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 第60章

傅羿岑脱口而出的应答声被营帐外的白知秋打断。

他原本以为傅羿岑在半途与谷霍遇上,两人应该斗个你死我活,没想到……他竟然将周忍冬安然无恙带了回来!

怎么回事?

他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为什么变成这样?

心中涌上浓浓的不安,总觉得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

他顾不得太多,第一时间过来试探。

若是傅羿岑没有怀疑他,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待他给夏军带路,进入迷阵,弄晕傅羿岑带走。

而若是怀疑他……

他露出阴狠的笑,将一包迷魂散捏在手心里,藏在袖口。

傅羿岑这个人,他要定了!

第六十五章 羿哥哥,你搞……搞快点嘛

“哼!他又来了!”

周忍冬听到白知秋的声音,瞬间皱起小脸,气呼呼的,抱着傅羿岑不撒手,“别理他。”

傅羿岑浅浅一笑,握住他的小手,转身将他抱回床上,倾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嗯,不理他。”眼底是无尽的纵容和宠溺。

“傅兄,你在里面吗?”白知秋又喊了几声,“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周忍冬鼓着脸,像生气的河豚,颇有些掩耳盗铃地捂住傅羿岑的耳朵,俯在他耳边碎碎念:“你听不见,你听不见,你听不见……”

傅羿岑勾起嘴角,在他叭叭不停的小嘴上啄了一下,见他精神状态没有那么差,才敢伸手掀开他的衣裳。

刚上了药的伤口还没有任何变化,傅羿岑搂住他的腰,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在他完好的皮肤上舔舐。

没多会儿,周忍冬的衣裳被丢在地上,凌乱一片。

男人低头吻住颤抖的人,手伸到后背轻轻拍着。

周忍冬眸光迷离,带着一层令人心神荡漾的水光,倒映着傅羿岑英俊刚毅的脸庞。

“将军……羿哥哥……”他葱白的手指描摹着傅羿岑的眉眼,小声喊完亲昵的称呼,立刻羞红了脸。

“你叫我什么?”傅羿岑呼吸一沉,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小家伙终于肯喊他“哥哥”了?

周忍冬却不愿再叫了,头埋在他怀里,哼哼唧唧指使他:“我难受,你搞……搞快点嘛。”

“那你再喊一句哥哥。”傅羿岑炽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耳垂,惹得他缩缩脖子,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

他的小脑袋摇了摇,双手环住傅羿岑腰,靠在他胸膛前,垂下眼眸,模样乖巧极了。

他才不叫呢!

万一傅羿岑问他为何突然这么叫,他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他今天见到了傅如裳,自己偷偷吃醋,想起傅如裳总是娇滴滴喊“岑哥哥”,他便起了胜负欲,盘算着也得喊一声“哥哥”回来才不亏。

岑哥哥是傅如裳喊过的,他才不要。

于是,小脑袋瓜转了半天,就这么没有创新地喊了一声“羿哥哥”。

傅羿岑被他扭捏的小模样可爱到不行,余光瞥见账外的人得不到回应愤然离开,他弯了弯唇,准备先好好把怀里可口的小东西拆吞入腹。

“快点……你快点呀。”周忍冬燥热得不行,见傅羿岑迟迟没有行动,不满地撅起嘴,握住他的手往下探,试图自力更生。

“冬儿。”傅羿岑眸光一暗,声音低了几分,撩得周忍冬心砰砰跳,“小心些,别弄到伤口。”

“我不怕,快来……”

傅羿岑舔了舔干燥的唇,眼底的贪婪如荒漠里的饿狼,仿佛随时要将他吞噬。

周忍冬没被吓到,反而仰着脖子,迫不及待将自己献了出去……

到了军营傅羿岑不敢妄动欲念,倒是这小家伙常来主动招惹,被惹得失了理智,他难免用力过猛了些。

这一回周忍冬被劫持,傅羿岑也着实担惊受怕了一路,如今见他安然无恙,更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嵌在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用的时间,便也长了一些。

待周忍冬累得躺在他怀里打呼噜,已经到了日暮西沉时。

傅羿岑轻手轻脚起身,拿起沾满血迹的长剑,擦干净了,眉眼间染上冷意,快步出了门。

“保护好公子,寸步不离。”

吩咐完守在营帐外的将士,他朝白知秋的住处走了去。

他没有打招呼,推门而入。

白知秋正在浴桶里沐浴,听到声响着急忙慌站起来,裹起一旁白色的大袍子,目露凶光。

转头见到来人是傅羿岑,他立马变成惊慌失措的样子,紧抓着衣袍的手突然一松,衣袍往下掉,露出沾着水珠的香肩。

“傅兄,你怎么来了?”

