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21章

更何况,书呆子能有什么心眼?

于是,这点狐疑彻底散了。

说到底,人家确实救了他一命,虽然后面的操作令他很暴躁,但该还的恩情还是得还。

他挥挥手,“啧”一声:“算了,你在将军府住下吧,我会跟傅……将军说。”

“会不会麻烦你?”柳思逸假意推脱。

“多一口饭的事,能麻烦哪儿去?”

柳思逸努力忍住笑容,端端正正朝他作揖,看起来就没有心眼。

“多谢楚大夫收留。”

楚毓被他搞得不好意思,挠挠脸,嘀咕道:“你去感谢将军吧。”

柳思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心里暗暗思量。

傅羿岑那种多疑护短的人,若不是早就将他带去盘问清楚,怎么可能还让他留在将军府?

留下他,怕是别有目的。

莫不是已经查出西南之事?

第二十九章 又被他搞砸了

傅羿岑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时,已到了晌午。

怀里抱着的小人儿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一眨不眨,见他睁开眼,歪头一笑,声音软绵绵的:“你醒了呀。”

傅羿岑心里比被窝还暖,他指尖碰了碰周忍冬的脸颊,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许沙哑:“没睡?”

周忍冬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我不困。”

傅羿岑捏住他的下巴,眼底侵染温柔的笑意:“所以一直在看我?”

“嗯。”周忍冬乖乖点头,“好看。”

说完,许是觉得太直白了,羞得脸颊泛红,双手捂住小脸,埋首在他的胸膛前。

傅羿岑被逗得轻笑出声,把他抱起来,拿开手,亲了一口。

“那这回看够了吗?”

原本想调侃一句,周忍冬却无端认真起来,盯着他看了几秒,摇头:“看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傅羿岑的心颤了颤,恨不得把他揣在口袋,随时都带在身边。

无奈,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用了午膳,傅羿岑得去一趟刑房,亲自盘问那几位被抓回来的蒙面人,找出幕后之人,才能永绝后患。

见傅羿岑要走,周忍冬拽着他的衣角,像离不开大人的,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拿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看他。

“乖。”傅羿岑叹了一声,“我很快回来。”

“你、你答应去哪儿都带着我的。”这么快就要食言吗?

傅羿岑满脸为难。

若是处理普通军务,带他自然没问题,可……他要去的是刑房。

潮湿阴暗,惨叫声此起彼伏,遑论周忍冬还有阴影。

带他去,害怕了、哭了,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见外头阳光正暖,傅羿岑想了想,拿了披风将他裹起来,抱到庭院的石椅上。

小厮机灵地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傅羿岑将他放在上面,让袁岳取来医书和茶水点心,摆满了石桌。周忍冬只要一伸手,什么都拿得到。

“在这儿晒晒太阳,看看医书,我一个时辰内保证回来,好不好?”傅羿岑蹲在他面前,仰起头,姿态卑微问他。

周忍冬再是不舍得,也不敢无理取闹,只得点点头,喃喃道:“我会听话的。”

傅羿岑叹了一声,亲亲他的脸颊,笑道:“在这儿等我回来。”

“嗯嗯。”他软绵绵应了一声,目送傅羿岑离开,方才蔫蔫地翻开医书。

袁岳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周忍冬后知后觉红了脸,用医书捂住脸,头一歪,羞得不搭理袁岳了。

“将军对公子真好。”袁岳帮周忍冬倒了热茶,感慨道。

周忍冬拿着医书的手猛然用力,指甲盖压出粉嫩的颜色,他低下头,看着脚尖,沉吟不语。

要是这种好是真的,就圆满了。

可惜了,全是他的“听话”换回来的假象。

除夕之后,假象幻灭,他得到只会是一纸休书和牢狱之灾。

轰隆一声,闷雷声滚滚而来。

湛蓝的天空顷刻间乌云密布,没了暖烘烘的阳光,庭院风大,冷意骤来。

袁岳望一眼天空,皱眉道:“这天儿变得真快,要下雨了。公子,我们回屋里吧。”

周忍冬摇头,表情认真:“不可以的,将军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可是……要下雨了,你不能淋雨呀。”袁岳急得搓手,让小厮把点心茶水撤下去,过去搀扶他,“回屋里等也是一样的。”

周忍冬避开他的手,猛地摇头,嘴里呢喃着:“要听话的,很听话很听话……”

“公子……”袁岳意识到不对劲,给旁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立马哒哒跑出去找傅羿岑。

周忍冬抱住胳膊,缩了缩脖子,试图把自己藏到披风里,语无伦次:“听话……他才对我好……只剩……几天了,我、我要听话的……”

轰隆!

