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虐文男主后 第4章

可是跟赵亭松一组,这人只管自己从来不会管别人,以前跟他一组的老知青因为没完成任务被罚过很多次。

后来在知青里就有一条约定成俗的规矩,干活的搭档能不选赵亭松就不选他。

陆兴邦又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听他们说这傻子会在支书面前打小报告,干活的时候注意点,千万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别看他呆头呆脑,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支书可宝贝他呢。”

林砚池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我会注意的。”

书里没说过关于赵亭松的任何事,林砚池完全没有料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人。

要不怎么说人不能貌相呢?

拥有这么一张出色的脸的人竟然是个傻子,说出来谁能信。

难怪他觉得和这人相处的时候有点怪怪的。

被他们议论的赵亭松已经往水田那边去了,不过他似乎并不着急,走得有些慢。

每走几步,他就会回头看一眼,见那群知青还聚在一起说话,他很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站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走。

知青们一头雾水:“他这是在做什么?”

如此反反复复几次,就见赵亭松突然转过身来,大喊道:“你怎么还不跟上来。”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等林砚池。

对此,林砚池也很意外,他目光落在赵亭松身上,再次为他的颜值惊叹。

还真是人如其名,就那样随便站在那里,他的身姿就跟松树一样挺拔,浓眉大眼,五官优越,除了皮肤黑了些,其他地方实在让人挑不出错来。

赵亭松外表看起来倒是哪哪都好,可惜,这位帅哥不太会做表情管理,喜怒哀乐全在脸上,比如这会儿,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急躁和生气。

徐东道:“你快去吧,等会儿我要是先干完就过来帮你。”

“没事,你不用来。”林砚池说完这话便小跑着朝赵亭松去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赵亭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林砚池认为只有深入了解之后,才能给他下定论。

第4章

林岗村依山傍水,环境带着一股还未被开发的淳朴和优美。从晒谷场到水田处有很多崎岖小路,林砚池刚来,对村里的田地不是很熟悉,只能跟在赵亭松后面,让他带路。

这也是赵亭松等他的原因。

刚刚入夏,晨风吹在身上还是凉凉的,路边的野草还没受到烈日的洗礼,这会儿倒是朝气蓬勃。

赵亭松这个人身高腿长,走起路来半点都不含糊,林砚池在后面努力追赶,仍旧被他甩了一小段距离。每次林砚池要追上他时,这人脚下生风般恨不得一步当做两步用,两下又把林砚池甩在了身后。

简直就是故意折腾人。

眼见追赶无望,林砚池也懒得搭理他,放慢步调,慢腾腾走了起来。

磨刀不误砍柴工,现在就将自己累个半死,等会儿哪还有力气干活。

赵亭松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满地问他:“你怎么走这么慢?”

林砚池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闻言,只道:“累。”

赵亭松不太高兴,难怪村里人常在背后议论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一个个娇气得不得了,还没干活就喊累,等会儿可怎么办?

他一副看穿了林砚池在打什么算盘的样:“不要装可怜,我不会帮你干活的。”

哈?他什么时候让赵亭松帮忙干活了,这人脑回路一般人可真是跟不上。

不过赵亭松都这样说了,那他等会儿可不得找他帮忙,不然白白受他这样揣测。

赵亭松很想丢下他一走了之,只是赵保国叮嘱他,让他带着这个知青好好干活,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把人丢下。

“我走慢点,你跟上。”

林砚池嘴角弯了弯:“行。”

布满杂草的小路尽头,有几丛芭蕉树,芭蕉树旁有一条小水沟。小水沟往下,就是一大片水田,阡陌纵横,远处有几个勤劳淳朴的老乡正弯着身体在田间劳作。

而面前这片还未有秧苗痕迹的水田,就是林砚池和赵亭松今天的作战场地。

林砚池眉心跳了跳,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劳动量大,但没想到这么大。

秧插完了,他这腰也别想要了。

不过他没想退缩,城里来的知青都在干,没道理他就不行。

不就是插秧吗,怎么可能难得了他。

赵亭松不是个好老师,但他是个好学生,观摩一番就依样画葫芦下了田。

赵亭松不放心地看了他两眼,别说,林砚池干得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学着赵保国平时夸他的样,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冲着林砚池竖起大拇指:“不错,干得好。”

他模仿赵保国的样子有些滑稽,林砚池直起身子忍不住发笑。

他本来没打算占赵亭松便宜,可这人偏要自己送上门来。

看了一眼赵亭松那块田的进度,林砚池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冲着他勾了勾手。

样子狡黠得像只小狐狸,一看就是在打什么算盘。

赵亭松防备地看了他一眼,站在田埂上问:“什么事?不会是要我帮你干活吧?”

