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是林砚池自己做的,有催/情/药,自然就有解毒的药,段宜芳已经提前喝了解药,所以她一点也不怕。
卢志强看她喝完,有些得意地冲她笑了笑,只是刚笑完,他就感觉面前的人有了重影,大脑也晕乎乎的,不怎么清明。
人不清醒就算了,身体也开始产生反应,肯定是那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不知道这药会这么猛,早知这样就不该贪心放那么多了。
卢志强身体燥热难耐,看到眼前诱人可口的段宜芳就立马扑了上去。
段宜芳害怕,不知道里面的安眠成分什么时候才能发作,在卢志强扑过来的时候,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卢志强一时没防备,被她推倒在地,铆足劲想站起来收拾她时,却发现自己完全使不上劲。
大脑飘忽忽的,身体却像有千斤重一样,很快连眼皮都掀不开了。
段宜芳伸脚踢了踢他,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之后,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重新梳妆打扮,把自己变回原本那个素面朝天的样子后,才从屋子里逃了出去。
段宜芳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直到回到自己的家里,才浑身瘫软倒在地上。
林砚池要她做的她都做了,一切就看明天了。
……
卢志强是听着门外的歌声醒过来的,他脸颊发红,浑身上下都烫得厉害,身上的血液都汇聚到了一处,难受得像要爆/炸一般。
他忍着不适从地上爬了起来,脑子乱成一团浆糊,隐隐约约只记得约了段宜芳,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就全不记得了。
身上难受得厉害,卢志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可就这样简单的两下,根本就于事无补。
外面的歌声持续着,声音清润,像带着勾子般。
卢志强踉踉跄跄走出去,刚打开门就看见坝子里站了个正在洗漱的人。
那人一边洗脸,一边唱歌,明明刚到春天,室外温度还很低,他却像不怕冷似的,就穿着个工字背心,下半身也只穿了个短裤衩。
两条腿都被冻得通红了,他也不知道添件衣裳。
屁股还一扭一扭的,卢志强脑子虽然稀里糊涂的,但也看出来他是个男人。
他骂道:“你妈的,一个大男人早上发什么骚。”
邱阳闻声回头,卢志强借机打量了他一眼,五官算不上多出挑,但胜在白净清秀,何况有药物加成,这样一个男人在卢志强眼里都变得可口起来。
听到他说的那话,邱阳也没生气,将洗脸盆里的水倒掉后,就要回自己的屋子。
路过卢志强身边时,他又停了下来,冰冷的手指在卢志强手背上轻轻一勾,看着卢志强的身体意有所指道:“你不也在发/骚吗?”
说完就扭着屁股回了自己的屋子。
冰冰冷冷的指尖刮过卢志强的手背,为他燥/热的身体带来一丝凉意,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跟着邱阳打转。
那人进了屋后,也没有关门,还当着他的面换起了衣裳,动作慢条斯理的,一看就是故意勾/引他。
邱阳心里也在骂人呢,他都穿成这样了,那人怎么还不扑上来,这么冷的天可别把他冻感冒了。
他是来北城这边找工作的,平时就帮人卖卖东西搬搬货,一天挣五到十块钱不等。
前几天,陆学林找上他,让他帮忙做点事,事成之后会给他酬劳。
邱阳一个喜欢漂亮妹子的大男人,哪干过勾/引男人的事。
无奈陆学林给的太多,只要他帮忙干这一票,就给他五十块,而且还承诺以后会给他介绍活。
他一没文凭,二没技术,就靠一张嘴会哄人,听到陆学林这样说,心里肯定要动摇。
他也不想干这种没节操的事,可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五十块呢,都够他干十天活了。
而且他这个月又要缴房租了,有了这五十块,至少这两三个月他都不用为房租发愁了。
就是勾引一下,又不是真要被男人上,忍忍也就过去了。
正这样想着呢,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那东西直挺挺的戳在他屁股上,恶心得他快吐了。
知道鱼儿上钩,邱阳立马化身正经人。
用力挣扎着,怒斥道:“青天白日的,你做什么?”
