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集摊位穿成庶子后 第58章

除此之外,时柯让木匠弄出来的武器,也是够了。

就差每人发一套护甲和马匹就能上战场作战去了!

这要说不够,您还想怎样?

怎么说呢,每只兔子基因里都刻着“走到哪儿菜种到哪儿”“目之所及之处皆是射程真理”和“火力不足恐惧症”。

大燕人还没体会到精髓,但他们在时兔子的指挥之下,已经不自觉向这方面发展。

时柯发完愁走了,暗探们看他远去背影,无语凝噎。

身后一汉子叹口气,“就算是隔壁老大的庄子被人打劫,老爷这儿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这话说得实在,没人敢接。

想攻破时柯庄子就要上山路过他们村落。

跑马过来,路有马拒。人到他们村子外,外围墙一圈弓箭对着人,有锦衣卫暗探在,往上数八辈祖宗都能念出来,混进来不容易。

就算有人武功和他们老大一样强,先搞定外围墙的高度冲进来。

假设搭云梯进来,或者撞门进来后,他面对的是除了只有一条路能走的其他方向都是陷阱的外围墙和内墙之间的打击空地。

这种情况下除了挨打往前冲以外,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往往冲不到内墙下方,人就没了。

所以,这还不够吗???

林卫收起小册子,很想知道老爷到底想把这儿打造成什么模样。

五月初,庄子上又开始走礼。

时柯亲自送到两位座师家中,其他人家皆是由管家操持,好在和他相熟的人家也知道时柯家中现状,纷纷拉着管家嘱托一番。

除了赵毅。

他亲自来送礼了。

时柯:“……锦衣卫都这么闲的吗?他是怎么当上千户的?”据他所知,赵毅身后也没什么显贵人家啊。

反倒是杨林海,不仅家中有个当驸马的哥哥,还有个传承几个朝代的大族,太原姜氏。

杨林海父亲是上门女婿,哥哥随母姓,他不受重视,则承父姓。

管家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虚弱地请求他赶紧去前门接人,“老爷,人都在前门等着您了。您赶紧去吧。”

不等他动身,外头已经传来声响,赵毅人已走到院子里,脚边跟着一只黑色大犬。

时柯想打招呼的话一下子停住,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大狗身上,垂在身边的手搓了搓。

它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摸两下不要紧吧。

但是……但是,这狗勾有主。

于是,时柯瞅着狗勾的眼神一下子落在赵毅身上,赵毅看得清清楚楚,“……只能摸一下。”

没问题!

时柯小心蹲下,先擦了擦手,递过去一半,大狗勾没什么应激反应,再往前送了送,狗勾湿漉漉的眼睛落在时柯手上。

犹豫许久,狗勾伸出它的右爪子搭在时柯手上。

时柯摸了两下,狗勾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坚持地把爪子放到时柯手上面。

放上去,狗勾翻上去,时柯再来,狗勾再放。

最后,时柯两只手盖住大狗勾的一只爪子,急得它尾巴狂扫,看向主人。

汪汪汪!!!

时柯得意笑出声,“我赢了!”

管家:“……”

求您,别说话了,老爷。

赵毅:“……”

赵毅伸手把大狗勾另外一直爪搭上去,哼笑一声,“它赢了。”

时柯:“……你作弊!”

这不算啊!!!

对上时柯明显生动活泼的双眼,赵毅按在狗勾爪上的手不自觉摩擦一下,心底因近些日子的忙碌带来的阴霾散去几分。

“黑羽日后交给你养。”赵毅猝不及防扔下这句话,一手放下狗勾,一手将人拉起来。

时柯被这句话炸的晕乎乎,没有任何反抗站起来,眼睛落了星光,追着赵毅问,“真的吗?给我养吗?是你自己养的狗勾没地方玩吗?它要吃什么?有什么过敏不耐受的吗?”

管家看样子也要晕过去,不过他是被吓得。

老爷啊,你面前这个可是杀人不眨眼,说抄家就抄家,能灭口绝不留命的锦衣卫啊。

您别靠这么近,还有那只狗,您往后退一步啊!

