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160章

梵楼低咳着弯腰。

但他顾不上缓神,双手再次攀上沈玉霏的小腿。

“宗主……十五……”

梵楼嗓音嘶哑地恳求,“让属下……帮您……”

沈玉霏闻言,冷不丁轻笑出声。

“帮我?”

他撩起眼皮,视线越过梵楼的肩膀,看向看似打扫干净的临月阁,抬起手臂,挥散了缭绕的血腥气。

“帮我?”

他又重复了一遍,视线所及,已经是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的冰晶了。

情毒蠢蠢欲动,沈玉霏却笑着将梵楼推开。

他单手拢进身上的血袍,呼出一口寒气。

细碎的冰霜凝在沈玉霏细密的睫毛上。

他这个人,无论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向来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他还没有完全原谅梵楼。

“阿楼。”沈玉霏俯身,用寒冰般的手指,勾起了梵楼的下巴,“你是人修,还是妖修……本座从来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另有其事。

“你欺骗本座,本座绝不会饶了你。”沈玉霏撇下重重喘息的梵楼,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床榻。

他脚步所到之处,冰晶迅速凝聚,连他刚离开的长椅,都在咔嚓咔嚓的轻响中,被冰雪覆盖。

“你逼迫本座,本座也绝不会饶了你!”

记仇如沈玉霏,自然也不会忘记,梵楼擅自以身为囚,捆住老祖的同时,逼迫自己将残剑刺入胸膛之事。

他就是要恨,就是要报复。

因为那是梵楼。

如今周身热意涌动,已经被他的话震得失魂落魄的梵楼。

“宗主……不,宗主!”呆呆地跪在地上的梵楼像是终于明白了沈玉霏话里的意思,单手揪着心口,闷闷道,“宗主,不要……不要!”

他从地上起身,几步追上沈玉霏:“宗主!”

蛇妖金色的瞳孔震动不已,仿佛倒影在深潭上的粼粼夕阳。

“宗主€€€€”梵楼即便追上了沈玉霏,手指也没能触碰到沈玉霏的衣角。

因为,沈玉霏是他的主人。

没有主人的命令,他没有资格随意亲近主人。

梵楼的自我限制,让沈玉霏毫无阻碍地走到了床榻前。

他双臂一抖,红色的长袍流水般从肩头滚落。

雪色覆盖了妖修的眼睛。

沈玉霏当着梵楼的面,脱去了外袍。

打扫完临月阁的蛇影再显。

这一回,它们盘踞在了床榻边,一条叠着一条,黑色的蛇身€€€€€€€€地拧紧成了黑色的暗涌。

那是梵楼心中深沉的欲望,具象化后的形态。

也是他对沈玉霏,所有见不得人的阴暗占有欲的化身。

“滚过来。”背对着梵楼的沈玉霏脱完了衣袍,好整以暇地倚在了榻前。

一具滚烫的躯体听话地撞了过来。

沈玉霏用一根手指细细地描摹着梵楼的面庞,手臂,腰腹……

滴答,滴答。

小溪潺潺,汗水从妖修强壮的身体蜿蜒而下。

“宗主……宗主……”

梵楼随着沈玉霏的动作,一边煎熬着颤抖,一边情不自禁地呼唤。

沈玉霏单手托腮,恍若没有听到梵楼明显蕴藏着恳求的喃喃,将自己在意的地方都摸了一遍,方才勉强颔首:“倒是没变。”

除了脸,梵楼哪儿都没有变。

若真要说脸变了,其实也不然。

除了瞳色,眼尾生出的蛇鳞,以及眉心的蛇纹,梵楼还是梵楼。

“宗主……喜欢吗?”

