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39章

周慈蹙眉:“你什么意思?”

商白珩抽身进了屋,回身要关门,他在门缝间对周慈说:“不说这些了。既然你知微雨今夜难熬,不若你还是回宣宅,有你守着,也好对症施药。”

周慈不放心商白珩:“那你?”

商白珩合上门,严声喊道:“你快去罢。”

周慈只得又往宣宅赶。

小宅子只剩下商白珩一个人时,他复又出了屋门。

下弦月要子时后才能升起来,今日二十五,怕是连月痕都难寻了。

没有月色。

商白珩盯着乌云横陈的天色,紧蹙着眉。

他又想到十日前的那盘圆月,那果然是他见过最美丽的月色了。

商白珩在这重夜里,颓唐地自言自语:“到那日,我是否会悔?其实不必等到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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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周慈去了宣宅,连着拍了许久的门,燕熙也不肯开门,燕熙只说无妨,叫周慈回家。

周慈跑了一夜,两边都不想理他。

他走在无人的街上,叹了一路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学为人师、行为世范”€€€€北京师范大学校训。

【注2】“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出自于《孟子€€告子》下第十五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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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很难受,熬到这么晚,尽量多写了点,算是周三的更新。

希望我周四能正常更新吧,如果更不了再挂请假条。最近好累。

第32章 去皮见骨

宣宅。

夜里, 燕熙又做了被那个似虎豹又似豺狼的野兽咬的梦。

不同于上次梦境中的雪原,这次梦的是在夏日的湖边。

湖风又湿又热, 燕熙出了一身的汗, 一只手撑在水里,打滑了一下,半边衣衫沾湿了。

野兽追上来。

燕熙想要逃, 却是四肢无力,咽喉无辜地暴露在野兽绿油油的目光之下。

野兽张嘴扑过来时, 燕熙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和药香。

燕熙伸手推拒,却被野兽一口撕碎了袖子, 修长白皙的手臂坦露在沧野。

可这并没有减轻燕熙的燥意。

他还是热。

他手臂和手心都是汗,汗滴顺着他的手腕滑进了野兽的皮毛,野兽一口叨住了他的手指。

燕熙在梦境中痉挛地吸气,以为手指要没了。

可那野兽竟含着他手指轻轻吮吸。

燕熙整个人霎时绷住, 连挣扎都忘记了,瞪大眼睛与野兽对视。

这古怪的畜生到底是什么动物?

那野兽的面容竟然还会拉伸变化, 褪去绒毛, 缓缓变成了青年的模样。

变成了宋北溟。

瞧见这张脸, 燕熙顿时气血上涌,张口就要与宋北溟理论,谁知那宋北溟竟先靠过来, 一口亲上了他分开的唇。

燕熙身子紧绷, 双腿一踢。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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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在浓夜中坐起来。

下弦月只剩下细弯一道, 照不穿世间的沉暗。

初夏下半夜的风, 尚有凉意。

燥热难当的燕熙却感受不到凉意, 他鬓角淌着汗, 汗湿的里衣贴在身上, 十分难受。

他随手解了衣裳,然后猛地发现,裤子某处可疑的湿了。

这是第二次了。

燕熙大汗淋漓地坐在黑漆漆的夜里懊恼地喊:“宋北溟,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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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北原王府。

宋北溟“呼”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他辗转反侧了大半夜,脑海时一直萦绕的是宣隐被他气红的眼眶以及近在咫尺的嫣红的唇。

“真是中了蛊了!”

宋北溟心中骂了一声,扬声喊:“都越!”

门外响起近卫关岭小声的回话:“小王爷,都将军明日要送小夏先生走,今夜没有轮值,五日后才能回来。”

宋北溟哦了一声,烦燥地问:“方循有回来过吗?”

关岭道:“没见着关将军。”

方循没回来,便没有宣隐的消息。

宋北溟哦了一声,又问:“叫人去把紫鸢传来,我明早有事吩咐。”

“诺。”关岭应道,想了想又隔着门小声问:“主子,我听您翻了一夜,趁夏小先生在,是否再请他来给您瞧瞧?”

宋北溟想了想说:“不用了,已至丑时,别扰小先生清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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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好不容易睡了一个时辰的宋北溟在某种陌生的反应中醒来,他猛地坐起,掀开被子一看。

顿时五雷轰顶,他无法理解地看着里裤湿了的一块。

这简直……不可理喻!

比中蛊还要邪门!

宋北溟喘着粗气用力地甩头,仍是无事无补。

那个梦境里,状元郎一身雪绸,红着眼眶,双手撑在他膝上,仰头渴求地瞧他。

宣大人的目光清澈得毫无杂质,白皙的脸颊泛着红潮,却分毫不见欲望。

像是单纯地想要一杯水、一缕风、一点安抚。

可这般纯净的依偎,却能轻而易举地引诱起滔天的欲念。

宋北溟想,宣隐是他遇到过最狡猾的对手,诡计多端地把他的神志逼入困境。

然而宣隐本人却丝毫不知、完全无辜,连在别人梦里都纯美得如同月神。

宋北溟告诫自己,不能被这样轻易地蛊惑。

一切皆是因为“荣”,不要过分地投入心思。

可是,‘荣’是热烈的,这就很难解释为何梦境里的宣隐不是热情的。

宋北溟从未对什么人和东西执着过,他知道因着枯荣,他和宣隐大抵是无法割裂开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靠近他,剖析他,控制他,直到能够摆脱他。

宋北溟自觉找到了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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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尴尬又窒息的清晨里,宋北溟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吩咐:“关岭。”

关岭来到门边问:“主子有何事?”

宋北溟说:“叫紫鸢买下宣宅四周的宅子,安置好了,我住过去。”

关岭以为自己听错了:“主子要安置在宣宅附近?”

宋北溟不做过多解释,令道:“叫紫鸢今天就办,越快越好。”

关岭连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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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公府。

上房里,淳于南嫣正在替燕灵儿梳头,她手巧极了,梳了漂亮的垂鬟分肖髻。

燕灵儿今日要去淳于家的马场,特特穿了红色的骑装,衬得唇红齿白,只戴了两朵的玉花,却挡不住与生俱来的贵气,精雕细琢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瞧着淳于南嫣,指着对方的发簪说:“姐姐这只簪子好漂亮,我也要打一只一样的,和姐姐一起戴。”

淳于南嫣心中柔软,她双目盈盈,矮身平视着燕灵儿说:“公主很快就要及笄了,南嫣为公主置办了许多套首饰,到时公主一样一样戴给南嫣看好吗?”

燕灵儿笑出酒窝:“好啊,我还要一套和姐姐一样的。”

淳于南嫣皓腕如雪,轻轻握住了燕灵儿的手说:“南嫣有的,都给公主好不好?”

燕灵儿点头,眼中如有繁星:“好啊。”

就在此时,下人来报:“大小姐,有信。”

淳于南嫣牵燕灵儿到桌边喝茶,她拆了信,读到信尾,缓缓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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