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 第169章

贺老二并不知道海中月覆灭的真相,更不知道海中月一事,已经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只当孟鸣之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云游的仙人,连忙好心地劝阻,“恩公,这去海中月的境门,已经数日没有海中月的修士打理,也无人敢再通过。恩公贸然前往,怕是……怕是不妥啊!”

“废话连篇!”孟鸣之为了重新踏上仙途,摆脱凡人的身份,即便知道北海危险,也不会后退半步。更何况,他知道的远比贺老二多,“……群胆小如鼠的废物,海中月的法阵哪里是那么容易溃散的?即便她们都死了个干净,那境门也能矗立百年不倒€€€€拿着你的通行凭证,现在就给我将船开起来!”

孟鸣之一边戾呵,一边拔出了手中的剑。

剑芒所致,正是贺老二的胸口。

那早已被他遗忘的境门通行凭证,无声无息地从衣襟中掉了出来,不知怎的,竟直接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境门……境门竟还在吗?”贺老二吃痛抓住了通行凭证。

翼州城的所有渔民都认定,海中月覆灭,境门必然也会失去原有的作用,却不想,救他性命的恩公却说,境门犹在。

“可是……恩公,即便境门还在,我们……我们的船穿过去,也离海中月的仙岛很远€€€€”

铮!

孟鸣之却懒得再听贺老二的废话了。

他手中的长剑再次出鞘,从贺老二的胸口指向了贺老二的脖颈。

寒意森森。

贺老二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废话一句。

片刻,一艘停靠在岸边许久的三层渔船,晃晃悠悠地钻进了境门。

哗啦。

海浪冲刷着岸边嶙峋的礁石,剩下的船仿佛排列整齐的棺椁,不知会埋葬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过往。

而那艘冲进境门的渔船,也彻底消失在了流转的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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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商时序算出了玉清门尚有生机的卦象,沈玉霏的心里就横了一根刺。

只是,关于合欢宗藏匿妖修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他不得不分出心神,为梵楼多加考虑。

福祸相依。

玉清门覆灭,即便外头的流言传得再怎么言之凿凿,也再无一个所谓的“正道魁首”,拉拢各大宗门,一齐将矛头指向合欢宗。

沈玉霏念及此,视线一转,看向了流言的根源€€€€

趴在蛇莓堆上的小蛇抻成了长长一条,眼瞧着是在果子堆里睡着了。

沈玉霏的目光不由凝住了片刻。

……梵楼喜欢蛇莓。

其喜爱程度,甚至有些超乎沈玉霏的预料。

起初,沈玉霏很是不满,梵楼会对一颗难吃的果子,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狂热€€€€哪怕,所谓的狂热,是小蛇沉迷于吃被他咬去尖尖的蛇莓,而并非蛇莓本身。

但,这也足以让沈玉霏不满了。

直到沈玉霏发现,妖修耐力惊人,即便不是春天,蛇性也难压制,似乎时时刻刻都想与他缠在榻上,方才命人将大堆大堆的蛇莓堆在临月阁内。

他将梵楼踹下床,命妖修化为原身。

梵楼不知沈玉霏心里那点带着逃避意味的心思,只欣喜于他的赏赐,遂缩小身形,在蛇莓堆里徜徉。

黑蛇叼着蛇莓,在果子堆与沈玉霏之间,来回游走。

“……本座不吃。”沈玉霏强行咽下酸涩的果肉,忍无可忍之下,终是躲开了小蛇递到唇边的果子。

“嘶嘶……”黑蛇肉眼可见地低落,衔着蛇莓游到床榻下,好半晌都不肯出来。

沈玉霏只得按着眉心解释:“”本座不是厌恶你,本座€€€€罢了,本座吃就是!”

话音刚落,小蛇就如黑影,一下子蹿了回来。

梵楼重新叼起一枚蛇莓,盘踞在沈玉霏的肩头,自己一口,宗主一口,吃得尾巴都甩成了虚影。

沈玉霏板着张脸,愣是吃到小蛇抻成长长一条,睡倒在果子堆里,方才长舒一口气。

他走过去,俯身将梵楼拎起来,鼻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酒气。

“嗯?”

沈玉霏若有所悟,“变回来。”

即便意识不清,梵楼听了他的命令,也听话地变出了人形。

酒香更浓。

沈玉霏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因为吃了无数酸涩果子而生出的郁闷,一扫而空。

“看你以后如何欺辱本座……”

沈玉霏心情颇好地将变成人身的梵楼推倒在了蛇莓堆中。

果香四溢。

……好像闻起来,也没有那么酸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狗狗蛇:蛇莓尖尖要给老婆吃€€€€

营养液9000的加更完成啦w?