城里来的知青就是经不起夸。

林砚池捶了捶自己的腰杆道,颇为正经地说道:“咱俩合作吧。”

赵亭松没搭腔,他不知道林砚池在打什么算盘,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砚池解释道:“一人一块田多慢啊,咱们应该把力量合在一起,我从这边开始,你从那边,一人一半,肯定很快就把秧苗移栽完毕。”

赵亭松眯了眯眼,以前他和别人干活时,都是一人一块田,从来没有合作这一说法。

每次他干完,另一个人还会剩下很多活,他爹叮嘱过让他不要帮忙,所以他从来不管闲事。

不过他爹只说不能帮别人的忙,没说不能合作,这样应该可以吧?

赵亭松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不知道一人一半和一人一块田有什么区别。

这时候林砚池又故意说道:“你不会是不知道这样干活更快一些吧?”

赵亭松被他一激,果然答应:“我怎么不知道,一人一半,你别想偷懒。”

林砚池捂嘴偷笑,这样就不会出现赵亭松干完,他还在继续干的情况。

小算盘打成功了,林砚池在心里偷偷比了个耶。

两人一块田,到底是要快一些,林砚池虽然小小的算计了一下,但他也没有完全占赵亭松的便宜。

看到赵亭松那股认真的劲,倒是把他争强好胜的那一面激发出来了,两人跟比赛似的,谁也没打马虎眼。

林砚池累得直不起腰,日头正盛时,实在没忍住跑到芭蕉树下休息一会儿。

赵亭松像是不知疲惫,仍在田里劳作。

原本身上的短卦被汗水浸湿后,已经被他脱下,蜜色的身体在一片秧苗中格外显眼。

“喂!”他冲着赵亭松喊了一声,等那人扭头看他时,林砚池往天上指了指:“太热了,你先过来喝口水休息下,剩下的下午再干。”

赵亭松抿了抿唇,将手上的秧苗栽种完后朝着林砚池走了过来。

短短的一段距离,林砚池一直盯着他瞧,两只眼都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没了衣服的遮掩,赵亭松的身材更是展露无疑。

他的体格十分健壮,脊背厚实宽大,腹部肌肉高高隆起,沟壑分明,汗水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淌下,落到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大的水花。

威猛健康的体魄配上那出众的脸,为他增添了不少成熟男人的魅力。

不知是不是日头太晒,林砚池莫名觉得有点口干舌燥,捧着水壶往嘴里猛地灌了一大口水后,他才感觉舒服了些。

个子高高的赵亭松站在他面前,遮挡了大半的亮光,本来视野宽阔的地方,一下子显得隐秘起来。

可能是累得慌,林砚池有点提不起劲,他将手中的水壶递到赵亭松面前,“喏,给你喝。”

赵亭松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皮,喉咙上下滚动着并没有接过他的水壶。

他蹲下身子,清澈见底的水沟映照出他沾满淤泥的脸,没有经过日晒的水凉悠悠的,浇在脸上特别舒服,掬起两捧水把泥泞洗掉后,赵亭松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就这样冷不丁的在林砚池面前放大。

水珠沿着他英挺硬朗的脸部轮廓滴落,眼里带着一层水汽的他比平日少了几分攻击性,整个人身上充斥着野性和柔软两种矛盾的气息。

林砚池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太阳把他的脸颊晒得发烫,晕乎乎的大脑做不出其他的反应,只犯傻似的盯着赵亭松瞧。

小水沟的水是流动的,被赵亭松搅乱没多久,又恢复了清澈,他不甚讲究地俯下上半身,直接喝了起来。

林砚池使坏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在赵亭松不解地扭头看他时,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养了只大型乖乖宠物狗的错觉。

错觉果然是错觉,因为在下一刻这只大型宠物狗就拍开了他的手,并且十分不高兴地说道:“不要随便摸我的头。”

林砚池笑嘻嘻收回手:“对不起啦,我不是……”

话没说完,就听赵亭松一脸严肃的补充:“我妈说的,只有自家媳妇才能摸男人的头。”

这话从赵亭松嘴里说出来实在有趣,林砚池逗他:“你还知道娶媳妇呢?”

赵亭松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娶媳妇都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

林砚池心道:你可不就是个傻子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赵亭松的面说,要是不小心传到赵保国耳朵里,他准得吃不了兜着走。

赵亭松只歇了一小会,很快又下了田。

林砚池把自己被汗浸湿的头发往后薅了薅,光洁的额头在阳光下白得晃眼,看着继续劳作的赵亭松以及那随风摇曳的青绿色秧苗,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自己也起身继续插秧。

€€€€€€€€

黄昏时分,落日的余晖洒在水面,整个村庄都蒙上了一层橘色的纱幔。

林砚池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杆,拖着沉重的脚步,和赵亭松一起沿着来时的小路回去。

任务完成就不会受惩罚,赵保国也挑不出他的错处,林砚池扯了扯赵亭松衣袖道:“今天谢谢你啦。”

赵亭松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谢自己什么。

赵亭松不懂,但林砚池知道,他的确是占了赵亭松的便宜,一块水田,往往林砚池栽种不到三分之一,剩下的基本都被赵亭松干完了。

赵亭松有点死脑筋,说好了是两人合作,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帮林砚池的忙。

林砚池也没说破,主要是以赵亭松的智商,他真的很难和他解释。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