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4章

新皇对他多有忌惮,若毫无应对之策,他早晚要重蹈覆辙。

想要护住周忍冬,他的目标,必须是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装着心事,又挂念府中的小人儿,他一下朝,就飞奔回了府。

本以为周忍冬还在昏睡,进了屋,却扑了空。

“人呢?”

被安排照顾周忍冬的侍女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求饶。

“将军饶命,奴婢、奴婢去厨房吩咐把公子的粥煨着,回来……回来公子就不见了……”

傅羿岑一甩手,第一时间赶去下人房找人。

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周忍冬用一只手,从井里打起一桶水,吃力地拎起来,半抱着,勉强倒入一旁的洗衣桶。

周忍冬的衣裳被弄湿了一半,他喘着气,跪在搓衣板旁边,拿起厚重的衣服,搓洗起来。

管事嬷嬷嫌他动作慢,踢了踢洗衣桶,冰凉的水溅了他一身。

“洗快点,洗干净点,没看还有一大堆吗?”

“对不起。”他喏喏地点头,不敢有半句反抗。

傅羿岑握住拳头,抿着唇,抑制住涌出胸腔的心疼和怒气,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朝周忍冬走去。

管事嬷嬷拿了傅如裳那么多的好处,自当帮她好生“照顾”周忍冬。

这三年来,“照顾”不可谓不少,将军却从来不过问。

这壮大她的恶胆,只要打不死,她有的是办法让周忍冬受苦。

这般想着,她又抡起鞭子,想再“教训”他一顿。

可这一次,她刚抬起手,手腕便被人握住,“咯吱”一声,手腕脱臼,鞭子掉落在地。

“大胆……”

她正想破口大骂,抬头却看到冷着脸的傅羿岑,顿时吓得腿软,跪下行礼。

“老奴参见将军。”

傅羿岑咬着后槽牙,一脚将碍眼的毒妇踢开,弯腰准备扶起周忍冬。

周忍冬却如同看到毒蛇,避开他的手,低着头,带着哭腔道:“我……我会好好干活的,别……别打我……”

第七章 吐了傅羿岑一身

“我不会打你,别怕。”

傅羿岑尽量平静说出这句话。

说椒 膛 €€ 怼 睹 跏 €€ €€出来后,他自己都难以相信,遑论周忍冬。

几年来的苛待真真实实,已然化为恐惧深入骨髓,哪里是傅羿岑几句空洞的保证能抵消的?

“冬儿,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他握住周忍冬冰凉的小手,捂在心口,想给他捂热了。

周忍冬却怕得不得了。

怕傅羿岑一用力,也把自己的手腕弄折了。

见周忍冬穿得单薄,傅羿岑蹙了蹙眉,索性不再等他回答,脱了外套给他披上,抱起轻得跟小孩似的的人。

“都给本将军听着。”他冷冷扫过跪了一地的下人,目光落在不远处吐血的管事嬷嬷身上,“冬儿是本将军的夫人,日后见他,如见本将军。”

周忍冬惊讶得瞪大了杏眼,眨了眨,傻愣愣的,透出几分可爱。

他还在做梦吗?

傅羿岑……怎么可能为他说话?

难不成是父亲又在朝堂上招惹了他,他想出新法子惩治自己?

傅羿岑不知他心中所想,话已点明,便抱着人回寝室。

而这些下人,一大部分是傅如裳派人买来的,也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周忍冬靠在傅羿岑怀里,头低得像鹌鹑,路上遇到奴才行礼,他就浑身僵硬,偷瞟一眼,满脸不安。

傅羿岑不厌其烦,一次次安抚他。

“饿了吧?”

