗的人。

“不要骗我。”

凉丝丝的发划过梵楼的面颊,滑腻又柔软。

梵楼的心却像是被生出倒刺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鞭。

沈玉霏与之擦肩的刹那,轻声说:“下不为例。”

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陋室。

跪在长椅前的梵楼许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椅子上的狐皮,贪婪地嗅着宗主留下的冷香,下腹微微抽了抽,眼底弥漫着浓雾般的血意。

太痛苦了。

梵楼想,原来还有比法塔十八层,更残酷的酷刑。

他宁愿忍受身体上的折磨€€€€梵楼的身上每多出一道伤口,心里都会生出病态的满足€€€€那是为宗主受的伤。

进入秘境前也好,进入秘境之后也罢。

梵楼都是这么想的。

以前,他在法塔中受刑,支撑着他的信念,是自己身上的伤,能纾解宗主心里的愤懑。

是的,梵楼也知道,沈玉霏对《白玉经》带来的情毒的排斥。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梵楼心中高高在上的宗主,只会在每月十五露出脆弱的一面。

沈玉霏视这一日为耻辱,而他则是耻辱的见证者。

梵楼心甘情愿地进入法塔,为的,不过是让沈玉霏能有战胜耻辱的那么一点点幻想罢了。

他伤得越重,宗主心里的愤懑越淡。

梵楼一如沉默的殉道者。

只不过,他的“道”,永远都是沈玉霏。

可……可刚刚那样的折磨,算什么?!

梵楼的手猝然从狐皮上收回,惊恐地攥住了身上玄色的衣衫。

梵楼恨不能将自己投进油锅,将一身无用的皮囊以及肮脏龌龊的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

“不……不可以……”梵楼的五指嵌进了皮肉。

他无知无觉地瞪着眼睛,任由鲜血€€€€€€€€地顺着腰腹滚落。

“宗主……不可以啊……”梵楼颓然将头埋进雪白的狐皮,一边用脸颊眷恋地磨蹭,一边恨不能将自己那颗生出妄念的心脏从胸膛里抠出来。

原来这才是极致的折磨。

梵楼绝望地感受着一丝不该存在于心间的妄念,将细密的根须埋入了跳动的心脏。

每一次呼吸,妄念都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血肉。

梵楼没法控制妄念的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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