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165章

现在,他亲手将这朵雪莲采撷入怀,还放肆地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气息。

黑蛇的脑袋拱到了沈玉霏的后颈边。

他嗅嗅那节遍布红痕的玉颈,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身形一变,湿热的鼻息也喷洒在了同一处皮肤上。

梵楼就这么在床榻上,一会儿变人,一会儿变蛇,从沈玉霏的颈窝嗅到腰间,然后在试图往下嗅时,被忍无可忍的沈玉霏捏住了七寸。

黑蛇畏缩地吐着信子,尾巴倒是追随本心,一下子卷上了他的手腕。

“变回去。”沈玉霏面无表情地命令。

黑蛇好像能看见他心头的怒火,连忙扭动起身体,试图讨饶:“嘶嘶€€€€”

“本座不想说第二遍。”沈玉霏不为所动,甚至连黑蛇送到手边的蛇鳞都看也不看。

梵楼只得化出人身,跪在沈玉霏的身边,迟疑地唤了声:“宗主?”

沈玉霏斜过去一眼:“还愣着做什么?……扶本座起来!”

梵楼的狂喜毫不掩饰地浮现在英俊的脸上。

他扑过去,将沈玉霏扶起,也将他从床榻上抱了下来。

梵楼替沈玉霏穿好繁杂的赤色长袍,再跪在地上,将他的脚放在膝前,套上了长靴。

“本座不想穿。”沈玉霏习惯了梵楼的服侍,靠在床榻前,拨弄自己凌乱的青丝。

梵楼替他穿鞋的手一顿,动作停下是停下了,嘴里却道:“属下……不愿旁人看见宗主的足。”

沈玉霏的手指一紧,失手扯断了头发。

他咬唇瞪着跪在自己脚边,低眉顺目的梵楼。四目相对,如烈火坠入深潭。他最后狠狠道:“随你!”

梵楼立刻依言将长靴套在沈玉霏的足上。

“……先前的面具坏了。”沈玉霏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让梵楼太痛快,“阿楼,你要本座如何罚你?”

梵楼从善如流地从储物囊中取出仅剩的一些残破的白布:“属下还有。”

那些布条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沈玉霏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在看见布条的刹那,不得不咽了回去。

他抬手,随手震碎了梵楼拿出来的布条:“谁叫你留着这些东西了?!”

沈玉霏震碎布条时,只觉得那些东西已经没了用处,却没想到梵楼霎时红了眼眶,双手徒劳地在空气中抓了两把,继而闷闷地垂下了头。

……那种欺负了人的感觉,重新回到沈玉霏的心中。

“罢了,罢了,本座又不是故意的……”他气急败坏地俯身,靠在梵楼的怀里,手指点在妖修的面上,胡乱晃动间,又勾勒出一副赤金色的面具。

新的面具覆盖在梵楼的面上。

这幅面具与先前那副,黑金交织的面具,又有所不同。

赤金色的面具不再只遮住半幅面庞,而是顺着面颊而下,与下颚处相连,好似在梵楼的嘴前套上了枷锁。

梵楼如获至宝,眼睛重新亮起来。

沈玉霏悬起的心放下大半,指尖点着妖修的脖颈,用气音威胁:“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座什么。”

戴上新面具的梵楼回过神,重新郑重地跪在沈玉霏的脚边。

妖修单手触碰他的衣袍,头颅低下了臣服的弧度。

“属下永远……是宗主最衷心的狗。”

沈玉霏唇角荡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很好。”

他起身,隆起松散的衣襟,大步流星地向合欢宗外走去。

“本座给你这个机会。”

“……只要你让本座失望,本座必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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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骨花第二次将亲手雕刻的梵楼的牌位,变成了一捧木屑。

百两斤的冷嘲热讽正如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刮进她的耳朵:“宗主魂灯不灭,必然已经寻到了解除情毒的法子。”

“……你送进去的那些人,都被数不清的黑蛇丢了出来,现在谁在陪宗主,难不成,还需要宗主亲口告诉你?”

“闭嘴!”没骨花忍无可忍,将木屑撒进风里,“你敢说,你没看见那些黑蛇的时候,不担心?”

百两斤冷笑一声:“我与你的担心,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没骨花尖酸道,“我知道了€€€€你担心的是合欢宗,并非宗主!”

“……在你眼里,沈玉霏死了,还会有第二个沈玉霏登上宗主之位。哪怕没有,还有你自己,哈!”