傅羿岑冷眼一抬:“来问你几件事。”

“那你稍等。”说着,他转了转眼珠子,指向傅羿岑身后,“那边的衣裳帮我拿一下可以吗?”

傅羿岑眯了眯眼,用剑掀起他的衣裳,甩向他。

白知秋伸出一只手正好接到衣裳,别扭道:“你……转过去吧。”

傅羿岑一言不发,转身不看,却竖着耳朵判断他的动静,以免他逃跑或偷袭。

果然,白知秋已经看明白傅羿岑的态度。

他信了周忍冬,自然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趁换衣服的空隙,他偷偷在衣袖里撒了一把迷魂散。

“傅兄有何急事?”他不慌不忙,收拾妥当后来到傅羿岑面前。

傅羿岑开门见山:“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介平民,江湖浪子。”白知秋轻轻一笑,“傅兄不是早就知道吗?”

“是吗?”

傅羿岑挑挑眉,长剑出鞘,“咣当”一声,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架在白知秋的脖子上。

“趁我不在,偷入营帐拿作战图。”

白知秋瞪大了眼,没想到他在外面追了周忍冬那么久,还能对军营里的事了如指掌。

“拿酒引开看管药库的将士,你的人连夜偷换药草,将罪名扣在冬儿头上。”傅羿岑继续说,“所有事情都有证据,白兄……不,应该是楼国的小世子,你还要狡辩吗?”

白知秋脸色铁青,咬了咬牙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说西南外有马贼开始。”傅羿岑冷笑,“西南水灾和瘟疫严重,周边并不富庶,更没有商队敢走这边的路。无利可图,马贼怎么可能埋伏在这种地方?”

白知秋咬牙切齿:“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信我!”

“分别三四年,不敢全然信你。”傅羿岑语气又冷了几分,“更何况你三番五次刺激冬儿。”

白知秋放弃挣扎一般,哈哈大笑:“枉我我救你一命。”

“当年的蛇阵是你布的吧?”

“那又如何?”白知秋气红了眼,大嚷,“若不是我心软,你能活到现在吗?”

“楼国屡次来犯,伤了太多无辜百姓,我与你,始终势不两立。”

“哈哈哈,笑话!”白知秋握住他的剑身,掌心的鲜血沿着剑尖滴下来。

傅羿岑皱了皱眉,沉吟不语。

“你身体里,可流着一半楼国的血液呢。”

“什么意思?”傅羿岑眉头微蹙,手猛地握紧剑柄。

傅老将军夫妇从来没瞒着他并非亲生一事,可对他的身世却闭口不提。

小时候不懂事,曾缠着娘亲问了许久,娘亲慈爱地摸着他的头,笑着跟他说,身世并不重要,他们一定会把自己当成亲儿子对待。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已不再执着那素未谋面的亲生父母。

咳骤然听人提起,心里还是会有波动。

“你的娘亲是我父王的义妹。”白知秋仰起头,盯着傅羿岑的眼睛说,“当年她作为舞姬随父王到夏朝朝拜,却被你们的先皇看上,强留在后宫。”

“胡说八道。”傅羿岑从未听过先皇的妃子里有楼国的舞姬。

傅羿岑认为他是拖延时间,索性不跟他废话,抓住他的肩膀,“如今在夏朝军营中,你便是奸细。”

见白知秋没有反抗,他继而去抓他的双手。

待傅羿岑的手到了袖口处,白知秋突然挣扎起来,挣脱傅羿岑的控制,宽大的袖口往他面前一扬,如同白雾的药粉弥漫空气中。

傅羿岑及时捂住口鼻,一剑刺向他的肩膀。

“唔……”

白知秋捂住伤口,见他摇摇晃晃的样子,笑得愈发猖狂。

“将军!”周忍冬的声音从账外传来,见傅羿岑没有应答,他慌忙道,“你们快进去救将军。”

白知秋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判断来的人不少,恨得咬牙切齿。

“周忍冬!”

他受了伤,带上傅羿岑悄悄逃跑还有可能,若是多了拦路的将士,压根没胜算,说不定今天真的要交代在夏朝军营。

当下有了盘算,他从身上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塞到已经没了反抗能力的傅羿岑嘴里。

“我等着你来求我。”

说完,他一把将傅羿岑推向冲进来的将士,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周忍冬,我跟你不死不休!”

周忍冬连忙上前检查,见傅羿岑只是中了迷魂散,瞬间呼了一口气。

他最近很没安全感,睡不安稳,一旦傅羿岑没在身边,他总会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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