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那边也要设计规划,农家乐的主打自然不是乡村风情,这里不比现代,很多城市里的人想要体验农村的闲适和自在。
这些都作为附加的乐趣,主打还是以美食为主,他打算开一个饭庄,养一帮厨子,教他们制作自己会的美食,到时就算在偏远之地,酒香也不怕巷子深。
然后再开发游湖、钓鱼、踏青、采莲、采摘果子,甚至是植树种花、打猎、露营……
而他的目标群体自然是有钱有权之人,再弄一些风雅之物,办各种文会,吸引读书人聚集,再引进黎之的评书,乃至他的字画……有太多点子可以用上了。
现在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准备,而这些他都交给了贺筠,贺筠深知自己想不出什么超前的主意,在实干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
与此同时,得知自家又有一套宅子,还主要给他俩准备的何氏和姜大柱,也经常在府城活动了起来。
尤其姜大柱,之前的躺椅被人复刻了,市场也渐渐饱和,他又捣鼓起了其他东西。
而陆黎之给他带来的行李箱生意,先是由一个府学,后来又扩散至整个府城的读书人,再后来其他要出行的人也看上了这种行李箱。
生意越做越大,除了捣鼓家具怎么做,他就单独做起了行李箱的生意。
只不过自己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姜大柱按照姜白野之前的提议,特地去牙行挑选了两个老实本分的学徒,买下来签卖身契,一边教一边打下手。
累并快乐着,钱也哗啦啦进了腰包,为此,姜大柱还给了陆黎之一成分红,毕竟他在前期没少给自己出力,打广告。
之后,越来越多的人频繁出入贺家斜对面的宅院,里面除了姜大柱的木工间,还摆满了他做出来的成品,有人亲自光顾也做了现场的生意。
而这些都是后话。
姜白野来过后,陆黎之的心情也轻易可察的明快起来,除了自己温书学习,偶尔也带带贺敏,加上喝药药浴的时间,确实不再有功夫跟太多人往来,深入交流。
宋浩成后来又去了几次藏书阁,都没再见着陆黎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总觉得他对自己似乎冷淡了些,又好似只是错觉,他对自己跟费鸿玉,还有丁力辉几人都差不多。
好在他现在振作了起来,宋浩成觉得可能和“戚九”有关,却不见这位戚九究竟是谁。
谣言还在继续,又变了些人,凡是跟陆黎之走近的人都没能幸免。
传着传着大家又觉得没意思了,毕竟一直没能得到实质的证明和回应,加上课业紧张,陆黎之表现得越来越好,师长越发欣赏他,经常以他作为目标来标榜他们,让他们压力巨大,根本腾不出心思想别的。
连着十天,陆黎之都过得很顺利,每日还能吃到姜白野派人送来的饭菜,人也胖了回来。
又多了贺敏和小真(书童)这两个活宝,如果能见到姜白野,就圆满了。
陆黎之为之不断努力着,包括单间寝舍的事,他都没有动用严知府的关系,即便黄教授一副任他走捷径的样子。
但真走了捷径,不光易夫子、黄教授,怕是严知府都要对他有不一样的看法。
所以想要获得更多的特权,唯有通过实力来证明自己。
易夫子很难撬动,陆黎之最后还是以一篇文章打动了他,并取得了他的同意。
“你要是直接说是出去治病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易夫子还挺复杂。
陆黎之抿唇,知道这话当不得真。
“去吧,速去速回,切勿贪玩,眷恋外面的潇洒自在。”
心里正惦记着怎么亲到姜白野的陆黎之,“……”
第81章 诱惑了谁,齐聚头
这天万里无云,天空如洗,陆黎之从府学出来之时,连清风都变得温柔妩媚,竟是个难得的不怎么冷的冬日。
姜白野的马车已经等在了外面,坐在里面,手里拿着从宁掌柜那里搜刮来的手稿,《问风流》已经要被他翻烂了,每次嘴角都忍不住翘起。
陆黎之却还不知这件事。
进来之时,心口就满涨了,只是见他端坐着,借着窗户的光正在看着什么,不禁放轻了动作,尽量不打扰他。
下一瞬,就被一把捞过去,紧紧抱着。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招呼都不打了?”姜白野倒打一耙。
陆黎之见他还有点拈酸吃醋的样子,认真摇了下头,在他手心里写着€€€€没。
没有不理他,没有再和宋浩成深入来往,也没再去藏书阁。
姜白野自然知道这点,贺敏没少和他说明情况,只不过一开始还因为好吃的向着自己,才不过几日就叛变了,处处帮陆黎之说话,让他有点不放心。
“真没?”
