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芳性格有些胆小,虽然两人什么都没做,但是一看到赵保国她就失了分寸,嗫嚅着半天没开口。
林砚池也觉得有点难办,总不能当着段宜芳的面说她表白被自己拒绝了吧。
他挤了挤眼睛,给赵保国使了个眼色。
赵保国是过来人,看到段宜芳手上拿着的布鞋,还有她那布满泪痕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天色很晚了,段知青你先回去,林知青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段宜芳迟疑的看了林砚池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跺跺脚,很快就离开了。
等她走远,林砚池才松了口气。
又听赵保国说道:“最近村里严抓风纪问题,晚上没事别和女知青出来瞎晃悠。”
他们这些城里来的男知青可不安分,嚯嚯了不少村里的黄花大闺女。
赵保国见不得这种事,每天晚上都会出来巡视,若是让他看见了那种污眼的破事,肯定要被他好好收拾。
林砚池忙点头:“支书,自我下乡来一直老老实实的,那种不要脸的事我肯定做不出来,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书里男主被发配到更穷的地方,就是因为和女主亲热被赵保国逮着了,这会儿林砚池可不得打消赵保国心中的疑虑。
赵保国轻哼一声,正是知道林砚池的为人,他才放段宜芳离开的。
就段宜芳哭得那梨花带泪,活像被人欺负的样,换作其他人,他肯定是要好好盘问的。
他道:“行了,你也赶紧回去,自己注意着点,别被人落了话柄。”
林砚池觉得赵保国话里有话,看他脸色无异,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这村支书可是个人精,林砚池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便立马告辞。
只是刚往前踏了一步,他的大脑就传来一阵刺痛,身体也不自觉要往下倒。
林砚池本能的想抓住点什么东西来稳住自己。
随着他的动作,离得近的赵亭松突然弓下身子,脸也变得涨红,两只眼气鼓鼓的瞪着他活似要将他生吞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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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娇气包楚唯穿成了一本年代文中跋扈嚣张又短命的小炮灰。
为了个女人和竹马男主反目成仇,在竹马和女主的爱情路上使了很多绊子,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对他失望透顶,终于对他下了狠手,将他关进牛棚,让他被磋磨到死。
楚唯穿过来的时候,原主正因为不愿意下乡和家人闹绝食。
想到自己后来的下场,楚唯猛地打了个哆嗦,麻溜收拾自己的包袱答应下乡。
拥有主角光环的男主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不就是下乡插队,谁怕谁。
然而楚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农村生活的艰辛,日复一日的不停劳动,还有时不时的饿肚子,都让他明白什么叫残酷的现实。
好在体力不够,脑力来凑,只要抱对大腿,他的日子仍能过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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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霄是村里出了名的天煞孤星,冷漠孤僻,不喜生人。他出生克死父母,有他在的地方方圆十里都没有活物,与他交好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村里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唯有楚唯不信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
没办法,谁让贺霄是打猎好手,跟着他,顿顿都能有肉吃。
可他没想到,贺霄这么输不起,不就是吃了他几块肉,这人竟然就要他以身相许。
楚唯义正词严:我是直男。
某人嘴角微微抽搐,一个见面就对他动手动脚还口花花的人好意思说自己是直男?
楚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直男gay起来连自己都怕的。
婊气冲天的娇气包受VS我就静静看着你演的攻
第2章
一个健康的大活人在赵保国跟前倒下,饶是见过各种大场面,也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还晕过去了?”
身旁的赵亭松自然不会应他。
这些下乡的知青若是在他的管辖区出了事,他这个当支书的也免不了会被问责。
赵保国试着叫了林砚池几声,见他不是装的之后,立马指挥道:“小满啊,赶紧的,把他背到王永年那去。”
赵亭松是小满那天生的,家里人就给他起了这个小名。
王永年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去他那里看看。
赵亭松弓着身子,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情愿。
赵保国眉头紧蹙:“你被他抓得走不动道了?”