百两斤脸上原本的笑意就很冷,闻言,简直如冰封般,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没骨花,你说得不错,即便宗主遭遇不幸,合欢宗也会有新的宗主,这是你我皆知的事实。”

“……你担心宗主,我亦担心宗主,只是我更担心宗门,何错之有?!”

“……即便宗主在这里,我也问心无愧!”

“你€€€€”

没刮花一时间气得恨不能将自己刚用灵力轰成木屑的牌位抓回来,全撒在百两斤的脸上。

“别吵了。”沉默的佛见愁与佛见笑,面色都有些苍白。

但她们没有在屋中歇息,而是带着商时序,一同来到了临月阁外,听没骨花与百两金争吵。

“是啊,两位姑娘,别吵了。”摇着骨扇的商时序,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双眼睛到处乱晃,时刻谨记自己是个算卦的玄机门弟子,恨不能替路过的蚂蚁也算上一命。

“……我早就说了,沈宗主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命数,你们担心什么?”

而此刻的商时序也明白,为何梵楼在自己的卦象中,是一副必死之相€€€€舍弃人身,重新化为妖修,岂不是“身死”吗?

他洋洋得意地摇着骨扇,为自己的卦象之准,暗喜非常。

“罢了。”百两斤先冷静下来,扭头不再看气得满面通红的没骨花,转而问商时序:“商道友,前日,明心寻你算了什么?”

玉清门覆灭,从昏迷中幽幽醒来的明心听闻噩耗,痛哭一场,继而操纵着灵蜂,去宗门内里里外外地探查了一番,最后救出一个差点形神俱灭的春熙来。

整个玉清门……竟只剩下他们二人而已。

正道魁首落得这般田地,怎的不叫人唏嘘?

明心在春熙醒来以后,又大哭了一场,然后寻到商时序,缠着商时序非要算一卦。

商时序也是无奈。

玉清门沦落至此,还有什么算的必要?

但看着哭成泪人的明心,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胡乱将扇骨丢在地上,嘴上说着“或许会有转机”,心里想的却是,若是再横空出世一个老祖,这样的转机不要也罢。

谁料,那卦象竟不全是死卦。

商时序的心里咯噔一声,好说歹说,安抚住了明心,独处时,战战兢兢地又算了一卦。

这一卦,他算的是玉清门的老祖,而非整个玉清门。

……死卦。

商时序瘫坐在地,才发觉衣襟被冷汗浸透。

老祖已死。

那明心的卦象中展露出的玉清门的生机,又代表着什么呢?

商时序百思不得其解,干脆跟着合欢宗的一众长老,齐聚临月阁前,打算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给沈玉霏听。

“来了!”

抱剑立于临月阁前的黄莺,忽而睁开了双眼。

女修难掩激动,“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宗主!”

临月阁的门缓缓打开,金色的法阵腾空而起。

光怪陆离的幻想无声无息地映在众人的眼底。

短暂的恍惚过后,他们终于看见了斜倚在长椅上的沈玉霏。

沈玉霏还是那副艳丽阴郁的长相,只眼尾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水意。

他踩着雪白的狐皮,单手托腮,另一只手轻点在扶手上。

哒,哒哒。

众人的心弦莫名绷紧。

略带沙哑的嗓音也飘了过来:“寻本座,所谓何事?”

冷香幽微,花香中似乎还掺杂了其余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梵楼所化身的小蛇钻进了沈玉霏赤色的衣摆,沿着布料的褶皱,乘风破浪,蛇尾勾勾搭搭地裹住窄腰,最后将漆黑的脑袋从衣襟出探出来一点。

“嘶嘶€€€€”

合欢宗的弟子们永远想不到,他们看起来游刃有余的宗主,松散的一衣袍下,藏着一具被黑蛇的气息浸染,并缠紧的身/躯。

作者有话要说:

沈玉霏:梵楼,可以。

两根,不可!!!?

第99章 099

梵楼已经是妖身。

沈玉霏不欲他以真身现身, 便允他化为黑蛇,钻进了自己的衣袖。

梵楼游走在温热的皮肤上,一边巡视自己留下的痕迹,一边嗅来嗅去。

冷香与特殊的糜香交织在一起。

黑蛇很是高兴地舒展着身体, 下腹坚硬的鳞片微微外张, 有什么宗主不喜欢的东西差点冒出来。

梵楼及时屏住呼吸, 将盘在沈玉霏腰间的蛇身紧了紧,成功用鳞片压制住了欲/望。

“……宗主, 玉清门老祖已死,属下在谷外€€€€”

百两金的话尚未说完, 商时序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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