陆黎之重重点头,按着他肩头,气息微促,正要欺近。
姜白野侧首吩咐:“去回春堂。”
庞大夫已经在回春堂等着了,马车颠颠儿地行驶起来,陆黎之掰正他的脑袋,咬他下唇。
姜白野吊他许久,也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大手顺着他的腰背上下摩拳,最后指头轻点着,由着中间那一线缓缓下滑。
不知摸到了哪处,陆黎之闷哼一声,不自觉闭上的眼睫轻颤不已。
这更像是个试探,见他反应很大却没有避开,姜白野不禁覆上轻揉了起来。
陆黎之浑身都颤,尤其跪坐在他腿上,如此之近,能够感受到他有多喜欢,好几层衣物都遮挡不住的蓬勃旺盛。
姜白野把他衣服揉皱了又抚平,如此反复,没一会,就到了回春堂。
两人压抑着呼吸不舍地分开,眼神都有些迷离懊恼,好像都觉得这路程太短,他们还没尽兴。
“你先下去吧。”姜白野嗓音沉哑,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多一点时间平复一下。
陆黎之亦不好受,蹭了蹭双腿,有让他难堪又羞耻的反应。一口气呼出来,胸膛间的跳动还激烈异常。
两人之间的气息都很不对劲,特意等了一刻钟,姜白野还掀开车帘,吹了会冷风。
身体里的燥气慢慢褪去,心头却一片火热,想着那极佳的弹嫩手感,恨不得以粗暴的手法蹂躏……
等两人走进回春堂,庞大夫还吓了一跳,以为两人在路上马车里就办了一回。
孟大夫倒看不出这么细致的,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俩怎么都面色荡漾,嘴唇红肿?是吃那火锅吃的吗?”
姜白野后来又做了一回底料,贺家人分了两块给孟大夫和张掌柜,这还是贺麟嘴快透露了消息,要不贺家都想留着自己吃,舍不得送人。
孟大夫吃不来辣的,家里人却喜欢得不得了。
姜白野耳根微红,打了个哈哈,“等我再做一些,调一下配方,还能有不同的口味,再分你们一些。”
“要不我花钱,您给多做一些?”张掌柜觉得送的不来劲,要买,还要多买一些,这大冬天的来个红彤彤的辣子火锅,再嘬上两口美酒,不要太幸福!
