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李润越想越难受,知道莫名的呕吐感又突然上来。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事!
思及此,李润连忙把手里的书信收起来,去找医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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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春进门时,李润已经将书信放下,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看,一张这几日明显消瘦的小脸儿上,眉头紧锁着,看着很是紧张。
见春小心的走过去,探着小脑袋,叫了李润一声:“少君?”
€€€€男人没听见。
见春又叫了几句,并逐渐走近:“少君?”
€€€€男人又没听见。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见春脑子里炸开,(某江湖郎中:生子药食用者会逐渐智力衰退)
见春QAQ!
他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句:“少君?”
€€€€果然,男人依旧没理他。
见春崩溃:啊啊啊啊!!!
难道这生子药真的会让人变成!大!傻!子!
见春哭唧唧跑到李润面前,哇的一声:“少!君!啊……”
李润做了一个嘘的收拾,把医书放下,“别吵。”
见春赶紧捂嘴。
随即他认真分析面前的男人:说话声音正常,神色正常,目光锐利!正常!
根本没有傻!
见春点点小脑瓜,用口型问:“少~君~你~咋~啦~”
李润沉思片刻,一脸正经,肯定道:“我,好像有了……”
怕见春不能理解,李润又解释了一句:“我怀了,萧长恒的,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两人就会坦白怀宝宝的事情啦~
可能会有孕doi 如果雷,快跑~雷
剧情写的不满,删了,有点短。
第62章 第六十二回亲亲
政和殿上, 天子登基后首次设宴。辰时起,文武百官便一早恭候新君。
大晟建国百余年,虽近十几年风雨飘摇, 但瘦死骆驼比马大,尤是新帝登基后, 逢大喜事, 官宴连设五日, 无比奢靡, 大有前人开国盛世之繁荣景象。
五日后, 晟宫酉时, 官宴散去, 文武百官皆献上贺礼。贺礼统一由人收下,再送到新帝政殿。
晚上, 萧长恒回到政殿时,翻看起来,多是一些自作的诗词和画像,如今他登基不过月余,这么短的时间内, 重臣均献上佳作,且副副见用心。
先帝身边跟着的公公喜德海,见内殿的新帝龙颜大悦, 跟在人身边的他便附和了几句:“陛下今日难得这么高兴,不如早些休息?”
新帝这几日忙碌的厉害,几乎片刻离不开政事, 前些日子朝中温家余党又猖獗, 闹得个翻天覆地, 如今时局已定, 也终于有口空闲气儿喘喘了。
龙椅上,一身明黄色九爪金龙黄袍的男人闻言微微合了合眼,把手里诗作放下,沉声:“嗯,今日就到这里,摆驾回宫。”
喜德海见新帝下令,带着皱纹的眼皮子一弯,弯腰退下,传令摆驾回宫。
到了福宁殿,萧长恒将身边人撤下,宫内的宫人们刚刚散去,还未传郁子音,只听外殿喜德海的声音又传来。
“陛下,尉迟都督从东厂哪里过来,请求面圣,说是讨了个好东西送了过来。”
内殿里,萧长恒把手里暗卫送过来李润的画像合上,回信的纸笔收起,剑眉微蹙,走出内阁:“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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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寝殿外阁,一身玄褐官袍的白脸男子,此人正是东厂的都督尉迟尽忠,男人微微挑眉神色殷勤使唤身边一穿着浅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把东西给陛下呈上。”
萧长恒抬眼,眉眼之间略带锋芒。
呈上来的物品乃是先后遗失在外的凤冠,纯金的冠体上彩凤飞翼栩栩如生,展翅御风装饰凤冠的宝石耀着光。
萧长恒扫了一眼,便将布料轻放下,凤冠被遮上,“凤冠当年随着朕的母后,一同丢失在兰楼境内,想不到多年之后,今日又重新回到了朕的身边,爱卿着实用心了。”
殿下的人闻言,和声道:“陛下哪里的话,此物臣也是半年前在其他人手里收回来的,知道是先后遗物,便一直留在身边,等着陛下回来,臣第一时间便将此物归于原主,如今陛下乃是九五之尊,着凤冠当是给您的皇后,还望陛下早日……”
白衣男子话说到此便停了下来,萧长恒转身斜睨了他一眼。
如今整个大晟无人都知道他和李润的婚事是先帝赐婚,并不是他个人意愿,况大晟百年来都不曾有男妻封后一说,所以尉迟尽忠现在还是在试探他对李润的心思。
萧长恒展眉,俯视殿下的人:“皇后有孕在身,不宜走动,等朕安置好了温家的人,会尽早给百官一个说法,爱卿的好意朕手收下了。”
尉迟尽忠低头行了礼:“是,还是陛下想的周到,只是陛下,我大晟建国百年,还未有男妻为后的先例,您才刚登基不久,朝中很多老臣都是先帝身边的重臣,若陛下执意要李大人封后,恐怕……恐怕会再生变故。”
萧长恒如今刚坐稳皇位,东厂的势力仍不可小觑,温家已经下了诏狱,尉迟尽忠不信他的态度,今天这个用意,是想操控后宫。但若是后位按照东厂的意思办,那他萧长恒当这个皇帝又如何?