长点心吧老爷!

时老爷没有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还在绕着赵毅打转。

赵毅却是耐心回答时柯的问题,“对,给你养。不是我的,是养在北镇抚司的狼犬,年纪大了。正好你这儿没什么看家护院比较机敏的狗,送过来给你养着。”

“牙口还可以,没有松动。半生不熟的肉就行,不能吃太多盐。”

时柯恨不得把他说的每个点记下来。

等到管家提醒他们该吃午饭了,才意犹未尽停下。

虽然他还想知道黑羽的相关消息,比如它爱玩什么,一天要跑多远,早晨几点起来出去玩,下雨天喜不喜欢出去等等,但是不能耽误客人吃饭啊。

这多不礼貌。

赵毅很清楚庄子这边一天会吃三顿,偶尔会有下午茶和宵夜,一天五顿,顿顿不一样。

这会儿正赶上中午饭,一起动身去尝尝庄子的新菜式。

五月荷花还没开,要说经典菜式,那必然是端午粽子。

林大厨根据时柯的要求,做了不少甜口粽子,还有两条鱼做的菜。

时柯看到那两条鱼“哦”了一声,“稻花鱼可以上桌了。”

等到七八月份,可以捞一些大一点鱼出来,再放进一批小鱼。

听到不熟悉的称呼,赵毅疑惑出声。

时柯简单阐述如何养殖的稻花鱼,说着他示意赵毅尝一口林大厨做的糖醋鱼和红烧鱼怎么样。

“不错。”赵毅尝了一口说道。

时柯也很是满意,“北方养鱼不像南简单,过冬的池子花费不少。”

也就是茶馆有钱可劲造。

两人吃完,赵毅才问他有什么情况。

时柯神情略微凝重,他挑明了问,“我想知道,锦衣卫可否知晓我母亲那边的人家如何?”

赵毅略微不解。

孙恒源前些日子汇报,不是说时柯和苏家相处还不错,略有局促但斩不断血脉亲情。

可在时柯这里,似乎不是孙恒源说得这般。

时柯焦躁不安地敲了敲桌子,视线落在虚空处,回忆那天见面的情绪感受。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安,外表看似无害温和,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时柯忍不住转了两圈。

和苏宁的第一次见面,他有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

他应该在什么时候见过苏宁,或者见过苏宁这样的人,并且这个人可以威胁到他。

时柯想不起来上一个让他产生如临大敌般感受的是谁。

但是苏宁的威胁就摆在眼前。

赵毅见时柯的情绪不似作伪,决定哪天晚上见苏宁一面。

孙恒源也提到对方的不对劲,可他也说不上来。

如果是一个人,很有可能是巧合,但两个人这么说,苏宁肯定存在某种怪异之处。

“我且让人注意一二,不必焦虑。”赵毅制止时柯把自己转晕的行为,口吻颇为冷凝,“有任何问题,杀了便是。”

正堂的采光很好,西边窗户露出几道光线,打在赵毅背后,还有一两缕斜斜擦过鬓角洒在地上。光影被切开,他的表情冷硬,眉眼却被光线晕染出一层淡金色,沾染几分肃杀。

看得时柯一愣。

这就是锦衣卫吗?说杀就杀。

有圣上当靠山真了不起啊!

……靠,在大燕,是真的了不起啊!

这回换时柯制止赵毅,“不不不,用不着杀人,真用不着这个。”

真有蹊跷,调查清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若真要上死刑,倒是再上。

说到这里,时柯扯出稻花鱼的技术转移话题。

据他所知,这会儿应当还没稻田养鱼技术。

牧掌柜的儿子正在南方推广,但时间不到一年,根本出不了网。

所以,今年年底就能上桌的稻花鱼其实就时柯家中这两亩水稻中的淡水鱼。

赵毅如他所想,跟着仔细听了听,听到一半,问道,“此法当真可行?”

时柯看了看外面太阳,见还有时间,一嗓子喊来管家,“走,套上马车,带你下山看看。”

赵毅愣了微微一愣,像是没想到他如此直白,旋即笑了笑,纵马跟在马车后面去了稻田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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