第101章 101

沈玉霏的确没见过梵楼醉酒的模样。

昔日, 他不将梵楼放在眼里,自然不会关注,梵楼喝没喝过酒,更不会关心, 梵楼喝过酒, 会变成何种模样。

他更没想过, 蛇莓于妖修而言,如同香醇的美酒, 是会令蛇妖醉倒的存在。

沈玉霏撩起衣袍,俯身望着梵楼的脸, 唇角微微上扬。

“阿楼。”他低低地唤了声。

梵楼循声仰起头, 迷迷糊糊地回应:“主……主人?”

沈玉霏心里一荡:“你唤我什么?”

梵楼皱着鼻子,翻身将脸埋在他的衣袍里, 乖乖地重复:“主人。”

清醒的时候, 梵楼只敢唤沈玉霏“宗主”, 但吃了太多蛇莓, 已经醉倒的梵楼,毫无顾忌,扯着沈玉霏的衣袍,一声又一声地叫:“主人……”

沈玉霏轻笑出声。

显然, 比起“宗主”这个称呼,沈玉霏更喜欢梵楼称呼自己“主人”。

“起来, 本座有话对你说。”沈玉霏眼珠子一转, 抬起腿,不轻不重地踢梵楼的肩膀, “阿楼, 你从何时开始, 对本座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梵楼被沈玉霏踢得微微向后仰去,继而又伸着胳膊,抱住他的小腿,磨磨蹭蹭地起身。

“主人。”梵楼习惯性地将头埋在沈玉霏的颈窝里,高大的身形佝偻着,像是以为自己还是一条小小的黑蛇,试图将自己拱到宗主的怀里去,“从……从主人教会我……教会我……开始。”

梵楼的话说得含糊,沈玉霏压根没听明白。

不过他也不在意。

他是合欢宗的宗主,梵楼说他教了什么,那就是教了。

沈玉霏在意的是另一件事:“阿楼,本座问你。”

他的指尖灵力涌动,手指悬在梵楼的后颈处,伺机而动。

“……在本座之前,你可曾有过旁人?”

沈玉霏眯起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梵楼的回答。

梵楼是妖修。

沈玉霏不知他来合欢宗之前,经历过什么。

他也不知道,妖修会如何选择道侣。

……说不准,梵楼连灵蛇都可以接受!

沈玉霏一想到自己与刚开了灵智,连人形都无法变幻出来的灵兽处于同一境地,就羞恼得恨不能当场掐断梵楼的脖子。

“说!”他的指尖噼里啪啦地炸出一片无形的波动,几抹红印也浮现在了蜜色的皮肤上。

梵楼似有所感,委屈地闷哼了几声:“没有……主人,没有。”

他从未有过旁人,但沈玉霏呢?

“……主人呢?”醉了的梵楼话未止于此,“主人在我之前€€€€唔……”

梵楼的话被沈玉霏恼羞成怒的脚踹断。

“本座如何,你不知道?!”他手中的灵力陡然消散,转而拧住梵楼的后颈,一下又一下地磨起后槽牙,“阿楼,你是故意折辱本座……本座要你……要你……”

要梵楼如何呢?

沈玉霏一时语塞了。

梵楼却反常地接下话茬:“主人的确没有。”

“……我闻得出来,主人的身上没有别人的气息。”

妖修说着,在沈玉霏羞恼的喘息声中,埋头于温热的颈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主人身上……只有我的味道。”

€€€€砰!

梵楼话音刚落,就再次被沈玉霏踹回了蛇莓堆。

梵楼在果子堆里翻了个身,愣愣地坐起来,望着面若桃李的沈玉霏,眼神逐渐发直。

“看什么看?”沈玉霏的火气还没有从眼角眉梢消下去。

梵楼抿了抿唇,沾染了果汁的手伸向了沈玉霏,却不敢触碰他的衣角:“主人……主人没叫我起来。”

沈玉霏:“……”

沈玉霏倏地转身,看也不看梵楼,只羞恼地呵斥:“滚过来!”

须臾,他背后又黏上来一具滚烫的身子。

梵楼搂着沈玉霏的腰,一下又一下地用鼻尖蹭他的耳根:“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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