药效强劲,卢志强能忍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看到邱阳绯红着的脸,他把人紧紧箍在怀里。
“不是你邀请我的吗?”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我们都是男人,我邀请你干什么。”
邱阳又打又踹,卢志强不得其法,又见他不配合,抬起手就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刚故意勾/引我,这回又装什么纯,我跟你说,今天你愿不愿意老子都要弄你。”
邱阳被他一巴掌甩懵了,陆哥和林哥只说勾引人就行,可没说要挨打啊。
这是另外的价,到时候一定要喊他们加钱。
卢志强眼睛和脸都红得不正常,脖子上也是青筋涌现,眼看着他已经脱了裤子,邱阳吓尿了,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外套就打算跑。
这要是再勾下去,等会儿真要玩脱了。
再没有节操也不能真被男人上啊。
卢志强见他要跑,立马就伸手抓他,没想到这人滑得跟泥鳅一样,两下就从他身旁扭了出去。
卢志强这会儿理智全无,见他要跑,当即就跟了上去。
他身体热得要炸,没穿裤子也不觉得冷。
邱阳一边跑,一边又回头看,就怕卢志强追一会儿半途而废不追了,时不时还要放慢速度等等他。
卢志强精虫上脑,哪还能思考,眼见着到手的肉要飞走,不追到手哪能罢休。
这会儿天已经大亮,好多厂里的工人都出门上班了,出了巷子,邱阳就裹着外套,大声喊道:“救命啊,有人强/奸。”
厂里的工人还有些未结婚的小姑娘,看到卢志强那样,都惊得大叫,随后赶紧捂住了眼睛。
经过事的大人反应过来,忙道:“这遭天杀的,报警,报警,赶快报警。”
大街上窜出个色/情/狂,这也太恐怖了。
邱阳对这片地很熟,知道前面不远就是文化宫。
文化宫那边有很多退休的老太太大清早就在那唱歌跳舞,这会儿过去正是时候。
文化宫离得越近,邱阳速度越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卢志强逮着机会,一把就上来将他抱住。
邱阳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喊完就开始掉眼泪。
文化宫那边跳舞的阿姨耳朵尖,眼睛亮,听到声音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一行人拿着手上跳舞的扇子就跑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个面容清秀的小伙被另一个下半身赤/裸的淫/魔搂在怀里,那淫/魔还一直扒他的衣服。
天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阿姨们气不过,拿着扇子当武器,就往卢志强身上招呼。
卢志强这会儿身体各方面反应都很迟钝,被人打了,也跟不怕痛一样,还恶狠狠地呲着牙,对着文化宫的阿姨挑衅。
好在这些阿姨人多力量大,又打又踹,终于把邱阳解救出来。
邱阳边哭边道:“我好端端在家换衣服,没想到这人就从外面冲了进来……要不是遇到你们,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得亏我是个男人,这要换成个姑娘,说不定就要被他得手了。”
说完就嚎啕大哭:“哎呀,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我都没脸再活下去,不如跳进河里,死个干净。”
说完就要往河边走。
几个阿姨连忙拉住他:“你这小伙子,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什么死啊活的。”
接着又对着卢志强破口大骂:“我们北城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真是岂有此理,你当这是什么地,岂是轮到你撒野的。”
看他露着下半身,沈老太面带嫌弃道:“你把你这不中用的玩意露出来干什么,你当你能吓着谁!”
卢志强没了理智,哪还有羞耻可言,他这会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收拾邱阳,听到这些老太婆聒噪的声音,他就觉得烦,一巴掌就把人推开了。
“滚一边去。”
沈老太太被他重重一推,当即就倒在了地上。
上了年纪的人最怕摔倒,被个力气大的男人推到在地,也不知道是撞到哪了,沈老太当即就开始大声叫唤:“哎哟,疼死我了,这杀千刀的,鸡/奸不成就要开始杀人了。”
“好你个小杂碎,不要脸就算了,竟然还敢伤人,看我不打死你。”
阿姨们年轻时候都不是省油的灯,上了年纪也是骂人打架的一把好手,两个人去把老沈老太扶起来,剩下的又是抓又是挠,全都往卢志强身上招呼。
这一幕幕的,都被个捧着相机的记者照了下来。
他前两天和文化宫的老太太们约好了,今天过来给她们照相,谁知道竟然会拍到这么不堪的场景。
他一个人势单力薄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把那淫/魔的罪证拍下来,到时候交到警察局去。
卢志强本来就是不是什么好人,正常的时候还能装两下,吃了药,哪还能思考。
也不管对面的人是不是老太太了,凡事打他的人,他都还了手,得亏路过的男人过来将他按在了地上,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来。
他这样子实在很不雅观,文化宫的人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块红布给他盖上,因此,围观的男男女女也渐渐多了起来。
邱阳冷得发抖,可怜巴巴的在文化宫借了件他们平时演出的衣服穿上。
等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又开始发挥演技,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太可怕了,我招谁惹谁了,在家里都能遇到这种人。”
阿姨们也觉得他可怜,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这下他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围观群众对他也很同情: “没想到在家也不安全,这人不仅当街强/奸,还打了这么多老太太,也太过分了。”
“就是,我们城里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要我说,就该把他抓去关大牢,该枪毙就枪毙。”
“好多小姑娘都被他吓出心里阴影,这也太无耻了,搁在往年,这样的人还不得被批/斗打死。”
吵吵嚷嚷半天,警察终于来了。
看到被按倒在地的男人,和一群气势滔天的老太太,两个警察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