但姜白野的调料有限,山里虽然各种野生香料众多,但每样的数量都算不得多。
待来年,修剪了枝杈,找人移植栽种一些,再多采集一些回来晒干,或许还能做个卖火锅底料的生意。
这边,陆黎之也耳廓生热,在庞大夫的目光下,犹豫地伸出手,想着庞大夫肉眼都能看得出异样,待把了脉还得了。
也确实如此,庞大夫内心暗叹着小年轻就是会玩,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玩成这样,怕是以后孩子都能造得出来。
但关于这点,庞大夫也很不确定,毕竟他前面碰到的那人就无法孕育,因而这点,他也没跟陆黎之提及,觉得没必要。
很多时候大夫知道很多,但不是事事都会告知的,免得给病患增加烦恼。
“不错,有老老实实喝药药浴,脱了上衣,在那躺着吧。”
“啥?”姜白野走进来,听到这句,瞬间不淡定了,“还要脱衣服吗,咳,我的意思是,挺冷的。”
庞大夫懒得搭理小情侣间的把戏,起身准备着针灸。
陆黎之也很不自在,但为了治好哑疾,也只能忍着难受,对庞大夫这个眼里没有男女之分的老人,他反而没有太多反应。
倒是姜白野杵在旁边,神色在意,让他有些窘迫,在他的视线下,很难不产生一些过度联想。
“我进来看看。”孟大夫这时也要进来凑热闹,实则是想观摩学习一下。
那姜白野还能忍?当即推着他出去,“您帮我准备些炭火炉子吧,里面还挺冷的。”
孟大夫心想着自己也不擅长针灸这块,就走了,姜白野折身回去的时候,看到陆黎之当着外人的面脱起衣服,明明都是男人,长得一样,可还是心塞塞。
不久后,当陆黎之解开最后一层衣物,露出纤细的臂膀,肩背,姜白野看着那在日光下如珠似玉、白得仿佛会发光的完美躯体,喉结不争气地滚动了起来。
针灸时,须得大夫心无旁骛,凝聚全部精力,庞大夫也顾不上在旁边待着不走的姜白野了,打开针灸包,大大小小无数根银针,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姜白野又心疼起来,看着庞大夫在火焰上炙烤着银针消毒,一根根扎在陆黎之的身上。
一开始,他还在意那些有的没的,等庞大夫在陆黎之的头上忙碌起来,他的心就七上八下,生怕庞大夫一个失手,扎错了穴位。
脑袋上的都是命门、神经,稍有不慎,出了差错,他根本无法想象。
因而陆黎之这个病人全程凝神静气都快要睡着,姜白野却看得冷汗连连,庞大夫也不免有些紧张,加上针灸耗费心力,他胖胖的额头上也冒出层虚汗。
直到半刻钟后,才轻嘘一口气,抹了抹汗,“待会再来拔针。”
就出去喝茶了。
姜白野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屏息良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你别担心,我出去看看。”
陆黎之感觉良好,曾经也有大夫在他头上胡乱扎针,对比之下,庞大夫的手法却让他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不愧是位名医。
这段时间相处之后,陆黎之也知他不是个嘴碎,会把自己秘密泄露出去的人。
姜白野走至大堂,就看到门外停了辆马车,走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正是在崇州开善药坊的董成英,见到姜白野,他也是咬牙切齿,却顾不上他,殷勤地对庞大夫笑着,“您老也来了一月有余,是不是该回去了?”
庞大夫悠悠地喝茶,跟他不熟的样子。
董成英着急,却不得不耐着脾气,将姿态放得极低,丝毫不把回春堂的人放在眼里,极力劝说着庞大夫回善医堂。
“这边天冷得很,又贫瘠得要命,连崇州都比不上,更何况是那繁华热闹的京城,京城可暖和了,有下人天天伺候着,吃喝不愁。”董成英话里话外,都是回春堂的人苛待了庞大夫。
他们善医堂也有这个自信,回春堂和贺家再怎么做,都不会做到比他们好,因为他们对庞大夫可谓到了极致,回春堂想要把他收买过去,那就是痴人说梦话!
庞大夫也确实没有离开善医堂的意思,但他有些不耐烦,“年年都在京城,日日都在京城,京城有什么好的,我早腻歪了,别来烦我,人治好了自然就回去了!”
“可人什么时候能治好,您要不给个准数?”
庞大夫逆反心顿起,直接甩他个后背,又钻去了里面,给陆黎之拔了几根针。
董成英急得都想闯进去了,被张掌柜拦着,“董管事,你是不是也太嚣张了,庞大夫来这边是陛下的意思,你这是要罔顾圣意不成!?”
“哼,你们回春堂不是牛气得很吗,连贵人都能治好,区区小病却治不好?还要仰仗我们善医堂出马!”
“你这话就有意思了。”孟大夫也是犀利,“你是说贵人患了可怕的疾病吗?还区区小病,让庞大夫出马的又怎会是一般疾病,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回春堂,还是瞧不起庞大夫?”
董成英脸色阵青阵白,再看那负手而立闲闲看戏的姜白野,就气不打一处来,自从他和二东家来了这风水不利的宣河府,就处处倒霉。
好在善药坊在崇州发展得不错,想到这里,他撇嘴暗哼,“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