赵亭松硬绷绷地说了句:“没有。”
他脸红得像只煮熟的鸭子,背过身去不想和赵保国讨论这个问题。
这小子,这会儿倒是懂得不好意思了。
赵保国知道他这一根筋的儿子吃软不吃硬,便道:“你爹这老胳膊老腿的,总不可能让我来背他。”
他那为数不多的耐心,几乎都用在了这个儿子身上。
赵亭松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和情绪,半蹲在林砚池身旁:“我背。”
在赵保国的帮助下,林砚池成功上了赵亭松的背。
赵亭松还是第一次和人这般亲密,总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为了尽快甩掉这个麻烦,他跑了起来,很快便将赵保国甩在了身后。
在这样的颠簸中,林砚池意识很快回笼。
突然的晕倒并不是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只不过是脑子里突然多出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大脑一时无法负荷。
待到意识完全清明,映入眼帘的便是赵亭松手臂上如拳头般鼓鼓凸凸的肌肉,林砚池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啧,这肉还挺硬。
再戳了戳自己的手臂,软趴趴的,同为男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感受到赵亭松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林砚池笑了笑:“大兄弟,我没事了,放我下来吧。”
赵亭松肩膀宽阔,身体魁梧,壮实得像一堵墙,被他背在身上其实挺舒服的。
可林砚池一个堂堂七尺大男儿,被另一个男人背着实在很不自在。
赵亭松脚步微微放慢了一些,在林砚池准备从他背上下来时,他又猛地收紧手臂。
有力的双臂将林砚池死死钉在背上,制止着他的动作,赵亭松梗着脖子:“不准下去。”
林砚池被他吼得一愣,随即调笑道:“为什么不让我下去,怎么,我一个大男人的便宜你也要占?”
赵亭松气得脸都红了:“你乱说,谁要占你便宜,是我爹让我把你送到王永年那去。”
答应了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到,说了送到王永年那里就一定要送到王永年那里。
林砚池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道:“支书让你送我到王大夫那里,是因为我刚才晕倒了。现在我醒了,可以不用去了,再说你背着我也挺累的了,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行吗?”
“我不累。”为了证明自己,赵亭松又跑了起来。
这是重点吗?
林砚池对这位大兄弟实在无语,既然他要背,那便让他背好了。
不用自己走路,他还轻松呢。
不知为什么,林砚池感觉支书这儿子有些怪怪的,具体哪里怪,他又说不上来。
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和赵亭松接触过的痕迹,他完全无从得知赵亭松是个什么人。
算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管别人作甚。
这个时间点的王永年还没有休息,赵亭松急急忙忙背着人进了卫生所。
王永年看了看生龙活虎的他,又看了眼神清气爽的林砚池,放下手中的医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问道:“怎么了,你俩谁看病呢?”
林砚池和王永年不熟,本想着让赵亭松开口,可惜那人跟哑巴似的,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
林砚池不得不开口道:“刚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王大夫,您能不能帮我看看?”
一听他无故晕倒,王永年便立马过来替他诊脉。
“奇怪,看你面色红润,脉象平和,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
林砚池很清楚为什么晕倒,听到王永年这么说,便道:“可能是白天太阳晒多了,有点头晕。”
虽说才刚入夏,但这几天晌午的时候日头也挺毒,中暑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王永年点点头,道:“卫生所药物稀缺,我就不跟你开药了,你回去多喝点白糖水就行。”
赵保国这时候终于赶了上来,看到林砚池已经醒了,他也松了口气。
“林知青怎么样,没事吧?”
王永年摆摆手:“没事,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了。”
赵保国点点头:“那就好,时间不早了,小满,赶紧把林知青送回知青点去吧。”
林砚池客气道:“支书,不用麻烦小满哥了,我自己能行。”
赵保国大手一挥:“别墨迹,赶紧的,出了事我可担不了责任。”
赵保国行事果断,说一不二,林砚池也不欲在这种小事上和他作对。
他走到赵亭松跟前,笑眯眯道:“小满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一次了。”
林砚池个头快一米八,身高不算矮,然而赵亭松还是比他高了不少,他粗粗估计一番,这人至少比他高十公分左右。
缺衣少食的年代,赵亭松居然能长这么大的块头,可真是不一般。
赵亭松居高临下地瞅了他一眼,本不想说话,但看了一眼赵保国的脸色,才慢吞吞摇头道:“不麻烦。”
林砚池挑了挑眉,这人还有两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