傅羿岑把他放回床上,转身吩咐侍女把一早煨在炉上的粥拿来。

肉粥的香味飘来,周忍冬吸吸鼻子,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香喷喷的粥,却不敢奢望能喝上一口。

干不完活儿,他是不配用膳的。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今日的傅羿岑却像换了个人。

他亲手舀了粥,吹凉了,送到他的嘴边。

“吃吧。”

周忍冬舔了舔唇,看着眼前的粥几秒,像是明白了什么,乖乖吃了下去。

傅羿岑时常要他给傅小姐试药,试完他总要不舒服好一阵子。

今日的药,怕是下在这粥里。

即便怕得很,他还是不敢说一个不字,傅羿岑递来一勺,他就快速含住,连香味都不敢细品,囫囵吞下。

傅羿岑见况,以为他是饿狠了,一勺接一勺,很快一碗油腻的肉粥就见了底。

他担心周忍冬吃不饱,又盛了一碗。

周忍冬久未入食的胃早已遭不住,加上一碗粥已经是他食量的极限,再看傅羿岑端来的这一碗,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可傅羿岑让他吃,他就不能不吃,万一吃不完,还有更残酷的惩罚等他,该怎么办?

他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继续接受傅羿岑的投喂。

这一回,刚吞了两勺,他的胃就像灼烧一般,涌上一股热辣的酸水,“呕”一声,把方才吃的粥全吐了。

“冬儿!”

傅羿岑放下碗,扶住弯腰吐个不停的人,本想轻拍他的后背,手举到半空,虚握住空气,放了下来。

后背都是伤,不能碰。

周忍冬把胃里吐了个干净,余光瞥见沾在傅羿岑衣裳上的污秽物,吓得脸色铁青。

他把药吐了出来!

还吐了傅羿岑一身!

怎么办?

周忍冬已经怕得迷迷糊糊,泪眼朦胧地看向傅羿岑,果然见他脸色不好。

他一咬牙,深呼吸,突然抢过碗,颤抖着声音说:“我吃……我会吃下去的,对不起……我不会再吐了……”

“你做什么?”

傅羿岑一急,连忙抢走他的碗,语气急切了几分,吓得他缩缩脖子,不敢动了。

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略微感到头疼。

这小家伙胆小成这样,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

周忍冬习惯性道歉,只要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受到的指责和打骂就会少一点点。

“你没错。”傅羿岑心里万分不是滋味。

他把周忍冬抱到外间的软塌上暂且歇着,让下人收拾乱糟糟的房间,遣人去请楚毓。

周忍冬吐了一番,加上身体的状况,精神萎靡,昏昏欲睡,但在傅羿岑面前他只能强撑着。

以前也有撑不住睡过去的时候,傅羿岑总有手段让他清醒,成倍感受痛苦。

第八章 到底受了多少苦

“一大早把我吵醒,诊金翻倍。”

楚毓暴躁地把药箱一扔,“砰”一声,吓得周忍冬眨眨眼,满脸惊恐。

他从没跟人正常相处过,但每次有人这么暴躁,被拿来当出气筒的总会是他。

傅羿岑冷冷扫了楚毓一眼,将周忍冬护在怀里:“轻一点,吓到冬儿了。”

楚毓像听到什么笑话:“我看吓他最多的,就是你。”

傅羿岑不跟他斗嘴,几句话将情况一说,楚毓翻了翻白眼,给周忍冬号脉。

“常年忍受饥饿,他的胃口小得跟麻雀一样,你一口气喂那么多,不吐才怪。”

这句话如一颗大石头,砸得傅羿岑心痛不已。

这傻瓜……到底受了多少苦?

周家并没善待他,他却甘愿代妹出嫁,替周家背负仇怨,让自己恨了这么久!

当年,他的养父临终前,将傅如裳托付给自己。

傅如裳生得美艳,惯会撒娇,他向来宠她,便想着娶回家照顾一辈子也无妨。

谁知,周丞相阴了他一把,害他跟傅如裳走散。

他找了几年,最终得到傅如裳被害死的消息。

他与周丞相的深仇大恨就此无可挽回。

为了替傅如裳报仇,他向当时还未退位的老皇帝求娶丞相千金,想要周丞相尝尝,失去爱女的痛苦。

谁曾想,大婚当日掀开盖头,底下居然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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