冰冷的手指离开滚烫的皮肤,原先还觉得煎熬的梵楼,又恋恋不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将沈玉霏的五指递到唇边,陶醉的亲吻,同时身体里的妖力运转起来,试图像以前一样,通过功法,与宗主的神识双修。

只是,梵楼体内的灵力运转了,沈玉霏却没有运转《白玉经》的意思。

他任由梵楼亲吻自己的手指,修长的双腿甚至主动勾在了梵楼精壮的腰间。

沈玉霏表现得愈发正常,梵楼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本能,越是躁动。

……是惩罚。

世间最残酷的惩罚。

宗主在惩罚他的隐瞒,以一种他绝对忍受不了的方式。

梵楼额角的汗水越淌越多,转瞬,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层莹润的水光中。

他古铜色的胸膛起伏如波浪,环在沈玉霏腰际的手臂,一边痉挛,一边青筋直跳。

随着时间的流转,细细密密的黑蛇从阴影中游到了床柱上。

层层叠叠的身影遮住了床柱原本的色泽。

更多的黑蛇在暗处涌动。

而在床榻前蠢蠢欲动的冰晶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趋势。

“嘶嘶€€€€”

不知是哪条黑蛇最先有了动作。

它吐着蛇信,凶狠地扑向宛若有生命的冰晶。

“嘶嘶€€€€”

黑白相撞,灵力震荡如捉摸不定的浪潮。

床榻上的梵楼亦快要到了忍耐的极限。

他的余光里,月亮西沉,他的怀中,沈玉霏的身子越来越冷。

“宗主,情……情毒……”梵楼满是咬痕的嘴唇失了血色,“不要……不要再逼我了……”

他痛苦得恨不能将沈玉霏揉进怀里,直接用血肉融化那即将冻僵的身体。

他的本能,更如张牙舞爪的触手,即将顺着五脏六腑,游动到四肢,操纵他强迫沈玉霏双修。

冰火两重天。

沈玉霏却还是那副不以为意的态度。

他维持着原先的姿势,任凭寒气将自己的身躯笼罩。

“本座许你与本座双修了吗?”沈玉霏甚至反过来质问梵楼。

……他太了解梵楼了。

他了解梵楼的软肋,了解梵楼的痛苦,了解梵楼的渴望。

正因为了解,沈玉霏才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触及梵楼的底线。

他已经知道,梵楼愿意为自己献出生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梵楼都已经用生命验证过了这一点。

可这,还远远不够。

现在,沈玉霏想知道,当情毒爆发时,梵楼会忍到什么地步,才被欲/望所控制,真正地以下犯上€€€€

“宗主!”

当情毒引来的冰晶蔓延到床榻之上,如血盆大口,咬住沈玉霏的脚尖时,梵楼的喉咙里爆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沙哑咆哮。

最后一根紧绷的理智之弦断裂,妖修腾地翻身。

他双肩紧绷,不像是蛇,反倒像是某种开了灵智,强壮可怖的虎妖或是狼妖。

梵楼的肩头肌肉喷张,身上散发出与人修截然不同的,原始的强悍气息。

“宗主……宗主逼我……”

梵楼深深垂着头,颤抖着将手探向了沈玉霏。

他并不受情毒所困,只是情难自已,一身妖力无处发泄,却苦苦忍耐到了逼不得已的情状,方才用力将沈玉霏压制在身/下。

……梵楼再不动手,就真的来不及了。

若是情毒彻底爆发,哪怕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他的宗主。

所以,梵楼在沈玉霏的逼迫下,终是遵循本能,痛苦地撕扯掉了碍事的布料,胡乱将自己贴了过去。

“宗主恕罪……宗主恕罪……”梵楼的头深埋在沈玉霏的颈窝里,嘴里诚惶诚恐地讨饶,手上动作却半点不慢。

明明神识相交,就可以缓解情毒。

明明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要逼我€€€€宗主,为什么要逼我?!”

快要将整张床榻都缠住的黑蛇,在梵楼抬头,用弥漫起血色的金色瞳孔死死地盯着沈玉霏的刹那,无声地化为了一缕又一缕黑烟。

黑烟鱼贯涌入梵楼的身体,妖修身上的气势爆发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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