所谓先帝身前的重臣,不过都是东厂的走狗。
萧长恒掀开眼帘,沉声道:“没有先例,朕便开这个先例,李大人以男子之身为朕孕育后代,所受之苦岂是一个后位能相比拟的,朕不会纳妾娶妻,朕的妻只有他一人。尉迟爱卿,朕今日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退下吧。”
殿下的人闻言,白须微颤,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但还是恭敬的行了大礼:“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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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福宁殿再次恢复宁静,喜德海得了萧长恒的令已经退下,诺大的内殿里,烛火寂寥,空气弥漫着怒气。
龙袍之下,男人青筋凸起,内殿展架之上的利刃被男人取下,唏嘘的微光印在剑刃上,耀着刺人的光。
郁子音来到内殿的时候,殿内的那座鎏金龙椅已经被拆卸的差不多了,铜块四零八散的撒了一地,传世的利刃也碎成了好几段躺在地上。
她柳眉微蹙,做礼:“阁主。”
“朕要回润儿身边一趟,备好人。”
郁子音不解,但也知道萧长恒的怒气,应就是有人威胁道李润了。
“阁主,这个时候,东厂的暗势力涌动的厉害,回去岂不是让公子他陷入困境?”
身上龙袍已经烂的差不多的男人立在屏风前,一双狭长的黑眸里全是杀意。
不知他想到什么,怒气又突然降下,剑眉蹙紧:“无妨,加多人手便是,明日朕一个人回去。”
说罢,他又道:“处理东厂的事情要提前,送信给萧桓让他借人发起兵变,届时做戏将东厂彻底铲除。”
李润身边有渊天武功最高深的暗卫近百,再加人手确实万无一失。
今日萧长恒定是又因此和东厂发生了冲突,这个时候她只能听人的话,尽快把东厂处理,思及此,她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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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润这边,还没等到给萧长恒写信,隔天男人便意外的出现在他眼前。
这处院子里根本没有正门可以出去,他在房间写信的时候,见春端着他的汤药便咧着小嘴儿跑了进来,“公子!王爷他来啦!”
房间里,李润手里的笔还没下,问声便起身,只见见春刚进来的位置,镂空的雕花木门轻轻发出一声吱呀,一身淡蓝色长袍的男人便走进了房内。
李润眼前一亮,“萧长恒!”
见春还不知道身后已经站了人,放下汤药一回头,“王爷!”
月余未见,萧长恒看着面前身形略微消瘦的男人,微微怔了一下,快步上前,将人拥了满怀:“润儿……为夫来晚了。”
见春看着面前的两个主子,激动的快哭了,特别有眼力劲儿的退出门,给人带上了门。
见春走后,李润蹭了蹭男人的胸口,松开人,与他微微拉开一点缝隙,却被男人抱的更紧了。
萧长恒将人紧紧拦住,下巴低着李润的额角,鼻尖深深嗅着李润的味道:“润儿,让为夫再抱抱。”
然后,他们俩抱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后,李润等不及的捏了捏男人的肩,问:“抱够了没,萧长恒,我想看看你。”
现在刚过午时,外面大太阳晒着,窗外的光线强烈,明暗交错的光线打在李润的侧脸,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的,他的脸慢慢的烧了起来。
男人闻言慢慢松开了他,只是拉开了一点距离,双臂依旧放在他的腰间。
李润抬眼。
萧长恒好像也瘦了,平时还算温柔的脸上多了几分沉重,眉心的痕迹好像都没淡下去,可见分开的这一个多月,萧长恒自己是有多忙。
忙的眉心都有痕了。
李润抬着手,指尖轻轻抚上男人的眉心,“这么多天没见,能看的就只有你的书信,说好了让我帮你的。”
萧长恒未言,李润又顺着点了点男人的鼻尖:“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在你的院子里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没给你添乱吧?”
萧长恒心里咯噔一下,喉间滚动,垂眸又抱了抱怀里的人:“没有。”
李润满意的笑了笑,舒服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那就好。”
然后,他们俩又抱了一炷香的时间。
足足半个时辰,萧长恒就这么抱着李润,李润就靠在他的心口。
他们俩好像分开了很多年的老夫妻一样,怎么都抱不够,此时多余的话多余的动作,都比不上这么一个结结实实的抱抱。
李润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终于在抱完后,李润抓紧把自己的汤药喝了。
萧长恒依依不舍从背后抱着他,怎么也不愿意松开,下巴放在他的肩头,看着他喝药。
萧长恒看着李润的汤药,问:“苦吗?”
李润喝完擦了擦嘴角,手小心的碰了碰自己还没隆起来的腹部,摇了摇头:“不苦,房间里有蜜饯。”
萧长恒:“要吃吗?”
李润放下碗,摇头,转身勾上萧长恒的脖子:“今天不吃了。”
两人的默契达到最佳,李润刚一动作勾着男人的脖子,反手就被男人抱了起来放在书案上。
这个吻,把苦涩的药汁反复送到对方的口中,绵长的药味儿充斥了两个人的口,李润被吻的双眼泛红,萧长恒则喘着粗气,怕身下的人受不了:“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