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
“唔。”唇再次被抵开,元阿笙挺直细腰,猛猫一样扑上去。
“我咬死你!”
低笑在耳侧环绕。
等元阿笙再回神,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
就一个吻,一个吻而已。
他是有多饥-渴!
元阿笙抿了抿肿-胀的唇。好甜哦……
顾恪决一点一点地给他拉好凌乱的衣服。元阿笙坐在他的书桌上舒展眉梢,勾着他腰间的玉佩玩儿。
“老顾。”
“嗯。”元阿笙仰头,肿着双唇,“再来。”
“不行。”
顾恪决抱着他下来。随后牵着他的手出去。“该用午膳了。”
“哦。”
元阿笙巴巴地看着他。
论自个儿的男人真绝色,沾了荤腥止不住阀,该怎么办。
顾恪决低头,在他嘴角啄了一口。“夫人,回神了。”
元阿笙怒道:“不!既然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顾恪决拉开凳子,侧头:“什么?”
元阿笙嘿嘿一笑,傻兮兮的。“没什么没什么。”
“呀,来得不巧,正吃饭呢。”
行动未来得及实施,被迫打断。
燕寒州拖家带口而来,直接往凳子上一坐。“正好,我还没吃呢。一起。”
第58章
元阿笙头一埋, 抿紧自己有些肿的唇。
顾恪决觑了一眼燕寒州。
贺子静干笑着,桌子底下的手直接拧住燕寒州的腰。她就说这会儿不要过来,人家夫夫看样子是才办完事儿呢。这个没眼力见儿的。
“夫人, 夫人轻点。”燕寒州龇牙, 连忙握住贺子静的手, 没有一点太上皇的形象可言。
“来者是客,吃吧。”
“顾冬,再上两副碗筷。”
燕寒州拿开贺子静的手, 冲着她讨好一笑。“看看, 我就说云霁不会那么无情的。”
顾恪决只抬了抬嘴角。
要不是顾忌着他的那副破烂身子,他早把人扔出去了。
*
餐桌上, 元阿笙一边吃着顾恪决给他夹的菜,一边想着这人是谁。
这人是阿凌的爹, 阿凌叫老顾顾叔或者是夫子。那阿凌一家应是顾家的亲近之人。是亲戚,也可能是好友。
这熟悉的模样,说不定还是他曾今猜测的顾府的表少爷之类的。
不过很快, 答案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饭后,燕寒州本来还想拉着顾恪决讨论政事,没等他跟着顾恪决去书房, 边便被一旁的贺子静拉走了。
“阿静,我还有事儿。”
贺子静单手拎起他:“那你是没看出来人家也有事儿吗?”
书房只剩元阿笙与顾恪决两人。
吃饱了犯困, 元阿笙端着小凳子坐在他一边,看他将自己写好的东西重新誊抄润色了一遍。
嗯,换一下他自己都看不怎么懂了。
“才吃完饭你就弄这个?”
“等会儿直接交给燕寒州。我就不用再多走一趟了。”
“燕寒州?燕是不是大燕皇室的姓?”
顾恪决故作惊讶:“阿笙不会是现在才知道?”
“怎么可能!”元阿笙想都没想直接反驳。转头, 看清他眼里的笑意。元阿笙微微恼怒:“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
顾恪决停笔, 压着眉尾自我检讨。“是我没告诉阿笙。”
“有这个觉悟就好。”元阿笙杵着他的肩膀站起来, “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阿笙。”
元阿笙眼神询问。
顾恪决一字一句,像哄着嫩芽破土的春风似的,轻柔极了。“就在栖迟院睡,可好?”
元阿笙看了看他。
随后“噔噔噔”的几步靠近了人。
顾恪决一动不动,并不遮掩自己的期盼。
元阿笙冁然一笑,撑着顾恪决的肩膀矮身,“吧唧”一口重重亲在他的脸颊。没等顾恪决的手抱来,他立马后退着跑开。
“阿笙……”
元阿笙毫不留情地摆手,笑得像得逞的狐狸。“不行,我还得回去看看我的猪。”
一室安静,顾恪决回想起他的话心里微堵。
“我比不得猪。”
“当初为何要同意送呢?”
*
云潇院。
检查了小猪的伤口愈合情况,元阿笙背着手菜园子里游荡。走着走着,站在了辣椒苗的跟前。
“倒是忘了,这个还没有种。”
菜苗紧挨在一起,还没有分株。
元阿笙回屋拎着个锄头出来就是干活。屋里几个见了,熟练地抢着来。
元阿笙种了一棵,他们就种了十棵。到最后院子前面的这块地大部分被辣椒占据。
剩下的一块,则栽一些寻常的青菜。
同样的,辣椒苗并不少。不过这东西金贵,元阿笙又送到栖迟院种了下去。又顾恪决在,无人敢动。
院子里的事儿也做完了,元阿笙想到了他那还没有回来的大公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外面那么多天,曲涯那劳什子比赛早过了。
他换了一身衣裳去找顾恪决。
不过他去的时候不巧,顾恪决正被燕寒州拉着与他说事儿。
他本来是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出府的事儿。但是书房大门紧闭,他也不好打扰。
自己去不成,那只有叫个人去看看。
“阿笙。”
“来。”
元阿笙前脚出了院子的门,后脚被顾恪决追上。手心一紧,随后边听见顾恪决说:“我今儿个要陪我夫人,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说完便走,留下燕寒州两泪飘飘。
他一头扎进贺子静的怀抱。“他嫌弃我了夫人……”
贺子静摸着他的头。“其实有时候我也嫌弃。”
*
“阿笙找我?”
元阿笙点点头。“我想去外面看看大公鸡。曲涯借出去那么久了还没送回来。”
“那我跟阿笙一起去。”
“就怕你说不能出去。”
“能。”想到果大爷回来说的话。燕野还有觊觎之心,他眼里一片冰寒。“阿笙,你记着,切勿一个人出府。”
“即便是在顾府,也不要甩开了顾柳顾栖了去。”
“我知道的。”
他听出了顾恪决话里的郑重,心里又凝重几分。“那我现在回去做个伪装什么的?”
顾恪决揽住人:“我在,不怕。”
小少爷现在穿的是春衫,不及夏日的薄,但握上去依旧能直观地感受到那一截细腰。身段好……
顾恪决压低脸,目光点在他脸上。
元阿笙飞快眨眼,有些紧张地扬起下巴,不明所以。
长得也好。
顾恪决忽然升起一种不想将人带出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