雷声和闪电几乎同时出现,蜿蜒的闪电仿佛将天劈开了窟窿,没几秒雨滴淅淅沥沥砸了下来。

袁岳没办法,上前拉他,无奈他力气有限,也拉不动。

最后只能折中,跑去拿了一把大大的油纸伞,撑开了,替他挡了雨。

天气本来就冷,下了雨,湿寒之气瞬间将天地间包裹。

周忍冬衣裳湿了,冷得瑟瑟发抖,双唇冻成紫色,仍然站在庭院里,痴痴望着傅羿岑离开的方向。

所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傅羿岑步履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来人,周忍冬眼睛一亮,把脑袋从披风里露出来,朝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将军,我听话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是不是傻了?”

逼问到了一半,眼见蒙面人就快坚持不下去了,小厮竟跌跌撞撞跑进来,忍住漫天的血腥味,求傅羿岑快回去看公子。

傅羿岑只得将剩下的事交给手下,马不停蹄赶回来。

远远的,就见小人儿站在雨中发抖。

担心与怒火瞬间冲上脑门,他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厉声打断周忍冬的话。

周忍冬被他的脸色一吓,又缩了脖子,把半个脑袋藏在披风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看他。

“我、我有听话的。”

他明明已经乖得不得了了,为什么傅羿岑还生气?

傅羿岑皱了皱眉,不再耽搁,一把将他抱起快步回了屋内。

他不顾自己也全湿了,先把周忍冬的衣服换好,往他怀里塞了暖手炉,将人裹进被子里,见小厮燃了碳,方才沉默地脱下湿衣。

周忍冬心虚地偷瞄他,无声掉泪,咬着唇,半点声音不敢发出来。

他太笨了。

什么都做不好。

最后的这段日子,都被他搞砸了……

傅羿岑回头一看,小家伙哭得都快窒息了,整张脸憋得通红。

将没来得及穿的外衣一扔,傅羿岑朝他走去,放轻了声音:“哭出来,别憋着。”

周忍冬吸吸鼻子,胡乱抹了泪水:“对不起。”

他不知道错在哪儿,但不能不道歉。

傅羿岑揉了揉太阳穴,此时此刻才意识到,周忍冬的心病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恰好袁岳熬好姜茶端来,他帮周忍冬擦干泪水,先把姜茶喂给他,摸了他的脸颊和手都暖了点,才放心把人抱到怀里。

“是我对不起你。”傅羿岑沉声道,“以后无论去哪儿,我都带你。”

之前只当周忍冬黏人,既然是心病,那日后顺着他,正好把人时刻放在眼下看顾。

周忍冬终于破涕为笑,想到傅羿岑屡次食言,他撇撇嘴道:“你、你不许骗我哦!”

第三十章 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傅羿岑这回没骗周忍冬。

那日之后,无论他去哪里,都带了一条小尾巴。

军营里,一群五大三粗的士兵正在操练,傅羿岑负手而立,站在高台上,神情严肃认真,哪位将士练得不够,他一眼便能瞧出来,给他定下加练的惩罚。

周忍冬撑着腮,眼睛一转不转盯着傅羿岑,眼底似乎看不到其他人。

他身材清瘦,皮肤白皙细腻,看起来乖巧极了,与军营其他人格格不入。

将军头一回带家眷过来,还如此“腐败”地给他准备一大桌吃喝的小零嘴,放在旁边小心看护着,这些将士哪能不好奇。

于是,练着练着,他们的眼睛就往周忍冬身上瞄。

傅羿岑脸色越来越沉,加练的功课越说越繁重。

连着几日,将士们已经练到恐惧,看到周忍冬也已麻木了,不敢再胡乱好奇,老老实实管好了眼睛。

而留在将军府的书呆子柳思逸,这几日过得也颇为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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