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 第67章

这是贺关给在意的人的特权。

楼冬藏怎么会不识好歹?

清晨,一楼的门敞开着,微风渐起,树叶婆娑。

盲人在暖春的风里、在安宁的清晨笑起来。

贺关听见他说。

“我非常喜欢。”

作者有话说:

清缓存,没重复,前面多了一章。

之前说一章太长了,所以修文增加的部分没有都塞进一章里。

€€€€2022.4.8 17:58

第28章 发博 贺关的微博认证变了。

吃过早饭, 贺关坐在一楼沙发处理最后一点童家棋的事。

现在已经是事情被爆出来第二天,童家棋的广场和超话都要被屠烂了,再不解释真要无了。

公关部把审核过的、贺关的账号需要发布的内容交给贺关,童家棋的账号需要发布的内容也一并交上来给贺关过目。

贺关看完童家棋那一长篇因为练习不时常回家、忽视妈妈心理状态、没料到爸爸那么坏、挑动观众情绪的催泪长文, 评价道:“童家棋写不了这么煽情。”

部门总监:“……”

说得好有道理。

贺关:“也没必要过度公关。当晚的视频放出来, 妈妈被家暴的事实放出来, 派出所已经发了的警方通告转一下。虽然网上风向容易被带跑, 但还有不傻的。把事实摆到人面前, 自然就看得出谁对谁错了。”

贺关隐瞒了这件事的本质, 这样在外面看,就是童家棋的爸爸家暴,很好解决。

在贺关的干预下,公司放弃了开除童家棋的想法。

毕竟现在Nolimit在公司是独一份, 还没有别的练习生能比肩他们, 再找谁来都是鸡立鹤群。

敲诈也已经停止,童刚主动去派出所自首自己家暴,表明了自己这次的态度。

总监:“谁发呢?”

贺关:“我发吧。”

总监:“那再好不过了。”

贺关:“嗯, 你忙。”

贺关想了想, 开始编辑微博。

楼冬藏喂完麻雀下楼, 准确地往贺关的方向走来。

贺关眼睛依然在屏幕上, 动也没动, 听他过来,说:“洗手了吗?”

楼冬藏:“嗯。”

贺关:“来坐。”

岳叔不在小楼里过多停留,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便出去收拾院子, 偶尔还会看书。

贺关:“我看岳叔挺喜欢看书的, 能拿点书房的书给他吗?”

楼冬藏:“可以, 你随便拿。”

贺关:“这么爽快啊?介意可以说的, 我不会你觉得不高兴了还非要给别人,主要是直接拿几本方便。”

楼冬藏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贺关被揉愣了。

他还没有被人揉脑袋的经历,放下手机朝楼冬藏扑过去:“不能揉脑袋知不知道,会长不高的!”

楼冬藏:“贺关,你都二十三了,还想长多高?”

贺关眼睛一瞪:“二十三怎么了,二十三我也还能长!”

楼冬藏:“是吗,给我摸摸。”

贺关:“你怎么又耍赖!别挠我痒痒!”

贺关笑出眼泪,求饶地去抓他的小臂:“你放开我,放开我……哈哈哈太痒了……”

楼冬藏很久没出声,贺关才睁开眼,刚好撞进他的眼睛里。

本来是贺关压着楼冬藏,现在楼冬藏去挠他,贺关又笑又痒地往旁边躲。

好在沙发进深很深,九十厘米,可以让两个人窝在沙发里闹腾。

楼冬藏把贺关压在沙发一角,睁着眼睛。

他头一次有些遗憾,低声说:“想看见你笑。”

贺关看着他的眼睛,伸手到他面前挥了挥。

楼冬藏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看不见。”

贺关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嘴角。

“感受得到吗。”

“我笑了,嘴角会动。”

楼冬藏闭上眼睛,留恋地在他嘴角蹭动两下,很快收回手。

贺关噙着笑继续写微博。

楼冬藏:“不是要写歌吗,怎么不去钢琴那。”

贺关:“还要收个尾,马上结束了,不能再让一群拿着三秒照片的人不停攻击我的艺人。”

楼冬藏:“你的艺人?”

贺关:“我带的艺人啊,就是Nolimit他们五个。”

楼冬藏:“嗯。”

楼冬藏原本坐直着靠着沙发背,不知道怎么困了还是倦了,慢慢往贺关的方向歪去,而且很会找时间,刚好在贺关按下发送时靠住贺关的肩膀。

贺关动了动,更往上一点,方便让他靠得更舒服,接着做自己的事。

他发现一个可以写谱的APP,在上面尝试了一会儿,确定音符能对得上号,谱号也正常显示,便开始往五线谱上填音符。

楼冬藏的头发偶尔擦着贺关脖颈,让他感觉到一丝冰凉,但很快又会被贺关的体温温暖。

像盘着自己的一条蛇。让贺关总是想到小黄。

和小黄倒还有点区别,小黄没有这只这么大的体型。

楼冬藏在贺关写完谱时准确地睁开眼,问:“什么时候了?”

贺关拿手机连上家里的打印机,正在把谱表打印出来,听到他声音,说:“你真的睡了?”

楼冬藏滚动喉结,似乎嗓子不太舒服,回答:“嗯。”

贺关伸手过去,按在他喉结往下的地方轻微按揉,说:“我开始写你睡了,我写完了你醒了,楼冬藏,你这睡得也太是时候了。是这不舒服吗?”

楼冬藏:“嗯。”

这么看更像了,仰着脖子让他摸……

贺关及时制止了自己把人拟态的想法。

他收回手。

楼冬藏喉咙不难受了,自觉地坐起来,帮贺关捏肩。

贺关:“右边点,再右边点,哎对对对,就这儿,手重点。”

楼冬藏捏肩的力度刚刚好,贺关舒服得眯起眼,一时半会儿懒得动弹。

他挣扎片刻,才去找钢琴,说:“谱我写出来了,调……你听听吧。”

楼冬藏:“嗯。”

贺关写歌时先挑喜欢的和弦,写完之后排除筛选大调,感觉音域五个人都可以达到再继续。

最终,这首歌中段的高音稍微有些挑战性,整体以流畅性和故事性为主。

贺关在琴凳上坐好,说:“我弹了?”

楼冬藏点头。

大调总给人光辉、明朗的感受,贺关开始弹的这一段却低沉压抑。

似乎有人看不见光,一步步挣扎着向前挪动。

失落、低沉、安静得近乎死寂。

仿佛正艰难地喘息。

在曲子的一分钟末尾,这种情绪被压抑到极点,钢琴琴音落下后,贺关足足三秒没抬起手。

紧接着,曲调从一个不起眼的琴键开始上扬。

清脆,却不突兀。

一滴水落进死寂的潭水中。

冬眠的熊褪去旧衣,万物醒来,鲜花盛开,五彩斑斓,从山脚下蔓延到整个山谷。

山泉淙淙、笑语欢声。

沉重的脚步被轻盈的风托起,僵滞的喘息被涌入的风缓解。

该向前迈出新的一步。

蜕变、再生、奔跑。

迎接新的风。

瑰丽的世界远远没有尽头。

一曲弹完,贺关自我点评道:“还没正式录歌,很多部分不应该由钢琴来表达,弹出来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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